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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柔推搡着硬是贴上来的尹承善,“不用,不用。”
他的嘴唇吻着她的裸露在外的脖颈,还伸出舌尖.¨丁柔身体绵软,“脏我还没洗呢。”
“香得很,我第一次知晓牛乳是香甜的,妙-不可言的甜。”
尹承善得寸进尺,丁柔扭动躲闪,反倒让他兴致更高,他漆黑的眸子里是兴奋,是怜惜,并非是调笑玩弄,丁柔挣扎的力度小了,纤悉的手指深入他发髻里,抽出簪子,“你来浴房就做这事?”
发髻散乱,发丝披散在他身后,尹承善将丁柔压在身下,并且撑起身子,丁柔将簪子放在唇边,“你想怎样呢?”
尹承善深深的盯了她好一会,向旁边倒去,他的手伸向丁柔,将她整个人扣紧在怀中,声音沙哑:“你猜到了。”
丁柔勾起嘴角,“不怎么难猜,如果你不在马车上提醒我,也许我会想不到,既然说了,为什么不说全?”
她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口,脖颈处温热气息,她即便不会头都能感觉到他的灼热,他是想要的,但却忍下了,她的心软上一分,“别说你不想我担心的话。”
尹承善紧了紧手臂,明明已经紧贴着了,但还是不够近,“并非不想同你说实情,而是说不出口,小柔。
指尖滑过她的肩头,他可以利用任何人,无法利用丁柔,尹承善解释,“如果我想的话不会到京城才”
禁锢在怀里的人儿仿佛是泥鳅一样的转身,丁柔从背对着他改为面面相识,“我知道。”
尹承善眼底露出一分喜悦,她的手掌在他脸上拍了拍,“但还是生气。”
知晓他并非故意隐瞒利用,但知晓不见得不生气尹承善勾住她的下颚,吻上嘟着的唇瓣,“为什么生气?”
“因为你没告诉我全部,我想听你计划的全部。”
丁柔推开他的额头,手指弯曲敲了一下,“夺嫡之谋,你可以隐瞒别人,隐瞒我是不对的,我不想让从门口涌进来的官差告诉我,你——尹承善沦为阶下囚。”
尹承善低沉的笑了,将她的发丝缠绕在手指上,“你就笃定我会失败?”
“那换个说法,我不想让圣旨告诉我,你——尹承善成为首辅阁臣,封妻萌子。”
尹承善将丁柔抱到他身上,让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双手扶着她的腰,“我说过,我不会支持燕王。”
“你也说过,燕王殿下适合做太平君主,天下并非不太平。”
“我还说过,信阳王不应该早下注。”尹承善答非所问,手在她腰间游弋,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清,“可我下注了。”
“谁?”
丁柔知晓他的心思,手也没停下解开他的衣扣,松掉腰带¨.尹承善同样撕开她身上的浴巾,含笑道:“你猜?小柔那般聪明,不是燕王是谁呢?”
含着她胸前的浑圆,他挺身埋入她身体里,女上男下给了他别样的享受,他更为的深入,满足的叹息,“小柔,猜到了吗?”
“.¨”丁柔呻吟,按住他捣乱的手,声音破碎低咛:“是是是。”
“嘘。”尹承善将她的话吞入腹中,即便是他尹承善也不想在此时从妻子口中听见他的名字。
丁柔低笑,虽然不知晓结果,但既然他下注了,那么她会陪着他一起走下去,“我喜欢你的小心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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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五章 转移
天亮的时候,丁柔是被一阵阵酥齤痒惊醒的,睁眼看向祸尹承善讪讪的收回淘气的手指,丁柔噗嗤笑了,嗔怪的撇了他一眼。
尹承善吻了吻她的鬓角,低沉的说道:“起来我同夫人细说。”
看来他是将在床榻上不谈公事贯彻得彻底,两人分别梳洗其身。在京城尹府上,丁柔还是需要给杨氏请安的,但因尹承善锋芒正盛,杨氏不敢像刚成亲哪会那般过分。虽然偶尔会有几句难听的话,丁柔全当做她更年期犯了,只要不过分,丁柔也不想再惹是非。
况且丁柔习惯了早期,因此不觉得给杨氏请安有什么困难的。丁柔拽着尹承善在院子里散步,尹承善扣紧她的衣扣,“这么冷的天,也就你往外跑。”
丁柔浅笑:“冬天就得在屋里猫着?”
她挽着尹承善的手臂,翻毛的鹿皮靴子嘎吱嘎吱的踩着小丫头尚未来得急清扫的积雪,在雪地上留下浅浅的脚印。尹承善的手将要碰触她的脸颊前,丁柔一转身跑开了,“踩着我的脚印过来。”
尹承善低头扫过雪地上脚印,随着贪玩儿的她用他的大脚掌覆盖住她的脚印,丁柔跳跃的话,他也是跳跃的,两人玩踩脚印玩得不亦乐
尹承善快走了几步,一下子抓住了丁柔的胳膊,眸子里盛满了笑意,“光顾着玩儿,你不想听了?”
丁柔呼出了白色的气息,“你说·我听着。”
尹承善看了一眼四周,丫头都懒得出门,前面不远有一株杨树,枝桠上盖着白雪,尹承善拽着丁柔来到杨树下,丁柔突然被他压在树上,后背靠着树干,丁柔笑吟吟的问:“你想做什么?”
“告诉你我的谋划。”尹承善凑近她耳边,逼得她不能动弹·她细腻白皙的肌肤因为冬天百里透红,细腻的肌肤吹弹可破。“你不想听?”
丁柔的睫毛扇动了两下,“我想知道你什么时候下注的?为什么看好他?”
既然他劝过齐恒,为了嘉柔县主就下注别人,这不合道理。
尹承善手背轻抚过她的脸颊,轻声说:“他找过我很多次,以前我回绝了,后来后来四皇子的生母病逝。”
“那时你我不在京城。”
“他给在广州的我去了一封书信,看了书信后,我看出四皇子明白了他最缺少的东西。”
“是什么?”丁柔老实的没动一下·“我不相信凭着一封书信就能让你改变主意,他到底缺少什么?”
“四皇子胆量,智谋,才学,武艺都不在燕王殿下之下,他能得子默的看重,身上的铁血之气是诸位皇子中最浓重的,但他吃亏就吃亏在热血上。”
“热血不好吗?”
“热血容易会使人冲动,将领一时热血很可能会九死一生。”
尹承善眸光深幽,“夺嫡的皇子最需要的是冷静·内敛。冲动的后果只能是万劫不复,四皇子麾下多是激进的属臣,他们胆子太大·太相信手中的长矛,一旦有人教唆太齤子并非是他的话,你说四皇子会如何?”
“反叛,清君侧。”丁柔喃喃的说道,她想到了明朝历史上的靖难,朱棣不就是清君侧多了朱允的帝位。
纵观历史,唯有朱棣以藩王之力打翻了朱允的龙椅。四皇子如果起事的话,断没有成功的可能·燕王是太齤子·他不会给四皇子机会。
丁柔手抓紧尹承善外罩大髦,眼里满是骇色·丁敏在丁敏的前生记忆里是不是四皇子反叛,于是信阳王府再不复今日的尊荣。
“别怕·别怕。”
尹承善安抚的说道:“如今辽王殿下已然明白了,他不会再冲动,除非事情逼到极致不能不起兵。”
“他没有那么多兵力”丁柔在尹承善已有所致的目光下停住了口,“信阳王他同你一样?安国夫人怎么会准许他?北疆的兵力没有虎符他调不动。”
“隐王之乱时,虎符在太祖手中,安国夫人照样调兵进京。“尹承善自傲的笑道:“那些都是往事了,如果辽王殿下需要借助兵力,还要我做什么?”
“可信阳王府无论辽王能不能成功,他也许不会亏待你,但他绝不会留下信阳王。
尹承善勾起了的嘴角,“小柔认为战功显赫的异姓王应该存在?”
“他是我表哥,是你的知己。”
“我知道,别着急,听我慢慢说。”尹承善握住了丁柔的手臂,“信任不是每一位帝王都有的,信阳王府有今日的地位,显赫的战功占三,安国夫人的威望占三,陛下的信任占四,如果没有陛下全然的信任,信阳王府是第一个消爵的。那个永不背叛的血誓不过是为了堵天下的悠悠众口用的。”
“陛下和安国夫人即便长命百岁也终有故去的一日,一旦三方面的平衡打破,哪位皇子继承王位,削藩再所难免。这是一局死棋,并非安国夫人放弃虎符,在京城养老就能破解的死棋。”
“我¨.我知道”
“小柔能做得已经做了,剩下的交给我和子默。”
尹承善将丁柔的手放在胸口,“子默并非一直想做信阳王,他只想为大秦帝国守护北疆,我不知英明睿智的太祖帝后为何树立信阳王府尊荣,唯有偏向信阳王的皇子登基,信阳王府才能平安渡过生死劫。”
“因为安国夫人吧,她是太祖皇后的徒弟。”丁柔能明白太祖帝后对女儿的补偿,但想不明白为什么是如此推崇,“名分上的王爷也不成吗?”
“只要大秦北疆鞑齤子蒙古骑兵一直存在只要信阳王一脉有杀敌立功之意,皇上不会容忍信阳王。小柔没去过北疆,不知道信阳王比陛下更有威望,这是为臣者大忌。燕京离北疆很近,太祖皇帝曰,天子守国门,大秦不可能迁都。”
丁柔默然,而信阳王一脉将镇守北疆刻在他们的骨子里,她无法想象信阳王成了不能上马的纨绔子弟,对齐恒来说那会比死还痛苦。
“可不是王爷就可以领兵了吗?安国夫人不是设立了参谋部?”
尹承善低头,两人额头相抵,丁柔冰冷的额头被他温暖了,几缕暖流让心底涌起几分暖意,他不曾怀疑过她,即便知晓信阳王曾经看重过她,他都没有没有怀疑她的用心。
“你不懂,小柔,在疆场上不可能有参谋。”
“那是给安国夫人给信阳王”
丁柔眸色暗淡了许多,安国夫人可做参谋,但信阳王那般性子如何能做?或者他如何会听参谋的?
“太祖帝后不是在军中有过训条?忠于大秦,忠于陛下。”
思想教育还不成?尹承善笑道:“表面上的功夫,武将们自然另有一套路数。”
“子默都不在意王爵是不是还在,你在意什么?”
“我¨.”丁柔一时哑口无言,一帆风顺的她回想,好像她同太祖帝后一样并没深刻的了解体制,有些事情同他们想得有出入。丁柔劝安国夫人的话,只能缓解当下,并非解开一切的死结。
安国夫人不知道吗?她应该是知道的,但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不管丁柔是不是承认,女子在政治上会弱于男子,则天女帝只有一个。安国夫人在军事上同样是天纵奇才,但在政治上,她不一定能看透。
尹承善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牵起她的手向屋里走,丁柔小声的问道:”他真的不在意?”
“如果辽王登基,他会自请削爵。”
“可那样的话,威望不是还在?”
“没有王爵威望必会消减,解除王爵是第一步,十年之后,皇家军事学院里人才辈出,子默也不会再一枝独秀了,安国夫人去军事学院授课实在是一步妙-棋。有了师生的情谊,早晚都能用到。”
丁柔放心了一半,好在她所作的努力没有全部失效,“如果北疆三十年无大仗,等到这批人老去,信阳王府不就是传说中的了?人们只会记得眼下,传说传说”
尹承善突然转身,目光灼灼的看着丁柔,“三十年无战事?能做到吗?”
丁柔弯了弯眼睛,“我只知道战争的决定因素很多,夫君未尝做不到,有时武力震慑而不必征战。”
在二十一世纪,国与国摩擦很多,战争却很少。经济侵略,文化侵略,经济制裁.¨等等手段有时会取代战争,并非原则底线的问题,哪个国家也不会想要征战。
尹承善摸着下巴,“我得重新想想看。”
送他去上朝,丁柔一拍脑袋,除了她早就猜到的下注皇子,尹承善根本没给她讲夺嫡的计划,反倒从她这套去了信息,丁柔罕见得没有把握主动。
岚心看出丁柔眼睛亮晶晶的,“四奶奶,您?”
“没事。”
丁柔敛住了一较高下的心思,夺嫡只能有大体的方向,很难有具体的计划,所以他才故意提起信阳王来扰乱她的注意方向,尹承善一定知道她因为放不下柳氏,会关注信阳王府。
在朝堂上听着几名皇子王爷向文熙帝陈诉时,尹承善扬了扬嘴角,她现在应该想明白了,夺嫡时刻而变,哪有什么计划?但如果他不说的话,丁柔还会继续生气,做她的夫君也不容易。
第四百零六章 机会
安阳郡主协同四皇子妃,也就是辽王妃出了皇后的寝宫,在下台台阶时恰好碰到了贵妃,柳氏停住脚步,屈膝行礼,“见过贵妃娘娘。”
辽王妃同样屈膝,贵妃笑盈盈的抬手:“两位快些免礼,真真是折煞本宫。”
论起来皇后娘娘对安阳郡主更为亲近,安阳郡主又是信阳王府郡主,皇上也是多有看重于她。在宫廷里不说旁人,安阳郡主绝对是大红人,她手中又握有太祖皇后留下的生意,日进斗金并非难事。如此多的好条件,却从不见安阳郡主有任何的张狂,无论面对哪位后宫的娘娘,还是大秦帝国的公主,不管是不是得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