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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妈妈是老夫人奶娘的女儿，全名叫韩英。韩妈妈先是一愣。已经有差不多四十多年没有听过这个称呼了。待想到老夫人的问题后，立即打起精神来，低柔地说道，“老夫人。这件事啊！只能说是天意。谁能想象得到三爷那样温雅冷静的一个人，在感情上竟这般执着。这都是命呀。”韩妈妈刚开始只是安慰老夫人。说到后面也悲伤起来。好端端的人竟然就这样没了。“不和怎么说，三爷他有疼爱他的父母，和睦的兄弟，又有孝顺的子女，又曾经轰轰烈烈地爱过一场。这人世间的诸多幸事，都曾一一品尝过。相信他走的时候没什么遗憾了。”
老夫人听了这话点点头不。情绪似乎好了一些。
“我还记得他刚出生的时候。跟猫差不多的。全身红红的。一生下来就睁着黑漆漆地眼睛四处看。小时候人又聪明，修习玄气的天赋也好，就是特别贪玩。到了再大一点就整天在外面玩，说是去游历，还总给我写信，说他在外面的趣事。有一年”老夫人陷入回忆之中。不可自拨。将柳文瑜地每一件事情都反复地回忆，说给韩妈妈听。
其实她何偿不是在说给她自己听？
姚姨娘趴在冰冷的地上。之前所受的三掌现在伤势更加严重了。不时便从嘴里吐出一口淤血。如果不能及时治疗，只怕也拖不了多久了。
她的脑中只有柳文瑜最后的笑容。她的世界似乎都停在了那一瞬间。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再也没有怨和恨，不甘和痛苦。像回到了与柳文瑜相遇之初。
柳文昌在地牢内发呆。这里是之前关押柳清风的地方。根本没有任何有人进入过的痕迹。除了柳清风不见了，其它的根本没变。站在地牢外的一排排护卫，从之前一直跪到现在。他们如果不是按例进行查房，压根就不知道柳清风跑了。
能够悄无声音，神出鬼没地进入柳家地牢的。至少是圣阶以上的强者。而且修为应该比小千世界内坐阵地圣阶长老还要高。
他皱着眉头思索着。这个世界上圣阶以上的强者本来就不多。应该没有超过一百位。而且还是一位顶级圣阶强者，说不定那人已经即将要踏入上界了。这样的人用十指都能数得出来。
难道是妖域的那位？
柳文昌很快又否决了自己的想法。那位手下众多，有些顾忌，不可能这样直接闯入柳家来救人的。
※
失踪的柳清风正苦恼地跟着一位面上毫无表情地黑衣少年后面走着。他边走边苦笑地问，“你究竟是给我吃的什么？”
“不知道。”黑衣少年认真的回答着，依然是面无表情。
“不知道？那你为什么要给我吃？”柳清风大惊。
“这是我们盟主发明的。听说吃了这药的人就会乖乖地听话。如果你不听说我就不给你吃解药，你就会痛不欲生。”黑衣少年解释道。“我之前已经给很多人试验过了。很管用！”
可惜因为他说话时没有任何情感，面部也没有任何表情。这话听着虽然厉害。但震慑力却下降了许多。
柳清风却丝毫不怀疑他说的话。就是这个少年，让他拥有了神秘的空间力量。虽然在得到的同时，他也失去了很多。但这并不影响他对黑衣少年的信任，反而他那平淡的面容，让他更加深信不疑。这个人根本不会骗人。他只好又换了个话题，“那你准备带我去哪？当初做交易的时候，可没有说我必须得听你的话的哦。”
黑衣少年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你犯了错。必须跟我回去赎罪。我们的计划就是因为的大意而失败了。损失了六名精英，六枚灵器。还暴露了我们的存在。所以，现在你必须跟我回去做苦力。这次任务失败的损失你必须赔偿一半。”
柳清风并不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少年。那六名精英中的一个他是见过的。拥有着逆天的天赋。怕样的人才，随便一个出来，都会被重用，立马就会拥有颇高的地位。这样的人他们那里一出就是六个，还各配了灵器？灵器呀？即便是圣阶强者，也不是每位都有灵器的。他以为是白菜吗？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黑衣少年，希望能够从他脸上看出异样。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这样的组织，要他做什么？他虽然会瞬移，但一个月只能用三次。实力又不高。他恐惧地停下脚步。“那你们要我做什么？”
“做任务，杀人。你可以自己选。”黑衣少年眸内毫无任何波澜。
“可是我的实力”柳文瑜并不怕杀人。他只是有些不解。他能杀的人不多吧。
“到时候我们自然会有办法让你提高修为的。”黑衣少年说到这里竟露出异样的笑容。“我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柳清风觉得身上的汗毛全竖了起来，这个笑容实在是太恐怖了。他还是不笑的好。
※
江氏带着长宁、长安、清雾、清霜穿着麻衣跪在祠堂替柳文瑜守灵。家族中其它晚辈都已经散去了。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听说哥哥已经逃出地牢了。早知道娘根本就不该去擅闯武堂，不该去求老夫人。爹爹也不会死了，娘也不会被关。爹爹，现在我该怎么办？娘的伤不知道好了没有？哥哥也不知道在外面过得好不好？”清霜在柳文瑜地灵位前低泣道。
清雾怯怯地看了众人一眼，见大家都没什么反应，低着头看着看着地面。
“爹爹。您不在了，霜儿变成了可怜的孤女了。霜儿该怎么办？霜儿要怎样才能救出娘呢？地牢里也不知道是条件怎样，娘会不会饿着？会不会冷？有没有生病？霜儿真的好担心啊”清霜在柳文瑜地灵位前不断地低泣哭诉。
长宁实在是觉得她很吵，出声道，“大伯已经帮姚氏治好内伤了。现在已经去替父亲守灵去了。说是要成全他们之间的一片深情。让他们永不分离。”
清霜先是静静地听着。听说姚氏的伤好了，面上有了些喜色，后又听说她去守灵了，像失去了支柱一般，“那我不是再也见不到娘了吗？”说完之后，像失力气一般，软倒在那里。
庶子庶女是没有资格去陵园祭拜的。
“娘。我已经和大伯说了，守完七天后就去昊阳宗学艺。大伯已经答应了。”长安轻声说道，不敢去看江氏的眼睛。
“啊！”长宁没想到会这么突然。随即又明白了过来，现在柳文瑜不在了，他们在家族中的地位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特别是柳文瑜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去逝的。无论是祖母韩氏，还是大伯柳文昌，他们对着自己等人都会有些不自在。而且柳家三房的实力一向都是最低的，也的确是很需要提升实力。如果能够在几年内进入七阶就好了。七阶修为无论是在家族，还是在昊阳宗都可以拥有一席之地了。“要不，我也和哥哥一起去吧。”
“不好。”江氏毫无余地的拒绝了长宁的这个提议。宁儿再在家陪娘几年吧。哥哥是男孩子，以后要撑起门户。早点出去煅练也好。再说在昊阳宗，有家族长辈，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我希望等你订了亲以后再去昊阳宗。听说昊阳宗那里的人特别喜欢给别人做媒。到时候你的师长给你说媒，你又不能拒绝。娘可不希望你走娘一样的老路。我们宁儿一定要找一个两情相悦的人成亲。娘才能放心。”
长宁看着江氏，她一定是受了巨大的打击吧。不过还好，看她的样子，还不算太难过。反正只要坚持修炼，自己的进度一向都不慢的。只好笑着答应了，“好。宁儿以后一定会过得幸福的。哥哥也要在昊阳宗早点带个嫂子回来哦。”
第六十二章 小弥虚境
长宁居内。十三岁的长宁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一米六左右的身高已初具玲珑之态。只是随意地坐在那里，却不会让人感觉她有何失礼之处，温熙的脸上带着淡淡地笑意，清澈地睛内流徜着莹莹地波光，身上有股浑然天成的自然气息，让人感觉平静而祥和。她白玉般的面容转向坐在下首地海无涯，用轻缓地声音问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竟需要海先生亲自跑一趟？”
海无涯半坐在椅子上，表情恭敬而严肃。他竟比五年前见到长宁时更加拘紧了。“小姐上次不是说过想找地方历练吗？这一次无涯倒是听说了一个好去处。特意来禀告小姐。”
长宁看着海无涯无奈地说道，“都和你说了。现在你也是老板了。你叫我长宁就以了。”
“是。”海无涯恭敬地应是。
每次都是这样。长宁不禁抚额。怎么当初就没看出这个海无涯是这样的性子呢？他每次都答应了。可下次依然如故。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后，只好回归正题，“哦？是什么好地方？大概要多久呢？”
这几年江氏每日礼佛。心绪已经十分平静。长宁也没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了。自己的修为一直都在四阶下层没能突破。长宁意识到自己这样闭门造车，已经没什么收获了。准备找地方历练一下。寻求突破的契机。
“听说京城四大家族中秋过后会联合开启小弥虚境。我们东越国八大世家各有五个名额。还有其他中等世家也各有两个名额。属下听说柳家的名额已定。却是不知道有无可能更改？倒是凤家，因为嫡系没有适龄的人选，现在只定了三个旁边子弟，还多出两个名额。”海无涯显然已经将一切调查清查，对一切都了然于胸，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听说小弥虚境进入条件非常苛刻。必须是二十五岁以下，修为三阶以上至五阶以下，超过这个范围根本进不了小弥虚境。”
海无涯所说的京城四大家族，指的是墨、凤、君、白四家。四家的祖先曾是这个大陆地守护着。小弥虚境应该就是那个时候遗留下来的产物吧？都已经过去数千年了。没想到他们依然将开启地方法传了下来。
“哦。这地方倒是有趣。里面是真实的世界吗？”长宁刚开始听的时候以为是一个小千世界。后来又觉得不像。好奇地问道。
“这个问题至今都没有答案。还需要小姐自己去寻找了。听说里面所获得的一切都可以带出来，在里面受伤或是死亡也都是真实的。但它却像一件灵器中一样，拥有器灵。而且器灵的级别还很高。听说很像传说中的空间神器。”海无涯先是认真地回答。后面又笑着看着长宁说道，“不过那毕竟是传说。谁也没有见过真正的空间神器是什么样子的。也许只有等小姐日后到了上界才能知晓了。”
长宁微笑着点点头。柳家祖先很多都拥有空间天赋。却都没有这方面的记载。可见这种神奇是极其少见的。“大概隔多久开启一次。每次进去多少人？出来的时候又是多少人？进去大概多长时间？出来的时候修为大概增加了多少？这些有没有顺便查一下？”
海无涯看着微笑的少女，如白玉一般的面庞带着浅浅地微笑，却给人如沐春风之感。漂亮地杏眼清明透澈，像不染尘世的无邪地少女般，若再细细体悟，却又觉得那双眸子可以看透世情，像历经沧桑的老人般，能够洞察一切。每多见她一次，都会被她的提议所震憾。到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感慨了，只有深深地敬畏，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所建立的情报网。可能在某些秘事上还不如那些世家大族的情报，但对于大众的情报却更详细、更精准、更快捷。而且，她总能抓住重点。
海无涯细致地回答道，“大概十年开启一次。听说弥虚境的上限是三百人。但因为四大世家并没有对其它国开放。所以每次进去的人数只有八十至一百人。每次出来的人数基本上只有进去的一半。”海无涯看到这里忍不住看了长宁一眼。见她丝毫不为所动，面容平静，眸内无波，又接着说道，“里面的时间是现实中的七倍。每次进去的时间是现实中的时间七天。七天到了以后无论当时在干什么，在什么地方，都会被器灵传送出来。大多数能够活着出来的人都能提升一阶，就算当时没有提升，闭关一段时间也会提升。而且还会得到大量地物资。听说里面的草药和炼器材料特别丰富。当然，里面也十分凶险。有许多凶兽。一阶至七阶不等。”
长宁有些惊讶。没想到里面还有七阶凶兽。七阶凶兽在现实中可是不多见了。一般灵兽多数能活到七阶。凶兽除了有妖族强者保护，否则根本不可能让它活到七阶。
看来还得多准备些法器才行。
“应该有很多人都不是死在凶兽爪子上的吧？”长宁皱着眉头问道。如果几个人组成一个小队。就算是七阶凶兽，应该也能逃得掉吧。
海无涯露出微笑，“正要和小姐说这个呢。实际上各大世家竞争激烈。八大世家有协议，所在在里面发生的仇怨都不可以带到现实中。他们也会将这一点告诉参与历炼地人员，所以，根本不需要担心在里面结仇。当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