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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吞了,”奥蒂拉叹口气说。“我想得到过去人人都声称自己拥有的东西。你说的没错,我希望让唯一神决定我的生活,让一切更好,带走孤独和恐惧--”奥蒂拉说出了太多真心话,害羞地停下来,
“我不认为古老的诸神会那么做,至少没听说过,”杰拉德说。“帕拉丁肯定没有解决修玛的所有问题。如果有的话,他反而给了他更多麻烦。”
“除非你相信修玛愿意去做,”奥蒂拉轻声说,“而帕拉丁又给他力量。”她停顿片刻,然后绝望地说,“我们对这个神毫无办法,杰拉德。我看见过这个神的心灵!我看见了这个神无穷的力量。这样强大的神怎么可能被阻止?”
奥蒂拉以手掩面。
“是我弄得一团糟。是我让你陷入危险。我知道你逗留在索兰萨斯的原因,不要否认。你几天前就可以离开了。你本该走,留下是因为担心我。”
“现在无关紧要了,因为我们都要离开,”杰拉德坚决地说。“明天,当军队出发后,米娜和加尔达都会专心自己的事。混乱之中没人会注意我们。”
“我想离开这里,”奥蒂拉强调道。她跳了起来。“现在就走。我不想在这个可怕的地方多呆一秒。所有人都睡了。没人会注意我们。我们回你的住处--”
“我们必须分头离开。我被跟踪了。你先走。我盯着。”
奥蒂拉冲动地伸出手,紧紧握住杰拉德。“我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杰拉德。你是个真正忠实的朋友。”
“去吧,”杰拉德说。“快。我盯着。”
奥蒂拉又握了一下,然后走向神庙大门,那里从来不锁,因为唯一神的信徒得到鼓励无论白天黑夜都可以来。奥蒂拉不耐烦地推了一下,门无声地打开了。杰拉德正要跟上去,这时他听到祭坛附近有声音。他迅速回头瞥了一眼,什么都没有。蜡烛稳定地燃烧着。没人进来。但是他肯定听到了什么。杰拉德继续盯着祭坛,这时奥蒂拉发出喘气声。
杰拉德急忙转身,拔出剑。他以为有守卫正在跟奥蒂拉打招呼,却吃惊地看见奥蒂拉独自站在门口。
“怎么了?”他不敢过去。跟踪他的人应该在监视他。“走出那该死的门,好吗?”
奥蒂拉转身瞪了杰拉德一眼。她的脸在黑暗中闪着白光,杰拉德不安地想起了死人的灵魂。
在寂静的黑暗中,她用清晰而刺耳的声音说。“我不能离开!”
杰拉德在心里暗骂。他握紧剑,从墙边走过去,希望避开监视。杰拉德走到门边,对奥蒂拉怒目而视。
“你说不能离开是什么意思?”杰拉德低声生气地质问。“我冒着生命危险来这里,要是一个人离开就真该死了。如果我不得不背你--”
“我没说我不愿意离开!”奥蒂拉喘气道。“我说我不能离开。”
她朝门走了一步,伸出手。一靠近门,她的动作就变得迟缓,就像正踏进一条河,穿过湍急的水流。最后,她停下来摇摇头。
“我……办不到!”她快透不过气来了。
杰拉德疑惑地看着。显然奥蒂拉尽力了。有什么东西阻止她离开。
杰拉德的视线从她惊恐的脸转到她戴在颈部的徽记上。
他指着说。“徽记!取掉它!”
奥蒂拉举手去拿徽记,但痛苦地大喊一声后,她缩回了手。
杰拉德伸手去抓徽记,想把它扯下来。
震击让他退后几步,他的手被烧伤了,不停颤抖。他无助地看着奥蒂拉。奥蒂拉也无助地看着他。
“我不明白--”奥蒂拉说。
“但是,”一个温和的声音说,“答案本身很简单。”
杰拉德紧握剑柄,转身发现米娜站在门口。
“我想离开,”奥蒂拉尽力让自己声音坚决。“你必须让我走。你不能违反我的意愿,将我困在这里。”
“我并没有困住你,奥蒂拉”,米娜说。
奥蒂拉再次试着穿过门。她咬紧牙关,绷紧每一块肌肉。“你撒谎!”她喊道。“你在我身上施展了什么邪恶的法术!”
“我不是法师,”米娜摊开手。“你知道的。你也知道是什么把你束缚在这里。”
奥蒂拉猛摇头否认。
“你的信仰,”米娜说。
奥蒂拉疑惑地看着。“我没有--”
“但确实是的。你相信唯一神。你亲口说的。‘我看见了这个神的心灵!我看见了这个神无穷的力量。’你信仰唯一神,奥蒂拉,作为回报,唯一神需要你的服务。“
“信仰不应该让任何人成为囚徒,”杰拉德愤怒地说。
米娜盯着他,杰拉德惊慌地看见成千上万的人困在琥珀里。他有种可怕的感觉,如果看得够久,他会看见自己也在里面。
“向我描述一个忠实的仆人,”米娜说,“或者忠实的骑士,一个忠于自己阵营的骑士。能称得上‘忠实’需要做什么?”
杰拉德保持沉默,但那没关系,因为米娜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她的声音突然热情起来,眼睛发出明亮的光芒。“忠实的仆人执行主人的一切任务,不问问题。作为回报,主人给他衣食,保护他免受伤害。如果仆人不忠,如果他背叛主人,就要受到惩罚。正如忠实的骑士义不容辞地服从上级。如果他失败或者反抗权力,那他会怎么样?他会因为破坏誓言而受罚。就算是索兰尼亚骑士也会处罚这样的骑士,不是吗,杰拉德骑士?”
她就是忠实的仆人,杰拉德意识到,她就是忠实的骑士。这让她变得危险,也许是克莱恩世上最危险的人。
她的论点有缺陷。杰拉德内心深处知道,但他却想不出为什么,至少盯着那双琥珀之眼时想不出来。
米娜温和地对杰拉德微笑。他没有回答,米娜以为自己赢了,于是将目光转向奥蒂拉。
“否认你信仰唯一神,奥蒂拉,”米娜对她说,“然后你就可以自由离开了。”
“你知道我不能,”奥蒂拉说。
“那么唯一神的忠实仆人会留下履行职责。回你的住处去,奥蒂拉。时候很晚了。你需要休息,为了夺取圣克仙的战斗,明天我们要准备很多事。”
奥蒂拉鞠躬,准备离开。
“奥蒂拉!”杰拉德冒险喊道。
她继续走着,没有回头。
米娜看着奥蒂拉离开,然后盯着杰拉德。“我会在胜利开进圣克仙的队伍中看到你吗,杰拉德骑士?或者你还有其他任务要离开?如果是的,那么去吧。我和唯一神祝福你。”
她知道!杰拉德意识到。她知道我是个间谍,但却没有行动。她甚至给我机会离开!为什么她不逮捕我?折磨?处死?杰拉德突然希望米娜会那么做。他想到米娜在利用自己,让自己以为是自愿行动,而从始至终,无论他做了什么,都是执行唯一神的意愿,就是死了也比这好。
“我会跟你去,”杰拉德冷冷地说,他大步走过米娜,出了门。
在神庙的台阶上,他停下注视黑暗,然后大声说,“我回住处去!继续,好吗?”
杰拉德进了自己房间,点燃一根蜡烛,然后走到书桌前,久久盯着卷轴。他打开卷轴,取出那张写着击败米娜军队计划的纸。杰拉德慢慢把纸撕成碎片,然后一片一片地在蜡烛上烧掉。
第十五章 瘸子和盲人
第二天,米娜的军队离开了索兰萨斯,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走了,因为她不得不留下足够军队占领似乎是敌对的城市。从给米娜送行的索兰萨斯居民的数量来看,这座城市的敌意很大程度上消失了。他们为米娜欢呼,送给她礼物--如果米娜接受,那些礼物多得可以塞满运送琥珀之棺的货车。米娜告诉他们,把礼物以唯一神的名义送给穷人。索兰萨斯的居民流着泪祝福米娜。
杰拉德本来也会流泪,不过是为别的原因。他整晚都在想该干什么,该去哪里或是留下。最后他决定跟去圣克仙。他告诉自己,这是为了奥蒂拉。
奥蒂拉跟着队伍。她坐在运送金月和两个法师的货车上,金月被困在琥珀中,而两个法师被困在自己的身体里。看着那两具可怜的行尸,杰拉德很惊讶当初看见帕林空洞的眼神时,自己居然没有发现真相。货车隆隆开过,奥蒂拉没有看杰拉德。
加尔达则恶狠狠地盯杰拉德,杰拉德也盯着加尔达。牛头人的不快让杰拉德感到欣慰。他跟着米娜的部队明显触怒了牛头人,杰拉德觉得自己一定做得没错。
杰拉德慢慢出了大门,跟在队伍最后,既远离米娜,又不至于掉队。他的马差点撞上了两个匆忙躲避的乞丐。
“对不起,先生们,”杰拉德勒住马说。“你们都没受伤吧?”
一个乞丐是个老年人类,头发胡须都是灰色的,满是皱纹的脸被太阳晒成了棕色。他目光敏锐,眼睛是新钢般的蓝色。虽然他跛脚拄着拐棍,却有军人风范。从他穿着的褪色旧军服上也可以看出这一点。
另一个乞丐是个盲人,受伤的眼睛缠上了黑色绷带。他走路时一手扶住同伴的肩膀,靠同伴指引方向。这个人的白发在阳光下闪着银光,还很年轻,比同伴年轻多了。他抬起头听杰拉德的声音。
“没事,先生,”第一个乞丐粗声说。“你只是吓到我们了,没什么。”
“这支军队要去哪里?”第二个乞丐问。
“圣克仙,”杰拉德说。“听我的劝告,先生们,远离唯一神的神庙。就算他们可以治好你们,我怀疑代价是否值得。”
杰拉德扔下一些硬币,调转马头沿路疾驰而去,很快消失在军队扬起的尘云中。
索兰萨斯的居民看着米娜离开视线,然后回到城市里,没有米娜,这里显得阴冷荒凉。
“米娜进军圣克仙了,”盲乞丐说。
“这证实了昨晚我们得到的情报,”瘸乞丐说。“无论去哪里,我们都听到一样的消息。米娜进军圣克仙了。现在你终于满意了吗?”
“是的,锐刃,我满意了,”盲乞丐回答。
“差不多是时候了,”锐刃嘀咕道。他踢开杰拉德丢在盲乞丐脚下的硬币。“别再乞讨了!我从未这么丢脸。”
“但是,正如你所见,这种伪装可以让我们去任何地方,跟任何人谈话,从小偷、骑士到贵族,”明镜温和地说。“没人觉得我们远非表面那样。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该做什么?去见米娜?”
“你想对她说什么,银龙?”锐刃嘲笑道。“哪里,噢漂亮的金龙在哪里?哪里,噢他们能在哪里?”
明镜保持沉默,不喜欢锐刃如此了解线索。
“我说我们等着,”锐刃继续说。“在圣克仙见她。”
“你的意思是等着圣克仙落入你的王后手中,”明镜冷冷地说。
“我想你要去阻止她,银龙?独自一人,瞎了眼?”锐刃嗤之以鼻。
“你会让我走进圣克仙的,独自一人,瞎了眼,”明镜说。
“别担心,我不会让你出事的。蓝天告诉你的比你透露的多。我打算听听你和米娜的对话。”
“那么我建议你捡起那些钱,因为我们需要钱,”明镜说。“至今为止这种伪装很有效,在圣克仙会更起作用。还有什么理由会比两个寻找奇迹的人来见米娜更好?”
明镜看不见锐刃脸上的表情,但是可以想象--开始是蔑视,然后意识到他说得有道理,变得忧郁。
明镜听到锐刃急躁地捡钱时刮擦地面的声音。
“你肯定觉得这很好玩吧,银龙,”锐刃说。“你说的没错,”明镜回答。“既然已经有了这么多乐趣,我不能否认。”
第十六章 意外碰面
就像树叶吹离旋风中心一样,侏儒和坎德人飞到了地上。更确切地说,穿着鲜艳衣服的坎德人飞了,而侏儒重重地落在地上,结果心跳几乎停止,呼吸也不畅。不能呼吸让侏儒无法尖叫,考虑到他们所在的地方,不可否认这是件好事。但他们并不是立刻就知道自己在哪里。泰索何夫扫视四周,只知道自己不在命中注定的那个地方。他站在一个走廊里,谜琢躺着,这个走廊是用大块黑大理石建造的,磨得非常亮。零星分布的火炬照亮了这里,黄色的光发出柔和而奇异的热量。火炬燃烧稳定,没有一丝风。火光并没有驱走长廊里的黑暗,相反,光照出了更黑的阴影。
泰斯侧耳倾听,没有说话声,根本没有任何声音。泰斯也没有发出声音,他帮谜琢站起来,让侏儒安静。泰斯一生中大部分时间都在冒险,他知道,毫无疑问这个走廊有种窒息感,在这里你只想安静,非常安静。
“地精!”谜琢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