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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玉辟邪-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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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点点头道:“在下就是丁天仁。”
  两个汉子听得大喜过望,连连抱拳道:“原来就是丁公子,这就好了。”
  丁天仁问道:“二位找在下不知何事?”
  左首汉子道:“小的二位奉老庄主之命,特地来迎迓丁公子的。”
  丁天仁听得奇怪,问道:“不知你们老庄主是谁?”
  左首汉子道:“敝庄老庄主就是人称擎天手的金赞臣金老爷子。”
  丁天仁并不认识擎天手金赞臣,但只要听他外号叫做“擎天手”,就凭这三个字,已可
知道这位金老爷子一定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无疑,自己只是一个峨嵋派学艺还没满师的记
名弟子,像他这样有名气的人,怎么会派人来邀请自己呢?心念转动,一面问道:“不知金
老庄主见邀,有什么事吗?”
  左首汉子道:“这个小的两人也不大清楚,好像……是昨晚老庄主听说金公子到了嘉
定,今天一早,就要小的两人一路迎上来的。”
  右首汉子道:“二位公子请上马了。”
  易云英道:“大哥,你认识金老庄主吗?”
  丁天仁道:“不认识。”
  易云英道:“既然不认识,那就不用去了。”
  左首汉子听得急道:“老庄主是久仰丁公子大名,丁公子到了敝地,老庄主自是以接待
丁公子为荣,丁公子如果不到敝庄去盘桓几日,老庄主岂不感到脸上无光?所以务必请丁公
子赏脸,前去敝庄一行。”
  右首汉子也道:“丁公子要是不去的话,小的两人也无法向老庄主交代了。”
  丁天仁看两人这么说了,只好点头道:“好吧,在下就去见见你们老庄主。”
  两名汉子听得大喜,左首一个道:“那就请二位公子上马了。”
  丁天仁问道:“你们庄子很远吗?”
  右首汉子道:“不远了,就在前面,不过两里光景。”
  丁天仁道:“只有两里光景,就用不着骑牲口了。”
  左首汉子忙道:“不,不,两位公子务请上马,这是敝庄迎宾之驹,二位公子是敝庄的
贵宾,自然要骑着去才好。”
  易云英从没骑过马,心里觉得好玩,这就说道:“大哥,他们既然这么说了,我们就骑
着去吧!”
  丁天仁道:“好吧!”
  两个汉子连忙拢住马头,伺候两人上马,丁天仁山没骑过马,总算学过六年武功,身手
不弱,跨上马鞍,还能坐得稳,两名汉子不待吩咐,就牵着马匹而行”
  易云英心头暗暗高兴,自己两人幸亏都穿上了长衫,不然,到人家庄上去当贵宾,岂不
寒酸了?
  两里来路,自然很快就到了,但见一条石极大路,一直通到一座高大的院庄前面,越过
一片广场,大门前左右两边蹲立着一对比人还高的石狮子,石阶上也分左右站立了六名青布
衣衫的汉子。光是这份气势,已可见老庄主的身份了。
  两名汉子牵着马匹一直来至门前才停站住,左首汉子说道:“请两位公子下马了。”
  丁天仁、易云英两人随着跨下马鞍,只见从门内急步迎出一个身穿布夹袍,年约四旬以
上的中年人来,朝两人连连拱手道:“二位公子宠临,在下迎近来迟,多多恕罪。”
  丁天仁回头朝左首汉子低声问道:“这位……”
  左首汉子凑近道:“敝庄任总管。”
  丁天仁连忙拱手道:“原来是任总管,在下兄弟幸会。”
  任总管一脸堆着笑容,说道:“这位大概是丁公子了,在下任贵,要请丁公子多多指
教。”一面问道:“这位是……”
  丁天仁道:“他是舍弟丁天义。”
  任贵大笑道:“原来两位都是丁公子,快请里面奉茶,敝庄老庄主已经恭候多时了。”
  说完,连连抬手肃客,陪着两人往里行去。
  穿行长廊,又折入东首一道腰门,那是一排五间自成院落的一座厅堂。
  任贵走近厅门,才脚下一缓,低声道:“这里是老庄主接待贵宾之所,老庄主已经等候
多时了,二位公子请进。”
  丁天仁不好再和任贵客气,就走在前面,举步跨入。易云英紧跟在大哥身后,任贵则随
在易云英的身后。
  这座客厅,当然没有前面大厅的大,但也相当宽敞,陈设更是精致古雅,上首一方横匾
写着“乐山草堂”四个字。
  明明是画栋雕梁的精舍,却偏偏要说“草堂”。咱们古老中国只要是有钱人家,都会附
庸风雅一番,这是风尚所及,见怪不怪的事了。
  上首一把紫檀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个浓眉鹞目,貌相威重,胸飘花白长髯的老者,看到
三人走入,口中呵呵一笑,站起身,拱拱手道:“丁公子远来,老朽有失远迎……”
  任贵连忙朝丁天仁低声道:“他就是敝庄老庄主了。”
  丁天仁走上几步,作了个长揖道:“在下兄弟途经贵地,蒙老庄主宠召,拜谒来迟,真
是失礼得很。”
  金赞臣一脸欢愉之色,大笑道:“老朽久仰丁公子大名,昨日听到丁公子道经敝地,特
地奉邀侠驾,以便一叙,哈哈,今日一见,丁公子果然少年隽才,老朽不胜荣幸之至,哦,
这位令友、不知如何称呼?”
  任贵忙道:“回庄主,这位是丁公子的令弟丁天义二公子。”
  易云英脸上一红,连忙拱手道:“丁天义拜见老庄主。”
  “不敢,不敢!”金赞臣呵呵笑道:“原来是贤昆仲,真是一双珠树,老朽幸会,二位
快快请坐。”
  丁天仁、易云英两人告坐之后,就在下首两把椅子上落坐任贵也向老庄主告退,一名青
衣使女送上两盏茗茶。
  金赞臣举起茶盅,含笑道:“贤昆仲请用茶。”
  丁天仁喝了口茶,放下茶盅,拱拱手道:“在下兄弟承蒙老庄主宠邀,不知老庄主有何
见教?”
  “哈哈!”金赞臣发出一声爽朗的大笑,一手捻着花白长须,目视两人徐徐说道:“老
朽只是久慕丁公子英名,听说丁公子到了敝地,所以才着人去奉邀,惮能一晤隽贤,以慰渴
思,如此而已,见教二字,老朽怎敢当得?”
  他说得极为诚恳,只是久慕大名,想见见丁天仁这个少年才隽而已,事情就是如此简
单。
  但这话听到丁天仁耳里,不禁暗暗生疑,自己仅是峨嵋伏虎寺一名尚未满师的徒弟,这
位老庄主是川中久负盛名的人物,但他却口口声声的说久慕自己英名,好像把自己请到他庄
上来,是他莫大的荣幸。
  由此看来,他可能认错了人,误把冯京作马凉,他邀请的一定是另有其人了。想到这
里,不觉站起身拱拱手道:“老庄主大概是认错了人,老庄主要邀请的可能另有其人,并非
在下兄弟了。”
  金赞臣含笑道:“老朽着人去请的正是丁公子,一点没错。”
  丁天仁道:“但……”
  金赞臣连忙摇手截着他话头,笑道:“丁公子刚从峨嵋伏虎寺来,总不错吧?”
  从峨嵋伏虎寺来的,当然只有丁天仁一个了。
  丁天仁点头道:“在下确实刚从伏虎寺下来,但在下初入江湖……”
  金赞臣大笑道:“这就是了,除了丁公子,还有第二个人吗?”
  他不待丁天仁开口,接着又道:“老朽邀请丁公子莅临,一来是颇想一瞻风采,二来是
因下月初九,重阳之会,今年由敝庄主办,也希望丁公子能够参加,也可使本届大会增色不
少。”
  他每一句话都在竭力捧着丁天仁。
  易云英看着他一直没有作声,心中暗道:“干爹说过,凡是言甘辞卑的人,都是别有用
心的,这位老庄主显然是一方大豪,大大有名的人,何以对大哥如此谦卑呢?哼,说不定没
安着什么好心!”
  丁天仁忍不住问道:“不知老庄主说的重九之会,是什么性质的会呢?”
  武林中人,没有不好动的,听说有什么大会,自然会引起好奇之心,因此丁天仁这一问
也早在金赞臣意料之中,闻言微微一笑道:“重阳大会,本来由川西同道所发起,没有门派
之见,全以道义相结合,也没有会长的名称,每年一次,轮流作东,这轮值之人就是这一年
之主,老朽就是今年的主人。”
  说到这里,口气略顿,伸手取起茶盅,轻轻喝了一口,续道:“重阳大会另一惯例,就
是每一与会同道都可邀约一二位会外知名之士参加,年主当然更要广邀各地名家莅会,担任
贵宾,以昭郑重,老朽今年只邀约了两三位老友前来,正好丁公子贤昆仲路过敝地,这比约
定的还要凑巧,实是最难得也没有
  说完,不觉得意的呵呵笑了起来。
  丁天仁听他说出轮值年主都要广邀各地名家莅会,自己只是伏虎寺尚未满师的弟子,
不,现在峨嵋派已经宣布封山,自己只是师傅的记名弟子而已,如何能和各地名家相提并
论?
  想到这里,立即抱拳道:“多蒙老庄主垂爱,但在下兄弟,只是江湖未学,后生小子,
怎好和各地武林前辈相提并论,担任贵宾,这个万万使不得,也万万不敢当……”
  “哈哈……”金赞臣大笑一声道:“丁公子名满天下,是武林中灿烂新秀,天下之人,
有谁不知?丁公子担任重阳大会的贵宾,只是川西一隅武林同道集会的贵宾,就算担任天下
武林大会的贵宾,又有何不可?”
  丁天仁听他说自己名满天下了,当真有一头雾水之感,自己初下峨嵋,几时名满天下
了?但看金赞臣一口咬定自己是武林灿烂的新秀,自己再三解说,也是没用,只好拱着手
道:“老庄主宠褒,在下兄弟实在愧不敢当,也不胜汗颜之至!”
  正说之间,一名青衣使女走了进来,躬身道:“启禀老庄主,可以入席了。”
  金赞臣点点头,站起身朝丁天行、易云英抬抬手道:“贤昆仲远来,老朽要他们准备了
一席粗肴淡酒,聊洗风尘,现在就请入席了。”
  说完,引着两人至屏风后面,这是一间宽敞膳厅,雕窗纱帘,连天花板都是彩绘描金,
极为富丽,这座膳厅最多可以品字形放上三张圆台面,如今却只在中间放了一张朱漆八仙
桌。桌上早已放好三付瓷碟杯筷。
  两名青衣使女看到老庄主陪同两位贵宾进来,立即躬身施礼。
  金赞臣含笑抬手道:“二位丁公子请上坐。”
  丁天仁忙道:“在下兄弟年少识浅,以后还要老庄主多多指教,何况老庄主武林前辈,
理应上坐,千万不可客气。”
  金赞臣还是再三相让,才在上首坐下,丁天仁兄弟分坐左右,一名青衣使女替三人斟上
了酒,另一名使女也在此时陆续端上菜来。
  金赞臣举杯道:“来、来,老朽敬贤昆仲一杯,贤昆仲到了敝庄,就像自己家里一样,
不用客气。”说罢,一饮而尽。
  丁天仁、易云英也连忙举杯道:“老庄主德隆望重,在下兄弟应该先敬老庄主才对。”
同样干了一杯。
  青衣使女陆续上菜。
  金赞臣以主人的身份,一直在殷勤的劝酒劝菜。他这种殷勤,即使是丁天仁、易云英毫
无阅世经验的人,也可以感觉得出来,殷勤得有些太过火了。
  这一席酒,当然宾主尽欢,丁天仁在伏虎寺长大,(住了六年)从没喝过酒,虽然只喝
了小小三杯,已是满脸通红,感到头昏脑胀。
  易云英在席上再三推辞不会喝酒,但禁不住金赞臣殷勤劝酒,前后合起来,也喝了将近
两杯,这时更是粉靥绊红,美目如水。
  青衣使女撤去杯盘送上香茗。
  金赞臣抬目道:“春香,去叫任总管进来。”
  一名青衣使女答应一声,转身退出,不多一回,只见任贵匆匆走人,躬身道:“老庄主
传唤属下,不知有何吩咐?”
  金赞臣道:“老夫午后要稍事休息,你代老夫送丁公子贤昆仲到西花园宾舍休息。”
  任贵应了声“是”。
  丁天仁、易云英同时站起身来,丁天仁拱手道:“多谢老庄主赐宴,在下兄弟暂时告退
了。”
  金赞臣跟着站起,含笑道:“老朽午后有小睡的习惯,贤昆仲也至宾舍稍事休息,如有
什么需要,只管交代任总管,不用客气。”
  丁天仁道:“多谢老庄主。”
  当下就随同任贵,回到客厅取了包裹,一直来至西院,那是西花厅边上五槛精致宾舍。
洞圆门前鹊立着一名青衣使女,看到任总管立即躬身道:“小婢春晴叩见总管。”
  任贵一指丁天仁说道:“你来见过两位丁公子,他们是本庄的贵宾,你要好生伺候。”
  春晴连忙转身朝两人躬着身道:“小婢春晴叩见两位公子。”
  丁天仁忙道:“姑娘不可多礼。”
  任贵问道:“春晴,房间收拾好了吗?”
  春晴依然躬身道:“总管早上吩咐的,小婢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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