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果是木大郎或者七郎,自己倒是好开口,可木二郎毕竟不是很熟,他也未必愿意帮这个忙。
自己若有封诰在身,那就不是谁轻易可以将自己的性命夺去的。
这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竹汐笑道:“定是坠儿来了。串儿,你躲好,一会儿吓她一吓。”
说罢,高兴地起身出去开门。
第127章变了
第127章变了(求粉红!求收藏!)
郭钏看着一阵风般跑出去的竹汐,笑着跟竹元道:
“竹元哥哥,我可真羡慕竹汐,象个小孩子般快乐无忧。”
竹元亚麻色的眸子闪了一闪,提醒她:“你比她更小,也应该是单纯地快乐着。所以,有什么事可以跟我们讲,别自己压在心里。”
“那不一样。我小的是年龄而已。”
这话什么意思?
竹元皱眉看着她:跟着师傅在外游历,自己越来越喜欢外面的自在和广阔。可是,听说串儿遭遇这样的事,又恨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想着考了武举,以后能为她撑起一方天地。
现在看来,串儿比以前更加沉稳,更有主见,行事越发让人看不透。不知道,在她的心目中,有没有给自己留一点点位置?
“串儿,我不知道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一直在等你长大。”
郭钏一愣:“我也在等自己长大。”
回头一想,这话好象有些不明意味:“竹元哥哥,你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啊?”
竹元脸一红:串儿高看了她自己,自己也高看了串儿,她毕竟不到十岁,并不是真的成熟深沉,很多东西还不能理解。
“没什么。我想着,你长大了能力会更强。”
郭钏脸一沉:“不用等那么久,我很快就会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唉,生活在大宅院,可不是一般的累。”
门外传来竹汐的声音:
“怎么是你?你来干嘛?不是说了,以后你别来找我了吗?”
“竹汐,我很忙,专门抽空来看你,你怎么说这样的话?我明年是要成亲了,可是,我会迎你进府,好好对你的,你怎么就不能理解呢?”
“阿娘说了,不能让我为妾。”
“做我的妾有什么不好?”
郭钏一听,差点跳起来:这不是木二郎的声音吗?正愁找不到人帮忙传话呢。
正要站起身,竹元却一把按住她:“你还是别出去了,竹汐会难堪的,就让竹汐跟他说吧。否则,纠缠不清对谁都不好。为妾?亏他想得出来。”
郭钏想说自己不是出去帮腔的,竹元却已经扬声对外面嚷嚷:
“竹汐,家里有客人,有什么以后再说,别让客人笑话。”
竹汐应喏,这才想起串儿还在家呢。
“你快走吧,家里有客人,你想让我在人前抬不起头吗?”
“可是”
“没有可是。算我求你好不好?快走吧,我只想开心地生活,没想为了富贵荣华攀附高门。”
“算了,我先回去,改天再来看你。对了,你有串儿的消息吗?七弟很担心她。”
竹汐慌乱地关门:“没有没有,有了消息会告诉你们的。”
回身进屋,看见若有所思盯着自己的串儿,不安地笑了笑:
“串儿,我没有告诉他们你在这里,你会不会生气?”
郭钏安抚地抱抱竹汐:“没事。他们本就是不相干的人,告诉他们干什么?他们也就是问问而已,并非真的关心我的去处。怎么坠儿还没有来?”
“应该快了。”
“对了,忘记告诉你们,我现在叫郭钏,钏是这个钏,不是以前那个串。”
说着,食指沾水,在桌子上写了个大大的“钏”字。
竹汐问她:“这是你亲爹给你取的?很大气呢。”
竹元抿嘴:“有肃杀之气。”
郭钏“噗嗤”笑出声来:“一个名字而已,你们想得真多。竹汐,能跟你们见面,你不知道我多高兴。想来,回去之后,我能睡得更安稳。”
待莼娘带了坠儿过来后,竹元便沉默下来。
坠儿一反常态,不再求着钏儿竹汐帮忙找出路,除了最初的寒暄,就一直看着钏儿精致华丽的衣裙看。
如意许嬷嬷他们回来后,坠儿更是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就连竹元,那脸色也很不对劲。
是啊,而今的钏儿享着荣华富贵,将来,竹元就算得了官职,也很难一步到位,让钏儿继续享受现在的尊荣。也难怪他的心里忐忑难安。
钏儿把一切看在眼里,什么也不说,只是开心地聊着,吃着,把带来的礼物交给他们。
直到未时末,才在许嬷嬷的催促下尽兴而返。
钏儿疲惫地倚靠在车上:变了。以前单纯的姐妹,为了一己之私,变了。
自己不是小孩子,这是任何人不曾想到的。所以,他们如同小孩子般的行为,让自己一眼看穿。
不怪他们,真的不怪。人有自己的想法,为了自己踩下别人,很正常。以前自己看不起坠儿,其实,现在想想,她却是最纯粹的人,知道自己要什么,也不怕在姐妹面前展露。
也许,时机合适的时候,自己可以帮她一把。
可若是她使什么恶毒手段对不起姐妹,那就别怪自己不放过她。
竹元、竹汐,希望他们不会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忘记本性。他们这样隐瞒自己的行踪固然可以理解,可是,他们却不曾问问自己的意愿。
自己正需要木家郎君帮忙啊。
郭钏深深地叹气,无奈地望着窗外:也许,老天还不打算给自己这个机会,时机未到?
如意小心地看着自家娘子:自从离开鱼家,娘子的脸色一直黑沉沉的,气压低得,连许嬷嬷都不敢说话。娘子怎么了?见了她思念已久的姐妹,不是应该很高兴吗?
“如意,买些点心吃食回去,送到各院。我回来后第一次出门,表面工夫还是要做。你知道各院姨娘姐妹的喜好吧?”
如意迟疑:“娘子,他们不会要吧?二郎被罚,过不久要被送到军营,莫姨娘正恨您,大家都受了惩罚,怎么会接受吃食?”
“他们做错了事,该罚。比起人命,那是很轻的了。买不买在我,接受与否在他们。”
刚回到郭府,却见大门处站着焦急张望的吴嬷嬷。看见郭钏的车驾,立即上前:
“娘子,赶紧到绛阳院正厅,有圣旨到。阿郎说等您一刻钟,毕竟,您是这府里唯一的嫡女。”
郭钏的心一阵狂跳:“就等我了吗?这圣旨跟我有关?”
“不知道,没人知道圣旨内容。传旨天使正在正厅奉茶,香案也快要备好了。”
“我这一身衣裙可以吗?”
“行,老奴看挺好的。快些吧,这可是喜事。”
郭钏想到那个可能,竟是无法控制地脸色涨红手脚颤抖起来。
第128章 生死边缘
第128章生死边缘(求粉红!求收藏!)
钏儿身子颤抖着,伸手拉住如意的衣袖:
“哎呀,不行了,如意,我这心跳得太厉害了,有些喘不上气呢。”
如意不明白:“娘子这是怎么了?难道您是在紧张?可能是阿郎有什么封赏,可您怎么紧张成这样?何况接旨而已,又不需要您做什么。”
“你经常接旨?”
“嘿嘿,娘子笑话奴婢呢。沾娘子光,这可是第一次靠近天使。”
“那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封赏阿郎的?不行,太紧张了,把车帘子拉开,透点风。都进了府了,没关系的。”
如意拗不过她,只得将帘子拉开。
车在快速跑动,凉风将钏儿的躁热吹散了许多。
如果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那么,至少自己不依靠那什么嫡女身份,也能很好地保障自己性命,在郭府立足了。
只是一个普通女子和一个有封诰在身的人,那是绝对不同的。到时候,看这府里还有谁敢轻易动自己?若敢动,就得有胆接受大理寺的调查。
这是律法规定的。
郭钏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彻底冷静下来。心中充满了豪情壮志,显得意气风发。
一阵风般走进大厅,看见一屋子打扮华丽一脸不耐烦的人。
据如意介绍,知道姨娘和庶女是不能跟随接旨的,只有男子和嫡女可以。不过,他们站一边看热闹还是允许的。
郭钏小心地见过郭晞,偷偷打量他的脸色看是否这圣旨与自己有关。可郭晞只是和蔼地笑了笑,便对天使道:
“可以开始了。”
郭晞的御史大夫乃从三品,夫人王氏按品大妆,偕同郭晞带着郭钢郭钧郭钏跪下。
天使笑了笑:“跡契经伦,效彰诚款,名因功立,既表旗常,荣与运俱,岂忘优宠。既覃恩于大礼,承特命于上韬。可封赵国公,加开府仪同三司、行左散骑常侍,实封三百户;妻王氏郡君禀训姆师,友于琴瑟,作宾君子,宜尔家室,克著艰难之勋,实由辅助之力,可封郡夫人。”
郭钏跪在地上,听得晕头转向,终于听明白了:郭晞封了爵位,王氏得了郡夫人。
原来,并不是自己所期望的那样。那个可能的仇人爬得更高了,更加春风得意,自己仍然一无所有,势单力孤。
如同一桶冰水从头淋下,让钏儿从头到脚一片冰冷。
脸上仍然挂着笑,可她知道,一定比哭还难看。
郭钢看郭钏愣愣地不动,便悄悄地拉了拉她的衣袖。郭钏方醒过神来,随着众人叩头谢恩。
天使笑吟吟地对郭晞道:
“恭喜赵国公,恭喜王郡夫人。”
郭钏脸上挂着笑,看着天使一开一合的嘴,看着王氏笑得咧开的大嘴,和她不时瞟来的挑衅目光,耳朵轰隆隆作响,气息急促,冷汗直冒。
咬牙忍耐,努力睁大眼睛,却觉得身子越来越冰凉,眼前有如千万只蚊子飞舞着。她的嘴唇越来越白,看着郭晞和王氏,嘴唇开合几次,竟没说出一个字来。
蓦地两眼一黑,晕倒在地。
朦胧中,看见杳娘泪光闪烁的眼,似乎带着期待,带着埋怨。
钏儿滚滚热泪顺着眼角往下流:
“阿娘,对不起,儿太没用了。可是,儿也没办法啊,无权无势,什么也做不了。要不,阿娘带儿走吧?至少,儿还可以陪伴阿娘。”
杳娘不说话,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钏儿叹气:“好吧,如果你不愿意带儿走,那儿就留下来,继续找凶手吧。可是,儿太累了,让儿好好歇歇吧。”
是的,钏儿觉得自己的全身如重型机车碾压过,痛得要命,软软的,仿佛根本不属于自己一般。
是的,钏儿承认,自己的承受力太弱了。什么叫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竹汐兄妹为了一己之私,以自我为中心,让钏儿失望也就罢了,怎么圣上登基这么久也没想起先帝曾经的许诺?
难道,一切都随着先帝升天而灰飞烟灭?
自己没有筹码,生命没有保障,何谈寻找真凶为阿娘阿姆报仇?
嫡母地位越尊崇,自己就被踩得越厉害,唉,这是什么命哟?
好好休息一下吧,太累了。
钏儿不再看默默注视自己的杳娘,微微眯了眼睛,吐出一口气:睡吧,好好睡吧,等睡醒了再说。
突然,眼角余光看见杳娘变得恶狠狠的,抬手一巴掌挥过来。
钏儿一惊,大叫:“阿娘,别打我啊。”
一个熟悉的声音紧张地抓住钏儿的手:
“娘子,娘子,您醒了吗?顺心,顺心,快叫钟太医,娘子醒了。天呐,娘子有救了,呜呜呜。”
钏儿微张开沉重的眼皮:“如意啊。你哭什么?我不过睡这么一会儿,你就不让我安宁,真是讨厌。”
“啊,娘子可以说这么多话了吗?是,奴婢讨厌,等娘子好了,怎么讨厌奴婢都成。”
如意一边泣不成声,一边笑着,那张脸说不出的难看。
钏儿不安地耸耸肩,艰难地抬手:“坏丫头,你可真难看。我睡了多久啊?”
如意摇着头:“不久,才三天。”
如同打了一针强心剂,钏儿的神智一个激灵,人清醒过来:
“也就是说,我这几天在死亡边缘徘徊?”
如意点点头:“钟太医说了,如果娘子还不清醒,也许就这样一直睡过去,直到”
不敢把话说完,如意又开始呜咽。
这时,许嬷嬷冲了进来,惊喜地看着钏儿:“娘子真的醒了啊?阿弥陀佛。如意,娘子刚醒,你哭什么?触霉头呢。”
如意赶紧擦泪:“婢子是高兴,真的,是高兴地哭了。啊,对了,钟太医说娘子醒了得喝点粟米清粥,奴婢马上去公厨,守着给娘子熬,一会儿就得。”
郭晞偕同钟太医进了门:“不用去熬,厨房一直备着的,只等钏儿醒了好喝。钟太医,你给她好好看看。”
钟太医笑着点点头,把脉之后,再翻看钏儿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