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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婢子很快回来。”
波力“嗤”地一笑:“还端起主人架子了。”
串儿白它一眼:“你懂什么?在这府里,主人和身边的婢子是一体的,配合得好事事顺心,否则,可能命都会莫明失去。我得将自己的小城堡筑坚实些。”
“可这些丫头未必可靠,你又不了解她们。”
“彼此信任磨合有个过程,现在还不急。目前来说,她们不错。”
“恩威并施,方能镇住。”
串儿咬唇:“我还是觉得恩多些好。我希望自己身边的人如姐妹,以心换心。”
波力不屑:“别做梦了。凭我对人类的了解,你小心输个精光。”
串儿正欲反驳,如意、顺心、泥点无声地走了进来:
“见过娘子。”
串儿点点头:“大家坐吧。”
串儿突然感受到了一种前世为了某活动做策划,整日跟一帮下属同事开会商量争论的良好气氛。
顺心泥点扭捏着不肯坐下,如意倒是大方地先坐下,然后对顺心泥点说:
“你们坐下吧,娘子跟我们说话仰着脖子,时间久了,累得慌。”
看顺心泥点斜签着坐在了木凳上,方转头问串儿:
“娘子有什么要交代婢子的,尽管开口。”
串儿笑了笑:“不是交代你们事情,而是商量事情。你们今天也听说了,过几日阿郎要我跟郭家所有人见面,我心中没底,总得事先跟你们沟通一下。”
顺心迷惘地问道:“沟通?娘子,您是怕我们出错吧?婢子们常年在家,各房各院也熟悉,府里的规矩也明白,能出什么差错?”
串儿摇头:“规矩上,你们当然错不了,毕竟你们打小就在府里,接受了各种训导。可你们现在是服侍我,不是服侍规矩。你们了解我吗?知道我的习惯吗?知道我想如何与众人相处吗?”
三人听到串儿一连串的发问,都低下了头:说内心话,她们对串儿的了解,仅仅是串儿来自庶民层,吃了不少苦,又失去了娘亲庇护。
如此而已。
倒是如意,对串儿的了解要稍微多一些,知道串儿坚强、有主见,不过,也没有更深层次的了解。
串儿看着哑口无言的婢子,叹了口气:
“习惯可以慢慢了解。目前,我希望你们知道我的做事原则,跟我好好配合。虽然有主仆之别,那不过是个身份而已,就象你们分工做不同的事一样。其实,我们是休戚相关、荣辱与共的姐妹。”
略顿片刻,看着仍然茫然的众婢子,串儿连连感叹自己口才退步:
“就象我跟如意说过的,你们就算做不了我的耳目,但,也绝对不能出卖我。否则,我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这下,众婢子听懂了,脸色大变,跪倒在地:
“婢子不敢。婢子必然忠心侍主。”
“起来吧。说实在话,我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出卖了我,讨好了你实际的主人,可她也会担心被你出卖,能落什么好?”
三婢子愣怔片刻,突然想到什么,脸色变得苍白,一起跪倒:
“婢子的心中眼中只有娘子一个主人。”
串儿无力:“你们不要跪了,好不好?咱好好说话。我是想跟你们沟通,不是要你们来比赛磕头下跪的。”
仨婢子被逗得笑了,这才起身坐好。
“今后,搬了院子,来往打交道的人就多了,事情也复杂了。你们凡事要多个心眼,万万不可冒失。就说今天吧,”
串儿拿杯子喝了些水,润润喉:
“今天虽然是我主张出手的,可是你们也不必盲从,完全可以给我你们的建议或者想法。我后来是有些后悔自己莽撞,害如意受伤。”
如意摇头:“婢子无事。”
串儿抬手阻止她继续说:“一人计短,四人计长,我们做任何事,都要好好商量,尽量没有任何损失地做好事情。你们觉得呢?”
三婢点点头:如果能想到万全之策,当然是好事。有哪个奴仆愿意白白牺牲的?
串儿道:“生命对于大家而言,都是贵重的,值得珍惜的,我们各尽本分,通力协作,一起面对各种难关,如何?想好再回答。”
泥点抬头,眼睛亮晶晶的:“婢子会为娘子收集各种消息。”
顺心揉了揉手指:“娘子没想到的,婢子一定会提醒娘子,有什么想法提议,也会告诉娘子。”
如意沉吟半晌:“婢子会看好院子,不让蚊蝇乱飞。”
串儿满意地点头:“明日管事会送来当季的成衣,和你们的衣裙。早些歇息吧。”
看如意要陪侍,串儿道:“如意今天不用陪侍,我有波力。”
如意知道串儿顾及自己的伤势:“娘子,婢子没事的。”
串儿脸一沉,还真有几分威严:
“第一步,听话。”
夜已深,各院安静下来,沉沉入睡。
却说韩王府。
松子担忧地看着自家王爷:
“王爷,您别喝酒了。您这小身板,可别被酒给伤了。”
“胡说。这酒喝了没酒意,怎么就会伤了本王?大哥那边还没消息吗?”
松子恭敬地回道:“没呢。听说忠王听了您的话,半夜跑到崇贤坊去查看,看样子,他还不信呢。”
李迥偏着头沉思:看来,大哥对串儿有些意思,只是,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
端起杯子:“你说,会是谁做的呢?串儿家一介平民,怎么会惹上这样的心狠之辈?”
松子摇头,哪里能回答出来。
李迥叹气:“串儿真的去了蜀地?你明日派人去找那个竹汐,问问她。我就不信,好端端的人会没了消息?”
松子赔笑:“王爷,就算要打听串儿的消息,您也不必天天喝酒吧?您得保重身体,才能帮助串儿啊。”
“嗯,你说的有理。对了,母妃赐下来的那几个婢子,撵到香萃院去,让她们给本王守好了。喝点酒马上就报给母妃,还老在本王眼前晃,烦死了。这是赏婢子还是送娘啊?”
松子赶紧上前捂住他的嘴:
“王爷,小声点。让人听去,可不是什么好话。”
李迥拍开他的手:“拿开你的臭手,你把手放本王嘴边,想**本王?还别说,松子长得越发清秀了。”
松子一口恶气堵在胸口:“王爷,您才多大点,怎么说这话?”
“哦?那本王再大些就可以说了?”
“您就不该跟郑王去那些地方。”
李迥踢他一脚:“小点声,你想让大家都知道?本王就是去看看,也没做什么。”
松子撇嘴:“可你学了些什么。”
李迥瞪他:
“逗你的也不行?睡了睡了,明日我跟你一起去找竹汐。我就不相信找不到串儿。”
第107消息(求粉红!求收藏!)
第二日用过早餐,串儿正想带了波力和几个婢子出门走走,便有针线房的封嬷嬷,带了两位绣娘前来,为串儿比量尺寸。
封嬷嬷一身蓝色衫裙,圆圆脸看起来很和气:
“娘子,这里有四套当季的衫裙,虽是成衣,做工却是精细。您先穿着,老奴会令针线房赶工,把娘子的衣裙先做出来。您身边婢子的服饰,先带了一套过来,随后再赶一套出来,您看成吗?”
串儿点点头:“辛苦嬷嬷。”
如意便拿了阿郎昨日送来的钱,赏了封嬷嬷150文,赏了两位绣娘各80文:
“劳你们费神,这是娘子赏你们的,辛苦几位。”
封嬷嬷一双眼笑眯了缝:
“谢娘子赏。老奴先退下,娘子歇着。”
串儿笑道:“正好试试衣裙。顺心,送几位出去吧。”
如意看她们离开,埋怨道:“娘子也忒大方,怎能一下赏这么多?赏个几十文就成了。”
“我大方些,以后才有钱用。若我太吝啬,到手的补偿就少。我会打算吧?”
如意哭笑不得:“也不知哪位有那么好心,会白白给您补这漏。”
串儿得意地一昂头:“你看着呗,总有那特别关心我的,要显出贤惠的人,补偿于我。我可怜嘛,才回来,很穷的。”
如意抿嘴:“婢子明白了。不过,婢子还是希望娘子别太大方。婢子逾越了。”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多积蓄些总是好的。对了,让泥点没事的时候带波力出去遛遛,死肥死肥的。”
波力正在啃小点心,一听这话,“吱吱”抗议:
“这话难听。你不知道这里是以胖为美吗?”
串儿威胁地看着它:“若要留下,就减肥。否则,钻你的地洞去。”
波力扬手将吃剩的点心扔过来:“虐待”
串儿头一偏,刚好砸在走进门的顺心额头上:
“哎哟,波力,你浪费点心,下次没吃的了哦。”
没想到,这话对波力十分管用,立即冲过去,拾起地上的点心,快速吃完。
顺心张大了嘴:“真是太聪明了。难怪娘子常常跟它说话,这就是一只鼠精嘛。”
泥点伸进一个头来:“波力,咱出去遛遛。秋声院有些果树,有果子吃哦。”
波力眼冒星星,不用泥点再三相请,“滋溜”一下窜到门外,跟着泥点走了。
如意摇摇头:“娘子要不要试试这些衫裙?若有不合身,婢子马上改。”
串儿随意翻动了一下,是几套颜色素雅的锦绣衫裙:有浅紫色、浅蓝、浅绿、藕粉,还有丝罗绣银线的半透明细长帔帛,另有两双素缎做成的轻巧平头履,做工也精致。
“不用试。我看看你们的。”
封嬷嬷带来了三套衫裙:两套翠绿,一套蜜合色。另有颜色或深或浅的半臂,前端有浅色丝带。
“府里婢仆穿衣有什么讲究吗?”串儿好奇道。
如意回话:“回娘子,咱府粗使奴仆服青,管事服蓝,二等婢仆春秋服蜜合色,秋冬焦香色,一等婢仆却应四季服四色。”
“哦?哪四色?”
“春服鸟子色,夏服柳绿,秋服谷黄,冬服栗梅色。”
串儿笑道:“倒也丰富。只是,春天的颜色太苍白,冬天又不太鲜艳。”
“浅色衫裙配深色半臂,深色配浅色。以前,如意就羡慕各院姐姐可以穿不同的颜色,现在如意也能穿了,高兴着呢。”
串儿点头:“将来,我给你们准备更多漂亮颜色的衣裙。”
串儿刚午休起来,如意进来,指着桌上的几只盒子,满脸不可思议:
“娘子,您午休之时,夫人遣人送来五十缗,并一匣子首饰;阿郎遣人送来百缗,也有一匣子首饰。”
串儿毫不意外:“我空手而归,没添置东西,明日家宴,太寒酸也是丢他们的脸。你看,收回来这么多,不错吧?明日还有礼收呢。”
如意笑道:“娘子智比诸葛。阿郎带了话,说娘子颇有大家风范,就该这样赏罚分明。”
“说到赏罚分明,我是不是也应该赏你们才是?”
如意摆手:“托娘子福,我们已经得利,万万不敢收什么赏赐。您不知道,府里有规定,婢子不到十二,莫想提为二等。”
“我还真不知道。明日早些叫我起来,家宴是午时初刻?”
“是。”
“嗯,陪我出去转转吧,吃了睡,睡了吃,快成小猪了。”
崇贤坊,鱼家饼摊。
李迥坐在木凳上,看着局促地站在一边的竹汐:
“你好好想想,到底是谁帮了串儿他们打理丧事,又是谁送他们去了蜀地?这样我才方便向人打听啊。”
竹汐紧皱眉头:“你不是不跟串儿来往了吗?怎么现在又打听她啊?”
“谁说不来往?我是有事,忙着呢。”
“可是,那年十五之后,你就没来过了。”
李迥越发好看的桃花眼一眯:
“敢情,你是埋怨我没来看你?”
竹汐小脸一红:“啊呸,谁要你来看我啊?我只是想说,你跟串儿什么都不是,我干嘛告诉你呢?”
“我想,你也不会在乎我来不来看你才是,否则,我二哥该伤心了,我会挨打的。我是串儿的朋友,一直都是。”
竹汐听他说到木二郎,心虚地转头看阿娘:
“你别乱说,好不好?我发觉,这许久不见你,你变得油嘴滑舌的。你不好好说话,我就什么都不跟你说了。”
“唉,女人真麻烦。我好好说吧,你怀疑我;我缓和一下气氛吧,你又说我不庄重。你说,要我做个什么样子,我照做就是。”
竹汐一噎,喃喃道:“我能怎么要求你,关我什么事?好吧,看你以前帮了串儿很多,告诉你好了。”
李迥坐直身体,专注地看着她。
竹汐皱着眉头回想:“其实,我不知道帮他们的是谁,也不清楚谁送他们去了蜀地,但听串儿话中的意思,她没走,还在这长安城。”
李迥紧张了:“你想好再说。你是她的好朋友吧?”
竹汐坚定地点头:“当然。”
“我找到她,是要帮助她找到害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