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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眼看他,只见他满脸悲伤,她已经明白了答案,在他眼里她确实不是个好人。为什么会这么糟糕?没有一个爱情故事里,是两个坏人在一起的。
自从他们分开以来,她第一次如此绝望,她疾步向车子走去说:“回去吧。”
这次是何清晖开车,路上很滑,开的小心;快到陈家镇中心那条河边时,袁明月突然说:“停车!”
何清晖不知发生什么事,连忙踩住刹车。袁明月解下安全带,便往镇子里跑;整个镇子笼罩在彤云密布的天空之下,小雪粒漫天飞扬的撒着,袁明月身上是一件灰色的外套,与镇上房屋外墙的颜色溶为一体,仿佛马上就要消失在其中。
何清晖不知她到底要去哪里,从后面追了上去,路上太滑,他跑不快,她却不知哪来的一股子力气,完全不管不顾,沿着河边跑到一座桥边,再过了桥,向巷子里面跑过去。
他看她跑进巷子,一下子明白她要去哪里,他连忙追了过去。果然她正站她之前站过的那个坡上,开始脱鞋子,将两只鞋子都脱掉,只穿着袜子踩在地上,她看着何清晖,喘着粗气说:“清晖,让我们从这里重新开始好不好?”
何清晖连忙上去将她拦腰抱起,大吼道:“疯了吗?脚冻伤还要不要了?”
袁明月却忽然抱着他的脖子大哭起来,含糊不清的说:“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
何清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腾出手去把她袜子脱掉,然后将她的脚放到鞋子边,说:“把鞋先穿上!”
袁明月抱着他的脖子说:“记得吗?那次也是在这里,我弄伤了脚,是你背我回去的。”
“记得。”何清晖说着腾出一只手将鞋子扣在她脚上,再去扣另外一只。
袁明月趴在他肩头继续说:“我最近常常想到那一幕,我本来是来追叶圣非的,可是转过头却看到你,清晖,你不觉得这是命运吗?命运让我们在这里相遇,我们也一定可以从这里重新开始对不对?我知道我不是好人,可是你是好人,在船上的时候,你帮我清理脚上伤口;在这里你背我回家;范欣欣害我,是你救了我;袁明俊害我弟弟,也是你救了他;百年财务危机,你毫不犹豫的拿钱来帮我们;清晖,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比你更好的人。”
何清晖将她放在地上,将她胳膊从自己脖子上拿开,握着她冰凉的手,定定的看着她,满脸的心疼与怜惜,正要开口说什么,口袋中的电话却突然响起来,是杨慎的专属铃声。他急忙接起来听,“清晖,看新闻!”
何清晖说:“我在外面,你说!”
“何心武召开记者招待会,宣布启动武鑫中心计划。”
何清晖一听连忙拉着袁明月往车子走,一边走一边对着电话说:“你也马上召集记者,说武鑫中心项目关键位置有块地在我们手中。”
“只说这些?”
“先说这些!赶紧去办。”
杨慎那边挂了电话。他们已经走到车边,何清晖将袁明月塞进车子,自己边去开车门边拨另外一通电话,他上车发动车子,手上电话继续说:“张明,将你的人全部叫回公司待命,我早先让你们开的股票户头,都再确认一次,看看钱是否全部到位……”
他将车子开的飞快,电话一个一个打,袁明月也听明白是怎么回事,是确实要跟何心武开战了,刚才的情绪慢慢淡去,只是心里到底还惦记着他的答案,却一句话也插不上。中途他电话没电,向袁明月说:“电话借我。”
袁明月把电话给他。
他又开始打电话,从公司同事到机构银行,安排各种事情,完全是要打一场大仗的架势。这电话直打到机场登机口,刚挂了一通电话,杨慎电话进来,他接起说:“你先观察武鑫集团的股票走势。我一会儿上飞机,有两个钟头没有联系,这期间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动作!等我回来!”
杨慎说:“好。”
他们上了飞机,关掉电话。何清晖找空乘要来纸和笔,在纸上不停的计算,写画,转头看到袁明月正看着他,他说:“你睡一会儿。”说着又低头投入到计算之中。
袁明月靠在位置上闭着眼镜,耳边轰隆隆的响,心里吊的七上八下。
终于飞机落地,何清晖连忙打开电话,打给杨慎问:“怎么样?”
杨慎说:“武鑫股票一个小时之内下跌10%!我们出手吗?收盘之前,还能进一点。”
何清晖说:“不要。再给我召集各大财经记者,我马上回公司!”
他们沿着通道走出去,何清晖挂了电话,快速的往出口走,袁明月跟在旁边,到底叫了一声:“清晖!”
何清晖听出她语气中的恳求,忽然停住脚步,拉着她转头,指着机场内的一块电子屏幕让她看,正在播放晚间财经,只看到屏幕上是一张何心武稳坐办公椅的照片,嘴角完全下压,表情严肃,整个人看起来异常霸道强悍,听不清楚声音,只见到横屏大字:“武鑫集团策划惊世新项目恐运行有阻碍。”
何清晖说:“明月,这也是我的命运。”
作者有话要说:唉,这虐的啥时候是个头啊!可是,臣妾也不想啊(皇后脸)求你们不要走~~~~(无限回声中)
第57章 武鑫中心(五)
何清晖回到公司;只见晖达内部一片繁忙景象;在这里就职的都是年轻人;他们一般学金融出身,读书的时候把《华尔街》《锅炉房》这种电影看来当励志;现在人人都知道这次老板要狙击武鑫集团,不禁个个摩拳擦掌;觉得自己简直身处好莱坞大片情景。
杨慎早就召集好财经记者在晖达的会议室,何清晖一回来,立即进办公室换了衣服出来面对记者们。何清晖多年来虽然一直有消息活跃于八卦版和财经版,可是直接面对媒体;还是第一次。
当即有媒体记者问:“何清晖先生;坊间一直传说您是何心武的儿子;请问这次您有回应吗?”虽然这个问题有些八卦,可是对目前的情势来说,却是非常重要,每个记者都翘首以待,等待何清晖的回答。
何清晖在会议室里,与十数个记者相对而坐,脸上表情冷酷锐利,手在桌面上不自觉的紧握着,他不带情绪的说:“我是何心武的儿子,不过只是血缘上的,我和他之间没有亲情。”
虽然他的话未免惊世骇俗,可是在座都是见过大世面的财经记者,并不是小报八卦记者,也不过是相互交换了一下颜色,继续有人问:“那这次晖达手握武鑫大项目的一块地,目的到底是什么?”
何清晖视线从在座每一个记者的脸上缓慢扫过,他的眼神迫使记者们都不得不认真的听他说出的每一个字,他说:“武鑫中心不止是一个大项目这么简单,武鑫中心代表着何心武本人全部的野心,武鑫中心将与现有武鑫广场以故宫为轴线形成对角线,是何心武为自己建立的功绩纪念碑,也是他退休前的最后一个项目。我手里的这块地无论如何不会转让,那样他的纪念碑就永远无法完成。”
记者们即使手上有了录音机,却仍然在随身各种记录仪器上记载对这信息量巨大的一段话的各种分析与联想,有手快的已经将最新消息传回前线。
其他问题很快又被人抛出来,“请问您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何心武既然是你的父亲,你这样做就意味着父子反目,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恨?”
何清晖说:“这个问题我不会回答。”拒绝的非常干脆。
记者们疑心重重,但是并不纠缠,只是继续往下问道:“可是何先生,你这么做不见得能达到目的,武鑫集团势力庞大,财力雄厚,想要挤垮晖达投资公司,并不是什么难事,即使你不愿意出售,只要晖达破产,那块地自然会被拿出去拍卖。请问,你将要用什么样的策略来对抗这样的可能性?”
杨慎知道何清晖要给出的信息已经完全给出了,这个问题当然完全不必回答,他连忙站出来说:“各位辛苦,这也是晖达接下来要应对的问题,我相信晖达的作为大家都会看到。”
记者们个个思维敏锐,手段多变,务必挖出尽可能多的信息,何清晖不回答问题,他们转而问杨慎:“杨先生,作为何先生多年的搭档,对于他这次明显属于个人的做法,您有什么想法?”
杨慎站起来招呼记者们从会议室的玻璃向大办公室看,指着里面来回忙碌的员工对记者说:“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早过了下班时间,可是你们看这些干劲十足的小伙子和姑娘们,你们觉得我们这次的动作仅仅是个人行为吗?”
他这话说了等于没说,记者们知道再问不出什么来,回头去找何清晖,却见他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经退出了会议室。
本来杨慎下午大张旗鼓爱召开记者招待会,说武鑫中心有块地在晖达手里,人们大半猜测,他们不过是乘势推高地价而已,就算是这样,武鑫集团股票也已经开始下跌,有些机构预测,这种下跌不过是一时,之后自然会很快涨回来;也有一些机构觉得事态还不明朗,股价走势很难讲。
那边机构们正在各种媒体上打嘴仗,这边何清晖是何心武儿子的消息,以及晖达掌握的这块地一定不会出售的消息,都相继传出。专业财经媒体立即对武鑫集团股价集体唱衰,然后开始争论股票将会下跌多少个点,以及何心武将会如何应对。另外一边,那些善做财经花边新闻的节目开始兴奋分析,何氏父子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恨,让围观群众得以有幸在有身之年,目睹这一场豪门狗血商战大戏。
此时何心武正坐在办公室里看一档叫做财经早晚报的电视节目,节目里自以为是的男主持人说:“何氏父子作风一向不同于其他人,可能因为父子俩都是长相出众,又腰缠万贯,所以他们的名字总会跟女明星联系在一起。综合各类八卦消息来源,大明星范欣欣就曾经分别与父子俩交往。而范欣欣已经退出我们视线很久,不知她现在到底是跟着父亲还是跟着儿子,或者这次事件就与这位美艳的女人有关?所以,这将是一出现代版的董卓与吕布的故事?那么这一次,到底吕布胜,还是董卓胜,让我们拭目以待!”
何心武直气的从座位上站起,直接走到墙边,将挂在墙上的电视机电源线一把扯下,再一用力,将整个电视机都扯落,狠狠的摔在地上;外面秘书听到里面声音,连忙进来,看到何心武脸色气的通红,砸了电视机,立即又要去砸一旁架子上搁着的青花瓷器。秘书不敢说话,连忙打电话给何心武平时的几个亲信;亲信们进来的时候,何心武已经砸了一个价值数百万青花瓷瓶,看着一地的碎瓷,他们个个心里不禁惋惜,也不敢拉何心武,只是劝说说:“现在是关键时刻,您别气坏了身子。”
何心武快速走到门边,拿起他那把黑色古剑,抽掉刀鞘,直接将剑架在一个离他最近的人身上,说:“你们说,我这儿子是不是很出息?”
剑是开过刃的,被他用剑架着那人直吓的全身发抖,说不出一句话来。
有人说:“小何先生年纪还小,做事冲动,您自然有办法对付他,何必生这么大气。”
何心武看着在他刀下颤抖的那人,心里终于有了一丝满意,他将刀收起,走到办公室桌前,将刀往桌子上一甩,说:“他做事冲动?他为了这事计划周全,甚至不惜娶一个刚见过几面的女人,你们居然说他做事冲动?”
那人连忙说:“他虽然计划周全,但是跟您比起来,那还不是胳膊拗不过大腿。虽然现在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但是过几天也就过去了。”
既然是他的亲信,当然是跟过他多年,轻易点破他的心事,他当然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不知为什么刚才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何清晖做过的忤逆他的事情太多了,头几年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巨人,看着一个小人在他脚下蹦哒,有的时候觉得好气,有的时候觉得好笑;可是最近,却是真的在生气了,而且一次比一次气的厉害,一次比一次更无法控制自己。他清楚的知道何清晖的财力,即使武鑫股票会下跌到外界预测的最低点,何清晖的钱也完全不足以收购武鑫哪怕10%的股权,可他还是害怕,总有一种事情在向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的感觉,但是他并不让自己多想。何清晖始终是他儿子,逃不开他的五指山。
然而他到底累了,他对着众人摆了摆手说:“你们出去吧,让我安静一会儿。”
这些人刚要退出,突然叶圣非闯了进来,他直接走到何心武办公桌前说:“何先生,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