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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萱-索命俏佳人-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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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去等他们。”潘妍曦忽然起身说道,并在旁人来不及反应前走出了摄影棚。
家里电话没人接,“兄弟”两人身上的行动电话又同时接收不到讯息,他们是忘了开机呢?还是碰巧走到收不到讯息的地方?可是大台北地区,有哪一段距离长到半个小时收不到讯息?他们……他们会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潘妍曦边走边想,想到这儿,脚步却突然颠踬了一下,脸色亦莫名的白了起来。
意外两个字让她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傅隽恩肩上那个丑陋的伤疤,那是一个有如“(”型的伤日,那是为了拿出嵌在体内的子弹不得不在伤口处切大的伤口,隽恩白皙无瑕的美丽肩头因为那个伤从此不能示人,那个即使用整容手术也掩饰不了的伤口,而且倘若那颗子弹再向右下方低个七公分的话,她的命……
不!不会的,介恒这么疼爱她,倘若他们真发生了什么事,他一定会誓死保护好她的,可是为什么自己会感到忐忑不安,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呢?早上没留下与他们一起走就算了,自己最少也应该拉着隽恩一起走的,为什么在她说要留下来与“兄弟”起走时自己不坚持些呢?好后悔。
手机上的拨号没有停过,家里的电话、殷介毅的行电、殷介恒的行电,潘妍曦轮番反复的拨号着,可是依然等不到任何回答,她的双眼直直的瞪着人口处,连眨都不敢多眨一下,以防错过他们三人,可是十分钟过了,摄影棚的节目录像已进入倒数计时,他们三人却依然未现身,难道他们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吗?心头一阵心悸紧紧的揪住了她。
“小柯,‘兄弟’有没有到公司去?”按捺不住焦急如焚的冲动,她拨电话到唱片公司去问。
“没有呀,‘兄弟’现在不是应该和你一起在录像吗?”
     小柯的回答让潘妍曦顿时忘了该说什么,好半晌之后才想起来,“他们也没有打电话到公司吗?”她又问。
     “没有呀,怎么了潘姊?你没和‘兄弟’在一起吗?你们早上不是要到录制电视节目吗?怎么会……」
     “小柯。”潘妍曦脸色苍白的打断他,心中的不安愈来愈大,“你请公司那边帮我连络他们,若有消息马上打电话告诉我,然后,你可不可以再找个人到来?”
“潘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柯的声音多了些担忧。
    “早上我和他们分两部车走,结果他们到现在都还没到,电话又连络不到他们,我担心他们会出了什么事。”潘妍曦吸了一口气说,“我想循来路回家看看,又担心会错过他们,所以要请一个人到来等。”
    “好,你等一下,我马上找人过去你那边。”小柯顿了一顿,“潘姊,你不用担心,他们可能只是碰到塞车而已,不会有事的,我们待会见。”
     切断通讯,潘?曦的脸色晦黯至极。
     塞车,她怎么会没想过这个可能性呢?可是如果真是塞车的话,行动电话不通或许可以用他们忘了开机来解释,可是依照殷介恒认真的工作态度,以及其稳重的个性来说,他若真遭塞车耽误了工作,也不可能会忘了给她电话告知一声才对呀!他们可能真的发生了什么事。
    潘妍曦命令自己不要再想,傅隽恩肩上的伤疤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她脑中,甚至连鲜红的血沾满了傅隽恩整个人的骇人画面都不知从哪里钻进她脑中,占领她整个思绪……
天啊,别再想了,不要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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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

折了大半年,“兄弟”的第一张专辑终于要在明天正式发行?老实说不紧张是骗人的,因为那赌上的不只是自己和介恒的前途,最重要的还是和你的未来。如果三个月内突破不了六十万张的话该怎么办?独裁的臭老爸,什么烂条件嘛!不管了,就算真要断绝父子关系的话,我也不可能会跟他去澳洲定居的,我发誓!
晨曦,你要替我祈祷哦。
在小柯的坚决陪同下,潘妍曦带着仓皇的神色循来路开车回家,然而即使车速再慢,他们在沿路上并未见到任何一起交通事故,因此两人的心情顿时稍缓了一些,可是当他们到家,开门看到披散在沙发上破烂并带着血丝的衣物时,血色顿时刷下她的脸颊。
“隽恩、隽恩!”潘妍曦仓皇失措,想也不想即扯开喉咙大叫着傅隽恩的名字。
“潘姊?”只见楼中楼的二楼突然探出了一个头,是傅隽恩,她一脸惊讶的看着楼下的两人,“你怎么回来了?潘姊,啊,对了,是我们没到电视公司……”她的声音被迅雷不及掩耳冲上楼来到她身旁的潘妍曦打断。
“你没事吧?没有受伤吧?”潘妍曦张大双眼在她身上拚命梭巡,神色紧张的问道。
“我没事呀,你怎么会这样问?潘姊,呀!”傅隽恩突然间恍然大悟的叫了一声,“你是不是在路上看到介毅那辆被撞烂的车?警察还在那边吗?现场还没处理完吗?放心,我没事,介恒也没事,倒是介毅受了点伤,不过他说没大碍,我们正准备替他消毒、上药,你过来看。”
她说着便拉着潘妍曦跑进殷介毅房间。
房内,殷介毅像是刚从浴室出来一样,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正赤裸的坐在床铺上察看自己身上的伤口;而殷介恒则正检视着他手中的急救箱,像是在找什么药可以用似的,他看到傅隽恩拉了潘妍曦进来,脸上立时出现一抹歉然。
“对不起,潘小姐,到电视台途中突然发生了一个意外,因为行动电话也坏了,所以一直没办法打电话给你,直到回到家中想打电话给你,你的电话又一直在占线中,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电视台那边还好吧?”他解释道,
今天早上他们在赶往电视公司上通告时,途中遭受到计划性的狙击,对方不知如何破坏了他们的车子,随后并以路障堵住了单行道人口,再乘机对他们狠下杀手,不过好在他们三个人还算命大,除了老大受了些皮外伤之外,他的隽恩都完好如初,这是不幸中的大幸。
“介恒,你根本不必跟她道歉或问她什么,老板花大笔钱请来的超级宣传是要做什么的?挂名好看的吗?”殷介毅在潘妍曦来不及开口前便以冷嘲热讽的口气缓缓开口道,“如果像这种小小的突发状况都处理不好的话,她早就该识相的打包行李逃之天天了,还会有脸留在这里,你刚刚说的话实在有点多此一举,你知道吗?”
“老大,”他突如其来的插口让殷介恒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该如何接口,不过潘妍曦却替他解决了这个烦恼。
“介恒,处理关于工作上的事是我的职责,你可以放心。”她和颜悦色的针对他的问题回答道,然后在微转身望向殷介毅时,转以冷漠的表情说:“一分钱一分货,老板付我多少钱我就做多少事,绝对不会让他有半句怨言的,所以请行行好殷大少爷,可以麻烦你将衣服穿上,早上录音间正好有空闲,我们到那里录制下张专辑的曲子行吗?”
“你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没看到我受伤了吗?竟还要我去录什么曲子,想力求表现也不是用这种方法。”
殷介毅瞥了她一眼,不甘示弱的冷笑道。
“受伤?唷,原来你这么娇生惯养呀,真是失敬了,我待会马上打电活到公司帮你请一个月的病假,对了,这也是我分内的工作,你可以不必谢我。”潘妍曦回道,瞪着她,殷介毅气得整张脸都绿了,他突如其来忿然的说道:“介恒、隽恩,你们都去把身上脏乱的衣服换掉,免得待会儿到公司时招来不必要的侧目。”
“老大。”殷介恒茫然的看着他,不了解他说这话的意思。
殷介毅起身走到衣柜前,伸手从衣柜内拿出衣裤换上。
“老大!”殷介恒讶异的叫道,“你要干什么?你的伤口还没上药呀!”他急忙上前阻止殷介毅,虽说那些都是皮肉伤,但是不处理也会留下难看的疤痕,尤其最怕的是细菌,如果不小心感染上破伤风,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放心,这种小伤死不了的,我可不希望因为这一点伤,从此就被冠上‘娇生惯养’这四个字。”殷介毅冷冷的瞥了潘妍曦一眼,面无表情的对他说道,“去换套衣服吧,免得待会儿动作慢了又被冠上‘养尊处优的慢郎中’等字眼。隽恩,你也一样,动作快一点。”
“可是老大,你至少要将伤口消毒一下,擦些红药水吧!要不然伤口发起炎来,或者……”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介恒?”殷介毅有些怒不可遏的打断他,却又不苟言笑正经的说:“快去换衣服吧,若不想换的话我们就直接走。”
看着他,殷介恒叹了一口气,经验告诉他,当老大脸上出现一本正经完全没有半点笑意的时候,也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时,聪明人最好照着老大的话去做,否则后果可能只有天知道。
殷介恒转身拉起傅隽恩的手往外走,潘妍曦随后跟上,也准备退出殷介毅的房间,怎知身后的他却突然的开口。
“这样你满意了吗?潘小姐。”殷介毅口气过分谦恭的说。
“很满意。”潘妍曦停下脚步,缓缓的回过头看他,“不过往后你若可以不因伤口发炎、发烧之类的问题借口请假的话,我会更满意。”她一说完随即离开了他房间。
瞪着人去门空的房门,殷介毅突如其来的伸手用力将放置在床头柜上的急救箱扫落在地,乒乒乓乓的声音犹如他鼓动的心跳。
该死的臭女人!迟早有一天他会让她好看的,他发誓,真是气死他了!
呆坐在床上,潘妍曦不知道今天到底是什么良辰吉日,竟然所有的惊吓都集中在今天,而她之所以还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完全得感谢父母生了个好心脏给她,让她得以承受今天一波接一波的刺激,早上车祸的惊吓、警察到公司传唤“兄弟”的惊吓、老板的探问到刚刚他们将一切事实摊在她面前……
老天!潘妍曦真的万万没想到隽恩竟然是个侦探,为保护及揪出想危害“兄弟”幕后恶徒而乔扮成宣传的侦探,这实在是非常的不可思议,也难怪她会为他们挨了一枪而无怨言,每天还得对他们两兄弟跟上跟下的,一点都不见厌烦或疲惫,原来这一切全是为了工作,是为保护他们,潘妍曦恍然大悟的呆杵在床上。
第一次在酒吧外的中枪事件,今早坚持不与自己同行以至于遇到蓄意的车祸、挟持与威胁,隽恩她这么做竟全是为了工作,可是到底是为了什么?虽说是工作,那也未免太过认真了吧?她竟然拿命来赌。
对隽恩,老实说她没想过会对隽恩付出真心,她对旁人一向是冷漠以对的,习惯没有朋友的她实在不应该对隽恩掏心,以至于弄得自己镇日忐忑不安的,她怎会如此喜欢隽恩呢?
隽恩活泼、坦率、毫无心机、无忧无虑,又镇日对她潘姊长、潘姊短的,这样一个俏丽又纯真的妹妹教她怎还能以冷漠相对呢?只是为什么隽恩的职业会是个侦探,工作又偏偏是保护“兄弟”,揪出递送恐吓信函给“兄弟”的幕后恶徒?如果隽恩知道所要抓的人就是她,会有什么反应?
没错,那封恐吓“兄弟”的信是潘妍曦写的,花钱请杀手毁“兄弟”的人也是她,但是她真的从来都没想过要波及无辜的旁人。
杀手第一次的狙击错伤隽恩的事真的吓到了她,不过她一直以为隽恩之所以会为“兄弟”中枪全是意外,她的自责也就没那么深了,直到与隽恩同住一个屋檐下,认识隽恩、了解隽恩,并在一次巧撞刚出浴的隽恩,看见隽恩肩上恐怖又丑陋的伤口之后,她这才真正了解到自己的罪恶感有多深,而再加上今晚所听到的一切--隽恩竟是为保护“兄弟”的侦探。
天啊!自己并不是存心想欺骗她,更不曾想过要伤害地,可是她的工作,她们俩的立场……天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潘妍曦简直不敢相信。
七年前,当分离了将近十年未见面,一向只有书信往来的异父姊姊突然出现在她租屋门口时,她惊喜得几乎要昏厥,只不过她万万没想到在姊姊身上竟然发生了那样一个天怒人怨的故事,姊姊被倾心相交的男朋友恶意抛弃,而且还怀了身孕。
以想换个心情的理由与她同住,姊姊坚强的绝口不提过去,却总是偷偷的在一个人的时候以泪洗面,更斩钉截铁的命令她,不许她再提一次有关堕胎之事,姊姊很爱那个负心的男人,由这一点她可以深深的感觉到,只是郎心、狼心,对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负心男子,姊姊为何还要这样傻呢?
因为房东的发现,原本一人住的租金顿时多增了一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她们顿时陷入经济拮据的状态,潘妍曦既不能伸手向节衣缩食方供得起她租屋外住的父母拿钱,姊姊又不许身为学生的她身兼数职,打工赚钱负担多出来的开销,因受身心两方面打击而在一个月内变得羸弱不堪的姊姊只有带着坚定的表情,安慰的微笑出门工作,赚取她们两姊妹的生活所需。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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