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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第3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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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回来,捏紧鼻子对莫文洋瓮声说:“是她。”

莫文洋一个直接快速的反应,把头藏到了陈孝义背后。

陈孝义看他怕成这样,大吃一惊:这个温浩雪,真有这么可怕?
高大帅捏着鼻子继续警告莫文洋:我警告你,你千万别把我是事故间接责任人的事告诉她,不然我要是被她缠死了,化成鬼都要缠死你。

莫文洋在生死关头上,哪还管得了他,直道:我管你,我自己都自身难保了,你自己祈祷吧,到时候本大爷被逼急了把你供出来也是情有可原。

两人一时又是争执不下。

车外头,小面包车旁,蒋衍对温浩雪向来都是冷眼冷颜的,温浩雪叫了声姐夫没有声回应,知道自己又自讨了没趣,但是脸皮够厚,依旧是对着蒋大少嬉皮笑脸。

蒋衍虽然不看待温浩雪,如果只是温浩雪一个,他二话不说让车子视而不见,管温浩雪是死是活,反正要她死也不可能。但是,现在车子抛锚后出现的状况,远远受累的不止温浩雪一个。

姚爷和君爷其实也看清楚了除了温浩雪还有谁在,因此才是都下了指挥车。

高大帅再伸出侦查眼,扫描一圈,认清楚了温浩雪以外的另个女人,一惊,这回转向陈孝义报告:“季老师的梦中情人来了。”

“常云曦?”陈孝义拉住车尾往外头看。

果真是见常云曦。

常云曦是那种,无论站在哪里,第一眼都绝对不起眼的一个女人,但是,很怪,如果一旦你认识了她,却会今后始终在哪个地方,你都会不知不觉地感觉到,她是不同的,与谁都不同,纵使她不说话。

站在沙尘四扬的山路上,在大山正阳面暴晒的太阳底下,常云曦的鼻子尖被晒出了层细汗,晶亮得像铺上了层细盐。她左边的手,尾指上的血迹未干,像是被什么砸伤了,有点肿。所以,她尽可能不说话,所谓十指连心,开句口可能都会感觉到疼。

君爷和姚爷交流了下眼色,仅凭季云是他们的老同学,并且季云说过的话,他们都决不能对此目若无睹。

蒋大少这时已是先和司机沟通,了解到这辆面包车里面载着的物资,是他们协会联系企业捐助给这里有需要的山中小学和乡里百姓的,他们这次负责运载过来分发,并且每一笔要备案登记。所以,即使车子坏了,他们也决不能离开装有捐赠物资的车子。

叫来个修理兵,帮助司机查看车子状况,发现,确实是车底油箱,可能由于暴晒或是被大粒沙子砸中的关系,油箱裂开个口子,一路漏油,导致面包车油量耗尽不能开动。同时,可能发动机也有些问题。

好在车轮没坏,离目的地不远了,再有这一段的山路已是较为平坦,商议之后,决定让军车牵拉面包车一路开到目的地。

司机要坐在面包车上操纵方向盘。为了安全起见,其他乘坐人员转移到其它车内。

常云曦想都没想,在这个决定下来后,跟着蒋大少走。蒋衍其实觉得她去坐两爷的指挥车都没有问题,毕竟有季云的那层关系在。不过常云曦看起来并不愿意去凑两爷的热闹。

蒋衍耸个肩膀,让个兵下去腾到另一辆比较宽敞的车上。

“姐夫。”温浩雪见没人招呼她上哪辆车,屁颠屁颠,一路尾随而来。

高大帅和莫文洋,立马向蒋大少挥手:快,把她赶到其它地方去。

蒋衍也想将她弄到其它地方去,可是,温浩雪如狗一样灵敏的鼻子,已经先凑到了车厢,叫道:“有莫大哥衣服的味道?莫大哥也来了吗?”

所有人为莫文洋一寒:

这温浩雪的鼻子已经不能用常人的鼻子来理解了。

“你怎么知道是他衣服的味道?”蒋衍这句话算是为莫文洋两肋插刀。

“我怎么会不知道?”温浩雪说的理直气壮的,信誓旦旦的,“他衣服在我那里,我天天闻,早知道他的味道是怎样的。”

莫文洋整个儿软了。

温浩雪的话,让所有不明就里的人都能用一种“有奸情”的目光看着他:原来你和她的关系是如此这般的……

不行。

他的清白还要的。

莫文洋冲了出去,朝继续要往他身上扯的温浩雪怒喊:“你闭嘴!”

高大帅一听他这话,拿手盖住眼睛,这是没眼看了:莫大爷,你这话不是等于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于是,温浩雪抢先了常云曦一步登上了蒋大少的车。蒋大少不知道再找谁下去给常云曦腾位子,其实他这辆车装载的,主要都是仪器,他们几个,都是一路负责看守仪器的,给人坐的位置本来就不多。

这边正踌躇着时,有个兵跑了过来,向蒋衍转达:“蒋中校,让常小姐坐指挥车。”

其实蒋衍这会儿也琢磨着常云曦最好去坐指挥车,毕竟她不像温浩雪,手指头带伤需要处理,在两爷那里肯定比他这里好,点个头,对常云曦说:“你去坐那边的车吧,这边实在坐不下。”

常云曦不想去面对两爷,当然是有原因的,尤其每每想到那个妖孽的姚爷,随时不知道会对她做出什么。可现在,她在蒋衍这里得不到相应的回应,只好低着头,随那个兵走了。

到了指挥车,有士兵先给她拉开了车门。她登上去后,发现这里果然是比蒋大少的地方宽敞多了,只寥寥三四个军官坐着。

她艰难地找了个,离姚爷最远的地方坐下,实际上在封闭的车厢里,怎么藏怎么躲,都避开不了。

姚爷微眯眼睐,一抹模糊不清的光在她受伤的尾指扫过,向徐美琳说:“你先给她看看手。”

徐美琳拎了个药箱,坐到常云曦左边。

“没什么事,只是不小心被一个倒下的箱子角刮到。”常云曦解释怎么伤到的。

徐美琳扶起她的手指,仔细观察了下后,发现,那刮伤的地方,是皮肤撕裂,内部血管破裂,血肿在里面积聚的部位,刚好卡在了尾戒戴的地方,导致血运益发严重。再这样下去,肌肉说不定会坏死。

试图将尾戒剥下来,察觉卡的很死,而且一动,常云曦非常疼,疼到牙齿直咬着丝丝地吹出冷气,不会儿,满脸已是大汗。

徐美琳就此不敢乱动,担心她痛到休克。

看徐美琳表示有难处处理不了,另一个就近的军医探过头去看,看了会儿,表示:“看这情况,只能把戒指割开了摘下再处理。”

说是要把这戒指切成两半,常云曦一惊,道:“不用处理了,它已经不流血了。”

“姚科。”徐美琳向姚爷请示。

姚爷走过来,弯下腰。常云曦缩着手。他眉一扬,连看都没仔细看她的表情,直接一抓她手腕,拽到了自己眼下。

她一刹那吃愣,是没想到他斯斯文文,不仅动作快,而且气力挺大。她一时想挣,发现压根儿挣不开他的手。

紧接,从尾指蓦地传来一道锐利的痛,让她倒抽口凉气,喉咙里低吟出声。

狭长的美睐是在她血迹斑斑的尾指,以及那枚禁锢住她的戒指上,留驻了会儿,比起不知情的徐美琳他们,他已从季云口里得知这枚尾戒对她来说代表了什么。可是,不管是什么,在他看来,肯定是没有比人的性命重要。

“拿切割刀来。”斯文,但冰冷的声音出来,根本不需问她意见。

“你——”她另一只手去扒他肩膀。

他倒是没有反抗,任她一板,正脸对向她。

她又一怔,看到的是他一张完美刀刻的俊颜,持的是不容任何人质疑的自信。

“你知不知道这样任血肿继续发展下去会引发什么?血栓在你体内血管里面流,流到心脏,你就是急性心梗,流到脑子,你就是脑血栓。你认为你的命,有一只尾戒重要?你自己都是帮助他人的志愿者,难道会不知道人的命是最重要的吗?”

她默然。

他说的这番话是铁铮的道理,没人能反驳。

接下来,他们挡住了她的视线,再给她的手指继续处理。然而,她仍能清晰地听见尾戒被裂成两半跌落的声音,被拘束的小指顿时得到了释放的空间,一阵松,松到了她心头引起绵长的呼吸。

姚子业听见了她这一声长长的云息,回头,看到她脸上,她侧脸看窗,余下的半边颜面,好像要睡着一样的疲惫。

“常云曦。”那一刻,他唤了她的名,生怕她就此睡着。

她轻嗯一声,之后,像是才突然意识到是在他在叫,转过头来瞪着他,唇角微微一勾,吐出:“这回,我们可不可以算是两清了?”

两清?

他帮她取了尾戒救了她的手,她竟然来和他说两清,以为他这是不是在救她是在害她吗?

蛮不讲理的女人。

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女人的神经与众不同的姚爷,冷冷地别过俊颜:想两清,你想的美。

看着他冷冷的面孔,常云曦却只是莞尔。她承认,这个男人是引起了她的注意,但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也不是因为他偷听了她和孙家人的话抓住了她的把柄,而是,这男人看似美看似冷的眸底下,隐藏了一抹挥之不去的忧伤。不很仔细很仔细去看的人,绝对是发现不到这个男人心底的秘密的。

军车驶进村落时,发现有另一列车队的痕迹,刚好同样在这里经过。

【193】为了她
 老百姓看见又一队军车经过自己乡村,都说不知道是什么军事演习。

前面究竟经过的是什么部队,经过这个村后来到中心镇,发现前面经过的部队并没有进入到中心镇,令人颇为思疑。因为刚经过的那个村,其实是进入到中心镇的必经之路。不到中心镇又拐了出去的车队,难道真是只为了野外演习。

姚爷坐到了前座驾驶室,与君爷商讨:要不要请示上面,问是否是兄弟部队?

君爷想都没想:既然都没有事先打招呼,肯定是各走各的,甭管。

确实,本来各部队有各部队的训练和任务,除非上头统一协同作战,否则不能交互干涉。姚爷提这个,其实只是想探寻,是不是孙靖仁带队来拆台了。

他们此次出发执行任务,上头的暗示已经很明白。两支队伍分别出发,分别进行野外实地测试,谁取的成绩好,一目分明,赖不得谁。按理说,为了取得最大的公平,竞赛场地肯定是要选择同一个地方为好。

如果真是知道是孙靖仁来了,至少可以防着孙靖仁使坏。

在姚爷心里:要这孙靖仁不使坏,是不可能的。

“他想使坏?”君爷哼,“我倒想看看他想怎么使坏。现在我们可是都出来执行任务了,军令如山。”

孙靖仁敢使坏阻挠他们任务进行,更好,一枪毙了他都行。

君爷即是这般心狠手辣的人了,等着孙靖仁来飞蛾扑火,可见心头里被孙靖仁耽误了一年半载的火气一直都没有平息。

姚爷扬扬眉。

君爷又问:“那个常云曦的手怎么样了?”

后车厢刚起的那些争执,也是传进君爷耳朵里了。

姚爷简单一句带过:“还能怎样?”

君爷瞥他,冰冷的眸子里掠过一丝锐光:“你确定季云和她在一起没有问题?”

知道君爷是问啥,姚爷的指头扶在椅背上敲敲:“如果你是问她和那家人扯不清的关系,我也摸不准她算不算间谍。”

应说常云曦出现的时机真巧,能在这里碰到他们,却和前面部队的车擦身而过没有出事。怎样都算是有些做间谍的可疑性。

在君爷看来,她是间谍更好,他只要让人盯住她,就可以知道孙靖仁的动作了。可是有这么简单吗,经盘问开面包车的王司机,这确实是一批运往乡中的援助物资,拷问不出任何可疑痕迹。

军车到达目的地中心镇镇中唯一一家当地医院时,近傍晚时分了。军队停靠在医院前宽敞的广场。经与当地政府及医院协商,部队在这里先搭起几个帐篷做义诊台,一部分留在原地配合当地医院为当地居民义诊,更多的人将分成多个医疗小分队,明日起进入到周近偏僻的乡落巡诊。

今晚除了一批守车的哨兵,其他人都住进了医院临时腾出的几间宿舍楼房间。因为当地条件不好,晚上大家住的宿舍房间,不仅拥挤,而且是老房子,墙壁四处漏风。山里比城里气温低多了,到了晚上寒风肆掠。为怕感冒,两个人情愿挤一张床,都不愿意打地铺。

范淑霞这次也来了,与徐美琳挤在一张床上,两个人在夜深宁静的时候攀起了话。

徐美琳因君爷的命令,对范淑霞一直格外照顾,对范淑霞的印象也一直很好。范淑霞一直以来则可以感受到徐美琳是整个单位里对自己最好的人,早已把徐美琳当自己亲姐姐看。偶尔,有些秘密的心里话憋在心里难受,想找人吐诉时,也会和徐美琳说。

“徐大姐,你知不知道家传宝物可能与保险箱有关系?”

“你说的是间谍影片吗?天花乱坠是有可能。不然,我真想象不出,一块宝物能变成钥匙来打开保险箱。”

范淑霞困惑的即是这点,后来她询问过,这个瑞士银行的保险箱,不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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