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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墨无言-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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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言尴尬的放下施虐的手,拽拽林墨的衣袖,林墨却镇定自若的笑:“小妹妹,你说怎么个又香又甜?”

小丫头嘴也真甜,一顺着一大串:“哥哥姐姐郎才女貌,当然是天天都甜甜蜜蜜,形影不离开开心心,还生一群宝宝,个个都和哥哥姐姐一样漂亮,生个儿子还能给聂家做上门女婿!”

林墨和安言都愣了一下,安言的脸腾的红了,“方瑜聂振宇,快给我滚出来!”

林墨已经笑着问,“一半的花多少钱?”

小姑娘半惊讶地说了个数目,收了林墨递来的现金,满脸开心的数了艳红的玫瑰给安言:“哥哥真是好人!”

林墨望了望从角落出来憋着坏笑的那对夫妻,淡淡道:“小妹妹,你今天要是没提把我的儿子送去聂家,这花我就都买下了。”

小姑娘倒机灵:“那就不送!”

聂振宇登时跌足跳脚,转手给了方瑜一张百元票子,长叹:“我就不该多句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

安言怒了,居然拿林墨买花来打赌?可可,为你默哀,你家爹妈很无聊。

方瑜收了钱当然欢快,“你们两个,是预备继续打情骂俏,逃避请我们两个的谢媒酒了?”

安言再次吃瘪,灰头土脸抱了一身玫瑰拉林墨的胳膊:“咱们去吃好的,馋死他们!”

后来四人爬去大排档,热闹点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吃的,边吃边笑谈像小时候的感觉。安言趁空悄悄跟方瑜打听了一句江灏的近况,方瑜拧了下她连皮的肉:“你这个迟钝女人,怎么就让这两男人为了你朝思暮想矢志不渝的?你总得给他一段时间吧,让他窝在W市一阵子,寂寞了自个儿就回来了。放心,就算疼死了,他也舍不得跟你当路人的,啧!”

安言敛颜“哦”了一声,琢磨着今晚有空给江灏发个短信。后来“钱柜”那边的同事们接二连三的电话催促,她也推不开了,想想叫上了林墨:“陪我去唱K吧,我也好早脱身。”

去了包厢315,原来陈少蒙已经到了,陶陶正心心念念的扒着付阳要求情侣对唱,正被平时就酷酷的付阳冷着脸往一边赶。其他众人一看到林墨,集体默了,一秒之后大爆发,恨不得扒上去摸摸这个优雅到死的无敌帅哥是不是真人,另一部分就开始脑中八卦美好爱情故事,然后抒情咏叹。安言忍到几乎快破功,林墨只是微风和煦的应对,这堆人里他只认识陶陶和陈少蒙。后者的态度比较别扭,似乎在观察度量,他悠闲的自动无视了。

后来安言用一打啤酒安抚了民怨,大家又开始吼歌乱闹,起哄非要林墨和安言对唱一曲不可。安言苦着脸说自己只会唱“两只老虎”,这样的儿歌居然好死不死的也有,某人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于是被赶鸭子上架,荒唐无比的和林墨和了一曲:“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林墨的嗓音很有磁性,唱起儿歌虽然不伦不类,但还是悦耳的。安言颜面尽失的败下阵来,看到林墨握着麦克风忍笑,就扔了麦说去洗手,匆匆逃离了包厢。

外头走廊一色深红的地毯,可惜不吸音,四面鬼哭狼嚎的都是练歌声。安言被迫揉揉耳朵,才恍神就被一人挡住了去路,对方有双挺精致的米色皮鞋。安言抬头,脸色有些红彤彤的:“陈副总,今天还顺利么?”

陈少蒙稍微沉了脸:“他都计算好了,他没算好的你也给算好了,会不顺利么?”

实际上,他真郁闷死了。

今天坐在张若盈对面,他把这段时间“新世纪”的相对举措一一阐明,摆明了她手中的资料再无价值。当然,他也先为自己的无知和傲慢道了歉,说已经和父亲深谈过,这件事不会再作追究,希望张若盈也就到此为止。

张若盈从开始就一直冷冰冰的,后来看他态度大变,似乎也惊讶了。末了收拾自己的银色小包起身,却对他说:“陈少蒙,要是你早肯这样,也许我们就不至于走到今天。不过最近有个人跟我说过,由感情衍生出的仇恨最容易变态畸形。最后不仅自己耗得面目全非,曾经用过的真心也连带变得丑陋了,只是重复破坏,没有任何价值。我仔细想过,他是对的。当然,我也是被迫想开,你抓不到我的证据,不过那个人可以告我商业犯罪。我技不如人就只能放手,可他安排你今天来见我,我倒有点感谢他了。好,过去的事一笔勾销,我不会再缠着你指望天上掉馅饼,也不会再找你麻烦了,我后天要回G市,走我该走的路。”

他龇牙咧嘴,追问那个帮他的人是谁,张若盈就故意笑笑:““联进”的林总,你们应该认识吧,我还从没见过比他更定的男人。

小盈离去的步伐的确十分轻快,他却愣坐当场呆若木鸡。

有一种人,叫你又气又嫌,但是不得不佩服;还有一种人,叫你又爱又怕,但是又不可得到。他很悲惨,自在活了二十五年,这两种人却在差不多一个时间蹦出来,配成对使劲折磨他,他今天只是坐在那里看他们出双入对,心肝就疼得不行了,感觉人生无望痛苦无边。

安言哪知道他一下午自个儿肠子转了那么多弯,耸肩,“事情解决了不就好了。”

陈少蒙看到她风轻云淡的样子就忍不住,“怎么解决了?根本没解决。张若盈是决定离开罢手了,你呢?你就看着我难受扑腾,一点要搭救的意思都没有?”安言今天公然把林墨都带了来,那个寓意太明显,他的自尊心也大受创伤,如果还扭着不提,只怕一丝机会都没有了,于是低着头,话虽然诚恳,不过毫无没把握:“安言,你嫁给我好不好?”

安言吃了一惊,灯光骤然刺目,笑脸也扯不出来了,“陈少蒙你别犯浑。你现在只是昏了头,我们不适合!这主意陈总肯定也不会认同的。”

“胡说,老头就是中意你,恨不得叫我明天就把你娶回家,才拿刀架着我去公司上班的。现在我是乐意了,和你在一起虽然常常气得要死,不过我就是越来越喜欢,死活喜欢。我知道你不稀罕陈家的家底,但如果你肯嫁,我,我以后都听你的还不行么?”

安言听着这套爱情宣言直犯晕,等等,略一琢磨,大恨陈老狐狸:死老头,平日里员工利用率在他那儿是百分之一百五十,和着居然还存了心眼要她收服了他家混世魔王的儿子,为日后镇守江山做准备。太阴险了!

清了清嗓子,才预备找话委婉的回绝,突然觉得陈少蒙面部表情绷住了,耳朵后头传来一声“陈副总”,安言在黯然销魂中被拉到某人身后,听他清清朗朗道:“不好意思,她要嫁的人是我。”

如此嚣张的情敌当前,陈少蒙眼珠子立刻喷了火,“为什么嫁你?她说了么?她答应了么?你们不过就是认识时间长一点,你凭什么阻止她接受别的男人?”

“就凭你现在的行为连个成熟男人都算不上,她为什么要选择你?回去琢磨琢磨,再努力工作两年改掉一身的纨绔劲儿,看看到时候她会不会对你另眼相待吧。”

陈少蒙被骂得越发悻悻然:“我不成熟你就配她了?何况你蒙谁呢,等到那一天,你早就把她拐回家当老婆了。”

“那倒是。”林墨赞同的点点头,从容的拉了安言就走,“所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旁边的包厢似乎唱得High了,爆破一样炸来一声声嘶力竭的狂吼,到最后跑了调:想飞到那最高最远最洒脱想拥抱在最美丽的那一刻想看见陪我到最后谁是朋友你是我最期待的那一个

撕裂的歌喉倒仿佛把陈少蒙满心的感觉都释放出来,他使了大力拽住安言的手腕,几乎有热泪涌出眼眶,“安言我爱你!”

安言咬了下唇,感觉到林墨的手指微微僵了。只能先挣开他的紧握,轻轻拂开了陈少蒙的手:“陈少蒙,对不起。”

三个人窘了一分钟。

陈少蒙使劲横抹了眼,突然上来就熊抱住安言:“我不管,我就是爱你。我肯定能强过这个家伙的,你等着,那时候你会甩了他和我一起的。”

终于如愿以偿狂吃了一口豆腐,陈少蒙撒腿跑了,不知是哭还是笑着。林墨难得的黑了脸,安言支支吾吾:“我,我很急,要去洗手间。”

回去的车里,空气果然有丝火药味,安言为了避难,老实作兔子状看了一路明明暗暗的风光。偏生电话来了,是陈总的,老头开口就叹气:“小安哪,我们家少蒙没这个福分么?”

不知道是哪个耳报神穿那么快,今晚的事被发现了?安言只好干笑:“您不会真想让自家儿子往火坑里跳吧。”

“你那里水深火热,有助于他煅炼成人!”

安言也叹气:“没有感情基础,后半辈子只有更水深火热,成人了也不会痛快的。陈总,您要是逼我辞职少拿三个月薪水,您就明说!”

陈汝豪在那头静了会儿,长长的惋惜:“小安,你的脾气还这么倔。不过,我是真欣赏你那个坚强劲儿,想让你姓了我陈家的姓,以后开枝散叶出来的绝对个个都是好孩子,太可惜了。”

车里十分安静,安言不确定这电话内容林墨是否能听到几分,偷眼斜睨,他还维持着刚才那张扑克脸。她心里没底,对陈总的错爱有点感动,也有点哭笑不得,想了想才慢慢道:“世事无绝对。不过我和陈副总实在不来电,陈总您就别乱点鸳鸯谱了,这事儿打住吧。”

那头陈老头也不是婆婆妈妈的人,歇了心就爽快了:“行。那你周一来总部报道。我说过的话,都会兑现的。”

那就是升职了?

安言倒踌躇了下:“唔。好的,我会准时报道!”

挂了电话,车里恢复了方才的静。安言暂时也不确定是否该和林墨提起刚才的消息,随手打开车窗。从遥远处袭来的夜风灌进一程清新的凉爽,吹得人心朗静。似乎进了郊区,眼前倒开阔起来。这周的几场雨是一片明朗的功臣,略低的天幕上,繁星点点清晰,多得好像可以垂落下来,簌簌的一场光辉。

安言凝视了一阵外头的夜,软软的靠着轻嘘了口气,“星星真好!”

林墨睨了眼副驾驶座,瞧出安言的昏昏欲睡,就放慢了车速,升起了一半的窗。

宁夜,一辆车,两个人,还有彼此交错的呼吸。

好像这样能在时空中的无休止的旅行,把人世繁冗抛在上一个世纪里。

林墨渐渐放柔了嘴角,认真的考虑,要不要现在就讲呢?

他买好了今晚去W市的机票,预备自动送上门给她的父母验货。

江灏说如果他们回W市,麻烦不要出现在自己眼前,他怕忍不住老拳相向。

他这周与陈少蒙其实见过面,后者拿了一份度假村的企划案。恰恰好有一处特别的景,那是一个占地不大的火焰型人工喷泉。图上看外层是三层花状霓虹喷泉,中心有一个古朴戒指的雕塑,标明从戒身一圈会喷出心型的喷泉,界面用绿色多莹的有机玻璃,好像翡翠一样的光泽。别出心裁不过是附加的一段小故事,讲一对恋人曾经如何相恋,最后异地分开了,女人悲伤的自杀,那个男人就戴着成了单的戒指一直到老,娶妻生子也抹不去那个女人在心底的影子。附注,那个故事绝对真实。

那个池子取名叫“遗忘的祈祷”,火一般的感情,铭记难忘的伤痛。不过再来到的人,则可以轻松抛一枚硬币,或者在那里坐一坐,就把不快乐的记忆也扔在里头,让那枚心戒去承载。

无论如何,这个设计十分煽情,从商业角度上讲也的确可行。他鬼使神差的居然就同意了,问陈少蒙这次为什么不经过安特助直接来交企划。陈少蒙倒是很骨气,说他自己也能干点事,不用事事让助理亲力亲为。

老家的母亲则大爱他寄回的丝巾,前天电话里犹豫了许久,突然对他说了一句“妈这些年对不起你”,说要他早些把心爱的女孩娶进门,这些年他寄回去的钱她都攒着,给他结婚用。到时候还要给儿子买一架大钢琴摆在屋里,他可以天天弹琴给自己老婆听,女孩子肯定都爱。他一直沉默着,只是微红了眼眶

似乎许多事呢,都还来不及一一对她说明。或者是,许多时候许多事,他其实不太善于表达。等下到了机场,不知道她又会出什么新花样开溜逃窜,典型的结婚恐惧症的深度症状。

他呢,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论如何捞她上飞机再说。

眼前高速上的莹光指示连成一线,蜿蜿蜒蜒的好似能通至天边的发光道路。

玄色的风缭乱起他的额发,那双墨黑的眸子露出来,在夜里仿佛沉远的长空,揉进星芒一波波温柔的影动。

身边的清秀女子几乎睡着了,嘴角弯弯,眼角弯弯,还是甜笑着的模样。

朦胧里感觉曾经的那个少年好像站在彼岸月下,叠复无穷的花荫里,清淡的声音里也染了秘密的香气。

“是啊,星星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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