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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摩挲着这些石纹，将手指拖在图纹深深的纹路里，一步一步走到了石屋敞着的门边。
从屋内朝广场看去，广场之上也布满着深深浅浅的裂隙。有的裂隙如沟壑一般的巨大。郑潜跨步出来走到广场，在这些裂隙之间蹦跳着向广场的边缘走去。
第六十九章 冲击气海
郑潜不停的在广场之上的裂纹间跳跃前进，但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无论他怎么向前，走到最后都是一阵白雾，他又回到了石屋的门前。
“这个广场有古怪！”郑潜摸了摸后脑勺。
“臭小子，这个广场当然有古怪了。哈哈哈。”霸神锤的声音从郑潜的体内响起。
“老东西，快说，这是怎么回事？”
“不可说，不可说。”霸神锤说完，真就没声音了。
郑潜被霸神锤气个半死。
“老东西就喜欢装神弄鬼。你以为你不告诉我就不知道了？这不就是我先祖霸神郑啸天搞的鬼嘛。像谁不知道似的。”
郑潜拿话激着霸神锤，实质上是希望他出来作一个解答。但霸神锤就像是消失了一样，声息全无。
郑潜咬咬牙。
既然拿霸神锤没辙，一切只能靠自己了。
他又重新一步一步小心的朝广场的中心方向走去。边走边记忆着自己的行进路线。广场之上的裂隙深浅宽窄各不相同，大广场之上纵横交错，像是广场的巨大纹理似的，郑潜在心时默默的数着跳过的裂隙的数量。
“第二十八道。还没有发生异状。”郑潜又仔细的四周打量了一番。
到这里时，离石屋已有了一段距离，在他的意识里，先前好像就是这个地方开始飘起雾气的。
他打了十二分的精神，几乎是挪动着脚步，一步一步的接近广场中心方向的一道裂纹。
广场很大，裂纹与裂纹之间的距离也不尽相。郑潜现在立足的地方，一前一后两道裂纹之间的距离相对于前面跳过的裂纹要宽不少。
“咦，这是什么？”郑潜因为凝神的缘故，发现了在这些裂隙之间的平面上，还有着更细的纹理。
他蹲了下来，低头仔细的看着这些纹理。纹理很细，如果不注意是不会发现的。 这些纹理像是整个石头广场的毛细血管一样的，和裂纹相连着。
有了这个发现以后，郑潜并不急于跨过前面的那道裂纹，而是顺着纹理一路蹲行。
如此蹲行了一段时间之后，他站起身，回看一下石屋。不进反退，向着来时路倒行了回去。
“喂，小子，你干什么要往回走？”霸神锤估计一直都在盯着郑潜，现在看郑潜要往回走，有点好奇。
“不告诉你。”
“装神弄鬼的臭小子。”霸神锤嘟囔着。
“彼此彼此。”
郑潜不理霸神锤，继续往回走。一直走到了石屋里。他停在石屋的墙壁之前，看着石壁上的古老图纹。看的很仔细，图纹的每一道曲线都没有放过。
此时，在他的脑海中，显现出了两个不同的平面。一个平面体上是现在石壁上的一个图纹；而另一个，则是广场上的那些由粗细不一的裂纹和细小的纹理构成的平面。
一大一小的两个平面在他的脑海里翻腾着。
“不能啊！”霸神锤冒出来了。声音很大。
“老东西，马上给我消失。我现在有正事要忙。”
“你在想些什么啊？这些图纹不是现在的你能理解的，不要尝试去掌握它们。”
“能不能理解和掌握，你说了可不算，得我说了才算。消失消失。”
“可”霸神锤欲言又止。郑潜的全部心思都转到了那两个平面之上，霸神锤再也不敢相扰了。他很明白，现在的郑潜如果稍有不慎，产生的后果是很可怕的。
霸神锤隐了下去，只是暗中提防着，希望在关键时刻能助郑潜一臂之力。
郑潜现在却没有心思去管霸神锤了。
那两个平面渐翻渐慢，而因为先前的急翻，似乎将平面多余的部分都甩飞了去，只余着那些粗细不一的构成纹理或者图纹的线条。两个不同平面里余下的线条，又伸展开来，组合成两棵迎风快速生长的，没有叶只有枝的树。
两棵树的生长速度相当快，郑潜脑海本是一片无垠的空间，但是却在这两棵树的生长之上，让郑潜有了空间的感觉。因为那两棵树的生长似乎要脱离他的脑海，冲体而出了。
郑潜“啊”的一声，抱住自己的头。蹲了下去。
他的手掌能能触到太阳穴附近暴起的血管。血管里血液的流动频率随着两树的生长在加快着。
“不要压制，放松。快。”霸神锤的声音骤然响起。
这个时候，郑潜对于霸神锤的话百分百的相信，老而不死的经验是他不具备的。
他放开抱着头的手，听任着血液的奔流。为了让自己更加放松一些，他索性往后一倒，直接躺到了地上，让他开始发热的肌体贴着冰凉的石面。
血液奔流依然，但却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制。郑潜知道这是霸神锤在帮自己控制血流的频次。脑子里那两棵树怎么样了，郑潜不敢去想。
很幸运的，他的这种配合霸神锤的举动，让霸神锤很成功的将他的意识从脑海里隔离，将脑海里那一片无垠的空间，变成了完全的真空。
没有了意识和思维的滋养，两树的生长迅速放缓，接着像是被什么冻结住一样，盘绕向上的枝条，直直的指着远方。
“好险！”霸神锤惊魂未定的吐了口气。
郑潜脑海里的意识思维被他及时的抽了出来，全部放到了与霸气修练的并列的第二大意念系统之中。郑潜的意识思维和脑海分离，游走到意念系统，却再也不能起到思考和指挥身体的作用。
从现在的状态来说，郑潜目前只相当于一具植物人。但他的意识和思维不是坏死，而是成了单体能量，在意念系统里自由行走。
“怎么办呢？”霸神锤犯难了。
意识和思维不在脑海的范围之内就不能产生动能，也不会再发展。郑潜的脑海里有那两棵树，那两棵树又是连霸神锤都束手无策的古图纹。
“世界性难题啊。”霸神锤慨叹着，像要给一个疑难重症的病人作手术的大夫。
在平时，霸神锤的残魂都隐于郑潜的血脉里，尽最大可能不触及他的脑海和意念系统。霸神锤不想自己的残魂力量干扰郑潜的原生机能。那样极有可能干扰甚至破坏掉郑潜的成长。这也是郑潜要和霸神锤交流一直需要口述的原因。
现在的问题是，郑潜脑海里的两棵树，霸神锤没有能力拔除。而意识和思维也不能长久的脱离脑海。再强大的意念系统没有了指挥，也不过如一个四脚发达的傻子。
“你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霸神锤左右为难。
贴着地面的郑潜，对霸神锤的抱怨之声无所觉。那些单体行走于意念系统里的意识思维，不断冲击意念系统的管道。这些管道在单体意识思维的冲击之下，逐渐的变粗。
霸神锤发现了这个异状。
“到意念系统里还这么不安份。你这臭小子！”
骂归骂，恨归恨，但问题还是要解决的。霸神锤绞尽脑汁的思考着良方来化解眼前的危机。而郑潜的意念管道在霸神锤长久的思考中也越来越粗了。
意念系统与经脉系统，是构成霸气修行的两大不可或缺的系统。意念系统在存在形态上，与经脉系统并存于人体之内。通过几个特定的节点相连着。
达到霸者层次必须冲破的脑海玄关，是其中的一个节点。而其下的两个节点，一个是“气海”，另一个则是“丹田”。这三个节点将两个完全不同的系统沟通在一起，形成了霸气修练的完整体系。
既然是两大系统重要的节点，在机理上也会相应的生成闸门。是为了预防两个系统产生混乱的必要措施。这些闸门是霸气修行途中需要冲破的关卡。只有意念和血脉系统两相夹击，均衡的将闸门击碎，才可以达到更高的一个层级。
目前，郑潜流走到意念系统里的单体意识思维，却主动的向第二道关卡“气海”冲击去了。这是一种自发性的行为，并不受郑潜自身的控制。
闸门的冲击震动，惊醒了还在思考中的霸神锤。
“不会吧！！”霸神锤如果有眼，现在一定是直的。
第七十章 霸天神阵
霸神锤能感到意念系统里，郑潜的单体意识思维冲击闸门的震动，让他大为震惊。泡*
冲击气海闸门，那是至少需要达到三级霸师以上的水平才会出现的状况。霸神锤对于这样的现象没有一点经验。没有脑海的指挥系统，而意识思维又独自的冲击气海闸门，到底是福是祸，后果难料。
可现在的状况是不管霸神锤有没有经验，冲击气海闸门的震动越来越大了，随时都好像能破门而出的模样。
没有血脉系统的支援，如果让气海闸门被破，只会让霸气修行步入到一个畸形的状态中去。
意念系统破门，就像是只生就一个巨大的头脑而没有健康的体魄；血脉系统破门，就是前面说到的肌体强健的痴呆了。这两种后果都是霸神锤绝对不愿意看到了。
唯今之计，只给了霸神锤一条路可选。他只能调用血脉系统的力量，再完成两大系统冲击闸门时的均衡。
“拼了。臭小子，不管出现什么事，你都不要怪我。我尽全力了。”霸神锤没有更多的时间思考，连郑潜脑海中的两棵树也顾不上，全心全意的测算着意念系统里的冲击力，调动起血脉系统，也进行着同步的冲击。
相对于脑海玄关和丹田，气海的闸门是三个节点中最为脆弱的。这是因为前面有霸师的两级基础作铺垫，冲击起来才会显得简单一些。
气海闸门在两股力道的冲击之下，不断的摇晃着。
意念系统里的单体意识思维仿佛感觉到了闸门的摇摇欲坠，冲击的更加欢了。
霸神锤同时也调用着与意念系统里相等的力量，对气海闸门冲击。
这是一个非常精细的工作，也只有像霸神锤这个级别的残魂才能办得到。
但这确实是一个累人的活，多一份力道不行，少一份力道更不行。霸神锤全神贯注，一点心神都不敢分。更不会发现，那两棵被他封在郑潜脑海里的树，有了微微的颤动。
冲击，再冲击。
“咣当”，闸门在两股巨力的冲击之下，终于碎成了粉末，血脉之力和意念之力，两股力道汇集于一处，在气海里激起了涛天巨浪。
如果霸神锤不是分布于郑潜的整个血脉之中，这样的涛天巨浪，绝对会让他好好的吃上一壶。
涛天巨浪产生的震动是非常可观的。
如果把郑潜的体内看成是一个独立的空间，这样的巨浪相当于霸锤神先前敲击天空时产生的巨响。
阵阵巨响里，霸神锤就听见从郑潜的脑海里传出“咔咔”的声音。
“不好！”
霸神锤差点吓的就离体而出。
郑潜的脑海分明在刚才就被他抽成了真空。没有意识思维的滋养，照常理说，这两树不会再成长。但那“咔咔”的声音，绝对是从郑潜的脑海里传来的。
霸神锤一时不知如何处置这样的状况。他只知道抽离了意识思维就可以封住两树的成长，现在抽无可抽时，他已经没有办法抑制两树的成长了。
“你这破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吗！”霸神锤慌极而怒，咆啸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对着郑潜咆啸，可惜郑潜听不到。
霸神锤无奈的听着“咔咔”声继续扩大着。
他知道，此时，什么都为时已晚。回天乏术了。
“爆体，一定会爆体。”咆啸之后的霸神锤声音凄凉。
“臭小子，我真的尽力了。你别怪我。”
“咱俩虽说相处的时间不长，其实你蛮合我的心意的。虽然现在说这些没什么意义，但好过什么也不说。”
霸神锤自言自语着，仿佛是对自己说，又仿佛是和郑潜在聊天。
“我呢，也活了不少的时间了。让我活到现在唯一的理由，是你的先祖交托给我的责任。现在，你郑家就剩你一根独苗，如果你爆体了，我也没有任何再活下去的理由了。”
“算了，事已至此，我陪你一起走吧。至少，我俩可以作个伴，吵个嘴，也显的不孤单。”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霸神锤的声音极其柔和。如果郑潜醒着，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打击霸神锤吃错药了。
霸神锤稍稍沉默了会，细听着冲击禁固，速度已经加快的两树生长的声音。
“啸天，我也只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