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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同学,历史成绩下来了,老师真没想到,这次咱们班的史学居然是级部倒数第一!?”那语气中的愤怒和惊讶绝不是装出来的,雅然无奈摇头,她知道自己到了该死定的时候了。
“你们知道这次给咱们班拖后腿的同学是谁么?简直难以想象……”
老头子要点她名就快点,啰哩巴嗦的,搞得她心跳加速怪紧张的。
“若竹雅然同学,请起立。”
雅然傻笑了一下,磨磨蹭蹭扭扭捏捏地还是站起来了,毕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再要那么嚣张那她就是真的嫌命长了。
“你看看你都写了些什么!?什么叫你祖宗家的下水道堵了……BALABALA”
底下的同学捂着嘴不敢笑太大声,一个个憋得面红耳赤,让雅然突然之间就萌生了一种愧疚感,愿上帝别把这些可爱的孩子憋出毛病来。笑死你丫的!
一个个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没看到她现在命运惨痛在接受洗礼么?怎么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
然后很自然地,雅然被罚站了,一站就是一节课,里边的同学耳根子也没清净,听了老头子拿雅然当反面教材的一节课唠叨,这种事初听下很有趣,毕竟挨骂的不是他们,但是若被人罗嗦一节课都这一个话题那真是存心想把人逼疯。
站在门口的雅然猛打哈欠,平时这时候她都是坐在教室里睡觉的,今天的睡眠时间又缩短了,真是惨无人道。
在同一时间的不同地点,小海带也被任课老师赶出了课堂在门外罚站,原因是他上英语课的时候打呼噜声音太大了,严重影响了老师的授课和同学们的听课质量。
小海带在2楼罚站,雅然在3楼罚站,都是些苦命的主儿。
奈何小海带可没有雅然那么听话,出来罚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老老实实站在门口怎么对得起他好动的性格?于是他偷偷摸摸蹑手蹑脚窜到了三楼,一眼就看到了楼道里正站着打瞌睡的雅然。
“死女人,也不怕睡死……”小海带嘟嘟囔囔地走到了雅然旁边,考虑了良久,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到了雅然身上,奈何雅然是站着的,那外套往下掉是必然的,于是在小海带无数次捡起衣服嘴里骂咧着毛病多的时候,雅然醒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小海带,雅然抽搐了,他在搞什么?
小海带脸一热,立即后退数十步,像避瘟疫一样避开了,但是……雅然虽然真的很想提醒小海带他再往后退两步就是台阶了,可没等雅然喊出口,小海带已经一头栽了下去。
雅然捂眼,啧啧,血腥暴力什么的最无爱了。
“嘭!嗙!”别看小海带身形不怎么庞大,但是从楼梯滚下去后的声音真的很响亮,响亮到把众多老师学生都勾引了出来。
雅然下意识反应自然是以飞速奔下楼梯,查看海带的伤势如何,母爱这玩意雅然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看到小海带狼狈的样子她也于心不忍。
可是就是因为太急了,雅然迈的步子大了,所以众多老师学生出来后看到的第一场景就是雅然狼狈地趴在更加狼狈大呼“痛痛痛”的小海带身上。
于是,二人被送往医院,校报上也有了一期新的头版头条:若竹雅然色心又起想要扑倒切原赤也,彼方宁死不从!结果:双方纷纷坠下楼梯。
不过这些雅然和小海带是都不知道的,因为他们二人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痛苦着。
雅然还好点,主要是小海带伤势严重,滚下去磕到了头不说,还被雅然整个人砸了一下,肠子都快压吐出来了,到现在都有出现耳鸣现象。
医生诊断说是轻微脑震荡,需要长休一段时间。
网球部的部员纷纷来探望,有好几个还不忘对雅然冷嘲热讽一番的,还有明目张胆骂她不要脸的,总之大都在为小海带抱不平。
小海带听到了这些,心里感觉怪怪的,不是滋味,虽然从前有这种情况自己都是第一个跳出来表示赞同的,甚至还在暗喜那女人终于受到惩罚了,但是现在他觉得听了这些话之后很窝火。
甩甩本来就晕的头,抱头痛呼之余想要甩掉那些不该有的情绪。
幸村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雅然的床位和小海带挨得很近,中间只隔了一层帘子,所以在幸村问她这些的时候,小海带一直都在隔壁竖着耳朵听着。
☆、密码,520
“我也不知道。”这是真的,雅然也不知道为什么小海带看到她之后会吓成那个样子,导致她现在也莫名其妙地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雅然叹气,无奈瞥了眼自己用绷带吊得老高的右脚,这何年何月才能从倒霉的医院走出去啊?
幸村也跟着叹了口气,然后从床头拿起雅然的电话,拨了一串号码“有什么需要就给我打电话,我先回部里看看。”
雅然点头如捣蒜,示意他先忙,部里的事为大。
随后幸村又撩开帘子对着小海带嘱咐了几句,将保温盒里的鸡汤放到了小海带旁边,卷着一股掺杂着消毒水味道的鸢尾花香走出了病房。
说实话,若不是今日这两个人不给他省心,幸村是说什么也不会再踏入医院了,他早受够了这里的味道和气氛等一切的一切,今天再次踏入这里,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心情了。
待幸村走后,雅然的脸立马沉了下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个保温饭盒,准确点说是透过保温饭盒在臆想里面的鸡汤是会何等的美味。
心里暗自埋怨幸村不公,竟只想着小海带,忘记了她也有伤在身。
转念一想,自己又不是他的谁,跟他没熟到那个份上,他又凭什么关心她比关心自家部员还要多?那么多女生他都爱理不理,又凭什么独独对她上心?就凭她是劳什子的经理?得了吧,都快干不下去了,这会儿他再玩那些虚的客套起来也没意思了。
扁嘴,这世道就是这样,虎落平阳被犬欺,想当初若她还是以金牌经纪人的身份,公司上下哪个不是毕恭毕敬?就算不至如此,也都总会卖她个面子,哪像现在,没人关心就算了,都进医院了还得忍受着某些疯狂分子的恐吓辱骂。
她这是忍着,真要积攒到一定程度了,她肯定要找机会把这些杂七杂八的混蛋事堆到一起一并做个了断处理。
小海带注意到了雅然“如饥似渴”的眼神,及时将鸡汤护到了自己的“羽翼”之下,帘子一拉,直接断了她的念想。
雅然将眼神挪开,暗呼小气,瞄了瞄地上的书包,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转移到了自己身边,拉开拉链想着写写作业也好,但是一打开就有一抹抢眼的紫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这个是那本日记?她没记得自己有往书包里放啊?可能是早上脑子不清醒犯浑吧。
带密码的啊,就摆在眼前打不开满足不了好奇真的是件很痛苦的事,何况她现在无所事事,没有电脑可以玩,日本节目她不喜欢看,这个秘密揭不了她也睡不着觉!
那就再仔细想想好了,密码什么的,总会和这个身体原主人有关系的,只要有关系就有线索。
猛然之间,一串数字突然浮上脑海,198835……520?犹豫了许久,按下这串很奇怪的数字,尤其是最后的520,很别扭。
前面疑似生日,后面的520自然就是别有深意了。
“啪嗒”伴着清脆一响,密码本顺利打开了。
仅一眼,里面的内容让雅然震惊了,这里没有什么文字性的东西,明明是日记本,可是没有一篇关于她的个人日记,有的,是一张张仔细修剪粘合上的照片……一张,两张,三张……
全部都是幸村,他笑的时候,他蹙眉的时候,他咬牙忍痛的时候,他在球场上意气风发的时候,他……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感觉很痛,心痛,痛到已经可以将脚上的痛忽略不计了。
“同学,请问你知道训导处怎么走么?”他笑得很灿烂,那时候,雅然戴着一副不起眼的黑框眼镜,大大的,遮住了半张羞红的脸。
也许他不记得了,但是她却将那一幕深深刻进了脑海里,你相信一见钟情么?有人问过她这个问题,她从来都很果断地摇头,但是,那天,她终于信了,并且深信不疑。
“同学,很巧呢,我们好像被分到同一班了。”
……
国小五年级的时候,因为成绩不好,已经被哥哥讨厌说是给家里丢人了,能上立海大还是托爸妈找了关系的福,因为孤僻的性格从来也没什么朋友,她从来也都没指望过自己这副打扮会有人主动搭讪和她说话,她以为,自己会这么一直寂寞下去。
直到他的出现,让她开始想要改变,她既欣喜,又感到深深的自卑。
最后,她还是改变了,不过仅仅是因为他无心的一句话……“同学,我们以前有见过吗?”他不记得她了,明明第一天他们入学的时候他还有问过她话,明明分到同一班的时候他还同她聊过天,然后,他就这么忘记她了?她的存在感,真的那么弱么?
再然后,就如大家所知道的,她变成了那个样子。
“咚咚”听到门外敲门的声音,雅然迅速抹掉了快要溢出眼角的水花,及时合上本子塞到了书包里。
门外的人听病房里没动静便直接推门而入,“雅然,好点没有?”若竹雅言拎着一袋水果径直走到雅然身边,将水果放到了床头柜上。
“哭过了么?”雅言看雅然眼睛泛红,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雅然勾唇一笑,“没什么,脚疼得太厉害了,刚刚一时没忍住,是我不够坚强……”
雅言见雅然不想多说,便也没有继续追问,可能,真是疼得太厉害了吧。
雅言前脚刚来,水野兄妹后脚就跟了过来。
苍空手里抱着一束鲜百合,结衣则抱着一个巨型的布偶。
“雅雅,我们来看你了。”结衣没事人一样蹦到了雅然跟前,抬了抬巨型布偶,笑得一脸无害。
雅然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恰恰就是她,稍稍偏了偏头,点头示意她现在还好,暂时死不了。
结衣见雅然别过头也不说话,尴尬地僵了僵,随手将带有包装袋的巨型布偶放到了地上。
水野苍空脸色也不对了,毕竟是干妹妹没给自家妹妹好脸色看,他一时有些两难,可能是她们产生了些口角有了纠纷,但是自己向着谁都不好,毕竟他深知自家妹妹的任性,也明白雅然的性格绝不会是会主动找麻烦的一方。
可是,果然还是自己的亲生妹妹更重要一些。
“呵呵,雅然,我们来看你了,怎么也得表示一下欢迎啊。”苍空笑得有一点不自然,雅然自然看得出他是想维护自家妹妹,一时心寒。
不是亲生的果然就什么都不是,她果然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抱有任何期望吧?
可笑,就算是亲生的哥哥又怎么样?算了,无所谓了,这样也挺好的,不需要朋友,不需要兄长,并不至于难过到死那种程度。
嘴角咧开一个内心并不真实存在的弧度,“我很高兴你们能来啊,只不过有点累了,不想说话而已,你们不会介意吧?”
水野苍空在法国读过心理学,现在所在的立海大附属高中也涉及这方面的内容,他看得出雅然有些生气了,只不过是强颜欢笑搪塞他而已,一时产生了些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失落的感觉。
不过是他先选择了偏袒结衣,这怨不得雅然什么。
“呲啦”一声,是帘子被扯开的声音,“喂,吵死了,你们够了没?”小海带裹着被子,头上绑了好几圈绷带,下面露出来的一圈黑发扔执着地翘着。
雅然将食指放到了唇边,“嘘”了一声,示意他自己会收敛的,不过只有雅然一个人注意也白搭,需要剩下那些人的配合,正好随了雅然的心愿,她也想安静一会。
结衣和苍空都缄口不语,若竹雅言瞥了眼水野兄妹,“雅然需要休息了,这里不方便留太多人。”逐客令下得毫不客气,雅然没有阻止,躺下后将被子蒙过头,她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就这样……
明确收到了对方不满情绪的水野兄妹识相地相继离开。
留下了一脸愁容的雅言对着被被子盖住全身的雅然,他张了张口,有很多话想说,但到了嘴边便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他想问她在学校还适不适应,有多少朋友,功课能不能跟得上,有没有收到无聊男生的骚扰情书,中午有没有好好吃饭……
好多好多,这些都曾是他最不屑知道的,如今却迫切地想了解而不知从何开口。
他是她的哥哥,如今是他的妹妹躺在病床上,他的心煎熬着,如果当初没有疏远雅然,如果当初给她再多一点的关心和理解……他承认,他是个不称职的哥哥。他不只一次这么在心里自我谴责唾弃过了。
雅然的脸闷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