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海妖-第4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把碗扔到一边,又把早上泡好的草药捞出来甩干,放进石臼里用力椿烂,捧进纱帘里给她换药。重伤最好少移动,为了方便,床单下的女孩儿一丝/不挂,土狼从脸开始发热。
  她真能忍呵!烧伤的愈合过程是一种剧烈折磨,每一次换药都要一条条把旧纱布从伤口上撕下来,凝固的□和碎裂的皮肤从肉体上生生分离出去,她常常疼得全身痉挛,能动的那只手把身下的毯子都抓破了也依然一声不吭。
  土狼想,海妖以前的主人肯定非常残酷无情。她的皮肤奶一样白皙光润,可胸口上却有深深的烙铁印记,背上是一大片可怕的鞭痕,手腕也有捆绑留下的伤。
  土狼极其纳闷,拥有一个自己的女人是多么美好的事,干嘛要折磨欺负她呢?土狼看着这张忍耐的小脸,想象她被鞭打虐待的时候是如何痛苦:双眼紧闭,睫毛颤动,背脊弓起,拳头紧紧握着,细细的手指呈现失血的苍白。
  我不会打你的,我会对你好。他心里这么说,手下动作更加温柔了。这件宝贝,不管是原主人抛弃不要、或是不小心弄丢了,只要捡到就是属于他的了!
  换了药,土狼把脏污的纱布泡在水盆里,然后跑出去跳到屋顶上拿下一块新海绵。这是他从海里捞上来,等肉质烂掉以后漂洗晒干了专门给她用的。海绵吸饱水,从纤细的脖颈到腿弯,土狼仔仔细细把她因疼痛而汗湿的身子擦干净,又盖上床单。
  这个穷困的家伙就只有一张床,一条毯子,一条床单,现在都给俘虏用了,他自己睡觉时就不免一无所有,像头荒野里流浪的野兽。
  但这都是值得的,等她好了土狼浑身燥热,吞着馋涎,心脏砰砰乱跳。要吃的肯定会吃到口,但他绝不会像那些冷酷的主人,让自己的奴隶顶着烈日出去打水晒麦,还当众羞辱折磨她们。他的宝贝只需要在阴凉里帮忙照看摊子,或者再养两只像她一样白净可爱的小羊羔
  一般人总觉得土狼外形丑陋难看,行踪诡秘,只能捡些狮子吃剩下的残羹冷炙果腹,是种令人讨厌又悲惨的动物。
  但土狼却不这么想,他自以为是有理想有目标的上进青年,日子过得很有动力。
  忙完这一切,混血儿又拿出了烟叶和草药晒干扭成的干草束,引燃了闷出烟来,绕着纱帘一圈一圈转起来。这是驱除病魔和死神的巫术,古老的语言已经忘记了很多,但教给他使用草药和巫术的老巫师说,心的诚挚才是最重要的。土狼用力默念咒语,试图将神明唤来驱走困扰她的魔鬼。
  请让她早日恢复健康,但也不要健康到可以把我劈成两半的程度。
  请让她忘记原来的主人,乖乖听从我的命令。
  请让她不要讨厌害怕我,时常跟我说说话
  咒语念到后来,土狼已经偏离了主题,心里想得净是自己的愿望了。
  她其实对他说过话的,土狼每一个字都记得很清楚。
  第一句是:“不喜欢穿鞋打?”
  第二句是:“好吧,随你挑。”
  土狼很懊丧的想,为什么那时候没有抓住机会好好回答她的话呢?其实不是不想回答,而是因为女人们见到他,不是尖叫着跑开,就是一脸厌恶的让他滚远,于是从小就没怎么跟年轻女人说过话,实在太紧张。
  他想告诉她,不喜欢穿鞋是因为直到变完声他才从海里捞出自己的第一双鞋,那时候他的脚掌已经适应了北非灼热的沙土。
  草束终于燃到最后,土狼朝着纱帘大力挥动那个枯草把,火星四射,烟雾缭绕,不知道病魔有没有被驱走,但屋里的苍蝇和臭虫确实争相逃窜。他严肃的将结束词念诵出来:
  “我的名字是伊内,你的新主人。”
  这个名字多年没人喊过,以至于他自己也要想想才能记起来。不知道神明有没有听到召唤,但就在此时,奇迹居然真的发生了。纱帘里的小人儿稍微动了动,咳嗽两声,回了他一句平板无波的话:
  “我叫尼克,你快熏死我了。”
  尼克花了三天才弄明白这个奇怪的男人想干什么。刚开始她以为是被敌人生擒,接下来会有好一番折磨。这件事她猜对了,混血儿每天从她伤口上把凝结的纱布撕下来一遍,疼痛的剧烈程度简直让人想咬舌自尽,如果不是重伤动弹不得,她早就打破碗割断敌人的喉咙。
  但接下来的事就出乎她的意料了,每次撕掉绷带后,混血儿都会用椿成泥的植物敷在她的烧伤上,这东西有不错的镇定效果,很快她就会在冰凉舒适的感觉中平静下来。接下来,男人还会仔细擦干净她的身体,然后准备软烂易消化的食物耐心喂她吃喝。
  这神秘的土著有双稀有的金色瞳孔,在昏暗的室内依然熠熠发亮。他几乎每时每刻都用一种令人生畏的眼神瞧着自己的俘虏,好像旱季来临时饥渴难耐的土狼一样,有种口水滴答的意味。每当他靠过来时,都会下意识地嗅嗅她的气味,摸摸她的脸,然后在陶醉而满意的微笑中露出一口野兽般的白牙。以至于尼克总是产生错觉,觉得这男人下一刻就会把她当做开胃小菜整个吃掉。
  尼克想,难道是有某种特殊爱好的变态吗?
  折磨与照料交错进行了两三天,男人还是没有切下她哪些部位生吃或者烹煮。尼克这才注意到,他每次触摸到自己的身体都会很激动,有时候还含混不清的喃喃着“主人、服从”之类的词语。
  尼克松了口气,心道烧伤可能就应该如此治疗,而自己果然是被桅杆砸到脑袋,居然会把食欲和性/欲搞错,这怪胎不过是想要个女奴而已。她生来细胳膊细腿,只有神经特别粗疏,想通此节,便坦然接受别人喂养照顾,根本不考虑自己正赤/裸裸的躺在陌生男人床上。
  天气太热了,无论什么伤口都很难愈合。尼克的伤时轻时重,每天傍晚总会发烧,清晨才渐渐退下热度。男人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居然会整夜整夜的照顾她。没什么特别有效地退热药物,他不停给她擦身,用冰冷的井水浸泡海绵放在她额头上。由于长期仰卧,尼克背后开始生成片的疹子水泡,为了避免恶化成褥疮,每隔一会儿男人就抱起她翻个身。
  尼克静静地观察这个叫做伊内的混血儿,他似乎没有正经工作,也没有亲人朋友,每天的日程除了照顾她就是不停维修这间破到不能再破的屋子。驱赶老鼠,垫高地面以免让污水流淌进来,用捡来的木板堵上墙和屋顶的漏洞。修好屋顶的那天尼克还很可惜,因为每当伤口疼痛无法入睡的夜晚,她可以躺在床上从屋顶的破洞里数星星消遣。
  比疼痛更难忍受是空虚。
  尼克总是忍不住想念海雷丁,想念他宽厚的肩膀,身上烟草、火药、皮革混合的气息以及嘴里淡淡的薄荷味道。不像这个沉默的混血儿,船长会弹琴,会讲好听的故事,在他身边的时候从来不会无聊。
  但以后再也没有回去的机会了。
  尼克清楚自己的伤势有多么严重,大面积烧伤渗液,左半边身体完全不能移动,如果不是伊内奇怪的医术,她大概早就挂了。即使有足够长的时间恢复,也很可能永远无法站立行走。
  海妖不能战斗了,暖床也轮不到她这样烂水果一样的身体。
  而船长,从来不要没用的东西。
  尼克几乎可以想到回去后船长会怎样待她。他会让维克多来检查身体,确定她再也没有用处后就把她存的钱还给她,或许再加一笔丰厚的抚恤金,然后就消失踪影。
  就像她曾经遇到过一个很温柔的恩客,带她回家住,给她吃喝。可过了两个月那恩客要结婚了,她只能回到街上继续流浪。
  想到这里,尼克觉得肺部被灼烧般,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被抛弃的感觉是难以想象的,她宁愿断一条腿,失去所有积蓄,也再不想当面承受“被抛弃”痛苦。
  还是被当做死掉更适合,因为人们总是怀念死人的好处。
  月色柔和,星光灿烂,尼克静静的躺着数自己心脏跳动的频率。
  她什么都懂。
  即懂得船长的野心,也明白自己的处境。
  那么为什么还是止不住的思念,在高热不退的幻觉中想象自己又回到那艘自由的船上,回到那个强壮的怀抱?

  突尼斯的辫子姑娘

  北非的夏夜虫鸣如织,燠热难耐。
  一丝风都没有,土狼翻来覆去睡不着,只觉得周身毛孔都被热空气塞住了,肚腹里好似有一团滚烫的东西四处奔走,总想找个发泄的地方,身下的麦秸秆穿透衣服,更刺得他辗转反复。
  房间里的另一个人倒是睡得挺熟。
  唯一的床上,这个睡相很差的小家伙蹬掉了被单,衬衫卷到小肚子以上,一截雪白细腿垂在床沿外面。她没有内衣,睡得四仰八叉,大半皮肤就这么裸/露在空气里,幽暗体香在寂静的夜里更加令人心动神驰。
  土狼望着窗外圆圆的月亮,恨不得对月嚎叫。
  再等等,等她的伤势再好一点他都等了二十多年了,不过再加两三个月伊内喉头涌动,胸膛起伏,不停催眠自己现在还不是吃掉的时机。
  赶紧睡!睡着了就不觉得热了!他使劲闭上眼睛,像头饥渴的流浪狗,在墙角的麦秸秆堆上蜷成一团,用数数的古老办法转移精力。
  一只羊驼跳过去,两只羊驼跳过去,三只尼克跳过去
  热得幻觉都出现了,可怜的土狼双手抱头,意志终于崩溃了。
  尼克睡得很熟,但长久锻炼的警觉让她在有人靠近的时候反射性清醒过来。一团黑影掀开纱帐,无声无息的钻了进来,月光照耀下,一双亮得惊人的金色瞳孔直愣愣的盯着她。
  尼克眨了眨眼,眼看着影子俯下身,伴随着急促的喘息越靠越近。
  覆盖上来的躯体发高烧一样滚烫,男人不断吻下来,灼热而密集的碰触不像亲吻,倒像被一头饥渴难耐的动物啃食,尼克几乎能在这双金眼睛里看到火苗在燃烧。伊内双臂撑在她两侧,忘情的舔舐她细嫩的脖颈和圆润小巧的肩膀,微凉的皮肤滑滑的,他的燥热终于有了去处。
  啃了良久,伊内喘息着撑起上半身,伸手抓住尼克小小的手掌,在她手心里挠了挠,无言期盼着。这是他老家的传统,部落里的男人偷偷挠一挠喜欢的姑娘的手心,征求对方的意见,如果同意了,晚上两人就会进入同一顶帐篷。他见过别人这么干,一直盼望着自己也能有这样的机会。
  尼克不懂这种习俗,但只凭这充满渴欲的亲吻碰触,不用猜就知道对方想做什么。尼克没有拒绝,也没什么反感。她是他的俘虏、奴隶,还受了那么久的照顾,这点回馈可以说是理所应当的。
  她顺从将身体摊平,能动的那条腿张开来。
  伊内高兴的心都要飞起来,黑暗中一口白牙像新月一样闪现出来,接着消失于尼克的头发里。他忘情的亲吻着,把手伸进尼克衬衫里,在欲望支配下摸索探寻
  笨蛋,长这么大了连个女人也没搞过。
  伊内笨手笨脚,身经百战的尼克很快发现对方是个新手。
  “要不要点灯?”尼克开口提示他把屋里弄亮点,土狼摸了半天也没摸出个所以然来,只有温热的汗珠不停砸到她脸上。
  “不不!就这样、这样很好”虽然没人看见,但伊内的脸红得几乎能滴出血。他没抱过女人,本能的觉得要做点什么,可怎么也不得要领,这时候紧张的要死,既不肯让对方看见自己笨拙的样子,更不想身上的刺青暴露出来。
  尼克没法子了,她卧床不能动弹,没办法引导,只能尽量张开身体耐心等着对方自学。
  摆弄了老半天,伊内好像终于发现了点门道,正要深入探索,尼克抬起膝盖顶了顶他的肚子,直截了当的揭穿了新手的错误:
  “喂,摸错门了。”
  可怜的土狼汗珠滚滚而下,挫败又尴尬。他本来撑在尼克身上,这时候想换个手继续试试,结果意乱神迷之下,不小心压到了尼克受伤的肩膀。
  尼克只哼了一下,没出声抱怨,伊内却敏感地注意到她咬牙忍痛的声音,动作立刻停了下来。她完好部位的皮肤凉凉滑滑的,摸起来非常舒服,可毕竟还有半边身体包满绷带。最终,土狼呻吟一声,弓着背翻身下来。
  “还干不干了?”尼克疑惑的问。
  “再等几天吧等你好一点”
  土狼从地上捡起床单给尼克盖上肚子,夹着尾巴灰溜溜的爬回自己的麦秸堆上,一边望着月亮一边继续煎熬着数羊。
  第二天太阳刚刚冒出地平线,干燥的热风还没开始扫荡城市,趁着一天里难得的清凉时光,伊内把他的宝贝抱出去见了见光,想把她烧焦的部分头发用匕首修理掉。
  经过昨天失败的一役,土狼羞得几乎没脸见尼克。但两个人整天面对面,想找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