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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
桐雪见聂耳几个进来点了点头。
聂耳只是好奇的看着那些东西,并不答话,没有跟着母亲走的聂清婉问道:
“姨娘,这是什么?”
桐雪笑道:
“这是给清姐儿定的玩具,过几天还会有东西陆续送过来,到时候姨娘在外面专门辟一处院子给你们玩可好?”
“好啊!”
聂清婉欢喜的拍手,见地上有那带着提线的玩偶,好奇的上前去捡起来问正在收拾的婆子:
“这是什么?”
那婆子看了一眼,笑道:
“这是提线木偶,只这样玩儿的。”
婆子说着从地上捡起另外一个玩偶来,理顺了上面的丝线,拿着上面好几根小棍子试了试弄清楚了哪根棍子连着木偶的什么部位便操控着木偶给聂清婉行礼作揖,口里还配着声音:
“奴婢给婉姐儿请安!”
聂清婉看的咯咯直笑,聂风看的好玩儿也跑了过来从地上捡起了木偶来好奇的看着。
终于吃完了饭的清姐儿被林氏抱着回来了,还没进门就看到了自己的玩具被哥哥和姐姐拿到了手里,小家伙一着急叫了起来:
“啊!!!”
聂风惊了一跳,转头一看是清姐儿,拎着木偶过去给清姐儿表演,清姐儿看的咯咯直笑,过了一会儿想起来玩偶还在聂清婉手上呢,又冲着聂清婉叫了起来:
“啊!!”
聂清婉瞪了她一眼,转头吩咐自己的丫头柳绿:
“把这个,这个,还有那个,给我拿回去!”
柳绿上前去就把聂清婉指的玩偶拿了起来,清姐儿一看,不得了了,拍着林氏的手让她帮忙给要回来,林氏怎么敢?只好搂紧了哭闹不休的清姐儿防止她掉下去。
“啊!!!我的!啊!!!”
清姐儿一急就忘记说话了,一直啊啊的叫着,聂风转头瞪着柳绿呵斥道:
“还不放下!”
聂清婉一把把东西从柳绿怀里抢过来死死搂住了:
“这是我的!”
聂风上前去使劲儿扯着聂清婉的手:
“这是清姐儿的!你要让你母亲给你买去!”
“我的!”
聂清婉就是不肯放手,被逼的急了,低头冲着他的手就咬了上去。
聂清颜在旁边看的心惊胆战,想上前去又不敢,只好在一旁叫道:
“你们别打了,三哥,算了。大哥,四哥,你们劝劝三哥啊!”
聂凌在一旁看了聂耳聂云一眼,走上前去一把拽开了聂风,又使劲儿从聂清婉手里把玩偶夺了过来扔到地上用脚踩了几下。
这下子,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哇!”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清姐儿,见自己玩具被弄坏了,嗷的就哭了起来。紧跟着是聂清婉,跑过去对着聂凌就是一拳:
“我告诉母亲你欺负我!”
说完转身就跑了,柳绿赶紧跟上自己小姐。
聂凌看着地上被踩的脏兮兮的玩偶冷哼了一声迈步走了。剩下聂耳兄妹几个面对啼哭不止的清姐儿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聂清颜从地上捡起了一个布袋玩偶,套到了手上走到清姐儿面前,小老虎布偶咧着嘴巴笑着,对清姐儿点了点头:
“清姐儿,你哭什么呢?你看看我,多可怜,没有人陪我玩儿,清姐儿,清姐儿,别哭了,你陪我玩儿吧……”
清姐儿起先并没有理她,只专心哭自己的,哭了一会儿,换气的时候打着嗝看着那个老虎布偶就忘记哭了,见小老虎在聂清颜手上翻转跳跃,她拍着小手儿笑了起来。
易敏之紧跟着聂祁宏出了二门,没想到一出门迎面而来铺天盖地的杀气,她一惊,满身冷汗的站住了脚步,就见一双青色皂靴一步一步走向自己,她往后退了几步抵住了墙壁闭上眼睛不敢动弹。
聂祁宏盯着易敏之,好半响方才收敛了杀气转身往舒院走去,走了几步没有听到脚步声,他转头瞪了一眼还贴在墙上的易敏之:
“还不跟上!”
易敏之一个激灵,睁开眼看着聂祁宏,发现那让人窒息的杀气没有了,这才慌忙跟了上去。
第四十七章 蠢蠢欲动
聂祁宏快步进了书房,两个小厮自动守在了院门口不让任何人等进入。
易敏之跟了进去,心中有些打突,那位看起来很生气……
聂祁宏把手里的册子往桌子上一甩,坐到了凳子上沉着脸一言不发。
易敏之垂首站在门口,一步不敢上前,过了一会儿,门被人推开,她睃了一眼来人,是聂深。
“王爷。”
聂深撇了易敏之一眼,拱拱手算是见过了,又对聂祁宏跪了下去。
聂祁宏摆了摆手,问:
“那个丫头如何了?”
聂深起身把手里的东西呈了上去,道:
“张妈妈确实什么都不知道,紫陌也只是跟一个人有联系,让找这样东西。”
张大家的不是让桐雪带走了吗?易敏之睃了一眼聂深手里的东西,离得太远,东西又小,只能看出是一个鸡油黄的物件,不过从他手里垂下来的络子她认出来正是自己给清姐儿戴上的那个手把件。
“这不是清姐儿身上的吗?”
聂祁宏有些疑惑,今儿个晚饭的时候还见着东西在清姐儿身上戴着,怎么又去她房里找了?
聂深道:
“这个卑职也不清楚,当是还需要找什么东西。王爷,不如把张妈妈带过来再好好问问?”
在军中的时候聂深便自称为“卑职”,来到府里也没有改过来。
聂祁宏没有答应,反而问:
“那个紫陌确实不知道别的事情了?”
“据说跟她联系的是一个卖货郎,蕊心院挨着后街,卖货郎就从哪里经过叫卖几声,紫陌就会去到后门买上几样东西,把消息传递出去。”
聂深躬身说道,对于不让把张大家的带过来审讯还是心有怨言。
聂祁宏似是看出他的不满来,沉声说道:
“后院的事情不是我们男人该插手的,紫陌审讯完就给夫人送回去,如何处置让她来决定。”
聂深张口欲说什么,却被聂祁宏一个瞪眼给瞪了回去。
易敏之在一旁听着翻了个白眼,这么相信那个女人,别被人卖了都不知道。这紫陌明摆着就是一个奸细,你还不趁机整顿内宅?这等事情你让一个女人去做?你还真是放心。
此刻,她忘记了聂祁宏还让她拟定练兵章程的事情。
聂祁宏看了一眼易敏之,问聂深:
“学得怎么样了?”
聂深疑惑的看了一眼聂祁宏,实在忍不住问了出来:
“王爷,您让卑职学什么?”
聂祁宏脸色变了又变:
“我没告诉你?!”
聂深迟疑了一下,摇头。
聂祁宏扯了扯嘴角,脸色有一抹不自在:
“是我疏忽了,你,趴下,起来!”
他指着易敏之喝了一声,把低头不知道想些什么的易敏之吓了一跳,瞪着大眼睛四处看了看,等明白过来是说自己的,她怒了,可是人在屋檐下,她又只好委委屈屈的爬下,然后又爬了起来,那慢吞吞的样子让聂祁宏心头直冒火,随手抓起桌上的砚台砸了过去。
“哐!”
上好的歙砚在易敏之脚下碎开,她惊了一跳,见聂祁宏又抄起了墙上的弓箭来,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撩起裙摆几步跨到聂祁宏身前指着他的鼻子怒道: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话都不说清楚一句就让人爬下起来!这不是西山大营!我不是你的兵!做不到令行禁止!也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做不到从你只言片语当中就能明白你要说什么!”
聂祁宏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大声呵斥,他下意识的就要拉弓,手上的弓弦却怎么也拉不开,低头一看,易敏之的一只手死死的把弓弦给握住了,视线余光所及,更是有一截白花花嫩生生的小腿裹在了雪白的罗袜之中,袜子上点缀了几朵嫩粉色的桃花,他神情一僵,转开了目光。
聂深在易敏之大步过来之时已然低垂了眼想要来个眼不见为静,一个是师傅,一个是主子,他要怎么做?看到那一截雪白的小腿,他脑子嗡的一声已然不知道易敏之说了些什么,下意识的就往门外走去。
易敏之见聂祁宏不说话,更加的理直气壮起来:
“你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把我当什么了?我不是你的养的一条狗!说进宫就进宫!说出宫就出宫!你把我当什么了!你问问我愿意吗?我到这里来我愿意吗?!!!”
易敏之每说一句话,聂祁宏的脸色便阴沉一分,屋子里的温度下降的惊人,聂深转头睃了一眼对恃中的两人,这一眼让他后悔莫及。
聂祁宏对他使了个眼色,聂深想要当做没看见,奈何他是主子,他是奴才,他只能乖乖回去,站在易敏之身后扬起手来。
兴师问罪说的兴起的易敏之察觉到身后有动静,转头就看到聂深扬起的手刀,她俏脸儿一白,喝道:
“你欺师灭祖……”
最后一个音犹在耳边缭绕,聂深忐忑的看着新出炉的师傅再次软软的倒在自己面前,那截白生生的小腿因为裙子的垂落被遮挡的严严实实。
聂深看着易敏之,弯腰下去打算夹起她来送回蕊心院,聂祁宏突然说:
“你出去吧。”
嗯?
聂深不明所以的看向了聂祁宏。
聂祁宏不自然的别开了脸:
“蕊心院人多眼杂,还是关到密室等着她把章程拿出来了再放出去。”
聂深疑惑的看向了聂祁宏:
“王爷,派去调查的人还没有回来。”
聂祁宏面色一板:
“她在我们王府还能翻了天不成?”
一句话驳斥的聂深无话可说,只好躬身退了出去,让人把半死不活的紫陌送到内院桐雪处。
聂祁宏看着地上闭着双眼的易敏之,弯腰把她抱了起来,走到墙角的书架前,在地上踩了几脚,墙壁无声无息的划开,他闪身进去,墙壁无声无息的关上。
狭小的暗道里每隔几步就在顶上镶嵌了龙眼大的夜明珠,柔和的光晕照在易敏之的脸上平添了几分姿色,淡淡的脂粉味儿飘入鼻端,聂祁宏低头间心头好像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
第四十八章 断气了
桐雪安然坐在罗汉床上喝着茶水,地上跪着的张大家的已然没有力气哭叫了,只爬在哪里抽噎着。
“夫人,已然问不出什么了。”
燕舞让人收回了细长的银针,躬身说道。
桐雪摇摇头,这些还不够,她眯起了眼睛,说:
“把平日里跟她交好的都叫过来。”
燕舞略一犹豫,躬身退了下去。
天色已晚,可是上午的事情似乎犹在眼前,就为了王爷腰上那枚玉佩,桐雪发作了院子里所有的人,等知道了那玉佩是王爷拿走了,夫人又重打了看门的婆子和值夜的二等丫鬟。燕舞不由庆幸,昨晚她因为不舒服没有值夜,而蝶舞却是因为夫人不放心奶娘看着孩子,在鑫哥儿出生之日起就让蝶舞过去值夜。
桐雪看着手中胎釉洁白细腻的甜白瓷茶盅,这种甜白瓷只有邢窑方才出产,没有任何的花纹装饰,造型也很简单,却给人简单雅致的感觉,桐雪异常的喜欢这种甜白瓷,以至于府里上下平日里的瓷器用具几乎全都是甜白瓷。
当然,这种东西造价也不菲,不过,端王府里从来就不缺钱,她桐雪宜孺人手里更是不缺银子,慢说这样的精细的东西,就算再贵重的西洋怀表,南洋珍珠,她也都不放在眼里。
欣赏够了那白皙细腻的茶盅,饮够了那清香甘甜的贡茶,她方才转动着手上硕大的金刚石戒指笑道:
“张妈妈,我的脾气,你当是知道的,你若是知晓些什么,还是尽早说的好。”
张大家的闻言身上抖的更加厉害,冷汗刷刷的往下掉,滴到那茜色长毛地摊上瞬间让它的颜色变暗了不少,她牙齿咯咯的打着颤,说道:
“夫人,饶命……饶……命,奴婢……奴……确实……什么……都,都不知道……”
桐雪冷冷一笑,对着蝶舞挥了挥手,蝶舞躬身退下片刻后带着两个满身杀气的婆子走了进来,架起张大家的就去了隔壁的耳房,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里面便传出了凄厉的惨叫。
燕舞在这惨叫声中迈步进门,身后跟了几个战战兢兢的婆子,隔壁每叫一声,她们的身子便要抖上三抖。
“奴婢,奴婢,见过,夫人。”
几人战战兢兢的跪下行礼。
桐雪扫了他们一眼笑道:
“李三家的,赵五家的,王六家的,还有,周牙家的,燕舞当是跟你们说了,我也就不重复了,你们把你们知道的跟我说一遍吧。”
话音甫落,四人争先恐后的往前爬了两步,俱都开口道:
“回夫人话,张大家的和后门上的武婆子来往甚密!”
“夫人,张大家的儿子打算娶隔壁街翰林府上管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