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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烦钱老爷了。”丁柔扶着妈妈的手上了马车,放下车帘,两位妈妈对视一眼,暗自吃惊丁柔的气度,想起人家是丁家六小姐,也就释然了些,书香门第的小姐就算是庶出就算是在庄子上,也是有派头气势的。
妈妈跟上了马车,奉上茶水,丁柔笑着接过后,悠然品茶,欣赏着马车里面的布置,妈妈能看出丁柔不是羡慕嫉妒,平静的欣赏,就如同欣赏一件摆设一般。
马车足够华丽,是钱老爷出于尊重正式,丁柔可没自卑感,昨日她坐租来的简陋马车,明日她同样能有一亮自己的马车。沿途路上,丁柔并未向两位妈妈打听任何的消息,让她们颇感意外,丁柔透过车帘欣赏沿途的风景,暗自琢磨该如何应对钱老爷,从一系列安排上来看,能白手起家将买卖越做越大的钱老板不是糊涂的人,他的成功不单单因妹妹是武陵王夫人,丁柔对合伙做生意的事多了几分的信心,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如果合伙人太白目的话,生意是没法做的。
钱老爷是精明之人,丁柔劝服钱老爷也得费一番心思口舌,丁柔唇角得意的上扬,这种刺激奋斗的日子活得才畅快,悠闲度日是好,但奋斗的日子同样精彩,丁柔可平凡低调,但决不能容忍平庸随波逐流。
马车再次驶进了大秦的都城燕京,沿着十字长街向钱府行去。太祖皇帝对商贾相对宽容,没明朝时的诸多限制,商人可穿绸缎丝绵,夫人小姐可带金簪步摇,商人府邸的规制只弱于士大夫朝臣,虽然商贾地位无法等同于士族,但可让商贾赚了银子享受富贵日子,明初的商人就是再有钱,因诸多的限制也享受不到。
马车停下后,钱府的门房小厮冒出来,穿宝蓝色衣群的妈妈撩开车帘问道:“怎么回事?”
“回周妈妈,是姑太太回门。”
周妈妈怔了怔,向丁柔歉意解释:”老爷吩咐让丁小姐从正门而入,可谁知姑太太回门,着实对不住丁小姐。”
“没关系,武陵王夫人来看望钱老爷,是高兴的事儿,我避让开从侧门入也是应当。”
丁柔淡然一笑,钱老爷应该事先不知道武陵王夫人回来,不是有意给丁柔下马威,丁柔再不得宠是官家小姐,入商贾之家走侧门伤脸面,若有人知道还以为钱家轻视丁家,谁都不知道丁柔是急于摆脱丁家,只要还留在京城,丁柔的身份就是丁家庶女。
周妈妈见丁柔真的不在意,才笑道:”丁小姐明辨是非,难怪引得二小姐频频称赞,您晓得,二小姐很少称赞人的。“
”是钱二小姐厚爱了。”
马车从侧门而入,丁柔扶着妈妈的手下了马车后,看了一眼钱府的格局布置,赞道:”钱老爷好精巧的心思。”身处钱府,丁柔去暴发户府邸之感,钱府的布置格局,不似丁柔印象中的官邸,比之书香之家多了些富贵,比之商贾之家多了几分的厚重,钱府是既没脱离商贾急于向很难看地上商人的封建士大夫靠拢,也没有商贾的奢华之气,从中足以看出钱老爷是位有分寸能分清所处地位的人,不因有钱狂妄倨傲,不因出身商贾而巴结,如果钱家如此发展下去,许是会成为豪族,世家底蕴一成,钱老爷打下了根基,只是可惜···丁柔暗自摇头,没儿子终究是钱老爷致命伤,丁柔不是看不上女子,只是在大秦朝,小姐姑娘很难继承家业,同人谈生意。
钱小姐的婚事至关重要,太平庸的人,无法承担起钱府,太有能力的人,钱老爷也不会放心,怕他别有所图,何况钱晴心肠不坏,却是被钱老爷宠惯的小姐,身上难免有傲气,将来的坐产招夫,更是难上加难,赘婿在大秦朝是被歧视的。
“丁小姐,请同奴婢去听雨轩。”
周妈妈引着丁柔去听雨轩,她方才已经得了小丫头的回报,解释道:“实在是太不凑巧了,姑太太再过一刻就到,大小姐二小姐陪着老爷去接姑太太,老爷让奴婢伺候丁小姐,一会他亲自向您赔罪。”
丁柔淡淡笑笑示意无妨,心思一转,武陵王夫人突然回门,肯定有急事,如果是正常回府的话,应该会事先知会一声,钱老爷也不会今日邀请丁柔来府上。丁柔不认为她会待一会钱老爷会来见她,武陵王夫人的急事才是最为重要的,钱家能有此地为,一是靠着钱老爷,二是武陵王府。
丁柔如果此时离去,会让钱老爷以为她生气了,略略坐一会再告辞离开吧,找个适合的合伙人也不容易,丁柔随着周妈妈走进听雨轩,坐在檀木椅子上,周妈妈解释,道:“听雨轩是二小姐常来的,一般都是招待至亲密友,丁小姐别客气,您有事尽管吩咐奴婢。”
规规矩矩的小丫头奉茶,并摆上了各色干果,从听雨轩的布置上看,钱昭确实将丁柔当成了好友,丁柔道:“无妨,如果钱老爷和两位小姐太忙的话,我改日再登门也是一样的。”
周妈妈暗自松了口气,她生怕丁柔拂袖而去,”丁小姐先别忙着走,您且等一等,老爷小姐一会准到。”
丁柔在钱府听雨轩品茶,半个时辰总是给足了钱昭面子,也让钱老爷知道丁柔的诚心,足够了。
第四十八章 秘辛
楚凌王府马车驶从敞开的正门行驶进钱府大门,钱老爷钱震带着钱晴钱昭迎接妹妹楚凌王夫人,钱震如丁柔所想,吃惊于妹妹突然来府上,楚凌王夫人扶着随行妈妈的手下了马车,她虽然没晋位为次妃,在王府甚至得宠,又生养了个得老太妃喜欢的儿子,老太妃说过,等儿子杨默成亲时,会亲自向宫里上折子请封其为侧妃。
能得楚凌王宠爱,得老太妃喜欢,楚凌王妃也没太过为难于她,钱氏不仅容貌娇颜堪称绝无色,处事上也八面玲珑,对王爷柔情若水,对老太妃奉承孝顺,对王妃恭敬守礼,钱氏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从不敢恃宠而骄,反倒帮着王妃争宠,钱氏能入王府做夫人,一是楚凌王对她有分情意,二是楚凌王王妃让商贾出身的钱氏进门看重的是她的容貌知晓分寸,不愿让丈夫楚凌王因得不到总是惦记着,有钱氏在王府也可分薄张次妃的宠,楚凌王妃有嫡子嫡女地位稳固,不会过多的在意楚凌王多个女子伺候。
钱氏的哥哥钱老爷钱震很争气,对经商一道有独特的手法,楚凌王府的买卖大多是钱震帮忙看着的,由此上种种原因,钱氏才能进王府为夫人。
钱晴钱昭屈膝道:“姑姑安。”
钱氏缓了缓冷峻的面容,扶住了两姐妹,“一家人不必客套。”
众人簇拥陪同钱氏进门,落座上茶后,钱老爷问:“你是不是有事?”
“我昨个儿听说一事,才匆匆忙忙的赶回来,哥可是相中了王诚?”
钱晴脸一红,呐呐道:“是我一时想不通,让父亲为难了。”
钱氏是剔透之人,在王府呆了二十余年,察言观色色的本事炼得炉火纯青,“你想通了?何时的事?”
钱震将事情讲了一遍,钱氏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彻底松缓了脸色,道:“这就好,这就好,晴儿,姑姑给你找个好的。”
“姑姑。”钱晴羞红了脸颊,跺脚道:“你又笑我。”
钱氏很疼钱晴,钱氏比亲生哥哥小八九岁,当初钱老爷成亲后多年无子无女,钱夫人将小姑子钱氏当女儿疼爱,钱氏对嫂子很敬重,嫂子过身时,答应过嫂子看护钱晴钱昭,钱老爷不肯续弦,钱氏没多反对,钱氏又只生了一个儿子,一直养在王妃身边,和钱氏的母子关系始终淡淡的,透着疏远,钱氏也知道如果儿子同她亲近了不好,儿女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钱氏心里再苦为了儿子也得忍着,钱晴娇俏可人,钱氏当成女儿般疼爱。
钱氏道:“晴儿的眼光不错,如果能让王诚心甘情愿的娶你,倒也是一桩好姻缘,但逼王诚入赘,是天大的祸事。”
“怎么?”钱老爷紧张问道:“王诚有根基?我听来的消息,她不过是王家偏房之子,寡母身子不好,家境微寒,虽说王诚有才学中了秀才,没大比过,不知他能否高中,每次大比科考有多少年少成名的人名落孙山?王诚不见得就能高中。”
“哥哥定是听过信阳王的名头。”
钱老爷倒吸一口凉气:“王诚认识信阳王?”
信阳王和楚凌王是唯有的两家异姓王,虽然同为王爷,但楚凌王府远远赶不上信阳王,楚凌王早就被皇上调回京城闲置,守护南疆的屏障不过是徒有虚名,南疆的军事布置楚凌王再难插手。信阳王却不同,一直戍边,军功显赫,上一任信阳王为国捐躯,信阳王齐恒少年成名,当今很器重齐恒,信阳王府老太妃是太祖皇后的徒弟,同陛下有兄妹情谊,信阳王同太祖皇帝曾经歃血为誓,永远镇守北疆,永不背叛。
“他不认识信阳王,他母亲认识老太妃。”钱氏说道:“据说是二十几年前的情分,老太妃回京城后一直寻找当初的恩人,我昨日才听说就是王诚的生母。”
“恩人?这话是怎么说的?”
钱氏摇头,“具体的详情我也不清楚,好在误会说开了,王诚有才学再得信阳王相助,将来的前程必定很好。”
钱氏压低声音,道:“楚凌王老太妃说过,信阳王府的事说不清楚,当初隐王之乱上,信阳王镇守北疆先战蒙古铁骑,后奉太祖皇后手令进兵京城,使之形势逆转,生擒隐王,后···总之,有传说···”
钱老爷上前,钱氏让钱晴钱昭离得远些,极低的声音道:“信阳王老太妃许是太祖皇后之女。”
“啊···这···这···”
钱老爷彻底的愣住了,是太祖皇后之女却不是公主,莫不是太祖皇帝被戴了绿帽子?钱氏叹道:“都是隐秘之事,除了跟随太祖皇帝开国的近臣之外,再无人知道当初的事儿,隐王之乱死了成批的列侯,勋贵还剩下多少?总之,信阳王府得罪不得,虽是异姓王,原本是得忌讳些,但陛下对信阳王的信任,是人都看得出,聪明睿智的太祖皇后怕是早有安排。”
钱老爷点头道:“好悬,好悬。”
“是呢,听说了这事儿后,我连忙赶回来,就怕哥哥因疼爱晴儿铸成大错,我也从旁打听了,王诚此人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就不说信阳王府,万一王诚高中,哥哥想想看,钱家逼他入赘,逼死他生母,能承受得住他的报复?商贾之家永远比不上官宦重臣,虽然我在楚凌王府,但···哥哥,你不知道我过得有多难,楚凌王府不过是表面上的风光。”
钱老爷眼底划过心疼,叹了口气没说话,钱氏笑笑:“不用如此,路是我自己选的,让旁人看到了还以为我受了多大的委屈,会说我不知足的。”
钱氏喝了口茶,问道:“是丁家的小姐说开的误会?丁家?是做过太傅的丁家?”
“姑姑,是丁柔,您不晓得她虽说年岁不大,但极为的聪慧,王公子对丁柔也很佩服。”钱昭将丁柔又夸了一遍,钱氏拧了拧眉头:“你说得是丁家六小姐?她不是在庄子上养病吗?以前我虽说没见过她,但听了些消息,丁六小姐是个好强的人儿,可惜是庶女,好强的庶女鲜少有好结果。”
“她风评不好?”钱老爷不愿两个女儿被人带坏了。
钱氏洒然一笑,“丁太太是个聪明人,丁府的事还能到处传扬?丁家的小姐中,以兰陵侯夫人为尊,其余的···对了还有一位便是丁家三小姐,她绣的佛经我是见过的,针线上没得说,是下过一番苦功夫。”
见钱老爷皱眉,钱氏劝道:“能说出那番的话的丁柔也不是寻常之人,宅门里多事是非,不亲眼见了,传闻岂能相信?既然今日赶上了,我陪哥哥见见丁柔。”
钱老爷点头,吩咐:“去请丁小姐。”
第四十九章 胸襟
听雨阁的丁柔面带笑容的坐了小半个时辰,作陪的妈妈深感丁柔这份气度,暗自感叹丁家好教养,谁说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再落毛也是凤凰。丁柔一直估算着时辰,放下茶盏,此时告辞给钱家留足了脸面,下次再见也能好看些。丁柔欲开口之时,外面有小丫头的声音:“丁小姐,老爷小姐有请。”
丁柔起身随妈妈出门,方一踏出听雨阁,打扮整齐的钱昭迎上来,满脸的歉意:“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有失礼之处丁妹妹别怪罪愚姐。”
“钱二小姐客气了。”相比较钱昭的热情,丁柔谨守本分,再无深交前,丁柔绝不会同钱昭称姐称妹,虽说丁柔对钱昭的印象不错,但还有一句老话是能伤到你的永远是你最亲近之人,有了前生的经历,亲妹妹都能背叛她,对只有一面之缘的钱昭丁柔很难全然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