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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居东宫。
为了表彰其显赫的战功和赤诚的孝心,仍然保留雍王府邸,成为雍王别业。
另将钏儿赐婚韩王李迥为正妃,来年三月成亲。
本来钏儿还是很希望十五及笄之后再成亲,只是天不遂人愿,合八字前天师说钏儿必须在及笄前嫁出去,否则克夫克子叭啦叭啦。
也不知道李豫怎么想的,赐婚之后,又准许升平公主李蕊不时出宫散心了。
于是,这方府又成了她的小‘行馆’,自在得很。
对了,不再是方府。自圣上赐婚后, 夫人王氏强烈要求将府门封闭,院墙拆掉。钏儿力争之下,府门依旧,院墙依旧,只是府名改了,改为“陇西郡君府”。
钏儿也很无奈,遇上这一根筋想弥补想表达母爱的人,真的很头疼。很多郡主都没有另立府邸,一个郡君还挂牌了,这不是笑话吗?
没想到,圣上得知后,竟然跟着起哄凑热闹,御赐牌匾不说,还额外准许将门该成五间三架,说现在虽是郡君,可马上就是王妃了,提前享用该享的规格,也无所谓。
圣上发话了,前来凑趣的就更多了。韩王送来不少稀罕玩意就不说了,太子也送了不少精致物件。府邸扩大了几倍不说,摆设也是奢华至极。
府邸大了,人员也增加了。
害得钏儿在自己府邸都不敢随便出门,就怕有人混水摸鱼。在钏儿心目中,生命总是第一位的。
这一切也预示着,圣上又将重用郭子仪了。
钏儿生日前,太子李适大宴宾客。
钏儿也在受邀之列,毕竟乃太子未来弟媳,又为郡君,与太子有君臣之情,无论如何也是要去的。
幸好夫人,霍国夫人、大嫂李氏都接到了邀请,钏儿并不孤单,只需要在宴席上低调些就成。
钏儿选了浅紫色的衫子杏黄的裙,皮了件外袍,戴了几样庄重而不张扬的饰品,叫了泥点和如意随侍。
轻歌将他们送到大门口,钏儿拉着她的手:
“你是快要嫁人了,就少抛头露面,如意和泥点今后要随我去王府,让她们多见识见识,免得被人笑话。”
轻歌自然没有意见:“娘子,奴婢可不是那不知事的,您就别解释了。”
又叮嘱如意泥点:“太子宴客,你们虽然是跟去长见识的,可首要的是将娘子护好。娘子身份特殊,恐怕有心人出手,那样的地方是谁也莫信,一步都不能错。你们打起精神。”
轻歌年纪大,又能耐, 早就俨然奴婢头,如意泥点他们都很信服她。
再说,她说的都是实在话。若娘子有个意外,哪怕名声受损,她们都别想活。
更何况,现在夫人诡异地十分关心娘子,频频表达善意,连阿郎都感动了,一个月大部分时间都在正院流连。
钏儿带了婢子们走出大门,却见夫人王氏与嫂子的车已经等候在大门处。
看钏儿出来,王氏点点头,放下帘子,向大明宫而去。
宴会地点选在花萼相辉楼。
花萼相辉楼亭台楼阁,花木丛生自然不必细说,最出名的却是百花园和异兽园,据说豢养了不少珍禽猛兽,让名门淑媛既向往,又胆怯。
车到延政门,宫门侍卫例行检视,放行。
一辆辆车等着入宫,蜿蜒如一条长龙。
听车外有人闲话,平日里臣子是不许驾车纵马入宫的,除非得了特许。
今日却规定了,正六品以上的官员眷属,均可以在检视后驾车入内。
钏儿他们来到宫门口,看着前面长长的队伍,愁死了。
这时,有一内侍跑了过来,恭敬地对王氏一礼:
“请问是赵国公府的车驾么?”
王氏在车内应道:“正是。”
“太子殿下早就安排好了,吩咐贵府车来可直接入内。”
王氏诧异,素馨懂事地掀开帘子,递给内侍一个荷包:
“有劳宫使。”
王氏领头,李氏和钏儿的车离开队伍,向宫门行去。钏儿偷偷掀开一条缝,看见一路上有车辆的帘子掀开,打量审视的目光火辣辣的。
钏儿不由摇头:太子这样做,会把赵国公府推上风口浪尖的。他难道会以为,作上储君位置就安稳了么?路还长着。
到了花萼相辉楼,早有宫中女史接住引路,带了王氏几人前往众外命妇聚集等待的沉香殿。
如意和泥点照例被留在外,与其他府邸的仆众一起等候。饶是如此,仍然未曾冷待他们,点心与各种水果饮料摆了很多。
钏儿刚进沉香殿,与几名贵夫人坐在上收的和政公主一眼看见了她,命身边女官相请。
王氏担忧地看了钏儿一眼,钏儿点点头,淡然前去见礼。
和政公主很是亲热地拉着她的手:
“不是让你没事来我府里玩吗?难道非要我这做姑姑的给你下帖子?”
钏儿笑了笑:“我是怕突然来访,三姑姑没做准备,如果没饭吃可要饿肚子了。”
一众夫人小娘子都应景的笑了,看钏儿与和正公主亲热,又知道她是准韩王妃,都不时地前来说两句奉承话,让钏儿差点受不住当场暴走。
和政公主好笑地看着有些不耐烦的钏儿,悄声道:
“作为王妃,将来这些应酬少不了。你要漫漫适应。”
钏儿苦笑:“那要三姑姑多教导。”
宴开。
原来今天的宴席都是一人一塌一几,席地而食。
钏儿的品级是不够坐前面的。按照品级,她坐到属于自己的塌几,看身边有嫂子,心中大定。
一会儿,流水一般上了菜,不看还好,这一看之下,钏儿却发现,自己的几案上摆的吃食不仅精致,而且不油腻,又最多自己爱吃的水果,不由傻了眼。
太子什么意思?这样把自己放在亮眼处,知道的是他感恩,不知道的是他别有居心啊。
一陌生的圆脸宫婢伺候在侧:
“陇西郡君,容奴婢为您布菜。”
钏儿看她一眼,她低眉顺眼地等候吩咐。
钏儿低声道:“怎么我的菜式与别人不一样?”
“回郡君话,那是韩王殿下安排的,说您不喜欢吃太油腻的肉食。”
“哦?太子宴客,他来安排?”
“奴婢是这样听说的,没错。”
钏儿不信地看了她一眼,却也知道不可能从她嘴里知道更多。
这时,远远地看着和政公主起了身出去了,钏儿松了一口气,却没想到刚才和政公主身边的宫婢前来请她:
“公主请郡君到偏殿一叙。”
钏儿心下一凛,知道这风吹到和政公主那里了, 自己得小心应付。
如果抱着自己与太子无瓜葛大咧咧地去见公主,那只有一个结果等着自己: 死定了。
第223章算计
钏儿本来食不下咽,听闻和政公主有请,跟嫂子说了一声,便悄悄地随宫婢退了出去。
偏殿很安静,和政公主有些焦躁地频频看着殿外,一见钏儿身影,便向宫婢手一挥,将伺候的宫人全赶了出去。
她走到钏儿面前:
“怎么回事?”
钏儿也不装傻:“臣女也十分惊讶。可公主应该知道,这不是臣女的错,太子绝不是那轻浮之人。”
“可是能如此清楚你的爱好,又用这种方式告诉大家你与太子关系非同一般,会是什么人?”
“什么人臣女不知,至少知道是不怀好意。臣女刚才问身边侍奉的宫婢,她居然说是韩王安排的。太子宴客轮得上韩王殿下插手?难道是一时慌张说了胡话?我猜想,这个宫婢就算不曾亲自参与,也是个知情的。”
和政公主看了看外面:“来人,去把刚才侍奉陇西郡君的宫婢叫过来,莫吓着她。”
外面有人应声,看来是和政公主的贴心女官。
和政公主让钏儿坐下:“在这样的宫宴上,有一点风吹草动都是大动静。我刚才一听到这个荒唐事,就急了。太子刚立为储君,这事会被有心人推到质疑他品性的高度。你与太子真的没什么?”
“臣女认识韩王和太子殿下是在同一天。那时候臣女才几岁,尚生活在庶民堆里苦苦讨生活。若想跟太子有什么,那从几岁时就可以慢慢开始谋划,到现在早就有了结果了。也许是有人对臣女不满,想用这种方法拆散臣女现在的姻缘?”
和政公主揉揉额角:“宫里就是乱。来人,把韩王殿下请来。”
又对钏儿解释:“我跟韩王的母妃最投缘,很是看好你们的姻缘。若让他事后捕风捉影,还不如先告诉他,让他有个心里准备。只要你们俩心志坚定,别人啥也做不了。”
钏儿点点头,感到十分疲累和恶心。宫里的女人,怎么什么事都能折腾啊?
和政好奇地看着钏儿:“以前我倒听到一些风声,你实话告诉我,太子是不是喜欢你?会不会太子为了争取你做下糊涂事?”
钏儿看着公主那闪着八卦的眼,无力道:“太子曾经提起过,可是我们不合适,臣女拒绝了。臣女马上会成为他的弟媳,太子是个理智的人,不会做这种不理智的事。而且,女人难道会比储君之位重?”
一闪念:“不对,会不会有人联合东宫内部的人搞出这事,其目的想打击太子??太子毕竟刚为储君,立脚不稳。”
政治的敏感让和政公主精神一振:“你这一说倒是提醒了我,看来主要目标还是太子。兄弟争女人,兄弟阋墙,不管此事是否是事实,对太子而言都是危机。若闹到圣上那里,就算圣上要息事宁人,估计,你这‘祸根’性命难保。打击了你,也就打击了韩王,一箭双雕。”
钏儿一听,不由冷汗湿了衣衫。
和政公主又派了人去请太子:“走,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带了钏儿走出偏殿,进了一个侧门,来到一个小小的便殿。
没一会儿,太子先走了进来:
“皇姑姑,您找我?”
“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
和政公主将宴客厅的事说了,太子眉头紧皱:
“谁会这样了解钏儿呢?就算是我,也不可能知道得如此细致。除非相处好几年,常来常往的人,才有可能知道得如此详尽。”
钏儿陷入沉思。
这时宫婢回话,称没找到伺候钏儿的宫人。
韩王殿下匆匆赶了过来:“三姑姑,什么事?”
和政公主无奈,又将事情讲了一遍,李迥思忖片刻:
“我跟大哥与钏儿是打小建立的情谊,就算大哥对钏儿有好感也是以前的事了。我们谁喜欢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钏儿选谁。既然钏儿选择了我,钏儿就是大哥的弟媳。我选择相信大哥,相信钏儿,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影响我对他们的信任。”
钏儿好笑地看了看他:“刚才宫婢还说是你安排的呢。真是好笑。我有个大胆猜测,能知道我喜好的,定然是认识我很久的人。进了太子府的林氏和进了郑王府的鱼氏都与我十分熟悉,虽然我不相信她们会做下这样的事,可也许他们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呢?你们注意一下。”
李适道:“此事我会详查,跟我争也就罢了,牵连你们,我绝对不放过他们。七弟,谢谢你信任我,我也当得起你的信任。我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两兄弟双手紧握,笑着点头。
和政慈爱地拍拍他们:“好了,知道你们兄弟情深。一定要把那宫婢找到。今日是太子宴客,太子不能离开太久。一会到女宾这边,少不得太子和韩王要一道,让人看看兄友弟恭,看看韩王与钏儿的情义。”
拉着钏儿:“都回席吧。钏儿,你也要放开吃,莫摆在脸上。既然都是你喜欢吃的,为什么不吃呢?”
钏儿应喏,送他们先行,自己落后几步再回厅内。
刚走到厅门口,却被一个端着羹汤的宫婢溅了些汤汁在裙上。
宫婢惶恐地跪地请罪,仿佛钏儿不原谅她就是罪大恶极。
钏儿冷冷地看她表演,而后轻声道:
“行了,你也不用表演了。谁要见我,直接带路吧。”
宫婢的声音嘎然而止,不慌不忙地将托盘交给另外一名宫婢:
“郡君随我来。”
钏儿随着宫婢左弯右拐,不由感叹自从安史之乱后宫中人员良莠不齐,有钱,就能诱惑着这些婢仆铤而走险,果然是富贵险中求啊
圣上,枉你为人上人,却是生命堪忧啊。
走到一处清净所在,宫婢恭敬地行礼:
“郡君稍待。”
钏儿点点头,打量四周。简单朴素,看来不是什么贵人的居所。倒是杀人灭迹的好地方。
门被推开,一个半老徐娘走了进来。
“见过陇西郡君。”
钏儿看着她有些熟悉的脸庞,半晌没有应答。
那妇人抬头看着她:
“郡君?”
钏儿回过神来:“是你找我?”
“是老奴家娘子。”
“我怎么看你有些熟悉,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