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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密码-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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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涛抬起眼睛看向杨娟,杨娟正在凝视着他,俩人面面相觑,同时意识到苏航被谢浦源劫持走了。
  清晨的阳光穿透微薄的云层,纷纷扬扬,潇潇洒洒,像一片斑斓的金片飘洒下来,把大地照耀得金灿灿,暖洋洋。
  21号,早晨,9点整。
  海丰市的街道上依然熙熙攘攘,井然有序,人们和往常一样开始新的一天,然而,与往常不同的是,所有隶属省行管辖的金融机构全部大门紧闭,悄无声息,每个机构的大门上都贴着一张醒目的公告,告诫市民由于银行内部进行计算机程序调整,故此停业一天,请客户谅解。
  虽然银行停业一天,不会颠覆整个城市的经济次序和影响广大市民的正常生活,但对于这种整个银行系统如此大规模停业,也是绝无仅有的。
  一天一夜二十几个小时,以黄局长、邹涛为首的几个人都没有休息片刻。任何人也没有想到,邹涛在香港遇到如此一劫,而任何人也没有想到,邹涛以无法想象的毅力,战胜常人无法承受的剧痛返回海丰,任何人更没有想到,一贯工作兢业,为人豁达的肖永声,却是一个银行内部的异己分子。这不但对邹涛是一个沉重打击,就是对杨娟,对黄局长,对银行所有员工都是一个震颤的消息,无法理解。
  历时一年以王杰自杀为开端的案情最终大白于天下。王杰临死前所留下的两份软盘已经全部启获,王杰的自杀之谜终于真相大白。邹涛追根溯源,不肯放弃,最终揭露出柯利卡秘密,谢浦源盗窃国家资金的黑账也公布于世,成为他罪不可赦的证据,呈现在无情的法律面前。
  孙大宇天一亮就对昌隆公司进行了查封。昌隆公司里静悄悄的,孙大宇检查了所有的办公室,没有发现岳泊海和范秉章的踪迹,但在范秉章的办公室里却发现了焚烧的痕迹,估计是烧毁的账簿,孙大宇把谢浦源和岳泊海的办公室全部查封,并且宣布昌隆公司停止一切事务性业务,听候有关部门的稽查。
  警方查封了昌隆房地产公司,一个曾经显赫一时、轰动一时的昌隆房地产公司与谢浦源的光环瞬间沉下去。在经济浪潮的旋窝中,又一个曾经驰骋商海,不可一世的人物最终被汹涌的浪潮,被不可阻挡的历史车轮,被庄严的法律吞没。
  孙大宇连夜在海丰各个地方撒下网,搜索肖永声,但肖永声始终没露踪迹,而飞机场根本没有肖永声预订机票的登记。孙大宇分析,肖永声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不会再明目张胆地搭乘飞机离开,他很有可能选择水路,于是,孙大宇下令搜查所有停泊的各种轮船,密切监视码头,严密搜寻水面,尤其是那些个人经营的货轮,严防肖永声从水路上潜到香港,然后出国。
  正如孙大宇所推论的,肖永声果然在一艘小型货轮上。肖永声18号夜间在离开邹涛之后,从香港连夜赶回海丰。19号早晨,他风尘仆仆回到银行,然而不知道是他的嗅觉灵敏,还是心怀鬼胎,他总感觉银行有些不对头,好像杨娟和袁靖在背着他干什么事情,并且连着两天,下班之后,保安便开始在银行里巡逻,督促那些停留在银行里面的员工离开,这一现象也属反常。
  19号,这一天里,他观察到,杨娟早晨来晚了一个多小时,并且来了之后,立刻急匆匆地把袁靖叫到自己办公室关紧房门,俩个人密谈了好长一段时间。整整一天,袁靖都没有离开过计算机房。当晚,肖永声离开银行。他怕引起注意,没有开自己的汽车,而是打了一辆出租车,把几百元钱拍在司机面前,让车停在银行对面的街道上,密切注意银行里面的动静。他发现傍晚杨娟出来了,而袁靖始终没有出来。天完全黑了,接近10点钟的时候,一个戴着白边眼镜,酷似江威的人走近银行,他没有进正门,而是绕到旁门。肖永声赶紧让司机开车跟过去。他看见这个人和保安说了几句话,便顺利地进去了。肖永声可以断定,虽然这个人穿了一件肥大的外衣,把帽沿压得低低的,但他还是一眼认出,此人就是江威。
  形势已经很清楚,江威秘密从监狱里出来了,每天晚上潜入银行和袁靖汇合稽查账目,而这一切都是在杨娟秘密组织下进行的,并没有向他吐露半点口风。这就说明,杨娟和江威已经对他持有怀疑,最起码是不那么信任他了。他不敢保证邹涛在香港不向杨娟通风报信,但他推测,如果邹涛已经向杨娟汇报了他的情况,应该就不是现在这个局面,杨娟就会正式向公安报警,抓捕他,所以他推测,婉婉是邹涛的软肋,婉婉在阿桑手里,邹涛不敢轻举妄动。据肖永声分析,目前邹涛还在保持沉默。
  20号,整整一天,杨娟都没在银行露面。肖永声分析,很有可能总行来人了,杨娟在和总行的同志汇报。
  银行里气氛异常压抑,廖学铭死坐在办公室里,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管,但肖永声明显地发现,银行大门保安林立,营业大厅里也增加了保安,并且张行长始终在大厅里巡视,没有离开半步。袁靖向会计部门宣布,无论任何性质的款项,凡超过一百万的资金划转,必须呈报给他,他要亲自逐笔审批,并且袁靖直接监管指挥了计算机主机房的工作。似乎白越峰也得到杨娟的指示,跨越管理权限地调派了几名保安人员守候在现金区和保险箱区域内,任何银行内部人员不得随便入内,凡是要调拨现金必须在他亲自和保安的押送下进行,凡是要开启保险箱的客户,也要向他汇报,他亲自审查之后才可以办理。
  这似乎太不可思议,一个堂堂的省级银行,在一天里,突然打破各个领导管理业务和负责范畴的权限,风马牛不相及地监管起一些重要部门,并且明显地控制起廖学铭,不允许他插手任何部门的工作。这无疑给肖永声敲起了警钟。他知道,只有到了非常时期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而他恰恰没有接到任何委以重任的信息,这也说明他已经不在杨娟所相信的范围之列,而廖学铭恐怕已大势已去。
  肖永声当机立断,他知道继续留在银行凶多吉少。邹涛现在还没有向杨娟汇报情况,并不意味着他永远不去汇报。他了解邹涛,邹涛暂时的沉默,只能说明他在考虑更加有效、更加完整的行动计划,他绝对不会放弃。
  肖永声一刻也不敢再多停留,他首先要做的,就是把自己还没有全部转走的存款汇往美国,再从美国转往瑞士银行,第二件事就是寻找离开的途径。他不敢搭乘各大船舶公司的轮船,那些轮船纪律严明。他不想给孙大宇留下任何记录痕迹。他只好用重金买通一艘个体公司的小型货轮,准备先到香港,再从香港转到其他国家去。
  安排好这一切,已经是21号的凌晨了,然而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做,那就是婉婉,婉婉目前还在阿桑手里。当时,他受到谢浦源的威胁,要婉婉做人质,他不敢违抗,并且他也觉得只有婉婉可以牵制住邹涛,使自己安全离开。
  肖永声给阿桑打电话,而阿桑却关了机,他感觉情形不好,阿桑要出尔反尔。这时,东边的天空已经出现了鱼肚白,太阳也从地平线上升了起来,肖永声站在甲板上,他分析,从邹涛的断腿上判断,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离开香港回到海丰的,除非出现奇迹。
  只要邹涛暂时不回到海丰,杨娟就不可能对他采取任何法律上的措施。不信任归不信任,但总不是事实。肖永声感觉他还有争取的时间,他再次拨打阿桑的电话。电话通了,阿桑命令肖永声往他的账户里打入五百万人民币,否则他不会放了婉婉。
  肖永声勃然大怒,按照他和谢浦源所约定的,谢浦源离开海丰的同时,就释放婉婉。现在,谢浦源已经抵达香港,登上飞往美国的班机,而阿桑却还扣着婉婉,以此来讹诈他。肖永声怒不可遏,他在电话里大声咒骂阿桑。
  阿桑却不以为然说,“给不给钱,你自己看着办,反正婉婉在这里。”说着关掉手机。
  肖永声知道,阿桑心狠手辣,他说得到就做得到,婉婉在他手里如同老鹰爪里的小鸡,是有去无回。
  肖永声决定他要亲自把婉婉从阿桑的手里救出来。然而,他也知道,他目前最安全的措施是躲在货轮上,一旦露面,难免会遇上麻烦。但是,此时他已经顾不上许多,把婉婉从阿桑的手里救出来是当务之急,否则,婉婉就有生命危险。对于肖永声来讲,触犯法律是真的,他爱婉婉也是真的。
  肖永声离开小货轮,这时正是上午,一些货轮正在装货,码头上人来人往,车来车往,肖永声混杂在人群中,在码头的一堆货物后面,开出自己隐蔽在那里的汽车,出了码头,直奔昌隆公司的别墅。
  然而肖永声并没有想到,当他刚刚出现在码头上,就被孙大宇派出的警员发现了,警员马上向孙大宇进行了汇报,请示行动。
  孙大宇推测,肖永声这时候突然离开码头,一定有非常重大的事情要做,否则他不会担此风险,也可能由此可以找到婉婉,于是,他命令警员不要打草惊蛇,密切注意他的行动,并且避免恶性冲突,以免伤害到人质。
  肖永声来到别墅,发现人去楼空,婉婉已经被转移,肖永声气愤异常,大骂阿桑是不守信用的卑鄙小人。他转身冲出别墅去找阿桑算账,他知道阿桑一定是把婉婉转移到城外一座废弃的破楼里了。此时,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路好像已经走得很远了,以至于完全脱离了他以前所设想的结果。最初,他只想利用自己在银行里的权限,迅速聚财,搞到一大笔巨款,然后出国,彻底摆脱他心目中贫困的阴影。他以为自己做得很隐蔽,很安全,凭着他精通的银行业务,凭着他周密的计谋,完全可以安全无恙,不至于败露。然而,好像事物并没有按照他所设计的轨道发展。当他和谢浦源结成同盟以后,他发现自己就被一只无形的手操纵着,到后来他根本没有力量和办法去阻止和扭转局面,只能沿着这条路走下去,并且是越走越远,无力挽回。
  在人生观上,肖永声虽然和邹涛势不两立,分道扬镳,但他还是很佩服邹涛的为人与坦荡,对他心存一份敬佩。由于他的泄密,夏雨涵在香港遇难,而后他又要了邹涛的一条腿,现在,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把婉婉的性命搭上。无论是为婉婉,还是为了自己的爱,还是为了邹涛,他都要把婉婉从阿桑的手里救出来,还给邹涛。
  肖永声开车直奔郊外的破楼,而他并不知道,孙大宇的警员此刻也在一步不落的跟在他的后面。
  肖永声一路心急火燎,他知道阿桑是谢浦源的心腹,不但心狠,而且手黑。所以,他不但害怕阿桑会杀了婉婉,更害怕阿桑会侮辱婉婉。他此时已经没有时间来反省自己所走的路是否正确,是否把自己推到了悬崖绝壁,是否与法律背道而驰,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救出婉婉。
  肖永声开车来到破楼前,四周静悄悄的。他知道,阿桑肯定在里面,他把汽车扔在楼房前,甚至没有来得及熄火就冲进楼里。
  他冲上楼,大声疾呼,“阿桑,你出来,你出来!”一反他平日斯文,潇洒的风度。
  果然,阿桑从一堵破墙的后面闪出来。
  肖永声指着他喊道:“你把婉婉交出来。”
  阿桑满不在乎的一笑说:“着什么急?你把钱打入我的账户了吗?”
  肖永声说:“谢浦源的计划里没有这项内容,他现在已经安全去了美国,你应该遵守谢浦源对我的承诺。”
  哈哈,阿桑昂头笑了起来,“你也太书生气了,什么承诺?承诺是个屁!现在这里是我当家,我说了算,你现在给我们哥俩汇500万。”阿桑指了一下从墙壁后面拐出来的另一个男人,此人高个子,很漂亮,头发染成了棕黄色。
  “你只要把钱一汇到我的账户上,我立刻就把你的宝贝放了,否则……”阿桑停下话,一脸阴险地看着他,那意思不言而喻。
  很显然,谢浦源走了,他的阵营立刻土崩瓦解,相互残杀,相互争斗,开始火并,这是任何一个搞非法活动的集团最终的下场和规律。
  肖永声被激怒了,此刻他已经没有耐心和阿桑争论,他要尽快找到婉婉,把她带走,他愤怒地瞪了阿桑一眼,咬着牙齿说:“你做梦吧,你一分钱也拿不到。”说着大声喊着:“婉婉,婉婉。”四处寻找。
  肖永声听到隔壁一套破房间里有微弱的声音,好像在挣扎,在呻吟。肖永声随着声音冲过去,但被阿桑一把拖住了。肖永声满脸涨得通红,和阿桑揪扯在一起,高个子年轻男人来助阵,肖永声反身顺势抄起一根木棍,劈头盖脸地朝他们俩人打过去,来势凶猛,虎视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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