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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军魂-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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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可分辩出一二来。

虽然天气还挺热,但外面树荫遮盖,书房窗门大开着,凉风吹进来,在房里面并不觉得热。

是来赏画吗?李业诩有些疑惑。

却见房玄龄真的拿出一副画,打开摊在桌子上,竟然是一副仕女图,看落款又是阎立本的作品。

“贤侄,听闻你书画俱佳,此画如何啊?”房玄龄笑呵呵地问道。

“伯父太抬举侄儿了,阎大师的作品,定是精品,”阎立本的作品,,价值连城的宝物,“依侄儿看,此画线条刚劲有力,神采如生,色彩古雅沉着,人物神态刻画细致,当是一件难得的珍品”,嘿嘿,盗用人家的评论了。

“哈哈,贤侄一语说中,药师,你看呢?”房玄龄一脸骄傲的神色。

此时的阎立本已经是名满天下了,而此人脾气又怪,从不轻易许人字画,一画难求,房玄龄好不容易得到一件阎大师的作品,如获至宝。

“玄龄,你也知道,我对画作一向没有太多研究的,你就别难为我了,”李靖笑呵呵道。

“哦”,房玄龄有些意犹未尽地收起画,“药师怎地如此谦虚了。”

“玄龄,我们还是说正事吧,”李靖与房玄龄是至交了,没客套话,直接就说正题了。

“呵呵,药师,不急,”房玄龄收好画,坐到主位上,“我还想问贤侄些事儿。”

“玄龄是不是想考校一下啊?!”李靖一脸玩味的样子。

“药师说笑了,哈哈,”房玄龄大笑起来。

正说话间,外面有轻盈的脚步声快速朝这边走来,接着一个李业诩听起来有些熟悉的声音,“爹爹,是不是李公子来了。”

进来的正是房淑,边上还有一个长得胖墩墩的小男孩。

房淑今天一身女儿打扮,白色轻薄的短襦,同样白色的披巾,白色的沙裙,一头青丝盘在头上,衬着靓丽的容颜,异常的清丽脱俗。

“淑儿,长辈在此,怎可如此无礼,”房玄龄纳闷,自己这女儿一向知理稳重,今天怎么冒冒失失就冲到书房里来了,“俊儿”

“玄龄,无妨,”李靖抚着胡须笑呵呵地说道,“淑儿可长的越发漂亮了,”并对房玄龄使了个眼色。

“见过李家祖父,见过翼,李公子,”房淑羞答答地施了礼,边上的小男孩却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俊儿,你”房玄龄对自己的这个儿子也无可奈何,“淑儿,你带业诩贤侄到府里走走吧。”

“是,爹爹,”房淑一副喜滋滋的神情,施礼告退后,招呼了声李业诩,“李公子,请跟我来,”拉着小男孩出了门。

李业诩也施礼告了声罪,跟着房淑走出了书房,并顺手带上了房门。今日的感觉非常的奇怪,不知道两个老家伙会在里面嘀咕些啥,本来自己可以亲耳听到,可惜被房淑搅和了。

房淑走在前面,偷偷地回头看了一眼有些郁闷的李业诩,却被李业诩发现,马上转回了头。

“大姐,这是不是你常说起的那位李家翼哥哥呢?”房淑边上的小男孩问道,“姐,很热吗,你脸这么红?”

“俊儿,李公子在此,别乱说话,”房淑一跺脚,丢开小男孩的手,恼羞成怒地说道,“你自己去玩吧。”

“那大姐,我去玩了。”小男孩像得到特赦一样,飞快地逃走了,被这位可恶的大姐管了大半天,早就憋的慌了。

看着小男孩跑远,房淑又转头对李业诩说,“这是我二弟,房俊,你上次看到他是才那么一点大,”一张略红的脸,满是羞涩。

“房俊,房遗爱?”真的是历史上那位异常闻名,戴了一顶巨绿帽子的房遗爱,怎么看都不太像很有灵气的人。

怪事,房玄龄如此才气的人,生下的女儿如此聪慧,儿子怎么看上去有些呆头呆脑?

“正是,”房淑有些好奇李业诩的问话。

“你二弟多大了?”李业诩一下子反应过来。

“今年六岁了,”

“哦,长的还挺壮实。”

这小房遗爱和小高阳都见着了,一个有些傻气,一个很是灵巧,不知他们还会重演历史上的事件,重蹈那悲惨的下场?!

“翼哥哥,是否近段时间很忙?淑儿都好久未见你了,上次燕儿还来找我打听你,我去问恪王爷,他也不知你上哪儿了,”房淑看似有些爱脸红,“燕儿,她为何事找你?”有些吞吞吐吐。

“我受祖父差遣,去办一些事,今日才回转,可能明日就要走,燕儿,可能是想找我讨教武功吧,”燕儿,你还好吗?都好久未见你了,心里还真有些想念。

今日到此,感觉特别的怪异,总有些对不住郑燕的感觉。

“哦,在外一定很辛苦,都变黑变瘦了,”房淑一双妙目滴溜溜地看着李业诩,婉尔一笑。

“哦,是吗?”李业诩摸摸脸,“黑一点好,健康!”自嘲道。

“我刚从我母亲那儿过来,李夫人正和我母亲聊着事儿,知道你来了,我就跑了出来,”房淑脸很红,“翼哥哥,今日来府上,你可知”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

“是我祖父让我来的,我也不知为了何事,”眼前脸红的房淑明艳动人,只是看她的眼神,颇为躲闪。

李业诩心里觉得很是别扭,千万不要如自己所想的那样啊。

“你”房淑正想说什么,这时远处过来一名十来岁的少年男子,看到他们两个,小跑着过来,“大姐,母亲叫我来请李公子,”看了看李业诩,施一礼道,“李大哥都好久未见你了!”

比小男孩房遗爱有礼貌多了,看年龄应该是房府长子房遗直了。

“见过房公子,”李业诩还一礼道,觉得眼前的房遗直有些面熟。

“李大哥,家母正陪着李夫人说话,使我过来唤你一声,”房遗直说完怪怪地看了一眼房淑。

房淑恨恨地瞪了房遗直一眼,“遗直,你带翼李公子过去吧,我回房去,”又对李业诩说,“家母是想见见你,一会我再来找你,”说完,丢下一个甜美的笑容走了。

“李大哥,这边请,”房遗直在前面带路,“你都好几年没来了,我大姐常记挂你呢!”

“是吗?”以前常来房府?怎么没印象?

第二卷 磨剑 第二十八章 无可奈何

转了几处回廊,还有几个园子,跟着房遗直来到一处厢房。

“母亲,李夫人,李公子过来了,”房遗直朝着两位聊的热火朝天的美妇人说道。

李业诩看到其中一位是自己的母亲,另一位定是那位伟大的吃醋发明人,房府的当家人,房玄龄的结发妻子卢氏了,“翼见过房夫人,”李业诩上前施礼,对自己的母亲也一礼道,“孩儿见过母亲。”

“贤侄,来,这边坐下,”房夫人一脸慈爱的神色。

李业诩规规矩矩地坐在母亲身边。

房遗直站在一旁,房间里没有下人在一旁服侍。

李业诩发觉,一进房内,这房夫人就一直在盯着自己看,都被看的挺不自在了。

却听到房夫人说道,“贤侄长的一表人才,性子沉稳,比我家两个犬子有礼多了让人看着喜欢,”直把边上的房遗直说的有些脸红。

“节儿,你先出去吧,”房夫人示意房遗直也退下。

“房夫人,我们本来早就想上府里来拜访了,只是翼儿被他祖父差遣外出了一段时间,今日才回来,”王氏笑吟吟地说着,高兴的仿佛在房家捡到一个宝贝似的。

“不妨,现也不迟么,”房夫人也是满脸笑意,眼睛不断地瞅着李业诩,“贤侄怎么晒成这么黑了?”

“在外奔波,风吹日晒,难免就黑了,”李业诩有些哭笑不得,已经不知有多少个人说他黑了,难道以前自己小白脸的样子比现在更讨人喜欢?!

“贤侄越长大模样更是俊秀,老身是看着喜欢呢,你都好久没上我们这里来玩了,淑儿和遗直常记挂着你呢,这些日子常听人言,贤侄文武双才,听说连皇上也常夸你,”

“房夫人过奖了,翼甚感惭愧!”

“听淑儿说,贤侄才学高深,一首《出塞曲》名扬长安,更是唱出了男儿本色,我家老头子啊,前些日子还在府中夸着侄儿呢,说这首《出塞曲》,让朝中百官都羞的有些无地自容了。”

“房夫人莫再夸翼儿了,都把他夸的不知天高地厚了,”王氏嘴上虽是这么说,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李业诩不知说什么,只能傻呆呆的听着两位伟大的母亲在称赞自己。

这两位贵夫人不愧都是世家大阀里出来的,容貌不用说,年轻时候定是大美人,举手投足间的高贵气质有些灼人眼眸。

“咦,淑儿怎么没回来,上哪去了?”房夫人四下张望着,像似突然反应过来一样。

“淑儿可能怕羞躲起来了,”王氏笑着道,“淑儿这姑娘我也挺喜欢的,漂亮、贤惠!”

“在你李夫人面前,谁敢说漂亮贤惠呢。”

李业诩觉得这味道越来越不对了。

笑的有些合不拢嘴的王氏说,“房夫人,你看,我们家翼儿与你家淑儿是不是挺般配。”

“我看是挺般配的,我那闺女啊,也很喜欢贤侄的,”房夫人乐的一双大眼睛都快变成缝了。

“啊”谜底终于揭开,真是这样啊---一家子今日是上房府说亲来的了。

李业诩脑袋轰的一声,虽然曾有想到,可听到母亲这么说,一刹那间,心中还是有些发闷。

对房淑自己心里还是挺有好印象的,知书达理,美丽温柔,乖巧可爱。可是,自己心中已经装着一个人了,万一这亲事说定下了,那如何去面对郑燕?自己都没告诉过家人有这么一回事儿。

李业诩心里有些乱,多年来第一次感觉有些无所适从。高门大阀府上的婚事可不会是闹着玩的,亲事一定下来,如无重大变故,谁会反悔?

在这些高官权贵眼里,儿女间的感情是小事,脸面失了是才大事,这一切李业诩都是无力去改变的,更别说这事儿李靖都亲自出马。

李靖为何如此做?

“房夫人,”李业诩结结巴巴想说什么,房夫人却不给他这个机会,“李夫人,侄儿我是越看越喜欢,容貌俊秀,才情颇高,志向远大,我家老头,一向喜欢对年青人吹胡子瞪眼地挑毛病,但对侄儿却是赞不绝口。”

“哎!房夫人,那要不我和我们家老爷子商量商量,挑个好日子,把这亲事就定下来,您看如何?”

“我也正有此想法,”房夫人眉开眼笑,“都老半天了,不知他们两个老头子,在那儿嘀咕些什么。”

两位主母越说越有兴致,都坐到一块儿去了,李业诩痛苦的在一边插不上话。

即使插上话了,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娘,”只听门外一声大喊,一个小身影快速冲出进来,投入房夫人怀抱里,李业诩一看,正是刚才被房淑赶走的房遗爱。

“娘,没人陪我玩了。刚才我去找大姐,叫她带我出去玩,大姐竟然不理我,叫我自己找人玩,”房遗爱搂着房夫人的脖子撒着娇说道,“娘,你陪我去玩吧。”

让人惊奇的是,贤惠端庄的房夫人对房遗爱当着他们的面如此无礼的举动竟然丝毫不责怪,只是拍拍房遗爱的身子说,“俊儿乖,你去找你大哥玩吧,娘在陪客人呢。”

李业诩和母亲王氏相对一看,也有些目瞪口呆。

“娘,大哥也不陪我玩,”房遗爱在房夫人的怀里蹭来蹭去。

“遗爱,来,我陪你去玩吧,”李业诩正想找个机会出去透透气,好好想一想事情。

房遗爱听到李业诩愿意陪他玩,高兴的从母亲怀里出来拉着李业诩的手说,“你带我玩什么?”

“你想玩什么我就陪你玩什么。”

“那好吧,贤侄,你就带俊儿去后园玩一下吧,俊儿,要听李家哥哥的话啊,不能出府去,”房夫人一脸疼爱的神色。

“你要玩什么?”李业诩向着两位母亲施了礼告退后,领着房遗爱出了门。

天有些热,几只知了无趣地在树上叫着。

“李家大哥,你给我抓几只知了玩,好不好?”房遗爱仰着头,看着李业诩。

“好吧,”李业诩抬头看看那几颗高大的柳树,快步几个起落,就窜到树上,把树丫上两只讨厌的知了抓了下来,直把房遗爱看的瞠目结舌。

“李家大哥,你教我这爬树的本领吧,”房遗爱拍着手道。

“等你长大了我再教你,”李业诩把手上的两只知了递给房遗爱,“这个给你,自己去玩吧。”

“哈,我抓到两只知了了,”房遗爱接了过去,竟然高兴地跑走了,末了还不忘指指另一园门,“我大姐在那边呢。”

顺着房遗爱所指的方向,李业诩来到另一园子,绿树丛间,水轩边的亭间,房淑正在那儿看书,只是明显心不在焉,时不是眼睛朝外面瞟看。

看到李业诩过来,忙起身站了起来,脸上腾起一片红晕。

“翼哥哥,你来了!”

“嗯!”李业诩应了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刚才,我娘和你娘都说了些什么?”房淑低着头轻声说道。

“没什么,只是好像那”李业诩结结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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