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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来的皇妃椒房擅宠:帝宫欢-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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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隆王将她带进乾曌宫,里面早候着一位大夫打扮的男子,面生得很,该不是宫里的太医。

    瞧见她进来,大夫朝隆王躬身行礼,便已朝她走近:

    “还请娘娘容在下诊一下脉。”

    “隆王,你想做什么?”蒹葭意识到些什么,身子稍稍后退,却发现,殿门已然被紧紧关阖。

    “钦圣夫人不必担心,只是普通的诊下脉,本王不会伤及你的性命,但如果夫人不配合,那么本王不担保,会做出让夫人受伤的事。”

    话说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不清楚么?

    无非是确认她是否怀有帝嗣吧?

    隆王果真是意在篡位,篡位之人,自然是要有最好的借口和理由,包括,西陵夙的帝嗣又怎能放过呢?

    她避不开,退不得。

    纵然,没有身孕,可当那名大夫的手隔着袖口碰到她手腕时,她还是不可遏制的瑟瑟发抖起来。

    源于,她知道,大夫能把出的脉相,除了喜脉之外,再无其他。

    而这,是让她担心的根本。

    果然,大夫在仔细诊脉后,朝隆王躬身禀道:

    “回殿下,钦圣夫人确实已有四个月的身孕,只是夫人身子孱弱,故而还不见形。”

    隆王的眼睛微微眯起,唇边似笑非笑,只说了一句:

    “外面太过不安全,夫人还是在这殿内歇息,本王会派士兵保护夫人的周全。”

    说罢,隆王率先走出殿外,那名大夫紧跟着走了出去时,蒹葭却拦了一下:

    “隆王,麻烦您让这位大夫先去瞧一下千湄。她的箭伤若耽搁了,恐怕——”

    事已至此,她能做的,仅是让伤害减到更低,或许,还有拖延隆王命令大夫下手的时间。

    只是,再拖延又能如何?眼下的宫里,她只有靠自个,而终究抵不过强权的逼迫。

    “本王知道。”隆王应出这一声,便径直走了出去。

    殿外,漆黑一片,本来彻夜不熄的宫灯都因着这场变故,或掉落在地,或烛火灭去。所以,除了那被乌云遮盖得若隐若现的月亮之外,她的视线,再到达不了更多的地方。

    更漏声响起,不觉已是二更。

    在这二更的更漏响起时,殿门复被推开,方才那名大夫亲自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殿来。

    “夫人,这是在下为夫人熬的汤药,还请夫人趁热用了吧。”

    大夫的声音很是恭谨,端至蒹葭跟前时,又道:

    “那名宫女的箭伤,在下已做了包扎,只是失血过多,不会有事,请夫人宽心。”

    她自然该宽心,因为这碗药是什么药,她很清楚。

    只要喝下去,她就不必担负着西陵夙唯一帝嗣的生母这个名号继续活着。

    以前,如果说,等到帝嗣诞下,太后未必会容得下她,那么现在,在这宫倾之时,这名帝嗣,明显会让她更成为众目睽睽的焦点。

    堕去这名所谓的帝嗣,留下她的命,这莫过于对她是种恩泽。

    可,她能喝么?

    她若喝了,太后就将失去依傍!

    很可笑的想法,在这样的时刻,她竟还是顾念着太后,哪怕,太后对她做的,都有着目的,都是利用,但,她无法做到释然地去忘记过去的恩德。

    原来,欠了别人的恩德,还不了,才是她这样的女子最不能接受的事。

    真真是冥顽不灵。

    “夫人,别让在下为难,避不过的,您早点喝了吧。”大夫见蒹葭并不接过,再催了一句。

    随着这一句,隆王红色的身影已出现在殿外,他仍是凝着她,道:

    “钦圣夫人最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本王受人嘱托,才会护你周全,留下你这条命,可,你腹中的子嗣却是留不得的。”

    “隆王,假若,您认为处置了我腹中的子嗣,这江山就坐得稳,那无疑是大错特错。且不说,今晚的逼宫,根本瞒不过去,我若在今晚失去子嗣,最大的嫌疑,也是您的别有用心所致。坤朝历代以孝仁治天下,试问,即便您能暂时得了这宝座,又是否能坐得稳呢?且不论,皇上或许还活着。”

    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的心,抽搐的疼痛,纵然,不过是句试探的话,说出口,却是如此疼痛。

    毕竟,很快,她就会从隆王口中知道西陵夙的下落。

    哪怕面具男子说西陵夙还活着,但,她终是担心的。

    因为,隆王能在这时发起宫变,显然瞅准了确凿的时机。这个时机,或许仅是——

    “这些是前朝的事,自然不劳夫人挂心,只要夫人服下这碗药,日后,本王依旧会保证夫人的锦衣玉食,绝不为难夫人。”然,隆王的口风甚是严密,丝毫没有泄露出半点关于西陵夙的消息。

    他虽是一届武将,心思细腻,并不逊于任何文臣,毕竟,从小,没有生母的庇护,在这宫闱里逐渐成为先帝器重的帝子之一,凭的,不仅是先帝顾念的几分旧情,更多的,是依靠自个的察言观色,讨得先帝的欢心的缘故。

    当然,一开始,他并不懂得伪装,只知道说话行事都谨小慎微,却不知道,这样做,是远远不够的,直到有一次差点丧了命,多亏那一人救了他,他才能活下来。所以,这份恩情,他还。

    为的,只是再不欠任何东西。

    本来,他以为,还会欠很久,可没想到,这么快,那一人就提出了要他做的事。

    “谢谢你留下我的命,或许,我该谢的是翔王。”蒹葭声音很低的说出这句话,他终是身子震了一震。

    这名女子不算太笨,或者该说,是他的言辞里,第一次透露了太多的口风给她。

    是,那一人是翔王。

    昔日,他没有母妃,在宫里处处受气,他清楚,唯有讨得先帝的开心,才能让自个被人重视,但,还没得到先帝的欢心,却是招来别人的嫉恨。

    彼时,筱王的生母殷婕妤借着他为了在先帝天长节献出别出心裁的寿礼,特意研制出的金龙烟花,设计让太监换了引线,导致烟花发生爆炸。纵然,不至于危及先帝的安全,殷贵姬却刻意指责他别有用心,意图不轨。

    那时的他是百口莫辩的,他没有母妃,也没有兄弟,就等于在这宫里孤掌难鸣。

    而先帝的天长节被扰,自然怒气无比,眼见着对他的发落是不会轻的,甚至极有可能在殷婕妤的怂恿下,将他按着意图不轨的罪责发落,那样的话,他的命也就没了。

    纵然,先帝的子嗣不多,可他清楚,先帝心底真正在意和喜欢的,总归只有皓王和翔王罢了。

    可,那一次,正是翔王站了出来,说那导线是他觉得好玩,不小心沾了水,才导致烟火受潮燃不上,放的太监怕担责任,加大了火力,却是不慎引爆了内里的芯子。

    这番话说得很是轻巧,但,由于是翔王说的,先帝即便再有怒意,也只罚了翔王面壁思过半个月,并罚抄了孙子兵法。

    这种处罚显然是轻的,源于,那是翔王。

    可,倘若翔王不站出来,也是正常的,却偏偏是让他受了他这一份恩情。

    他曾问过翔王,为什么当日会代他受过,翔王只是笑了一笑,说:

    “因为我知道,当时你一定希望能有一个人为你求情,既然没有人站出来,那么,我站出来是一样的。至少,我还有同胞的哥哥,而你,除了在父皇跟前会表现得开心外,每次都独来独往。我不能改变什么,只希望,唯一能让你开心的父皇不要厌烦你就好。”

    哪怕隔了那么长时间,这句话,他仍记得很是清楚。

    而他最后在即将出征前,拜托他的事,他也记得清楚:

    “倘若这次出征,我有什么意外,帮我尽量照顾好一个人。”

    那人就是蒹葭,虽然她在宫里,他作为王爷,进宫的机会都不会很多,并且会和翔王一同出征,可翔王却仍是托付了这件事。

    或许,早在那时,翔王对于出征,就抱着必死的信念了。

    他没有目睹翔王坠落山谷的情景,仅听说,翔王是被那名圣华公主一剑刺中的,坠落的刹那,甚至还带着笑容。

    思绪甫停,他不愿再多想下去,只用眼神示意大夫复将药碗端给蒹葭,蒹葭的手一挥,娇小的身子向后避去,他却好似早有预料到,一手不避嫌得攫住蒹葭瘦削的肩膀,一手捏开她的樱唇,不容她任何抗拒,大夫便将那碗堕胎药灌下。

    她本抵住的齿关,终究是熬不住他手上的力道,被迫张开,任由那药汁顺着唇齿,溢进喉口,药汁很苦,很涩,她说不出话,只是在所有的药汁悉数被灌入腹中时,眼角竟是莹润了起来。

    其实本不该有泪意的,毕竟,她没有孩子。

    这眼泪,为什么要掉呢?

    只有她心底清楚,不仅是源于她不能再为太后腹中的身孕再做什么,更源于,她隐隐还是从隆王的神态中,察觉到,翔王或许真的已经遭遇了不测!

    所以,隆王才会容得下她这条命。

    灌完药汤的刹那,有宫内的产婆奉命进得殿中,看样子都怕得紧,抖抖索索地站在殿门口,直到大夫吩咐产婆扶着蒹葭入内殿。

    明黄的帐幔放下,这里,似乎还隐隐有着西陵夙的气息,可不多一会,便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她的葵水,因着连日的奔波,延后了几日,恰恰被那一碗活血的药物所催,终是来了,看上去,和小产很像吧?

    小腹抽搐地疼痛间,源源不断的血水从身子里冲出,产婆用金盆接了,却不仅没有瞧见胚胎,更不见血水有止的样子,不由惊呼: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好像血崩不止了呢!”

    尖叫的声音传出帐幔外,大夫一惊,却是不敢立刻掀开帐幔进去,毕竟里面的女子身份非比寻常,即便血崩,他都是不能破了规矩。

    隆王自然也是知道这点,只听得产婆越来越无措地,从尖叫变成了急唤:

    “娘娘,娘娘,您醒醒啊,您快醒醒!”

    在黎明即将到来之际,夜的深沉终是被撕破,而乾曌宫外的纷乱,却早已尘埃落定
 
    这一夜,有很多人都不曾入眠,一如此刻,太后端坐在关雎宫中,她的下首,坐着宫里除苏贵姬外的所有嫔妃,也包括,禁足期内的范挽。

    其实,再过几日,范挽的禁足就该满期了,却是在这之前,发生了这般惊天的变化。

    而,她们看得到的,都是表面的宫变,对于太后来说,却是出乎意料的宫变。

    她算中了开端,终没有算准结束。

    因为没有算准,所以,必将付出代价。

    “各位也都倦了罢?”沉默了半宿后,还是由太后打破了这份沉默。

    关雎宫外,遍布着帝宫中剩余的禁军,虽看上去里三层外三层的守着,但,并不代表关雎宫就固若金汤。毕竟,外面包围着的,是隆王麾下不知几倍于禁军的兵力。

    虽按着部署,也出于顾忌,她只让隆王携带五万士兵回京,既然能率兵这般堂而皇之地于洗尘宴变成逼宫,可见,远远不止五万,正是隆王手中的二十万精兵。哪怕,当时入城的只有五万,但她始终忽略了一点,兵不厌诈,或许,她的忽略,仅是太信任那一人了,以为,那一人对她的要求总是百依百顺。

    但,这天底下,除了自个,真的没有一个人是值得信任的。

    如今,禁军统归内侍省副总管英公公所能调遣的禁兵实属有限,而海公公早在护送蒹葭回宫之际,就被她以护驾不力的罪责囚于内侍省的囚室,帝都仅五万禁军能用,可谓实力悬殊。

    这,步步筹谋,看似离成功只有一步,却不过是为别人做了嫁衣裳。

    她闭上眼睛,这一次,时隔四个月的宫变,她做不到和往昔那样的镇静,因为这次,攸关的,不止她自个的性命。

    “太后,嫔妾等都不倦。”率先开口的是安子墨,也唯有她此刻是和太后一样镇静的,其实,按道理,她该比在座的诸妃,心情都要起伏,毕竟,她的父亲安太尉此去岭南,在爆发瘟疫的归远断了讯息。

    可,将门之女,总归是沉得住气的。

    “不困也都到偏殿去歇歇吧。眼见着,天快亮了,外面倒也安静了。”太后徐徐说出这句话,尾音里却俨然带着叹息的味道。

    昨晚,在禁军报称,隆王突率军逼宫,宫门即将不保,请太后并诸妃速从西华门逃离时,她没有走,只是召集各宫的妃子到这关雎宫,不仅由于这里汇集了宫内最后的禁军,也由于,破宫之时,看起来安全的宫门往往却是最危险的,而对于这些嫔妃来说,贞洁无疑是最重要的,她们都是重臣之女,不管怎样,也是她最后需要顾及的砝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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