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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玉辟邪-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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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天仁道:“阿香姑娘,这里不用你招呼了,你也去休息吧!”
  阿香向三人道了晚安,才行退去。
  金澜和易云英却在丁天仁的房中围着卓子坐下。
  丁天仁道:“今天不知几时了,方才听于总管说,好像我们至少也被迷昏了四五天
呢!”
  “不止!”金澜微微摇头道:“这里的于庄主是去参加重阳大会的,他在回来的路上,
发现我们的,这样算来,我们被劫持,少说也有十几天了。”
  丁天仁道:“会有这么多天了?哦,干庄主去参加重阳大会,和令尊一定是很熟的朋友
了,金兄认不认识?”
  金澜喝了口茶道:“重阳大会是川西武林同道一年一度的集会,轮流作东,还有各地知
名之士应邀参加,小弟也并不熟悉。”
  说到这里,目光一溜丁天仁、易云英二人,又道:“我们三人,也可以说是患难与共,
小弟有一建议,不知二位丁兄意下如何?”
  丁天仁道:“金兄有什么话,只管请说。”
  金澜脸上微微一红,说道:“小弟和二位丁兄一见如故,大家又经历了这次危难,所
以……想和二位义结金兰,作个口盟兄弟……”
  丁天仁没待他说完,就欣然道:“金兄说的正合我意,我们今后就以兄弟相称,患难与
共,生死不渝。”
  金澜更是喜上眉梢,含笑说道:“丁兄同意了,那我们应该叙叙年齿才是。”
  三人说出年龄,丁天仁十九、金澜十八、易云英十七。
  金澜喜孜孜的朝丁大仁、易云英二人说道:“我们从现在起,就这样排定了,你是大
哥,我是二弟、也是二哥,你是三弟。”
  易云英本来就不愿和金澜结为兄弟,她总有大哥好像被金澜抢去了的感觉,但碍着大
哥,又不好表示什么,这时故意用手背掩民打了个呵欠,说:“大哥,我好困,不早了,二
哥也该去休息了。”
  丁天仁忙道:“对了,明天一早,我们还要去面谒这里的于庄主,大家是该早些去休息
了。”
  一宿无话。第二天早晨,三人盥洗完毕,于长寿已经来了,他拱着手道:“三位公子
早,敝庄主特地要在下前来邀请三位公子共进早餐。三位公子请。”
  丁天仁拱手道:“有劳于总管了。”一面朝金澜、易云英含笑道:“两位贤弟,我们快
走,别让庄主久等了。”
  于长寿笑道:“在下替三位领路。”
  出了客舍,丁天仁道:“于总管和庄主是本家吧?”
  于长寿得意的点头道:“咱们这里大部份都是姓于的,算起来庄主还是在下的堂兄。”
  金澜问道:“请问于总管,这里离嘉定,是不是很远了?”
  于长寿笑道:“嘉定是在四川西南,这里已是湖北的中部,相去足有一千多里远呢!”
  金澜原以为百里洲离嘉定最多不过一二百里远近,闻言不禁惊异的道:“会有这么远
了?”
  于长寿道:“歹人劫持三位公子,走的是水道:“从岷江进入长江,一路东流,可以说
是顺流而下,比走陆路要快捷得多了。”
  丁天仁虽没出过远门,但长江总听说过,唐诗上的: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
山,穿行巫峡,直下江陵,就算没有亲身经历,也可以意会得到!
  易云英道:“那白索素为什么要劫待我们呢?”
  丁天仁道:“她可能和二弟令尊有仇,要劫持的大概是二弟,我们只是陪衬罢了。”
  金澜气愤的道:“那妖女真给我遇上,决不会放过她的!”
  说话之时,已经来到一处院落,于长寿在阶前略一住足,说道:“启禀庄主,丁公子三
位来了。”
  只听里面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快请。”
  于长春抬抬手道:“三位公子请。”
  丁天仁等三人刚跨上三级石阶,只见从里面已经迎出一个人来,这人中等身材,面颊瘦
削,颔上留着一把花白胡须,双目炯炯有光,这时迎着三人含笑抱拳道:“三位公子请了,
昨晚招待不周,务请多多原谅,快请里面坐。”
  他不用说就是这里的庄主潜龙于千里了。
  丁天仁现在是三人中的大哥,自然由他答礼,拱拱手道:“在下主人多蒙庄主从歹人手
中救出,正要向庄主叩谢呢!”
  于千里笑道:“老朽只是把他们惊退而已,这也算不了什么,来,来,大家里面坐下来
再谈。”
  他引着三人进入屋中,这是一间并不很大的餐室,中间一张紫檀八仙桌上,早已放好了
四副碗筷。
  于千里抬手道:“三位公子请坐,老朽要厨下做了几式早点,到了敝庄,就不用客气,
和自己家里一样,随便坐好了。”
  三人谦让了一阵,仍由于千里坐了上首,三人也依次坐下。”
  于千里含笑看着三人,问道:“老朽还没请教三位大名呢!”
  丁天仁站起身,说了自己三人姓名,易云英当然还是叫做丁天义。
  于千里忙道:“丁公子快请坐下,哈哈,三位公子就像天风吹来的一般,真是明珠玉
露,少年隽才,给敝庄平添了不少光辉。”
  丁天仁连说不敢。
  这时青衣使女端上四式细点,四式小菜,并给四人装了稀饭送上。
  于千里举筷道:“来,来,这是家常小点,三位公子请随便用,不要客气才好。”
  三人也就不再客气,各自吃了起来,四式细点,有甜有咸,都是湖北的名点,丁天仁三
人从未到过湖北,但觉十分可口,却叫不出名称来。
  金澜吃了两个点心,一碗稀饭,就停下筷来,一面抬目问道:“在下昨晚听干总管说
起,庄主是应邀参加重阳大会去的,想必和家父是极熟的朋友了?”
  于千里哦了一声,目注金澜问道:“金公子令尊是……”
  金澜道:“家父名讳上赞下臣。”
  “啊,哈哈!”于千里豁然大笑道:“原来金公子是金老哥的贤郎,老朽和令尊相识几
十年,自然是熟朋友了。”
  金澜慌忙离席拜了下去,说道:“老伯是家父的老友,乃是小侄的父执,请受小侄一
拜。”
  于千里连忙双手相扶,说道:“金公子不可多礼,快快请起,哈哈,咱们既是世交,老
朽也不客气称你一声世兄就好了。”
  金澜回到座上落坐,说道:“小侄和二位丁兄,是在寒庄遭一个叫白素素的妖女所劫待
的,家父大概还不知道……”
  于千里没待他说下去,就截着道:“老朽此次应邀赶往乐山山庄,但却并没见到今
尊。”
  今年重阳大会是由擎天手金赞臣当值作东,他赶去乐山山庄,怎么会没和主人见面?
  金澜听得不由一怔,急急问道:“老伯怎会没见到家父呢?”
  没见到爹,自然是爹出了什么事,他那得不急?
  于千里双眉微拢,沉吟了一下,才道:“其实这次重阳大会也并没有举行!”
  重阳大会,每年一次,是川西武林中一件盛事,虽然并没。有什么仪式,也不能说
“大”,因为只是十几个门派的老朋友的集会。“重阳大会”是武林中人这样称呼它的而
已,今年由乐山山庄当主人,与会的人也早就到了几位,怎么会没有举行呢?这是不可能的
事。
  金澜急着问道:“那是为什么呢?”
  干千里一手摸着胡须,徐徐说道:“老朽在重阳前两天赶到乐山山庄,只遇上贵庄的任
总管,据告令尊和已在庄上作客的青羊宫观主景云子、归耕云、还有邛崃石破衣等三位,早
在两天前忽然离奇失踪,下落不明……”
  “家父失踪了?”
  金澜听得一呆,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爹同时失踪的竟然还有景云子,归耕云和石
破衣,凭这四个人的武功,合起来几乎已无抗手的人!
  对了,一定是她,那个自称白素素的妖女,自己和大哥三人,不是一无所觉就被她迷翻
了吗?想到这里,不禁怒声道:“一定又是那妖女使的手脚了!”
  于千里目光一动,问道:“世兄方才也曾提到三位小兄弟遭一个叫白素素的劫持,可否
说得详细一点?”
  金澜就把当日在后园观风亭遇上一个自称白素素白衣妖女一事,详细说了一遍。
  于千里一手捻须,沉声道:“数十年来,老朽在长江上下游还小有名声,却从未听说过
有这么个白衣女子,此人到底是何来历……”
  金澜听说爹无故失踪,心头已是历烦如麻,一下站起身来,拱拱手道:“小侄多蒙老伯
援救,只是家父离奇失踪,至今下落不明,小侄急于赶返寒舍,要向老伯告辞了。”
  于千里微微一怔,接着含笑道:“世兄身为人子,令尊失踪,难免心急如焚,但此事急
也无用,要营救令尊,就必须要查明令尊等人的下落,究为何人所劫待,所以世兄务必保持
冷静,再行设法,老朽和令尊相识数十年,岂会袖手不管,世兄且请坐下。”
  金澜只好依言坐下,抬目道:“老伯……”
  于千里道:“三位如果不用了,就请到老朽书房再作详谈。”
  丁天仁道:“二弟,于庄主说得极是,伯父失踪,你要保持冷静才是。”
  金澜望着他,说道:“大哥,小弟方寸己乱,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于千里站起身,笑道:“世兄但请宽心,令尊并非一人失踪,此中也许另有阴谋,但决
不会有事的。”
  他领着三人走出膳厅,右首就是一排三问宽敞的书房。书房左首是一间小型的客室,上
首放一张雕花木炕,左右各有一排椅几。能在他书房里坐的,都是于千里平日最知己的好友
了。
  四人落坐之后,一名青衣使女立即沏了四盏香茗送上,就退了出去。
  金澜已经刻不容缓的望着于千里说道:“老伯可有什么见教吗?”
  于千里朝池点点头,徐徐说道:“此人劫待世兄三位于前,令尊等人又离奇失踪于后,
而且又当重阳大会前夕,这就颇耐人寻味了!”
  金澜只是望着他,没有说话。
  于千里续道:“由此可见令尊等人的失踪,很可能和重阳大会有关……”
  金澜依然没有开口。
  于千里又道:“他们劫持三位小兄弟,那是因为你们三人年龄相仿,一时弄不清那一个
是你世兄……”
  金澜道:“他们劫持小侄,又是为什么呢?”
  于千里微微一笑道:“因为今年重阳大会的主人是令尊,他们劫持了世兄,就可以要胁
令尊了。”
  说到这里,口气微微一顿,接道:“这虽是老朽臆测之词,但衡诸世兄三人被人劫持之
后,令尊等人又相继失踪,大概也八九不离十了。”
  金澜道:“重阳大会其实只是家父几位好友一年聚有一次罢了,也算不得什么大会,怎
么会有人要胁家父呢?”
  于千里含笑道:“世兄说得不错,重阳之会既然称不上什么大会,你知道何以江湖上人
却要叫它大会呢?”
  金澜道:“小侄不知道。”
  于千里笑了笑道:“因为重阳这一集会,人数虽然不多,除了峨嵋派是出家人,不曾参
与之外,多是西川一派宗主,尤以青羊宫主景云子和归云庄主归耕云,还是武当派门人的师
弟,令尊是少林俗家名宿,当今江湖上已有二十年没有推举武林盟丰了,试想重阳之会,虽
说只是川西武林人士的集会,但在会中的一言一行,实足以影响中原武林,所以江湖上人要
叫它重阳大会也在于此了。”
  金澜道:“老伯不说,小侄还不知道呢!”
  于千里笑了笑道:“如果某一个有野心的人,能够控制重阳大会,岂不等于控制了川西
武林,也有足够力量影响中原武林了?”
  金澜疑惑的道:“这个有野心的人会是谁呢?”
  于千里微微叹息一声道:“只要是江湖上人,谁都免不了有野心的。”
  他这话启然只是感慨之言,也像是在回答金澜,接着目光一抬,又道:“因此令尊等人
的失踪,可说牵连极广……老朽原非重阳大会的人,此次是应令尊之邀的,老朽赶到贵庄,
是在重九前两天,也就是会期的两天前了,就算令尊和景云子等四人失踪,其余的人也应该
全赶来了,但据贵庄任总管见告,其余的人竟然一个也没来……”
  金澜问道:”老伯知不知道还有些什么人呢?”
  于千里又喝了口茶,才道:“诸如大凉剑派的封云山,自流井的金长生、剑门山的白三
元、九顶山八角庙的张述古、娄山的娄子贤。”
  金澜道:“小侄好像听家父说过,但他们怎么会不来的呢?”
  于千里道:“这些人和令尊都有几十年交情,他们不会不来,但却一个不见,老朽当时
就感觉到事有蹊跷,因此就不曾在贵庄停留,原船返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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