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调教大明-第33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果他判定万历会输,他会毫不犹豫的投潞王!
    他已经不是万历二年时那个白衣飘飘的儒雅少年,八年时光过去了,改变了一切,也夺走了他不少东西,他的骄傲,祖父的疼爱,同辈人的仰慕,未来国公的身份这一切不是张惟功的,自始至终,是他张惟贤的,也只能是他的!
    
    
    凌晨时分,天色微明,张居正已经在内阁之中办事了。
    虽然现在万历总是有诸多借口,很少有正常举行常朝的时候,每日由礼部带班,将应该陛见的官员带到宫门处,叩头便可以离开,皇帝从不接见,也极少在平台或左顺门召见大臣,文华殿已经封闭不用,经筳也很少进行,万历总是借口身体不爽,十次常朝,最多也就是举行一次两次便算完成了任务。
    张居正当然很不满,他视皇帝为弟子,年纪轻轻就如此懒惰,实在太不成话。
    但历次请见,皇帝居然也是不见,这,就是叫他无可奈何了。
    现在已经是万历十年,不是万历二年,四年,那时候他还有无上的权威,万历对他畏惧之余,还有仰慕,他从皇帝的眼神之中,可以看的出来。
    一切,俱往矣了。
    “张先生”
    天明之后,张居正已经处理了很长时间的公文,他最近越来越枯瘦,象一截年轮满满的树干,又黑又瘦。
    他的脾气,也越来越急燥,稍不小心,就会严重的激怒他。
    一个乾清宫的御前牌子,在宫中也是有身份地位的太监了,在张居正面前,却是战战兢兢,看到张居正眼眉一扫,便是情不自禁的跪了下去。
    “什么事?”张居正低喝道:“快说。”
    “是,是”御前牌子语无伦次的道:“皇爷着奴婢前来,想请问张先生,最近府藏库银和宝石等物,是否充实?”
    “怎么?”
    “潞王即将大婚之国”
    “哼,潞王大婚,早就拨给应用银两和器物,礼部承办,并无怠慢,皇上还有什么不足之处么?”
    皇帝哪里会不足,只是太后李娘娘和潞王不足。
    潞王原本有“贤名”其实就是夺嫡营造出来的假象,现在夺嫡不成,彻底没戏,他这一生就要在潞藩封地度过,一生不准出城,不准出王府,稍有异动,地方官就会弹劾,说是亲王,其实就是一头被关在猪圈里的肥猪。
    明朝的亲王,说起来是礼绝百僚,异常尊贵,宗室也是如此,不农,不工,不商,不士,四民之列,不在其中,哪怕是远宗疏宗,长到十几二十岁礼部才想起来给某个倒霉的镇国中尉赐名,但就是不准农耕读书,也不准经商,亲王也是一样,管制十分严格,虽然亲王拥有大量财富,但没有权力,连出城去给先王扫墓都要当地地方官员的允许,除了抢夺民财之外,几乎没有任何事情可做。
    这也是明朝亲藩遭到百姓痛恨的原因,他们不事生产,无正事可为,每日只惦记与民争利,一地王府超过百年,聚集的怨气直冲宵汉,可以说,明太祖的亲藩制度,是中国数千年来最为失败的一种。
    潞王的心思,张居正当然懂,万历的苦衷,他也知道,但他不觉得这是什么了不起的理由。
    身为君王,毫无决断,事实上,还是自己贪婪!
    “府库有银,亦用不得在这种地方,速去!”
    “是,是,奴婢知道了!”
    张居正几乎毫无商量,挥手顿足,将这个御前牌子斥走。
    对方趴在地上,不断叩头,几乎要叩破额角,张居正的威严在内廷早就深入人心,无人敢于触犯。
    “元辅,何事大发脾气?”
    吏部右侍郎李幼孜闻迅赶来,小心询问着原因。
    张居正一边咳嗽,脸气的潮红一片,两眼红的可怕,他的气血上冲之疾,越来越明显了。
    待他将原委告之以后,李幼孜心中不以为然,他觉得张居正强势用的不对地方,皇家小有所求的时候,似乎也不必过于严峻,不然的话,将来可能会很难堪。
    李幼孜以张居正的谋主自居,事实上,宋尧愈等人去后,张居正身边能真正出主意的人,也就只他一个了。
    “元辅,还是要小心身体才是”
    “唉,最近出了几件事,闹到我心绪颇为不佳。”
    两人正说话时,申时行和许国两人一并而至。
    两人都穿着常服,也就是乌纱补服,足踩朝靴,申时行儒雅大方,许国性格温润,但颇有主见,入阁之后,已经**办了好些事情,张居正对这个东阁大学士也是十分满意,感觉其才还在申时行之上,只是申时行根基已经稳固,缓急动不得,内阁的况态现在也是稳固之中,张居正身体不佳,一时也懒怠去动弹了。
    张四维几乎隔几天就会请病假,一方面是真的身体不好,一方面也是不想到内阁受气。
    他这个次辅,是最难堪的位置了。
    “适才听说元辅发脾气,我等匆忙赶来,不知道是什么事?”
    许国的脾气,有时候不象是一个城府深沉如山陵的大学士,十分直率。
    张居正反而欣赏他这一点,点了点头,将适才之事又说一遍。
    许国与申时行都是不语,他们俩人也是万历的老师出身,而且耳提面命,师徒之间感情十分亲厚。
    这是明朝储君政策的妙处,择良师教导太子和幼君,待太子继位,幼君成长,便是现成的执政班底。
    有这层关系,申时行和许国两人,对此事自是不便多说什么,以外廷的角度来说,内廷需索无度,国家不可能无限制的供应,如果一味屈从于内廷,内阁大学士在外朝的权威就荡然无存。
    而如果和内廷一味对抗,以往的情份也是荡然无存,一旦失去皇帝的信任,内阁大学士也不能安于其位,一样无法久留。
    所以这是两难之事,不表态为最佳的态度。
    两人也是有些庆幸,还好,张居正在!
    能叫内廷太后娘娘受气无言的,除了这位江陵相国,还能是谁?
    “我们不谈这些事。”张居正面色严肃,指指眼前的几份奏折,沉声道:“三月初二日杭州兵变,巡抚都御史吴善言议减杭州东、西大营兵士饷银,将原月饷九钱折半,每兵四钱五。三月初二,营兵马文英等人求见巡按张文熙诉冤,张文熙加以抚慰,营兵退回。当日,吴善言放言不愿领新饷者,革退回家种田,兵士由此大哗,冲入巡抚衙门,将其痛殴,张文熙劝说暴兵回营,又上疏弹劾吴善言你们怎么看?”
    浙江巡抚被殴一事,也是最近朝野议论的焦点。
    自大明立国以来,从王骥在英宗年间以钦差御史身份斩都指挥开始,从来只有巡抚杀骄兵悍将,到嘉靖之后,总兵见巡抚必行跪礼,除了李成梁等少数人之外,天下总兵,皆是如此。
    张居正为了戚继光不想跪梁梦龙一事,再三修书,劝戚继光收敛脾气,讨好士人,戚继光以镇边大帅,太子太保的身份,一样要对文官下跪,当然,梁梦龙已经是总督,与普通的巡抚巡按不同。
    内镇总兵,见巡抚如见主子,自己唯唯诺诺,如同奴仆,而巡抚喝斥打骂,也是根本不将总兵副将级的将领当一回事,至于普通小兵,更是如灰尘草芥。
    杭城的东西两大营,都是镇守江南的营兵,募集而来,每月饷银九钱,比起九边差上一钱,但也是极高的俸禄,比起普通的农民来还是强上不少。
    一下子打个对折,虽然吴善言初衷是为了节省开支,但这样作事,实在是太鲁莽了。
    申时行眼中寒芒出现,上前道:“元辅,乱兵为祸,绝不可姑息,本朝以文驭武,乃不移祖制,如果对此辈姑息,大祸不远矣!”
    许国不出声,吴善言之前的巡抚做事精明强干,浙省不论是点算兵力,开源节流,不论是驿传,徭役,优免,丈田,都有不俗的表现。到了吴善言手中,一切乱七八糟,想裁兵费,就是此人自作主张。
    这些地方官员,只承上意,吴善言的背后,当然有人,而且,是想搅乱张居正核实地方兵力,重整财政,然后整军强兵的整体打算,杭城兵变,只是一个引子而已。

第472章 阁中
    “汝默何必这么激动?”在一边旁听不语的李幼孜微笑道:“张文熙弹劾吴善言的话也是有理,擅作非为,处事不当,激起兵变,虽被殴,实乃自招。”
    “元树说话未免太过失当。”申时行冷然道:“不论何因,朝廷大员被殴只问大势,不能纠弹细节”
    “无细节,哪来的大势?”
    “以文驭武亦是细事。乱兵往巡按处去时,巡按就该将乱兵拿下,交给巡抚处断,若如此,何能生乱?”
    申时行一心要护住吴善言,又紧接着道:“近来挑选巡按颇多不合格者,辽东巡按梅国桢入辽已过半年,屡上弹章,却只针对辽镇诸将,辽阳之事,不涉一词,这样的巡按,自当撤回才是。”
    “汝默这话不对了。”
    梅国桢的任用是许国的介入,同时辽阳也是他的武力盟友,张惟功是他对未来的京师勋贵和京营的布局的重要棋子,不容有失。
    而且许国在边事和兵事上比申时行要了解的多,当下便反驳道:“梅国桢屡上弹章,有凭有据,李平胡在抚顺关擅杀夷人,勒索女真诸申之事,证据充足,李平胡本人都很难反驳,现下被李成梁调回,免其职,责其将来待罪立功,怎么能说巡按弹劾无功?辽镇将帅不合并未影响辽事边事,张惟功前月上奏,他沿长安各堡巡边,增巩维修堡台,核实士兵名额,诸多细务,如实上报,辽阳军屯等事,亦是为充实地方之力,并不算白费功夫,汝默,你成见太深了一些。”
    申时行为之一滞,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这个话题,他们其实已经争执过很多次,根本就没有结果。
    梅国桢当巡按当然是有偏向性的,众人皆知,不过他弹劾陶成喾,李平胡等李成梁麾下诸将,有凭有据,证据翔实充份,叫人也是奇怪,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巡按是怎么了解到兵营和边关的诸多内情?
    但有此成绩,梅国桢将来转分巡道,升按司,再为巡抚,都不是十分困难的事,特别是身后还有许国这样的背景靠山,申时行也不愿得罪许国,虽然心中恶梅国桢与张惟功合作,却也只能缄口不言了。
    “吴善言免官,加恩准他冠带闲住,给他一个面子。”张居正不愿在这样的小事上浪费太多的精力,吴善言乱他大局,该死!
    但申时行的面子不宜不给,冠带闲住,算是将来还有起复的机会。
    “元辅”申时行虽然色变,却是果然没有力争。
    “如此甚好。”许国表示满意。
    “就这样办吧。”张居正运笔如飞,很快将“贴黄”写满,然后将这奏疏放在一边,继续看下一本。
    重要的大事,全摆在他的面前,许国和申时行只能处置自己分管的一块,而遇到不能决的重要之事,还要张居正来决断。
    更重要的,便是张居正手握票拟大权。
    票拟,就是内阁将处理意见写在黄纸上,贴在奏折之上,送入大内之中。
    天下大事,兵粮钱谷涉及甚广,有一些专业极强的事情,不是积年浸淫其中的人,看都是看不明白,皇帝如果不是太过逆天如明太祖者,就需要专业人士的帮忙,所谓贴黄,便是将处理意见写好,皇帝看了没有异议,御笔或是司礼监代为批复,便是批红。
    票拟之权,代表的是内阁之权,张居正从头到尾,一直抓在自己的手中。
    他最为人非议的,还是绕过六部和内阁,直接用私人关系来处理朝政大事。
    大明的内阁其实依附在翰林院下,内阁大学士才五品官,要想从制度上来约束六部,除非大学士兼六部尚书,才有法理依据。但兼职非实职,所以大学士要想有所展布,必然要用私人手段来进行。
    用的多了,便成了把持,专权,其实这是一个难解的结。
    申时行看到张居正用笔如飞,眼神深处自有极度的不满,不过他善于隐忍,还是将自己的情绪给藏的很好。
    他知道这封奏疏入内,很快就批复,吏部王国光老尚书是张居正的私人,自然不会违抗张居正的意旨,迅速施行,五六天后,吴善言就会从巡抚变成冠带闲住的一个普通的官绅了。
    “把持之深,令人发指!”
    回到自己的朝房之中,申时行终是忍不住低低的说出口来。
    “若是我为元辅,当以华亭当年的还威福于主上一语时时自省,绝不专断,擅权,张江陵今日之事,当引以为戒!”
    在申时行自省之时,一个中书舍人亲自进来,将身后一人引了进来。
    “拜见阁老。”
    来人落落大方,拱手施礼,一派坦然。
    “人来。”申时行令道:“将院门关上,就说我要休息,任何人不得擅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