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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种-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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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叫厨师来。」伙计气得咬牙切齿,几乎快把门牙咬碎。

    「是哪个短命的敢嫌我做的阳春面不好吃?」厨师拿着菜刀冲过来。

    「是我。」方果手掌一拍,只见桌面留下深陷的五指印。

    「是我不对,我会改进。」厨师见苗头不对,赶紧退回厨房。

    戚彤手指卷着发丝玩,一派轻松地说:「喂,小哥你还不快去报官?」

    「一场误会,姑娘别放在心上。」伙计苦笑以对,其它伙计早就躲得不见踪影。

    「哼!」戚彤甩了甩及腰的长发,不偏不倚地打在伙计脸上,请他吃了顿发菜。

    「妳要去哪?」方果眼巴巴地看着那碗加料阳春面,喉结上下滚动。

    「当然是去媒仙馆吃免费的。」其实戚彤是想揪出狐狸尾巴。

    方果快速地捧起碗,将整碗加料的阳春面如喝粥般一口吸光。

    望着他们疾步走出店里,可怜的伙计抱着断腿的椅子如抱着夭折的儿子,眼泪如泉水般不断涌出。一两银子等于半个月的工资,更何况老板生性小器,绝对听不进任何解释,这该怎么办才好?

    「我的样子怎么样?」戚彤眨了眨眼,做出妩媚之姿。

    「很好,眼睛在,鼻子也在,嘴巴也没歪掉。」方果据实回答。

    「我是问你,我迷不迷人?」戚彤身体往墙边一靠,像个站壁红袖。

    方果眉头一皱,原本粗犷的长相多了一分敦厚老实。「吓人。」

    「你说什么猪头!」戚彤粉拳如雨下,直击方果的胸膛。

    「妳看妳,打人像击鼓申冤似的,这还不吓人吗?」幸好他身强体健,耐得住打。

    「谁叫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老实得惹人厌!」戚彤不满地嘟着嘴唇。

    「这间媒仙馆比咱们府邸还雄伟!」方果有感而发地转移话题。

    戚彤恨恨地说:「什么媒仙馆!我要让它变成地狱馆!」

    「小姐……」方果话还没说完,右耳就突然被拧了一圈。

    「你的记性怎么比猪还差!」戚彤毫不留情。

    「我知道错了,妹子。」方果明明可以反抗,但他却选择乖乖受罚。

    虽然戚彤和方果的关系是主仆,不过她向来视他如长兄,两人相识的过程,说起来是一段奇缘。

    那年她十岁,爹爹是副将,现在则成了镇守山海关的大将军。没错,她真实的身分是金枝玉叶,不过人却是粗枝大叶,上有三个姊姊,家中无男儿,爹爹并未因此而娶妾,一家和乐融融。

    她娘常说她是老天爷给戚家开的一个大玩笑,是个生成女儿身的男孩子。严格来说,她不是调皮捣蛋,而是麻烦主动找上她,她生平闯的祸虽然多得数不清,但没有一次是故意的,全都是无心之过。

    就拿方果的事情来说吧,当时十五岁的方果在路边写下「卖身葬父」的牌子,而她正好以肚子痛要去茅房为借口骗老师,独自跑到街上去买糖葫芦,看到一群人不知在围观什么,便像蛇一样钻了进去,先是一脚踩烂牌子,第二脚又踩到一张草席,草席下正好是方果他爹的尸体。

    眼看方果气得胀红脸,她急忙伸手请他吃糖葫芦,笑嘻嘻地赔罪。

    后来旁人看方果体格好,脾气也好,争相出价要买他为奴,她立刻加入喊价声中,人人都当她是搅局的黄毛丫头,她气不过,当场拿出挂在脖子上的传家宝玉充当订金,顺便把方果和他爹的尸体带回家,择日入土为安。

    就这样,方果成了她的贴身保镳,为了保护她,努力勤练武功。

    后来方果就和戚彤形影不离,让戚夫人从此不再提心吊胆,因为只要有他在,就算天塌下来,她也会是全天下唯一毫发未伤的幸运儿。

    但是,戚夫人恐怕作梦也没想到,这次方果居然会和宝贝女儿一起失踪!

    「要不要请个急脚子捎封信给夫人?」方果越想心越不安,想花钱请个急脚子送信回去报平安。

    「不要。」戚彤坚决地摇了摇头。「娘不把我的皮扒了做成被子盖才怪!」

    「没那么严重。」方果性格沈潜,脸上很少有笑容。「夫人现在一定寝食不安。」

    「死不了的。」戚彤不当一回事地挥挥手。「算命的说我娘可以活到八十岁。」

    「只是报平安,不提我们人在哪儿,这样总行了吧?」方果好言相劝。

    戚彤睨了他一眼。「我娘肯定会把急脚子吊起来打,逼问我们的下落,这种害人的事你不会做,对不对?」

    瞧他一副哑巴吃到黄连的苦相,嘿嘿,用一串糖葫芦换来一个忠心耿耿又好欺负的哥哥,天底下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交易!

    「我说不赢妳。」方果喟叹一声。「但是我们的盘缠所剩不多。」

    「我相信你会努力找份工作养我。」戚彤一点也不羞愧。

    「我去工作,那妳呢?」方果放心不下让她独自一人。

    戚彤胸有成竹地说:「先找间客栈住下,然后再想办法潜入媒仙馆。」

    「潜入?妳打算做小偷……万万不可!太危险了!」方果极力反对。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戚彤心意已决,连老天爷都阻止不了。

    「妳想勾引媒仙儿子?」方果的眸里浮现一抹深沈的担忧。

    小姐一向以素颜示人,因为懒,因为出门在外,因为他不会帮她画眉;但是少了胭脂水粉、金钗玉坠的装饰,反而更加突显小姐眉清目秀的气质。

    小姐向来坐不住、静不了,就算用麻绳把她绑在椅子上,用铁链铜锁闩住房门,她还是有办法连人带椅从窗户爬出去玩,但他从不认为她像男孩子,顶多只是像个野孩子罢了。

    他并不担心美人计失败,反倒担心成功。不管怎么说,小姐终究是将门之女,而他的职责是维护小姐的清白,谁敢染指小姐,他就砍断谁的手!但如果是小姐自己主动,他从未想过他该怎么办?

    将军和夫人倚重他、信赖他,才会把小姐交给他保护,但他却辜负他们的期望。

    他陪着小姐不告而别,已是罪无可赦,如今要他眼睁睁看着小姐做出自毁名声的丑事,他真的做不到。

    可是小姐眼中燃着执拗的火焰,就算倾尽长江水,也无法熄灭……

    「进了媒仙馆后,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我们是一对寻亲未遇的难兄难妹。」

    「我担心妳会玩火自焚,后果不堪设想。」方果不吐不快,但吐了更不快。

    戚彤一脸自信满满的天真。「放心,我会适可而止,不会有事的。」

    「妳不但不了解男人,甚至小看了男人。」方果直言不讳。

    「别再说废话了,走吧。」戚彤挽着他的手臂,大步疾行。

    戚彤和方果来到门口,大门敞开,往里头探望,第一眼就看到好大的庭院,四周种着排列得彷佛头戴白帽的松柏,但红色的地砖上却看不到雪……原来有三、四个小厮不停地在扫雪,免得宾客滑倒摔成狗吃屎的模样。

    其中有个小厮见他们局促不前,也不多问,殷勤地引领着他们经过弯曲的穿堂,进入唐破风似的青瓦大屋内,里面早已宾客云集,用红纸包的礼物堆积如山。

    正对厅门的墙上,悬挂了一张红底金字,至少有十呎长的旗幡,上面写着「金盆洗手」,金光闪闪的字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用金箔剪裁而成的。

    媒仙向来喜欢排场,大家虽然习以为常,但仍不免露出惊讶和赞叹的表情。

    来者皆是客,不过依穿着分贵贱,因此小厮安排他们坐在角落一隅。

    宴席尚未开始,穿着喜气洋洋的丫鬟前来奉茶,从青花瓷杯中散发出清雅的香气;对茶略有研究的戚彤,一闻就知是一两要百银的洞庭碧螺春,这种珍品即使是将军府也只能在过年才喝得到,媒仙还真是阔绰!

    一个作媒的,居然过得比皇上还奢侈?!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戚彤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儿转呀转,寻找谁最有可能是媒仙?是那个秃头佬?还是那个肥肉猪?或许是那个尖嘴猴?

    她希望他……不,是诅咒他其貌不扬!但她错了。

    几个脸上像结了苦瓜的客人,围着一个仙风道骨般的中年男子,唤他媒仙,哀求他别那么早金盆洗手,他们的家里头还有鼻歪嘴斜的儿女,眼巴巴地期望媒仙替他们张罗一门好婚事。

    她感觉到眼眶灼热,一阵湿意涌上,腰一挺……

    「妹子,妳要去哪?」方果赶紧挪开椅子,免得椅子断腿。

    戚彤别过脸,避开他的视线,隐藏住脆弱的一面。「我要去尿尿。」

    「我陪妳去。」方果嘴巴塞满腰果,起身前还贪心地抓了一大把。

    「你留下,观察地形和局势。」戚彤俯低头,在他耳边轻声交代。

    「别掉进茅坑里。」方果坐回去,叮咛她凡事小心谨慎。

    戚彤没理会,向丫鬟询问茅厕在哪,接着便由丫鬟领着她到女客专用的鸳鸯园如厕。

    鸳鸯园中有一对鸳鸯在池中戏水,沿着遍植白茶花的碎石路往前走,在碎石路底看见了三扇画着绣花鞋的门。

    推开门,她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看到什么──黄金茅桶?!真是气死人了,一抹恶毒从眼中闪过,她决定要为非作歹。

    见四下无人,使出吃奶的力气,把三个黄金茅桶全都推翻,让屎尿溅在地上。

    正当她兴高采烈地走到鸳鸯园通往大厅的拱门时,一个姑娘迎面而来,不一会儿,尖叫声差点割伤她的耳膜。

    嘻嘻,她人已经安然回到坐位上,就算那个姑娘跑过来指认她,她也会打死不承认的。

    这时,从垂帘后响起轻柔悠扬的旋律,是笛声。

    原本闹哄哄的说笑声倏地安静下来,每个人都以陶醉的神情倾听吹奏。

    曲毕,掌声激烈如雷贯耳,从垂帘后走出一个眉目清朗、俊俏的美男子。

    玉做的翠竹在他修长的指间旋转,脸朝向全是他精心安排的客人──平常足不出户的淑女们,深深一鞠躬,起身时,翠竹一挑,拨开垂到肩上的束发,帅气极了,「几乎」吸引住所有女人的目光。

    几乎的意思,就是有一个女人不赏脸。

    戚彤看都没看他一眼,她的视线停留于站在金盆前,那对看起来很恩爱的夫妻脸上。

    「承蒙各位乡亲不嫌弃,来看老朽洗手。」媒仙象征性地洗了洗手。

    「夫君,请用。」站在他身边的贵妇温柔地递上白毛巾。

    「谢谢,贤妻。」媒仙和贵妇不避嫌地含情对望。

    「看你们老夫老妻,却像新婚夫妻般如胶似漆,真令人欣羡。」一个宾客说。

    另一个宾客接着说:「难怪经过媒仙做媒的,每桩婚事到现在都幸福美满!」

    「献丑!献丑!」媒仙脸上毫无不好意思,倒是一旁的贵妇羞涩满面。

    「嫂夫人美若天仙,媒仙你真是好福气。」又一个宾客说。

    大家你一句、我一言,此起彼落,全是锦上添花的赞美词。

    但戚彤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她咬着手指头,彷佛有根针扎进肉里,一阵血腥味刺喉,她却完全没感觉,恨意笼罩着她全身上下!

    她恨他们恩爱,恨媒仙馆富丽堂皇,甚至恨老天爷不公平……为什么罪人活得那么快乐?为什么受害者活得那么痛苦?

    同一时间,有两个人跟她一样心不在焉,方果和吹笛美男子。

    方果坐在她旁边,活脱像刚投胎来人世的饿死鬼,忙着啃鸡腿。整整四个月,为了寻找司马义,能典当的首饰、宝剑和衣服全进了当铺,平均一星期只有一天吃到肉,如今有免费的大鱼大肉,吃破肚皮也值得。

    至于吹笛美男子司马乘风,则是一直注视着她俏丽的脸蛋。虽然戚彤不算是绝色美女,但她没看他一眼,这对他来说,反而产生男人征服女人的炽欲。

    司马乘风人如其名,他娘说,怀他时像一阵风,生他时更像,扑通一声,他自个儿掉出娘胎。

    他从未想过继承媒仙馆,也未曾想过结婚生子,他要做自由的风,无拘无束的风,翱翔天地的风,没人捉得住的风……

    他喜欢装扮得衣冠楚楚,和三五好友结伴出游,每当他举止高雅地漫步在市集时,女人总是美目倩兮地勾引着他。老实说,他很享受被爱慕的感觉,不容许有例外。

    啊!糟糕!那个姑娘嘴上有血,该不会是打算咬舌自尽吧?!

    「嘿!姑娘。」司马乘风把翠笛塞在腰带里,含笑呼唤。

    戚彤白他一眼。「我皮肤哪里黑了?」黑白不分,八成眼睛有问题。

    「妳的手指……」司马乘风轻柔地将她手指从齿间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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