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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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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二人确实应该多观察观察。
    三人边说边走,还没走到书屋就听到里面好一阵喧哗,又有人在笑,又有人在哭,间或桌椅板凳倒地的声音。
    当然这些笑声和哭声都无一例外是尖锐的太监嗓音。
    两个教习太监同时摆头:“这些小子实在是缺乏管教,都乱成这样了。”
    孙淡见房间门虚掩着,只露一条缝,心中不觉一动。
    如今已经是大冷天了,按理所有的房门都应该挂着一条厚布帘子,大门也是紧闭的。如今蓝布帘子不见了,房门也虚掩着,难道他
    见两个领路的太监要进屋去,孙淡心中一惊,网想出言提醒,可已经来不及了。
    一个太监觉得孙淡第一天来内书堂就看到这一幕,不觉有些丢脸,便怒气冲冲地走上前去,猛地推房门。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得“哗!”一声,一小盆墨汁当头淋下来,涂了他一头一脸。
    孙淡见机得快,轻巧地朝后面一跃,堪堪避开。    但为首那个太监就惨了,不但一张脸全是墨汁,帽子上衣服上全是淋漓的黑色,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这个时候,刚才还闹成一团的书都正襟危坐,手捧书本,一脸无辜地看着屋外的三人。
    那个被落了一导墨汁的太监教习气得混身乱颤:“谁,究竟是谁干的?”
    但却没一个人说话。
    孙淡心中好笑:这些小子真是顽皮啊。都是我以前读小学时玩剩下的。看起来小太监同外面的小孩子们也没什么区别,也是活生生的人。
    那个吃了亏的太监教习问了半天,见没人回答,更是气恼,怒啸一声:“陈洪你给我站起来
    听到他这一声怒喝,孙淡就看见从书屋的最后一排站起来一个敦实高大的孩子,面上带着一丝懒洋洋的笑容:“教习,可不是我干的
    “肯定是你,你生性玩劣,不是你还能是谁?”那个教习提着一把戒尺就冲到陈洪跟前,命他摊开右手手掌,就狠狠地抽下去:“叫你胡闹,叫你胡闹!”
    戒尺雨点一样落下去,月开始的时候,陈洪还硬扛着。可那个教习打发了性,力气也越来越大:“打死你,打死你!”
    转眼,陈洪的右手就红肿起来。
    陈洪有些支撑不住了,他紧紧地咬着嘴唇,嗓子眼里发出一声咆哮:“龙一忠,我可是黄公公的儿子,等我从内书堂毕业,将来做了管事牌子,咱们走着瞧!”
    “管事牌子,你想得美,以你现在的表现,就别想从我手头结业
    “多,你什么人物,一个教习而已。内荐堂的管事可是我干爹黄公公,你说了算吗?”陈洪疼得厉害,眼睛里的泪花终于落了下来。
    孙淡虽然同陈洪的干爹黄锦不对付,可陈洪毕竟是个孩子,现在又是自己学生,再这么打下去可要将这个孩子打坏了。
    他忙咳嗽一声,缓缓道:“行了,不过是一个孩子,还是以教育为主,不用体罚。再说,也没证据证实这事就是陈洪做的。现在,上课吧
    “不是他还能是谁?”听到孙淡的声音,那个打人的太监教习这才停了手,气呼呼地站在一边喘着粗气。
    陈洪见终于从那个教习的魔爪中逃了出来,却不感激孙淡,反恶狠狠地盯了孙淡一眼:“谁要你求情了,我就不信龙一忠敢把我打死!”
    那个叫龙一忠的太监教习大怒,又跳了起来:“咱家今天就要打死你,就算黄公公知道了又怎么样,你不尊师道在先,说破了天,道理在我这一边
    孙淡制止住那个教习的冲动,深深地看了陈洪一眼:“我也不是要你承我的情,你是我的学生,作为你的老师,我不想看到自己的学生因为过失而被人废掉一只手
    “我就算是残废了,也是我自己愿意,你又能怎么样?”陈洪还是那副桀骜模样。
    孙淡也不同他吵,看了看屋中三十来个学生,用真诚的语气说:“据我所知,能进宫中来做内侍的可都不是大富大贵人家的子弟。很多人都因为家景贫寒,为了一口饭吃才进宫来的。想的是,宫中怎么着每月也有些月份可拿,可以供应家中的老父老母。你们若被人打残了手脚,还怎么做事。只怕到时候宫中也不能留你们,被赶了出去,不但不能供养家中父母,反为他们添了累赘。为人子,不能报答亲恩,还有什么比这更大的罪孽吗?俗话说,书中自有黄金屋。这一句话在宫中一样适用。想想你们家中的父母亲人,难道你们就不能少让他们少担些心吗,难道你们就不能为他们好好读书吗?”
    孙淡这一席话触动了众人的心事,这群十几岁的孩子一想起自己的身世,一想起家中的亲人,都流下了泪水,有的人甚至大声哭了起来。
    陈洪虽然顽皮,可也是个性情中人,一呆,眼泪流得更多。可他还是不服气,边抽泣,边喊道:“要想做我陈洪的老师,你还得拿出让我心服的学问出来
第二百五十四章 第一课(二)
    陈洪边用奉头擦着眼泪,一边叫嚣六            “    可孙淡内心中却对这个大孩子毫不在意,自家学问士林自有公论,也不由陈洪说了算。他也犯不着同陈洪认真。
    再说,任何让陈洪心服,用什么让陈洪心服也是见仁见智。陈洪是黄锦的干儿子,和他孙淡是对立阵营,无论怎么样,人家都会拿他当敌人看。
    也不理睬陈洪,孙淡微笑着问众人:“各位同学,开始上课了。老实说,我还是第一次当人老师。新娘子上轿头一回,难免有些紧张。
    大家都小声地笑起来,方才屋中悲伤的气氛一扫而空。
    以前来能到内书堂做学长的最起码是翰林院的学士,宫中选教习大多选择那种老成持重的道德君子。学长们进了课堂也是不芶言笑,严肃得好象学生们借了他的谷子换的是糠。像孙淡这种和蔼之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因此,所有的学生对孙淡都是心生好感。
    其实,这咋。世时代的教育理念还是很落后的,讲究的是严师出高徒。为师者固然道貌岸然,做学生的也是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根本谈不是什么启发式教育。
    等大家心情放松,笑声也停了下来。孙淡才问:“哪位同学告诉我。你们现在学到什么地方了?”
    “老师。”一个学生站起来想回话。
    孙淡微笑着摆摆头:“你且坐下。以后老师抽问,你们要先举手,我点到你们的名字才站起来回答问题。”
    “是
    ”那咋。学生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坐了下去。    又是一片笑声。
    孙淡见大家都放松下来,心情也是极好。不过,这一片轻笑中还是有一点不和谐的声音传来。陈洪轻哼一声:“举止轻佻,为人虚浮 没个正形,凭什么做我们的老师?”
    孙淡:“哪个同学可以回答我的问题?”
    话音网落,还没等大家举手。陈洪已经抢先一步摸到一个正在伏案酣睡的学生身边,抓着那学生的右手就举了起来。
    孙淡发现自从自己进书屋,那个学生就趴在桌子上睡得香甜,也不知道这么冷的天,这么闹的地方他又是如冉梦见周公的?
    那个学生被陈洪弄醒,睁开朦胧的双眼,迷迷糊糊地站起来:“什么事呀?”
    他大概是已经睡了很长一段时间了。脸上全是印痕,嘴角还挂着一丝晶莹的口水,眼角也全是眼屎。
    看到他如此狼狈,三十多个孩子又大声轰笑起来。
    孙淡身边那个教习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呵斥道:“陈洪你在干什么,还有你吕芳,你是猪呀,成天只知道睡!都给我坐下,老师没点 名。你们站起来做什么?”
    孙淡听这个教习叫那个月睡醒过来的孩子昌芳,心中一动,指了指他:“原来你就是吕芳啊,这个问题你来回答。”
    “回答什么?”吕芳还是一脸的迷糊。
    陈洪拍了拍他的脑袋:“还睡,你这头猪。这是我们内书堂新来的学长,他问你我们学到什么地方了?”
    “啊,原来是学长大人。”吕芳装出一副恭敬的样子,规规矩矩地回答道:“老师好,我是吕芳,久闻学长大名,一直没有机会见面。想不到吕芳这么有福气拜在您的门下,真是三生有幸啊!吕芳一定不辜负先生期望,好好学习,这才不至于堕了先生威名。”
    他罗罗嗦嗦说了半天,全是恭维之言。孙淡却听得皱起了眉头。也留了心。这个小孩子一脸木讷,长相很是普通,看起来好象很笨的样子。又刚睡醒。可刚才一说话的时候。眼珠子却一阵乱转,里面隐约有一丝精明在闪烁。
    不愧是未来的司礼监掌印太监,说起话来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孙淡暗暗摆了摆头,这孩子这么大点人就如此圆滑,比现代的同龄人可成熟多了。
    他嘴角一翘:“我是谁你都还不知道,又久仰什么?”
    三十多个孩子又笑了起来。
    吕芳是钱宁的干儿子,以前在同龄人当中也算是后起之秀,也风光过一阵。钱宁失势之后,他的地位一落千丈。
    在座的同学也不再将他放在心上,见他出丑,便有人幸灾乐祸地大笑:“这头猪果然是睡糊涂了。”
    陈洪更是伸手在他头上拍了一记:“小小年纪,口不对心,我看你将来也是个奸佞小人。这人走错了路不要紧,可心坏了却没得救。”
    陈洪轻佻的举止应该是一种极大的侮辱,可说来也怪,吕芳也不生气。反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头上帽子,沉静地朝孙淡作了一揖二“还请教先生尊姓大名。”
    “我叫孙淡。”
    吕芳:“孙先生好,学生吕芳回老师的话,我们学到《中庸了》。”
    吕芳的行为举止让人挑不出半点错来。让有心找事的陈洪也是无可奈何地呆在一旁。
    孙淡反有些高看这个学生了:这个吕芳宠辱不惊,举止沉稳,心计也深,果然是个人物。
    他点点头:“坐下吧,好了小大家安静,我今天就讲一节《中庸》。”
    吕芳缓缓地坐了下去,陈洪则慢吞吞回到座位,一边走一边在口中嘟囔:“看你怎么讲。这教书可不是比说评书侃大山,想用什么神仙鬼怪的东西糊弄我们可不成。”
    孙淡也不会同这个小孩子置气。背着手在书屋里慢慢地走起来,一边走一边道:“《中庸》的第一句是“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这是《中庸》的首章。子思发明道之本原如此。命字,解做令字。率,是循。修,是品节裁成的意思。子思说:,”
    还没等孙淡将这段解说下去。陈洪却插嘴,大声道:“子思说:“天下之人,莫不有性,然性何由而得名也,盖天下之人,既与之气以形成,必赋之理以成性;在天为元亨利贞,在人为仁义礼智”先生。你是不是要说人性本善,君子修身当依照这种天性自然而为?”
    他挑衅地看了孙淡一眼:“先生。我们来内书堂是来学真本事的,而不是来听学长照本宣科,否则。大家也不用找老师了,直接将四书五经背个滚瓜乱熟,又何必在这里呆上五年?”
    孙淡身边的那个教习神色大变,他也没想到陈洪聪慧若斯,举一反三。孙淡才说了一句,他就洋洋洒洒跟了这么一大段,而且句句说到点子上,若整堂课他都这么捣乱下去,这课还怎么上?
    突然间,他有些为孙淡担心起来。怒喝一声:“学长授课你捣什么蛋。手板心摊开,吃我五十戒尺。”
    孙淡也微微皱了下眉头。看样子不拿出真本事来,还真降伏不了这个刺儿头。
    日08姗旬书晒讥口齐余
第二百五十五章 第一课(三)
    教习怒喝一声点后,大步朝陈洪冲尖!“手摊开!※
    陈洪也不害怕,伸出已经肿得像一个发面馒头一样的右手。
    看到他这只手,教习微一犹豫。他还是怕将陈洪的右坏了。便喝道:“左手。”
    陈洪嘿嘿一笑:“就打右手吧。我受得住。反正我右手已经肿了,再打也不会肿到什么地方去。若连左烂了,吃饭穿衣可有些麻烦。”
    教习气得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怒笑道:“好好好,既然你不想要你的右手,咱家就成全你。”说着话,戒尺就要落下去。
    陈洪也知道教习这一顿戒尺落下去,自己的右手估计要糟糕。可惜他天生是个犟种,让他出言求饶却是千难万难,只咬着牙恶狼一样盯着教习。
    孙淡自然不肯看到自己的第一课变成刑房,若一味用暴力,反具不出自己的手段。他咳嗽一声,对那个教习说:“龙公公且等等,这里是我在上课,一切由我来做主。要不你们二位公公先出去,你看这样好不好?”
    那个姓龙的教习一呆,担心地看着孙淡:“这里”他有些怕孙小淡镇不住场面。
    孙淡朝他点点头,示意他放心。
    等两个教习出了书屋,孙淡这才用手一按,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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