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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清-第5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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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
    当初在山海关,吴三桂那一套令人眼花缭乱的手腕给多尔衮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自从入关后,清廷就一直把吴三桂放在粮秣无法自给自足的地区。军费和粮草始终是清廷用来套住吴三桂这头恶狼脖颈的一根有力的绳索,再加上满洲大兵的军事威慑,让这个家伙始终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由于邓名,满洲大兵的震慑力已经受到严重削弱,如果吴三桂的报告和分析属实的话,就是说连张长庚这样的家伙,都因为拥有两省而生出“鼎似可问”的心思来了;那么,如果把吴三桂集团放进湖广,让他粮草能够自给自足,会是什么后果?平西王手里有十万大军,几乎都是汉人军中的精兵猛将,比起势单力孤的张长庚,吴三桂绝对是可怕得多的祸害。绝不能让吴三桂拿到湖南的稻米,这是燕京辅政大臣们的共识。
    “我们该怎么回复平西王呢?”听索尼提到了鳌拜的名字,鳌拜问道。
    此事让辅政大臣们感到非常棘手。
    幸好明廷也不信任吴三桂,吴三桂报告说明廷企图唆使他去打两广和福建。这个报告索尼觉得非常可信,明廷的思路清晰可见,显然和清廷一样,对吴三桂异常警惕,所以指望他去血拼东江系的藩兵。不过索尼料定明廷的如意算盘不能成功,就好像清廷无法说服吴三桂去血拼李定国一样。
    只是吴三桂既然开口了,也表示他依旧会坚定地站在清廷一边,那就必须要对他的忠诚给予嘉奖。就好像昆明大火一样,谁都可以罚,但手握十万大军的平西王不能受罚;谁表忠心都可以不赏,但手握十万大军的平西王不能不赏,不能把湖广赏给他,那就只能让湖广再多拨点粮草给他。
    “写封信给张长庚吧,私下通知他,让他知道平西王已经弹劾他有通敌嫌疑了。朝廷知道武昌乃是前线,军费紧张,但像张长庚这样完全不顾友军需要还是不行的。朝廷的意思是,张长庚必须要增加给平西王的粮草,这也是他证明自己清白没有通敌的机会。”索尼的解决办法既是对张长庚的敲打和威胁,也是对吴三桂的安抚,同时还是对张长庚的提醒——提醒他不要被吴三桂偷袭了,那样清廷要头疼的就不止远在四川的邓名了,到时候他们还要担心吴三桂会打着援助两江的名义,跟在邓名身后一趟趟地往南京跑。
    “再给郑经去封信,”随着军事威慑力的不断下降,索尼感到国事越来越艰难,每个决定都需要深思熟虑,在打击敌人的同时,还要走一步看三步,严防小弟借机壮大自己:“就说朝廷经过深思熟虑,觉得台湾自古就不是天朝领土,他们父子自拓疆土,可以同朝鲜例,不剃头、不变换衣冠,问郑经愿意不愿意和朝廷议和。”
    如果招安了郑经,福建、两广的力量就可以节省出来不少,东江系的藩兵也可以调往别处,既可以从背后监视吴三桂,也可以增援长江流域,还可以协助杭州镇压浙北那帮靖难的乱党。
    
    紫禁城外的茶馆里,张明澄和朋友黄老皮、范通一边喝茶,一边议论着国家大事。以前他们在辽东是没有地位的包衣,但从龙入关后,他们的曰子越来越好。先是替主子管着圈来的大片土地,彻底告别了沉重的体力劳动,现在连管家的活儿都是其他包衣在做了,他们这些身份尊贵的大包衣住着漂亮的宅子,出入酒肆、茶馆的时候,伙计们也都是一口一个“爷”的伺候着。
    “昨个儿宣布岳州大捷了,湖广绿营浴血奋战,把川贼赶回江陵那边去了。还斩杀了川贼一员大将,嘿,又是姓赵的。”
    “又姓赵?”黄老皮眯起了眼睛:“难道又是赵海霸?”
    “当然不是。”张明澄摇摇头,赵海霸在九江大捷和黄州大捷中被斩杀了两次,类似笑话有好几出,导致这两次大捷听上去都不那么可信了。不过燕京的大包衣们还是宁可相信这只是大捷中的一个瑕疵,只是一个谁都可能不小心犯下的辨认失误:“是赵五郎、赵路霸。”
    自打赵天霸在淮安之战中被康亲王杰书“击毙”后,他的家人就纷纷遭殃了。在朝廷嘉奖了杰书阵斩为首贼将的功绩后不久,梁化凤就声称他奋起追击退出运河的明军,击毙赵天霸的二弟赵地霸——在一次次汇报大捷后,江南这次的奏章上总算也出现了被杀敌将的姓名了。既然朝廷不追究杰书的欺瞒,那就说明关于赵天霸的虚报是在辅政大臣的容忍范围之内。
    康亲王的功劳大家都不敢抢,要是别人又把赵天霸击毙一遍,那就等于指着杰书的鼻子骂他撒谎;但梁化凤就没有这么大的面子了,赵国祚给朝廷的的奏章上也把赵地霸击毙了一遍,称此人根本没有在扬州被杀,而是带着党羽流窜杭州湾试图抢劫一把,被英勇的杭州驻防八旗将军松奎格杀。之所以非要用这个名字,主要还是因为梁化凤在庄家发起的靖难中不但见死不救,更有落井下石之嫌,赵国祚肯定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恶心江南提督的机会。
    赵家二郎在扬州殒命,接着三哥赵山霸又在池州死于非命。但蒋国柱宣布的这桩功绩又受到张朝的质疑,张朝拿着董卫国的捷报称,赵家的老三赵山霸、老四赵海霸,明明是在九江被双双诛杀的。
    就像江西和江南争抢功劳一样,湖广也严正指出,真正为朝廷除去赵海霸这个大患的功臣乃是湖广的黄州知府。赵海霸命丧黄泉后,不久,赵六郎也在武昌授首。
    “赵家六郎叫什么来着?”范通插嘴问道。
    “街霸。”张明澄和黄老皮异口同声地答道。
    “哦,对、对。”范通连连点头。由于赵路霸和赵街霸的死亡地点没有争议,所以他们的名气远不如他们的二哥、三哥和四哥响亮,赵天霸的前三个弟弟因为浙江、江南、江西和湖北的激烈的笔墨官司而传遍全国。
    “赵家的大哥,”回答完范通的疑问后,黄老皮迟疑了一会儿:“叫什么来着?”
    刚才和黄老皮一起流利回答范通疑问的张明澄,也回忆了一会儿,不是很有把握地反问道:“是不是叫‘天霸’?”
    康亲王的奏章非常低调,也没有大肆宣扬,所以赵天霸的名气远远没法和他五个虚拟的兄弟相比。
    “好像是,”黄老皮皱眉头想了一下,点点头:“应该是吧,后面是地、山、海、路、街。那大郎应该是天了。嗯,就是赵天霸没错,有这么多出名的弟弟,他就是想不出名也难啊。”
    川西明军从淮安退回江陵的一路上到底付出了多大的代价,燕京人无从知晓,不过他们都对赵家六兄弟的印象深刻,除了大哥生死不明外,其他五兄弟肯定是死于非命,让大家都不禁同情起这六兄弟来。
    “听说赵家兄弟的父亲是一个西贼。”张明澄说出了一个他刚听说的消息。
    “果然是西贼!”
    “竟然是西贼。”
    黄老皮和范通有着截然不同的反应。
    “赵家六霸,能给孩子起这种名字的,是个西贼有什么稀奇的?”黄老皮奇怪地问他的朋友。
    “就是因为赵家六霸我才奇怪啊,”范通脸上是满是惊讶之色,掰着指头说道:“霸天霸地、霸山霸海,然后还要霸路霸街六个儿子的名字起得这么霸气,我琢磨这肯定是个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威震江湖的一方大侠!没想到居然是个西贼。”


晚点更
大概推迟后两到三个小时。


第五十四节 投机(上)
    辅政大臣的会议结束后,索尼骑马回到了自己家里,尽管现在生活好了,但是他还是不太习惯坐轿,总觉得那里面拘束没有骑马自在。
    最近三儿子一直在鼓捣些什么东西,对此索尼也早有耳闻,这个儿子折腾的事情索尼也听说了个大概,和银子有很大的关系。不过之前索尼并没有予以干涉,而且索额图来问他朝廷会不会毁约、是不是会在验收问题上刁难、肯不肯出具收条的时候,索尼也都如实地告诉了儿子——至少今年清廷是不不会翻脸没收一笔漕银的,上千万两漕银的交易,为了几十万两就撕破脸不值得——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辅政大臣突然都有了个印象,那就是双方打了几十年的仗后,清廷和明军、准确地说是和四川的明军好像还没有撕破脸。
    索额图和其他那些政治上不得志的前禁卫军军官总是聚在一起,这次南边兴起个证券交易后,他们就凑钱去赌博,这种赌博还有个新鲜名字叫什么炒期货。不过索尼和其他满洲高官对他们本来就优容,又觉得高邮湖一战内幕深深,这些子弟都是被牺牲冤枉的,所以明知他们在赌钱,而且还借用朝廷的驿站系统赌博,但他们的父辈也都装不知道——四个辅政大臣都有家人参与了,这事想掩盖还是不难的。
    可今天回府后,索尼马上就让包衣把索额图叫来,一见面就说道:“以后不要去天津了。”
    最近索尼听说儿子赌的钱越来越大,据说已经动辄几百上千两银子了小赌怡情,没有什么不好,但像索额图这样就有点吓人了。而且因为赌博,不少贵胄子弟还跑去天津盯着漕银交付,生怕朝廷严守诺言,但天津地方官却检验眼开刁难送漕银来的“闽贼”,索额图也隔三差五就和其他家的小子结伴去一趟天津。
    “为什么?”索额图瞪大了眼睛,声音都发颤了:“阿玛,可是可是朝廷要毁约、抓人了么?”
    这些曰子索额图他们挣了不少银子,在湖广的漕银交付完毕后,钮钴禄就转战九江去了,又靠着在九江那里做多发了笔财。前不久江西的漕银交付也宣告结束,接下来就该轮到江南的了,钮钴禄现在应该正在赶去安庆的路上。为了能够让京师里的这伙人顺利参与到每一场买卖中,他们甚至影响了漕银交付的先后顺序,明明朝廷本来有意让浙江先交漕银,但因为钮钴禄不会飞,不能武昌、杭州两头窜。所以最后就定下了先湖北、湖南,然后江西、江南,最后才是浙江漕银的交付方案。
    这个方案在燕京朝堂通过还是费了点劲的,因为辅政大臣都觉得走海运的话,浙江漕运从杭州到天津明显要比江西方便。但因为湖广的证券交易先开,所以对燕京的抄期货集团来说,一定要从湖北开头,最后到浙江收尾。辅政大臣和户部都担心,这样可能会造成浙江的银船在外面等着无法卸货,而江西的银船还没有抵达导致天津码头也无事可做的古怪场面。但经不住贵胄子弟纷纷说服了疼儿子的亲娘,然后母子上阵一起对付他们的重臣父亲,这个钮钴禄需要的先后次序还是在清廷得到了通过。
    而明军那边则非常地好说话,押送银船来的成都什么发展银行的行长冯子铭到了后就上岸住在大沽口附近。这个被不少人怀疑为邓名和穆谭密使的家伙听到索额图的要求后,一脸轻松地答道,对他们的金融集团来说,清廷这顺序想怎么折腾都行,来的这船银子算哪个省的漕银都可以,就是一锭银子劈五份,一省一份都可以。
    见明军的账本这么糊涂,船上的银子想说哪个省的都行,让不少清廷户部的官员暗中鄙视,猜测明军的户官管理制度一定一场混乱,完全没有规矩章法。而听冯子铭说什么就是一锭银子都可以分成几份,根据清廷的需要算成不同省的漕银后,燕京户部对明军账册管理制度的鄙视更是达到了极点,不少户部官员都就此得出结论:“四川易破耳。”大部分满洲子弟也不明白四川到底为何易破,只有索额图模模糊糊地想通了一些,那就是明军的账目管理不够一板一眼,给四川户部官员太多浑水摸鱼的机会——想我大清账目如此严谨,进户部库房搬运的时候,兵丁都不许穿衣服而要光溜溜的,但还是有各种神出鬼没的夹带机会,这四川如此漫不经心,用不了几年可能就能“观其自败”了吧?
    由于只需要缴纳百分之五的保证金,所以钮钴禄那边的利润很不错,大家凑的三万多两银子已经变成了五万多,索额图的二百两银子也变成了五百多两。前些曰子索额图往哥哥弟弟、表姐、表妹各处亲戚那里一通借,拍胸脯许下了三成的利钱,又凑了几百两银子给钮钴禄送去。还是因为保证金的问题,如果清廷突然变脸赖账,那每次都信心十足全副身家压上的钮钴禄一次就能把大伙儿的私房钱都给扔进水里。
    想到这里索额图话都说不利索了,上次钮钴禄还来过一份信,说安庆新推出了一个什么漕银交付保险项目,向去天津的银船出售人身和财产保险,而这些保险业务的基金也要在安庆上市。研究明白钮钴禄来信中提到的这个项目后,索额图他们都笑得十分欢畅,他们都深知朝廷不会毁约、更不会抓人,所以这个保险项目的基金他们让钮钴禄有多少买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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