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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教父-钟连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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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余祥有点发虚,自找台阶说:〃阿威,看在这位大叔份上,饶了他们!〃言罢,揭开筐盖,叠在最上头的苏小枫哼哼叽叽从筐里爬来。
  彭昆三人都出来了,陈余祥手指他们:〃你们听着,今天我看这位大叔的面子饶了你们,今后不许再欺侮弱小,若让我碰见,小心狗命!〃彭昆等人被摇得全身是泥,样子十分狼狈,走了一段路,估计追不上他们了,回头叫骂道:〃小子,好生记着,老子不会放过你!哎哟,痛啊〃苏小枫、苏小飞伤势略轻,跑过来搀扶:〃昆哥,伤得重不重?〃彭昆摆着手:〃不要管我,盯着那两个家伙,这仇一定要报!〃苏小枫果真放开彭昆,躲在一个档口后面。
  苏小飞道:〃阿枫,不要盯,给他们瞧见又追上来揍我们。〃
  苏小枫搔着头:〃不盯紧给他们跑了怎么办?〃苏小飞道:〃笨东西,保证跑不了,我有办法找到!〃说着附在彭昆耳朵旁咕噜几句什么。
  彭昆〃嘿嘿〃一笑,挥手道:〃阿枫,我们走,阿飞说得有道理,找阿南那个老不死的去!〃彭昆三人离去了,市场暂时无大碍。
  香珠从熟人处把早晨那篓鱼搬出来,南叔和阿祥、阿威早已收拾好摊位,摆好等着顾客上门。
  市场又恢复了往常热闹、繁荣,仿佛这里根本不曾发生过一场斗殴。
  所不同的是,南叔的熟人不时走过来问道:〃阿南,两位后生仔是你什么人?〃南叔是老实人,回道:〃是我表侄,日后就留在这里了,请多关照。〃
  陈余祥在广州市呆过一段时间,并且加入了一个叫〃洪胜堂〃的组织,懂得复杂的江湖常识、事体,待没有外人的时候提醒道:〃南叔,你老千万不要对外人说我们是你的什么人。〃
  南叔不解:〃怎么啦?你难道不认我这位表叔?〃陈余祥道:〃南叔别误会,我们要提防彭昆找麻烦,你说过他有大把同乡在这里。〃
  南叔一听,明白过来,叹道:〃刚才你们两个教训得过火了点,好了,好了,阿珠留在这里,你们跟我回去吃饭。〃
  仨个人一路无语,回到筲箕湾华人居地。
  这里房屋密集,大多是红砖青瓦结构,在山坡上间或有红墙绿瓦的富人别墅。
  南婶已提早备好饭菜,多是时令鱼类,或盐煮或清蒸,这时恰好有卖烧酒的在门外叫卖,南叔要了两斤。
  陈余祥、陈百威初来乍到,诸多事务南叔南婶已安排好了,睡的地方是香珠的闺房,香珠搬去和父母同住。
  先说好头几天两人各处走走,熟悉熟悉环境,然后和南叔一起去码头贩鱼,拿到春园街市场出售。
  南叔这边按下不表,单述彭昆本是个争强好胜的无赖,从广州来到香港谋生处处与人争斗,挨了不少拳头。
  为此,他天天在湾仔地带串联游荡,几个月就筹办了一个〃广州同乡会〃,所谓的〃会〃并无固定办公地址,只凭彭昆一张油嘴说通了三五几十个广州籍的同乡,凡与外乡人发生争执,串通一下,立即聚在一起替同乡出气,这一招倒还管用,广州人在湾仔地区很快形成一股势力。
  谁都难免为争地盘、抢主顾、霸档口等利害关系发生磨擦,彭昆自有了〃同乡会〃做后盾,气焰也嚣张起来,俨然成了春园街市场一霸,争地盘抢主顾对他来说已是小事,有时甚至调戏民女。
  彭昆挨揍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回到租房洗罢澡,换了衣服就令苏小枫、苏小飞速去通知其他同乡,下午时分,便纠集了二十来名血气方刚的好斗青年。
  彭昆故意躺在床上,一边叫痛一边陈述两个东莞仔口出狂言,不把广州人放在眼里。
  众人火了,寻刀拿棍,非要立即扒了东莞仔的皮,彭昆挥着手道:〃弟兄们别急,此仇当然要报,但现在不能,一大堆人去肯定吓跑他们。〃
  大家觉得有理,香港这么大,东莞仔随便躲在哪里都难寻找。
  彭昆分析,他俩是何南的什么人,今晚肯定睡在他家,待夜深人静把他家重重包围,量他插翅难飞!苏小枫听了,第一个鼓起掌来:〃好计!〃彭昆随后吩咐苏小飞带弟兄们到附近的饭店用餐,留下苏小枫用田七磨酒替他揉身子,到了傍晚,便能爬起来挥拳踢腿了原来他并不曾伤了骨头。
  掌灯时分,苏小飞领着二十多名酒醉饭饱的同乡从饭店回来。
  这伙人一回来忙着拿刀拿棍,彭昆制止道:〃不要,太招摇了,从这里到筲箕湾好几里地,这样会发现的,等到了阿南家里砖头、瓦片都可做武器。〃
  众人依言,再次计议一番,由阿枫、阿飞领头,彭昆压后,浩浩荡荡向筲箕湾开拔,彭昆满腹仇恨,发誓此去非要打断东莞仔的腿才解恨。
  穿过晒鱼场,进入密集的华人居住地,空气很闷,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凡人口过份密集的地方都是这种味道。
  阿枫、阿飞凭记忆寻到了南叔的砖房,彭昆用手式示意众人分散,从前、后、左包围房子右边因与别人的房子接壤,不必把守。
  彭昆特令门口多守几人,自己从厕所寻了一条木棒去左边的木窗窥看,木窗糊了一层纸,像是新糊的,里头亮了灯,伸出舌头舔了片刻,便有了一个洞。
  但见煤油灯下,香珠正脱衣准备就寝。
  彭昆心里一热,一股无可阻挡的酥麻由脚底直冲头皮。
  他口干舌燥地窥看着香珠从最上一个钮扣解到最下的钮扣,然后像花生去壳似的一点点露出粉红内衣,青春少女的丰满胴体便隐隐呈现彭昆恨不得有邪术,脱去她最后的遮掩就在他最最销魂之时,香珠钻入帐里,灯随即被躺在地铺上的南叔吹灭彭昆收敛起欲望,离开窗口,蚊子从裸露的手上、脸上惊飞四散他娘的,看女人居然连蚊子咬都没有感觉!苏小枫附着彭昆耳朵:〃昆哥,东莞仔在不在里头?〃彭昆点头,小声道:〃肯定在。
  何南家里两室一厅,我看到他一家三口睡到了一间房里。〃
  说着来到大门口用手中的木棍使劲敲打,并高声叫喊:〃开门、开门,快开门!〃刚刚落枕的何南忙爬起来问道:〃谁呀?〃彭昆的声音:〃老家伙,别装蒜,总不会连你彭大爷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吧?〃何南心里一惊,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答道:〃阿昆,这么晚了你来干吗?〃彭昆在外叫道:〃干什么,你开了门就知道。〃
  南叔道:〃你不说我怎好开门?我老婆、女儿都在家,她们是女人。〃
  彭昆大叫:〃你老婆我不会要,你女儿反正也得嫁人,迟早有给男人睡的那一天,不瞒你说,今天大爷我在市场挨了打,听人说那两个家伙是你从东莞叫过来的,就睡在你屋里,识趣就交出来,否则老子给你女儿开苞!〃南叔骂道:〃畜牲!阿昆,你不要胡搅,那两个人我真的不认识。〃
  彭昆道:〃现在谁也说不清楚,你开了门给我瞧瞧,你放心,如果那两个人真的不在屋里,你女儿又不肯嫁我,我也犯不着来硬的,谁都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南叔叫道:〃不行。
  我们清白人家深更半夜不可以放陌生男人进来,我说过那两个人与我无关!〃彭昆道:〃南叔,我尊重你不是我软弱,做人得讲理,你如果再不开门,我就不客气了!〃此时,另一间房里陈余祥、陈百威对外面的情况听得真真切切,摸黑穿戴好各持一条木棍准备随时冲杀出去。
  何南叔道:〃我不开门你又怎么样?〃彭昆〃嘭嘭〃地敲着门:〃这门又不是钢铁做的,即便是钢铁做的,二十多条好汉难道还破不了?弟兄们,是不是呀?〃〃是〃外头异口同声。
  陈余祥、陈百威吃了一惊,听出外头果然是大队人马。
  两人小声商议,以他俩的武功杀开一条血路逃命不难,问题是做人不能不讲道义,这样一走了之,那南叔一家怎么办?情况越来越危急,彭昆下了最后通牒,左右为难之际,两人一致认定:悄无声息逃出去是唯一的办法。
  入地,两位没有土行孙的〃遁地术〃,那就爬屋顶吧。
  好在屋顶不高,叠两张椅子就够着了。
  陈余祥令阿威在地下保护,他爬上椅子用手轻轻地把瓦片向下推。
  此时,外头的彭昆忙碌起来,高声吩咐道:〃弟兄们,打起精神,千万别让东莞仔逃了,前后,左边看牢,还有屋顶,谁愿意去屋顶?〃苏小枫应道:〃昆哥,我去,我最喜欢爬屋顶,不过〃彭昆:〃啰啰嗦嗦干嘛,快点上!〃陈余祥吐吐舌头,跳了下来。
  那边,南叔一家急得没了主意,陈余祥搬动椅子被一枚铁钉划破了手指,便想起房角落有一堆铁钉,这些铁钉是南婶捡回来的,大多是码头钉木桥用过的,收起来准备卖给废旧店。
  有了!陈余祥捡起几枚铁钉在靠右墙的地方挖了起来。〃
  丁〃字形结构的墙很好挖,加之当时的工匠砌屋用时的是石灰沙,一挖便掉,很快挖了一个洞。
  彭昆在外头撞门了,南叔沉不住气悄悄跑过来,见两位正在打洞于是冲着外面说:〃阿昆,不要撞门,我把门打开好不好?〃彭昆道:〃你几时开呀,明年、还是后年?!〃南叔道:〃当然是今晚上,你总得等我的老婆、女儿穿戴好了再进来,男女有别嘛。〃
  陈余祥、阿威趁南叔拖延之际,奋力挖穿了邻家的墙,钻了过去。
  邻家的男主人被彭昆、南叔他们吵得睡不着,又听到自家墙壁上有锉器挫动的声音,执了煤油灯过来查看,见进来两个人就要叫喊,陈余祥央求道:〃老兄别喊,我是南叔的侄儿,被人追杀!〃屋主明白过来,引两位至后门。
  这时阿祥、阿威才看清屋主的容貌:个子矮小,面部轮廓分明,鹰钩鼻、鼻梁窄且直,眼睛不大,但滴溜溜十分灵活,一看就知是位精明角色。
  陈余祥见他四十岁上下年纪,问道:〃阿叔尊姓大名?〃屋主道:〃免尊姓文,贱名一个'贵'字。〃
  陈余祥说:〃毁坏的墙壁日后一定修葺,还望文贵叔多多谅解。〃
  文贵道:〃两位休说这些,逃命要紧。
  外头那个彭昆我认识,是有名的恶棍,落在他手中没有好果子吃,跟我来,后门可能没有埋伏,不要出声,看我手势行事,我先去侦探侦探。〃
  文贵在前引路路,过内房时把灯吹灭,陈余祥隐约见床上的罗帐里睡着一个女人,估计是文贵老婆。
  开了后门,文贵装成小便去探了虚实,认为安全,方招手示意陈余祥、陈百威出去。
  后门是一块不到两米宽的狭长小巷,与另一家共有两家都在此处安置了粪坑。
  绿头苍蝇被惊动后在厕所里乱撞,一股屎尿味直冲鼻孔。
  陈余祥、陈百威走得十分小心,担心惊动屋主会招惹多余的麻烦。
  两人一直顺着小巷走下去,那边吵声嚷嚷,弄不清在说些什么,陈余祥一心想着尽快脱离危险区。
  越过大约七、八栋房子,那边的吵声渐渐消失,俩人才走出窄地,来到街巷,喘息片刻,陈余祥想起这样离开太不负责了,应该关心一下南叔那边的情况。
  〃阿威,我们回去看看。〃
  阿威道:〃发觉了怎么办?〃陈余祥:〃小心点,我们就躲在附近好了。〃
  两人从另一条巷折回去,估计离何南家不远,躲在墙角静听。
  但什么声音也没有。
  阿威:〃是没事了吧?〃陈余祥:〃不会这么快。〃
  阿威:〃要不就是我们走错了方向,黑灯瞎火的也说不清。〃
  陈余祥:〃大概不会,别吭声,听听再说。〃
  远处有客轮靠岸的笛声、近处有狗吠、小孩哭闹声,就是不见南叔一家的动静。〃
  怪事了,我们离开不到二十分钟,怎会就没有声音呢?〃陈余祥搔首自言。
  阿威道:〃我们找准地方再说。〃
  陈余祥觉得有理,翻过墙头,进入南叔那条巷,巷尽头狗叫声骤起。
  凭印象找着了何南的房子,但见大门敞开,里面漆黑,陈余祥要进去,阿威一把拉住,小声说:〃当心埋伏!〃陈余祥后退半步,被横在门口的砖块拌了一个趔趄。
  站稳脚,里头还是没动静,门口的砖块、木棍堆满一地,正是彭昆他们遗下的。
  陈余祥拾起两块断砖扔出去,砖块击在鱼筐上,声音沉重,没有任何反应,又冲着隔壁叫道:〃文贵叔,文贵叔。〃
  文贵家里亮着灯,却无回音。
  余祥、阿威齐声叫喊:〃文贵叔,南叔家怎么了?〃还是没有回音。
  陈余祥、阿威慌了,这时才看清文家的门也是敞开,空荡荡无人。
  陈余祥冲进文贵家,见他屋里空空如也。
  煤油灯摆在八仙桌上,罗帐半开,一条毯子半截拖在地上。〃
  不好,〃陈余祥道:〃南叔、文贵叔他们出事了。〃
  执了灯,把灯芯拨亮,从文贵家来到南叔家,一路畅行无阻。
  两人正发愣,外面的狗叫声由远而近,接着有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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