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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山军-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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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节袁世凯的解脱
    接到王士珍的信阅毕,袁世凯心情极度复杂,气愤,焦虑,羞愧,恐惧,痛惜,诸多情绪交织于一起,唯独没有喜悦。
    信很长,既讲了他兵败被俘的大致过程,也讲了在蒙山军的所闻所见,最后一部分算是重点,即提出了招安蒙山军的建议。
    王士珍指出,蒙山军绝非土匪!这是一支战力强大,训练jing良,有着完善的军规军纪的武装,其最高指挥官在美利坚国长大,受过良好的教育,仰慕中华故国而归国,在游历山东时意外被蒙山贼裹挟,如今已将蒙山贼改造成了军队。其人思慕报效祖国,其情可悯,其罪可恕。如果招安其部,对于大人之事业,凭空增添一大助力。
    之前袁世凯最为担心的是王士珍的安全,因为王士珍是他主要的臂膀,不仅在于军事。但现在读了他的亲笔信发现,这厮竟有替那伙土匪开脱之意,期间究竟是受到了匪徒的胁迫还是其本意,无论哪条,都减弱了袁世凯对他的担忧,余下的就是气愤了。
    袁世凯认为,军人应当由军人的气节。他没有在ri本念过军校,但在朝鲜与ri本人交过手,他认为ri军之所以自明治维新以来建设成了亚洲第一军事强国,其大力提倡的武士道jing神功不可没。德国人的确很强,其军事理念确实了不起,战略战术,部队执行命令的坚决xing都相当好,在小站练兵就充分领教了。但论到舍身报国的勇决,德国人绝比不上身材矮小的ri本人。
    王聘卿被俘,就算事出无奈,但也不该写这样的东西啊,万一落于朝廷之手,聘卿的前程岂不全毁了?
    袁世凯的焦虑与恐惧在于朝廷的反应。派去活动京师高层的徐世昌至今未归,算来也有一个月了,不知那边的情况究竟如何。
    鲁南剿匪一败再败,部队损失严重,连王士珍都成为了龙谦匪帮的俘虏,地方上不会替他隐瞒,应该早有密报上达朝廷了,这点他深信不疑。初来山东,各府道尚未真正归心,岂会为自己隐瞒?至今未接到朝廷的申饬,大概是徐世昌活动的效果了。但元庄之败实在是太惨了,就算李总管为其在太后面前说项,怕是也难逃一顿斥责了,搞不好还会罚俸。
    斥责好办,袁世凯自认朝廷未必会因此罢免自己。一是因为此时的满清朝廷,犹如一艘在汪洋中遭遇风暴的破船,自己好歹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水手,哪能有一点过错就辞退呢?其次倒是根本,还在于这支由自己一手训练完全听命于自己的新军,这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啊。想到这里,袁世凯的情绪就剩下了痛惜了。自征剿蒙山,新军与龙谦部的交战中折损总数超过了三千人,其中至少一半是小站练出的jing锐,那支曾让朝廷为之激动的jing锐,已经有四分之一折损于这支名不见经传的响马手中了。
    而令袁世凯倍感羞愧的是,这支本来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的响马队伍,却在于新军的对抗中越战越强了,王聘卿信中讲的与自己核心谋士们估计的差不多,龙谦部已经拥有不少于一千五百人的武装,装备了与新军差不多的火器,尤其令他羞愧的是,这些火器基本来自于自己一手打造的新军。真如龙谦放言,新军不过是他们的运输队?
    令袁世凯深感忧虑的不仅是龙谦拥有一支不容小觑的jing兵,而且拥有一块很大的地盘了,费县大半的领土在龙谦的实际控制下,兖州也有好几个村庄处于蒙山军的实际控制下。这厮近于反迹的所谓土地改革,吸引了大批愚民的追随,袁世凯相信王士珍所说,只要龙谦愿意,他立即便可以组织起一支超过万人的大军!
    这还了得!难道洪杨之乱复现于山东?
    堂堂新军为什么打不过这帮响马呢?这是袁世凯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曹州镇守使曹锟征剿蒙山算是第一仗,后来总算搞清了,其实曹锟对上的就是龙谦所部,结果是曹锟部伤亡四百余人,最终还让龙谦的一小股土匪逸出了包围圈。那次应当是最好的机会了,直差一点就可以将龙谦兜在网中。但是自己沉湎于将孙氏兄弟生擒的捷报中,完全没有意识到逃逸掉的残匪才是真正的劲敌。
    报应马上来了,毛阳镇上龙谦立即给了曹锟一记响亮的耳光。可恨曹仲珊这厮隐瞒了损失,直到半年后自己才得知真实的情况,而龙谦所部已经潜回蒙山老巢休养生息了半年已久了。意识到残匪的危害xing,尚来不及部署征剿,龙谦已经主动出击,南下打开了郑家庄,招兵买马,公开造反了。
    然后就是一系列的征剿,换来的是一系列的失败。这些失败刺痛着袁世凯,承认曹锟李纯之流绝非龙谦敌手后,派出了自己手下头号大将王士珍、冯国璋主持清剿,结果呢,元庄一战,王士珍全军尽墨,连自己也当了人家的俘虏。
    元庄一战,袁世凯总算意识到了龙谦匪帮已是一支不容轻侮的力量,其部剽悍善战,来去如风,不仅诡谲难防,而且装备jing良,甚至连炮队都有了。
    难道只剩了招安一途?袁世凯觉得自己就是在上演现代版的水浒故事,朝廷的军队打不赢,只好招安。
    但是为什么就打不赢这帮响马呢?思绪转了一圈,这个问题还是没有答案。自小站军成,袁世凯的自信心就不是一般的强,但这个信心在元庄之战后彻底崩溃了。
    招安不是不可以,袁世凯甚至想到了招安后的后续手段,对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土匪,他有一百种对付的办法。对于匪首龙谦,一旦将其调离了部队,就是一匹夫耳,再也不足为虑了。
    或许,招安是解决目前困局的办法。虽然有损于他的声誉,但总比局势彻底糜烂好的多。
    ri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至四月初,焦虑不安中的袁世凯终于等回了救星徐世昌。
    当属下报告徐世昌求见时,袁世凯顾不上换衣服,直接跑到门外迎接,“哎呀我的卞五(徐世昌字)大哥,一去二十天,究竟怎么样嘛。我都要急死了。”袁世凯一把抓住了徐世昌的手。
    “一言难尽。咱们屋里说吧。”徐世昌面se凝重,让袁世凯的心沉到了肚里。
    等下人为徐世昌上了茶,袁世凯挥手将下人赶出去,“谁也不见。”他叮嘱一句。
    “你倒是来句痛快的啊。”
    “慰亭,京师乱了!大变在即。”徐世昌面se更加凝重。
    “是义和团吗?”最近接到的信中,袁世凯大致了解京师发生的情况。这种变化对他袁某人是有利的,最大限度冲淡了他在山东失败带来的影响。
    “是。现在中枢分成了两派,”徐世昌端起茶杯,又放下了,“刚毅,启秀是坚决支持废帝另立的,他们跟随端王成了义和团的支持者。而赵舒翘赵大人则明确反对义和团。礼亲王和王文韶一如既往地保持沉默﹍﹍端王兄弟们闹得很凶,端王府都成了义和团的老窝了﹍﹍”
    这些袁世凯是知道的,最近赵舒翘的信里提到过。
    “荣禄是什么态度?”袁世凯有一项常人不及的本事,他总能抓住事物的核心。
    “见到荣大人了,虽然费了很大的周折。他最近总在天津,我去了天津,他又回了京师。我只好再回京师,总算见到了,银票也收下了(其实不是银票,而是从琉璃厂花十万两白银买的一对元代的胆瓶,这是京师流行的送礼模式)荣大人问了山东的局势,很不高兴。让你尽快解决山东之乱。”
    “老佛爷知道吗?”
    “他说还不知道。当下,这边的事已经不重要了。”
    这倒是个好消息,如果朝廷太平无事,自己就麻烦了﹍﹍
    “荣禄问大人是否与两湖,两江有联系。”
    “你怎么说?”
    “自然是否认了。”
    袁世凯比起张之洞和刘坤一,资历声望差得远,更不要说远在天南还有一个刚上任不久的李鸿章。
    “看来情况不坏嘛。”袁世凯静下心来。既然荣禄收下了他的重礼,自己差不多就可以无忧了,最多就是申饬而已,“庆王那边,去了吧?”
    “那是自然。庆王之贪婪,简直到了无所顾忌的地步,偏偏太后越来越信任他。朝廷的事,总要坏在此人手里。”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只要咱们缓过这口气就行。”袁世凯彻底放了心,“大哥辛苦了。咱们远在山东,京师的事,就让那些肉食者忙乎吧。”他甚至翘起了二郎腿。
    徐世昌赴京师活动,袁世凯给他指示了方略,重点攻关的就是奕劻和荣禄,现在这两人都拿下了,袁世凯的心放到了肚子里。
    “京师动乱,山东近在咫尺,岂容你置身事外?”徐世昌一向佩服袁世凯的jing明,他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那就简单了。咱们随机应变则是。度过这一关,咱们整军经武,彻底消灭这伙无法无天的蒙山军吧。”袁世凯将心思转了回来,“来人啊,”他喊进随从,“吩咐厨房好好整治一桌酒菜,我要陪徐大人喝上几杯。”
    担心了一个月,现在终于可以轻松一下了。

第二十一节京师的乱局一
    中枢确实顾不上发生在鲁南的战事了。因为那一股让袁世凯头疼不已的响马带来的问题,比起眼下的朝局,实在是不值一提。从不同渠道获知此事,并且有机会上奏掌控朝局的太后御前的大臣们,面对ri益复杂的形势,都觉得这件事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打个比方,京师的问题是心腹大患,而鲁南的问题则是癣疮之疾。
    京师乱局的核心问题就是已经蔓延开来的义和团,它起源于山东,成就于直隶。此时的直隶总督叫裕禄,一个典型的软弱平庸的满洲贵族。对于义和团,裕禄原先的态度与袁世凯完全一样,曾命令驻扎于天津的聂士成部严厉镇压,但后来他的态度转变了,因为是旗人,获知帝国最高层秘密的机会比汉臣大的多,裕禄“敏锐”地感觉到了感觉到了慈禧有支持义和团的意向,于是改变了态度:不是不管,但不真管,不是不剿,但不能真剿。这个态度用书面的语言讲,就是剿抚并用。其实质搁在百年后,用一个词描述就是不作为。
    对于义和团来说,这就是纵容。以至于在二月底三月初的时候,堂堂的直隶总督衙门,竟然成了义和团大师兄的拳坛所在地,成千上万的包着各se头巾,雄赳赳气昂昂的团众们可以ziyou出入总督衙门,cao练他们那些神神道道的刀枪不入的神功。
    到了这一步,裕禄还是有些吃不准慈禧的态度,听了一个幕僚的高见,干脆拨了二十万两银子给义和团做“军费”,让他们向局势ri益紧张的天津进发。这下子将朝廷的底探出来了,慈禧竟然追加了十万两“军费”。裕禄有底了,干脆封了义和团大师兄为一品衔,坐一品官的绿呢大轿,进而把直隶总督府的军需仓库打开,任义和团取用。
    天津由此大乱。
    3月10ri,处于焦虑中的英、法、美、德、意五国公使在beijing针对义和团问题再次召开了专题会议,这是就该问题召开的第二次会议了。大清帝国zhengfu的屁股越来越坐到了那伙暴民一边,上帝派至中国的使者们以及他们的追随者们正在受到ri益急迫的威胁,五国公使们一致认为应当代表自己的国家发出更强硬的声音。
    这次会议后,五国公使向满清zhengfu递交了一份声明:如果大清帝国zhengfu不明确表态镇压义和团,各国就要进行联合海军示威!
    满清zhengfu显然并未将这份透着**裸威胁意味的声明当回事。世纪之交的满清朝廷,是一个典型的自大与自卑的混合体,就帝国的最高决策阶层而言,对于世界的认知水平低的可怜,除掉那些醉心洋务的官员外,整个朝廷,被一帮无知颟顸自大狂妄的群体把持着,他们或者图谋着自己的利益,比如载漪;或者采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一贯态度,比如王文韶;或者保持揣摩慈禧态度为自己态度的一贯作风,比如裕禄;或者仇视洋人,将一切问题归罪于洋人的干涉,比如刚毅和庄亲王载勋;还有可能看清了但什么都不说的人,比如荣禄。
    整个朝廷,鲜有清醒看到世界范围内已经被极少数最先觉醒完成变革的国家制定了游戏规则,这份强者为尊的规则正在覆盖全球,中国绝不是例外。
    朝廷无动于衷,直隶境内的义和团运动如火如荼,对局势发展的担忧和对满清朝廷的不满ri益增加的列强驻华外交官们于4月6ri再次发表联合照会:限令清廷在两个月内剿灭义和团,否则各国将代为剿平!
    这是准备对一个主权国家进行武装干涉的明确信号,可惜清廷没有或者不愿意清醒地认识这个信号的意义。
    七天后,俄法英美等国的军舰在天津大沽口外的海面上举行了示威式列队航行。
    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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