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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饱私囊,大手一挥,爽快地将死刑改判为刺配。
蔡家兄弟利用了自己的权力,为自己谋取一个最优化结果,对于梁山,他们是有所交代了,但是他们并没有跟随上山的念头――能在油水这么丰富的工作场所工作,强似“大块吃肉”千倍,所以他们只希望“救得救不得,自有他梁山泊好汉,俺们干的事便了也”。而对于本案原告李固,他们连招呼也不打――一个理屈的有钱无权的土财主,这五百两不就是给二蔡的“精神损失费”么?
李固的阴谋被破坏了,只好将希望寄托在押送卢俊义的防送公人董超、薛霸身上。要说这李固,果然是宵小鼠辈,开的价竟然还是一百两金子――每人五十两,而且还不是先付钱,要取得卢俊义脸上金印回来才给钱。董薛二贼只不过是小小押送人员,哪有二蔡这般聪明?忙不迭答应了,但是随后却将自己的生命送在一路跟踪的燕青手里。而卢俊义,最终还是被再次关押进了大名府大牢。
梁山大军在元宵节兵临城下,先派遣大批内应进城,在时迁的放火信号下,大军里应外合,北京城顿时一片汪洋火海。早已提前进入北京的柴进、乐和,威逼二蔡将自己带进监狱准备劫牢。
孔明、孔亮,已从司狱司后墙爬将入去。邹渊、邹润,却在司狱司前接住往来之人。大牢里柴进、乐和,看见号火起了,便对蔡福、蔡庆道:“你弟兄两个,见也不见?更待几时?”蔡庆在门边看时,邹渊、邹润早撞开牢门,大叫道:“梁山泊好汉全伙在此!好好送出卢员外、石秀哥哥来!”蔡庆慌忙报蔡福时,孔明、孔亮早从牢屋上跳将下来。不由他弟兄两个肯与不肯,柴进身边取出器械,便去开枷,放了卢俊义、石秀。柴进说与蔡福:“你快跟我去家中保护老小!”一齐都出牢门来。邹渊、邹润接着,合做一处。蔡福、蔡庆,跟随柴进,来家中保全老小。
二蔡此时已经是势如骑虎之势,“不由他弟兄两个肯与不肯”。事到如今,如果再提出反对意见,恐怕会立马遭受池鱼之殃。从二蔡内心来将,哪怕是此时此刻,他们还是不愿意上梁山的,但是当生命权受到威胁时,其他一切条件都可以让步。
宋江大军打进北京,不仅杀了梁中书、王太守几乎满门,而且将前番仇恨尽数发泄在无辜的赏灯百姓身上。蔡福不忍见同城百姓死于非命,央求柴进、吴用放大家一马,而正是他的一念之仁,北京的百姓才能保留一半,但即便如此,已经遭殃的无辜百姓,也“将及伤损一半”。
蔡福以他的微量未泯天良,挽救了半城百姓,但正是他这一举动,直接导致了日后他在梁山上的低微地位――作为卢俊义的恩人,排名却相当靠后,只是第94位而已。
二蔡上了梁山,干的还是老本行――行刑刽子手,但是这个职位可谓虚有其表。百八兄弟,能对谁真下狠手?即便是面对李逵这种屡教不改的顽固顶嘴分子,宋江也不过是大声呵斥,赶他下堂而已。不过二蔡也无所谓,只要能保全生命,将来会有翻盘的机会,而事实也证明了他们的远见,当宋江受了招安以后,二蔡都顺利做了大官,对于这两个惯于以权谋私的人物来讲,这都不啻是场黑色幽默。
不得不提及蔡庆这个人物,一枝花蔡庆的生活习惯异于常人,耳边常戴一枝花,颇有同性恋嫌疑,与宋江的性取向相似(详见后文宋江篇)。蔡庆上了梁山后,颇受宋江照顾,侍奉在中军左右,最终也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而他的哥哥胖子蔡福,命运就不那么顺利,在与方腊的最后大决战中丧生。宋江和蔡庆之间是否有情况发生,只怕是个永远也解不开的谜了。
蔡福蔡庆是梁山上最不想落草的人,他们的上山,完全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宝贵生命。二蔡的故事告诉我们:人最宝贵的生命只有一次,只有生命的存在,才有可能改变人生面貌,只要能够保全生命,其他的一切都可以商量,钱财才是真正的“生”外之物!
蔡福接受的一千五百两金子,是否全部打点光,书中未曾交代。以蔡福的为人,恐怕总要给自己留下一星半点,而他在上了梁山之后,也丝毫不见把私吞的金子再“捐献”出来。蔡福在保障了自己的生命权以后,老习惯老本行作风发扬光大,完全没有“我们是一家人”的先进概念,竟然又打起自己的小九九,梁山让这样的人来行刑执法,也不由得不让人顿生喟然长叹了。
天字第一号大蠢蛋:玉麒麟卢俊义
天字第一号大蠢蛋:玉麒麟卢俊义
强按牛头不喝水,肥水不流外人田。
梁山四大天王里面,北京人卢俊义排第二位,处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看起来相当尊贵,实际上我一直觉得他只不过是个大蠢蛋,一个没有自己思想的傀儡大王,仅此而已。
卢俊义的上山,首先应该怪自己太招摇。当时大宋天下四处流传“河北三绝”一说,但到底是哪三绝,除了玉麒麟卢俊义,其他二绝书中不曾交代。如果按照当今北京旅游的特产,估计应该是“果脯、烤鸭、玉麒麟”。(北京盛产蛇纹玉,玉雕艺术颇具规模)
我一直以为,北京龙华寺大圆和尚恐怕和卢俊义有什么梁子解不开,正是他那貌似无意的大力推荐:“头领如何不闻河北玉麒麟之名?”,才使宋江如梦初醒:“山寨中若得此人,何愁官兵缉捕?”于是小学老师吴用开始毛遂自荐:“小生凭三寸不烂之舌,说动此人来上山!”由此可见,卢俊义是个彻底的无神论者,得罪的和尚数以千计,大圆只是其中一人而已!而正是大圆和尚的一句话,彻底改变了玉麒麟的后半生。
宋江看中卢俊义,不是因为卢俊义的出色英才!而是出于政治需要!其时晁天王曾头市中箭刚死不久,留下令宋江胆战心惊的遗嘱“贤弟休怪,哪个捉住射死我的,便立他为梁山之主!”这份遗嘱,着实令宋江寝食难安!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即便是晁宋并列的时代,宋江名为老二,实际上就是当家老大,晁盖一死,顺理成章宋江应该正式扶正。但是晁盖早看出宋江的投降之心,因此才会力排众议去打曾头市!籍此挽回日渐凋零的威望!但是不幸的很,晁天王出师不利,首战告负,而且送上了自己的生命。晁天王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回光返照之际,布下一个遏制宋江阴谋的八卦阵――能够捉史文恭的,梁山上也不过林冲、秦明、花荣、呼延灼等区区数人,宋江要想亲手活捉史文恭,无异于痴人说梦。所以晁盖能够坦然自若说出遗言:“贤弟休怪(按:指宋江),哪个捉住射死我的,便立他为梁山之主!”好一个“贤弟休怪”!便这一句话,晁天王便可放心撒手西去!
晁天王虽然死了,但是作为梁山精神领袖人物,他的话还是相当具有分量的!宋江哪怕心底里嫉妒得发狂,出于表面文章,晁天王的命令还是要遵照不误。所以我们看到,晁盖一死,宋江立马把“聚义厅”改成“忠义堂”,但是堂中的正厅,他是不敢擅居的,里面供奉的正是神坛上的领袖――晁盖的灵位。
曾头市是块硬骨头,宋江思忖:连晁盖都折戟沉沙了,自己能成功么?万一又中了史文恭神箭,这老大的位置恐怕就归同样狡猾的军师吴用了!
宋老大什么事都做,但没好处的事他是不做的。派梁山旧将征讨,万一林冲、秦明之流建功了,同样作为元老,恐怕多数兄弟都会遵守晁盖遗言。所以必须要找个局外人来打这场遭遇战,国人有个民族劣根性叫“欺生”,而局外人正是欺生的最佳人选!这个局外人,就是安居在家的文武双全大财主卢俊义。
卢俊义五代北京土著,门户甚紧,与人无扰。却不料“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无缘无故舍弃一贯的无神论,却去相信什么算命,而正是被吴用这一“算命”,将自己推上一条不归路。
书中描写卢老板,最常用的评语就是“文武双全”,其实我一直觉得,“武”字尚可,“文”字大大不然。就说那首著名的“反诗”吧:
芦花滩上有扁舟,
俊杰黄昏独自游。
义到尽头原是命,
反躬逃难必无忧。
这首诗涵义浅显,藏头意境昭然若揭,但是“文武双全”的卢老板却看不出来!一意孤行要去泰安“避难”,由此彻底中了吴用的拙劣计策!被软禁在梁山上长达三月之久!
山中本一日,世上已千年。当卢俊义再次回到北京的时候,家产与妻子已经被无良管家李固图谋,而忠心的小弟燕青也被赶出家门沦落到四处乞讨的悲惨境地!
卢俊义在北京城外见到衣衫褴褛的燕青,得知家中巨变,可卢俊义却是什么表现?书中写道:
次日早晨,卢俊义离了村店,飞奔入城。尚有一里多路,只见一人头巾破碎,衣裳蓝褛,看着卢俊义,纳头便拜。卢俊义抬眼看时,却是浪子燕青。便问:“小乙,你怎地这般模样?”燕青道:“这里不是说话处。”卢俊义转过土墙侧首,细问缘故。燕青说道:“自从主人去后,不过半月,李固回来,对娘子说道:‘主人归顺了梁山泊宋江,坐了第二把交椅。’当时便去官司首告了。他已和娘子做了一路,嗔怪燕青违拗,将我赶逐出门。将一应衣服尽行夺了,赶出城外。更兼分付一应亲戚相识:但有人安着燕青在家歇的,他便舍半个家私,和他打官司,因此无人敢着小乙。在城中安不得身,只得来城外求乞度日,权在庵内安身。正要往梁山泊寻见主人,又不敢造次。若主人果自泊里来,可听小乙言语,再回梁山泊去,别做个商议。若入城中,必中圈套。”卢俊义喝道:“我的娘子不是这般人,你这厮休来放屁!”燕青又道:“主人脑后无眼,怎知就里?主人平昔只顾打熬气力,不亲女色,娘子旧日和李固原有私情,今日推门相就,做了夫妻。主人若去,必遭毒手!”卢俊义大怒,喝骂燕青道:“我家五代在北京住,谁不识得?量李固有几颗头,敢做恁般勾当?莫不是你做出歹事来,今日倒来反说!我到家中问出虚实,必不和你干休!”燕青痛哭,拜倒地下,拖住主人衣服。卢俊义一脚踢倒燕青,大踏步便入城来。
奔到城内,径入家中,只见大小主管都吃一惊。李固慌忙前来迎接,请到堂上,纳头便拜。卢俊义便问:“燕青安在?”李固答道:“主人且休问,端的一言难尽!只怕发怒,待歇息定了却说。”贾氏从屏风后哭将出来,卢俊义说道:“娘子休哭,且说燕小乙怎地来。”贾氏道:“丈夫且休问,慢慢地却说。”卢俊义心中疑虑,定死要问燕青来历,李固便道:“主人且请换了衣服,吃了早膳,那时诉说不迟。”一边安排饭食与卢员外吃。方才举箸,只听得前门后门喊声齐起,二三百个做公的抢将入来。卢俊义惊得呆了,就被做公的绑了,一步一棍,直打到留守司来。
卢俊义大蠢蛋本色渐露峥嵘!此人料人不明,燕青是自己从小收养的孤儿,名为主仆,实为兄弟,乃至于父子关系。他竟然不信燕青的真情告白,不带任何提防之心就去面对李固。当然大凡是人都爱听好话,趋吉避凶是天性,所以卢俊义一回到家,第一句话就是劈口问道:“燕青安在?”
很明显刚刚在城外他才见过燕青,卢俊义色厉内茬,他是用严厉的语气来掩饰自己惊慌的内心!卢俊义是完全相信燕青的话的!他这么做,只是想证明自己在这个家庭中依旧具有至高无上的威望和权力!
面对旧主,李固和贾氏心怀鬼胎,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这是多么明显的做贼心虚先兆啊!可笑那卢俊义依旧没有半点防备之心,而正是他这无知托大和愚蠢麻木,直接导致了自己吃冤枉官司。
卢俊义只不过是个有钱无权的土财主,他不像宋江那样学会权钱交易,所以当他进了大牢,李固竟然可以只手通天为所欲为!要不是梁山和燕青的两番出手,卢俊义早就死在蔡福和董超薛霸手中!卢老板空有万贯家财,却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所以当大难临头之际,万贯家财也不过是一堆粪土而已!卢俊义完全不知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说,可见“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实在是至理名言。
在发配沙门岛(今山东长岛县)途中,曾经押送过林冲的董薛二贼做好作恶,将陷害林教头的一幕原封不动地照搬不误。一路喝骂、烧水烫脚、借口小睡、绳索加身、下手杀人。而情节竟然也有异曲同工之妙:救林冲的是鲁智深,救卢俊义的是燕青!要卢俊义对付数百如狼似虎的公差自然勉为其难,但面对这两个委琐小男人,难道也要委曲求全么?要知道武松在中了张都监毒计发配恩州途中,一路大摇大摆,头枷上还吊两只熟鹅,边走边吃,吃完将两名防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