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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狐狸精-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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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手抓在门把手的弯部,却是欲言又止,不知该怎么回答。
  “为什么这么问?”我做出奇异的表情,望向阿雪。
  阿雪有些不放心地盯着我,眸光闪动,说道:“那个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最近几天,我总觉得胡仙姐姐好像心神不宁,有心事的样子。切糕也不怎么吃了,电视频道也乱转,杂志也乱翻,衣服啊内衣啊内裤啊什么的也丢地乱糟糟的,还经常出去逛,有时候又把自己闷在房间里,发呆我感觉,胡仙姐好像好像要走了。”
  狐仙要走?
  没想到阿雪的心思比我观察的还要细致,或者说,毕竟是女人更了解女人吧。
  “还有哥你,哥,自从胡仙姐来了之后,你经常神秘兮兮地做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我有点害怕的感觉,虽然你总是告诉我没事,让我别担心但是,我还是很担心”说到这里,阿雪的神色居然坚定几分。
  “我知道,哥你有什么事瞒着我不说。但是我不会来问的,我知道那肯定是你不想告诉我的事,也是为了我好。”
  阿雪的话,让我的心吊起了几分,最后却又无奈地落下。
  我苦笑了一下,看着阿雪,道:
  “终究是我的妹妹啊,真是聪明啊。阿雪,这段时间哥哥我,是心情有些变动,学校里遇到了一点事,但是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都过去了。你不要太在意。那些都是哥哥我私人的事情,哥哥我能够处理好。”
  “我知道,哥,你比我聪明十倍,一百倍,我知道的。”阿雪憨憨地道。“我就是有些担心。担心你出什么事也担心,胡仙姐要走。她她是哥你的女朋友啊。”
  “想多啦。电视剧看多了吧?”我给了阿雪我所能够扮出的最灿烂而亲和的笑容,“我跟你保证,狐仙不会走的,她会一直在我们家里。一直和我在一起,不会分离。”
  “我保证。”
  说出这三个字,我的心情似乎也好了几分,然后拧开门把手,走进了我的温馨小卧室。
  走进卧室,我看到穿着单衣的狐仙居然难得的没有赖在床上,而是酥背贴靠着墙壁,两手垂落,螓首微抬,整个人如同抽了魂的木偶似的站在房间的角落里。
  如果不是我仔细看,怕是会把狐仙当做一个衣架忽略过去。
  此刻的狐仙,存在感俨然降低到了最低点。
  “曹宇不会再来了。他知道了和我的差距。”我反手关上了房门,然后顿了顿,看着狐仙,道。
  “是么。”狐仙依然仰头望着花白的天顶,两手十指绽放如兰,紧紧贴着墙面。她的语气里没有半点的惊喜,也没有打算跟我戏谑论道的意思。
  她显然是走神了。
  “狐仙,不是我说你。你今天的状况,就连阿雪都看出来不对劲了。”我看着狐仙,严肃地道,“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狐仙玲珑娇臀贴着平滑的墙面,曲线优美的玉背或起或靠,反复轻磕着墙壁,而十指更是以我所不知道的乐音律动轻轻地叩拍着壁面。
  黑发落地,狐仙那空寂落寞的黑眸,依旧定定地望着头顶上方的墙顶。
  半晌,狐仙都没有给我任何直接的回答,直到我都对这个女人莫名其妙的态度有些不耐烦时,她终于缓缓吐出了一口清亮的幽叹,开了口:
  “我要走了。”
  乌黑的长发流动,她徐徐转过脸来,盯凝着我,轻轻地说。
  空灵皓洁的眸子,映射出无尽的幽伤和虚寂。
  瞳殇。
  有一道冰凉的幽泉从我的心底流过。当狐仙亲口说出这番话时,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我内心的冰凉滋味。我的手依然抓着门把手,整个人都像是泥雕木塑那样定格在那里,半天没有动静。
  这恐怕是我这一生中沉默最久的时刻。
  好一会儿,我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线笑容,看着狐仙:
  “这应该不是你变着戏法扯得无味玩笑吧?我知道你没有自降跌份到那个地步。”
  “不是。”狐仙用轻忽飘渺的声音回答我,那天籁般的动听声音,仿佛从梦中传来。
  我再次倒吸了一口气,我感觉到,自己的手居然有些不受自己控制了。是刚才在沪宁高速上把控方向盘太久了么。
  显然不是。
  我咂了咂舌,再次问道:
  “那就给我说得过去的缘由解释吧。主观因素情绪方面的波动还是外在的不可抗力?”
  “倒是很有你风格的问法呢。”很难得,在听到我的提问后,狐仙居然给了我一个苍白无力的微笑。
  只是,这微笑,也是那么的凄苦萧瑟。
  狐仙悲悯般地轻笑着,然后玉颈拉直,云雪香腮缓缓升起。
  她举目望顶,缓缓摇头,双手挽在背后,却没有回答我的提问,
  一袭白玉兰般的汉服裙角触地,伴随着狐仙的缓步轻移,层层叠叠的汉服裙裾如波纹般起伏波动,如同一缕飘忽不定的白烟,从我的身边擦肩而过。
  “在这候着。”
  于我擦肩而过时,狐仙轻轻看了我一眼,用她那清灵的嗓音给了我四个字。
  我居然目眩神迷。
  剪水秋眸动烟波,绛唇嚼笑起风涟。
  望着狐仙一束纤腰、款摆裙袂消失在门框,不知怎么的,我脑海里突然冒出了“糟糠之妻不下堂”的话音。
  狐仙去的地方,不是家门外边,而是厨房。
  约莫半个小时后,狐仙玉足踩地,缓缓地走了回来。
  纤美的手上,托着一个托盘,上端放着两盏白瓷茶杯和一只茶壶。,
  氤氲的热气,从那一只白瓷茶壶中弥散而出。
  裙袂下一双纤美的小脚延伸而出,倒勾了门角一记,卧室的木门应声而闭,而狐仙则是四平八稳地端着两杯一壶,轻轻缓缓、袅袅娜娜地走到了我睡觉的竹簟旁。
  狐仙凤目阖着,双腿并起,骤然一缩,屈膝挺腰,正襟跪坐于席前,作目不斜视状。
  一圈素白群苞也如同玉龙下山一般哗然坠地,在地上如波扩散而开,层层叠叠,如云涛翻浪,绵延四方。乌黑的长发一下子散开,分成了万千束,如天坠蚕丝,垂及凉席,呈伞状曲蜒。
  曼妙面容沉沉似水,亮湛湛的明眸略带黯然伤意,怎么看也不似往日。
  狐仙把一盘白瓷茶杯摆放于地,素洁纤巧的手握住白瓷壶的细长弯柄,提壶倾倒,冒着腾腾热气的白色沸水便倾倒进了就近的一只白瓷杯中,悦耳动听的水声叮当作响。
  “坐。”狐仙叶眉微开,给了我一个眼神。
  我缓缓吸气,也不管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意图,还是盘腿坐下了。
  我盘腿完毕,摆好坐姿时,狐仙已经倒满了第二杯茶水,而我的目光也顺势落到了离我最近的杯中。几片尚未濡润的青色茶叶片夹杂着泡沫星子在沸水中起沉辗转。
  我家里虽然有茶叶,但都是黑条状的苦丁茶,绝不是颜色这般翠润欲滴的片状茶叶。
  显然,这些茶叶,是这个女人在我不知情时不知道从何时从何地弄到的。
  我的视线从杯中的茶叶上移到了狐仙那倾城绝世的面庞上,没有做声。
  狐仙安然坐着,目似暝,手指合托,捧起一壶茶,端送到唇边,呷了一小口,润了润喉,尔后便咬着樱唇,弧颌弯弯,尖尖的鬓发沿着脸侧曲线延伸下垂。
  她静静地坐着,就像一座安详的雕像。
  就这样等了半晌,狐仙方才开口,看着我,启齿道:
  “我要走了,”似乎为了着重事态的严重性,狐仙还特地加了两个字。
  “永远。”
  卷二家有狐仙章一百四十五天厄之谓阳九,地亏之谓阴六
  咯噔。
  我的心跌进了渊谷。
  我定定地看着狐仙,看着这个请定神闲,从容静美到了极致的女人,问道:
  “原因?”
  “我的大限到了。”狐仙糯声道,说着,她眼脸上的睫毛垂落了几分,眼神也更显黯淡了。
  我的心开始颤栗,甚至指尖都颤抖地更厉害,但是我还是控制着我的情绪,平声问道:
  “大限?学了永葆青春、长生不死的驻颜术的妖女也有大限?真没听说过。”
  “就是大限。”狐仙重复着说了一句,看着我,用轻灵的声音说道,“我的第六劫即将功行圆满,六尾金丹境,已是我的极致。我渡不过第七劫,也不想,所以修不出七尾,明日鸡鸣过后,便是我的终期。待到那时,我这一身修行将散去,连同我自己这副皮囊,一起化为乌有,无形无相,永生永世消散在这尘世间。”
  “开什么玩笑!!?”我霍然从草席上跳了起来,惊怒地指着狐仙,指着她那恬静的面庞,却是张口结舌。
  我的心在震荡。
  前所未有的震荡。
  本以为这个女人会带给我的只有无尽的麻烦和乱子,但是这一刻,我却出奇地有种撕心裂肺的痛楚。
  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
  “坐下。”狐仙依旧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平静无波,然后缓缓说出了命令般的话语。
  “再陪我说说话。”
  我的心疯狂地跳动着,这一刻,千秋万古,一统江山,云动九州,独霸天下全都幻化为了泡沫云烟,在我的脑海中片片消散。
  我控制着震惊而躁动的情绪,最后,还是重新坐回了草席上。
  只是这一次,我却再也静不下来。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狐仙:
  “看你这无牵无挂的样子,你早就知道渡不过劫了,对吧?”
  “不错。”狐仙凝定地看着我,“我早便知道,自己渡不过这七重劫。”
  说着,狐仙巧然一笑,一剪秋水眸子里,流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盈盈笑意。
  那一抹笑意,叫觉悟。
  “说清楚点吧,我心里有太多疑问。”我看着狐仙,缓缓地道。“难道这勾魂术的最高境界不是九尾么?不管是野史还是《山海经》、《五藏山经》、《太平御览》,或者《封神演义》中,都记载有九尾狐,为什么你渡不过第七重?”
  狐仙只是静静地淡笑着,一脸神秘,没有回答我,身着单衣的她,静若淑女,又仿佛一朵悄然卓立的白莲花。
  “告诉我,为什么,你渡不过七重劫!”我加重了语气,问道。
  狐仙放下茶杯,撵着手指,轻轻捋着她右肩上批下了一条黑发,眼眸眨动。
  “呐,王一生,你多少也算是对易学有所涉猎的,应该知道一句话——‘天厄之谓阳九,地亏之谓百六’。”
  我的心扑通一跳。隐隐间,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狐仙继续动着红唇,道:
  “天为乾,地为坤,落到活物之上,便是雄雌男女之分。”
  “在易学术数上,乾以九为至尊,坤以六为至尊,乾男坤女。‘天厄之谓阳九,地亏之谓百六’中,百六,便是‘阴六’之意,所以呢,男子凭着阳气阳体可以修炼到九重劫,而女子却不行,女子的纯阴之体,顶多只可修到六重劫。到了六重劫,便是期满大限。”
  狐仙凄然地笑着,但是神态却是异常的祥和,安闲平宜,宛如画卷里的观音。
  “若是想逃过这六重的大限,破七重劫,乃至修炼至九重劫,化为天狐,唯有绵绵不绝地通过采阳补阴,沾染男子阳气充塞自身,冲去自身原本阴气。是以自古以来,皆有妖女狐精尤擅‘房中术’、‘采补术’之说。妖姬夏姬戏玩陈灵公,妺喜引商灭夏,妲己惑纣误国,褒姒笑嬉诸侯,骊姬夜哭倾晋,杨玉环祸引明皇,归根究底,皆是我们这一脉人祸引帝王贵胄、以致家国倾覆的典故。”
  狐仙的言语里,莫不是包含着苦涩与伤怀,但是,她的语调却一直非常的平缓宁和。
  “所谓‘妖在王侧’,只是因于当官执权者皆有官气、正气、阳气,而皇帝君王更是有至尊至阳的皇气,对于那些个垂涎于修道成仙、觊觎渡劫的狐妖来说,却是大补之物。”
  到了这一步,我终于大彻大悟。
  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狐仙会留在我的身边,为什么会时时刻刻盯着我。
  我终于知道她的最终目的。
  狐仙也看出了我心中所想,她浅然一笑,美艳无加,然然道:
  “不错,我一直留你身边,起初是有几分借你之身渡劫的念想。因为你身上有大气运。王一生,你有足以令众生垂涎艳羡的帝王之命,这是千年万载都不曾出现过的惊世气运。以你的才干运势,若是给你二十年不,只需十年,怕是这世道便要因为你而翻天覆地。”
  狐仙的一番话,在我的心头衍生起了一场巨型风暴。我知道,此刻的狐仙,是真正地对我推心置腹,毫无保留地把她想要告诉我的全部倾述于我。
  但是此刻,我根本不想去顾及狐仙口中的什么王图霸业,我只是心跳着,看着她,隐隐作痛。
  “为什么不选我做你的泉眼,做你的薪柴,做你的牢羊,继续骗我蒙我?你是看不起我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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