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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光靠谈话根本留不了多久,尹承善是有把握看出账本的问题?丁柔心思一转·对着几位夫人说:“我在京城时得了几卷画卷·我不擅长此道,不如请几位夫人指点·我只听人说好,但好在何处却不是很清楚。”
萧夫人是爱画之人·说道:“丁夫人的珍藏一定是好的,恳请你拿来让我等长长见识。”
“画卷搬来搬去的甚是不方便,请您移步,在花厅东边是一处阁楼,被我当做收藏书画之地。”
萧夫人有几许的迟疑,丁柔接着说:“不是不想我取来给诸位看,实在是碰不得,磕不得,祖父在我出阁时千叮咛玩万嘱咐的,如果我弄坏了一丁点,祖父绝饶不了我,祖父还说让我亲自保管,就是担心小丫头弄坏了。”
“丁大人如此慎重,必然是珍品。”萧夫人彻底的心动了,从窗户向外看去,那处阁楼就在眼前,她起身说:“我随丁夫人走一趟。”
夫人们有绝大多数是唯萧夫人马首是瞻的,何况欣赏字画本就是极为高雅的事情,丁柔敢邀请人去看,想必非同寻常能看到的,丁柔给她们的印象很好,她的资料在坐的夫人人手一份,丁家庶女¨亻旦从谈吐上全然不像是庶女。
这时候去不成的人会觉得面子无光,丁柔不动声色的邀请客人,将尹承善提到的官员夫人都包括在内,此时看出资料的重要。
王妈妈从门外走出,手中端着果盘,放在桌上后,对丁柔抚了抚身:“四奶奶可还咐?”
在她袖口中的手指向了一位默不作声的夫人,她的丈夫不在尹承善查账的范围内,丁柔颔首说:“再弄些果子酒来。”
“薛夫人是不是也去瞧画作?”丁柔主动提出邀请,不是很显眼的薛夫人怔了怔,淡笑道:“我不是很懂书画,性子又沉闷,还是在此处坐一会吧。”
“薛夫人说得哪里话,原先我也看不出什么是好,后来听人起门道来,明白了一些,听大家讲解一番,会有醍醐灌顶豁然开朗之日,萧夫人是在书画造诣上很深,机会着实难得。”
“总不能因自己不擅长,就避开不是?”
萧夫人抿了抿嘴唇,到她这地位,再是老狐狸,在广州当了这么多年第一夫人,逢迎的话谁都喜欢听,尤其是从曾经做过帝师的孙女口听到,世家出身萧夫人自然清楚丁太傅的名声。
心思细腻的薛夫人忙起身,“我是怕不懂的时候闹个难看,真到了那时你们可不许笑话我。”
“会也不是一眼就能看出好的。”丁柔笑吟吟的说。
陪伴着萧夫人,领着七八位夫人说说笑笑的走向了阁楼,沿途萧夫人心里点头,进了阁楼,一层摆放了两个书架,上面的书虽然没有填满,但藏书一算可观,在窗户旁边,摆放着书桌,文房四宝错落有致的放置着,一股墨香扑面而来,在墙壁上是吊兰,增添了一抹绿意。
宽大的躺椅上铺着厚被褥,在一旁是罩灯,在躺椅上看书会很舒服,众人将脚步放轻,谈笑声也小了一些,仿佛怕破坏这份书香静谧。
“楼梯在此处。”丁柔向旁边指了指,“楼梯应当修缮,众位小心点。”
虽然楼梯有些陈旧,但远没到危险的地步,楼梯同样收拾得很干净,众人暗道一声丁柔太过谨慎,随着萧夫人上楼,丁柔坠在最后,确保每一人都上去了,在背后打了个手势,擦汗的雅菊守在了阁楼之外,将门关上,实在不行再用移开楼梯这招,丁柔非常喜欢阁楼的楼梯可以移动这点,因此才把夫人们引到这里来。
丁柔将阁楼上层的罩灯全部点亮,萧夫人看到悬挂在正中间的画卷,满眼的不可置信,“真迹,是吴道子的真迹。”
众多夫人也大多出自书香世家,清楚阁楼上悬挂书画的珍贵,经过元蒙统治中原时好些古董字画都毁于战火,或者残缺不全破损了,大秦开国后才重新重视文化,但有过将近三十年的文化断层,当代的书画大家不多。
盛世才会玩古董字画,乱世大多注重金银了。丁柔见众人专心欣赏画作,心里长出一口气,别人家古董字画少,但信阳王府可不少,柳氏再她出阁时,送了一批过来,据丁柔猜测应该是太祖皇后保存下来的,还是自己亲娘好,什么好东西都会留给她,正好用在此处。
萧夫人眼睛放光,比见到了金银还要高兴,同旁边人说起如何如何难得,如何如何好,她们看向丁柔的目光里带着一分不同,按照萧夫人所言,这几幅画作即便是有银子也没地方买去,而丁柔却有,实在是.¨据传她同安阳郡主有交情,那信阳王府
萧夫人问道:“这幅是否是安阳郡主所赠?”
丁柔点头,“是郡主送给我的填妆礼物,我前两日还接到郡主对书信,没准开春的时候,郡主会南巡广州。”
一般的勋贵不会让总督夫人慎重,但信阳王府太特殊了,总督夫人的年纪也是经历过安国夫人最嚣张的时期,即便现在对文熙帝影响最大的人也非安国夫人莫属。
“郡主如果真到广州,我定是要拜见。”
萧夫人对丁柔又重视上一分,能提前得知安阳郡主出京的消息,她们之间是亲近的。丁柔说:“郡主是个很和善的人,到时诸位就明白了,同太妃殿下刚正不像呢。”
旁人借着书画打听起信阳王府的消息,丁柔嘴一直不停,看似说了很多,但仔细一琢磨,有用的消息一条都没有,在阁楼上耗了将近一个时辰,雅菊在搂下道:“回四奶奶的话,大人回府了。”
丁柔心终于放到肚子里,看来尹承善下马威是完成了,引着众人下了阁楼,出门口有几位夫人接到了外面的消息,不善的瞪了丁柔一眼,告辞离去,萧夫人意有所指的说:“丁夫人,今日我长了不少见识。”
ps明天保底两更,话说尹承善这人,真心说挺刻薄阴狠的,丁敏并没看错他,但有了丁柔,他成不了耿直忠臣,但起码不会被人诟病,尹承善是典型的心眼多,下手也狠。
第三百五十七章 爱财
这个时候谁都知晓中了丁柔设下的拖延局,但当时的诱饵她们吃的心甘情愿。萧夫人也清楚,尹承善回来一是为了收拾残局,二是怕谁恼羞成怒,伤到了丁柔。
丁柔保持着笑模样送众位夫人离去,对萧夫人含着警告的话似全然听不懂。事成定局,谁也不会再招惹是非,萧夫人等人即便想要报复丁柔,也不会选在今日。
倒是有些在望风的官眷对丁柔亲近了一些,墙头草也不好做,也得遵循随风摆的原则,看似总督大人对尹知府诸多看不上,但尹承善下手狠,生生的将总督大人看好的人给废了,这对小夫妻展现的背后实力,也让前墙头草们不由得不重新评估尹知府夫妇。
虽然很少有老狐狸被官场新锐掀翻的例子,但未必尹承善就做不到,众人脑海里闪过种种念头,最终化作一声长叹,不管将来总督同知府谁占上风,广州是热闹了,没准整个东南都会热闹起来。
以前会觉得知府同总督掰手腕纯粹是找死,在官大一级压死的官场上,越级挑战没有成功的可能,但事情轮到尹承善,广州或者说两广官员都会琢磨琢磨,从尹承善的成长经历来看,他就是奇迹的代名词。
凡是阻碍他向上的人,都没有好结果。拜师宝亲王,陛下带他如子侄,在文坛中有独特的位置,娶的妻子虽然是庶女,但却是帝师之后,娘家不仅清贵·岳父还是陛下面前红人,更为重要的是信阳王府虽说安国夫人已经不在那么凶残,谁都知道新帝登基,信阳王府的势力一定会受损,但如今的信阳王府是谁也惹不起的庞然大物,他们夫妻各自都同信阳王府有渊源,由此强横的背景,莫怪尹承善的官职一升再升,甚至敢生生的打掉总督大人的人。
送走了宾客·丁柔常出一口气,对同样一脸疲倦的雅菊说,“你也辛苦了。”
给阁楼上的夫人通风报信的下人都被雅菊用话堵在了阁楼之外,其中的难处,陪伴过极为夫人赏画的丁柔嫩明白两分,她让雅菊办这事,最大的原因她的沉稳,性子稍显有些急躁天真的岚心不适合。
“好在奴婢没辜负四奶奶,好悬就差一点点奴婢就顶不住了。”雅菊说起来还心有余悸,“好在四少爷归来·要不奴婢肯定去移开楼梯了。”
丁柔笑容里多了一分的包容真诚,“你也累了一日了,去歇着吧。”
“是,四奶奶。”
雅菊如今的状态确实不适合在留在丁柔身边伺候,没有她还有岚心在,四奶奶如何也不会缺人服侍。
丁柔想交代岚心多像雅菊学学,但即便是奴婢每一个人的性子都是不一的,岚心成不了雅菊,“拿一百两银子,十匹绸缎·两套首饰,你亲自去送给雅菊,顺便告诉她·将来的事我会放在心上。”
岚心最好的一点是知道她能做什么,虽然雅菊这次立了大功,她也有小小的妒忌,但她自己做不到的,她同丁柔的情分,也不是雅菊能比的,岚心笑吟吟的答应了,熟练的收敛出东西去看望雅菊。
话说得再好听·都没有实惠重要·作为卖身契在丁柔手中的奴婢,除了财物最要紧的便是将来的婚事·雅菊转过年就十五了,有了丁柔的保证·也可换她更卖力的做事,只要丁柔地位一直稳固着,就有她的将来。
丁柔进了房门,眼前一黑,身体一轻,接着一阵天旋地转,丁柔下意识的抓随手可抓的衣襟,脑子还有些眩晕,尹承善抱着她转圈圈,从他脸上的得意笑容上可知,他是如何的兴奋。
在他高兴之时,即便有丁柔有不满,即便她想泼冷水也不是时候,听到的消息也不完全,只知道他拿下了海事衙门的税务官,但不知道具体的过程,还有几名大人还在大牢里关着,等候查出证据再处置,那名税务官可是总督大人很看好的人,是总督府的座上客,据说他的儿子会娶总督的庶女,两家虽然没换更贴,但这消息在广州是有的,如今他被尹承善逼死了,料想不会在有结亲一说了。
名声好,为国捐躯或者耿直的劝解皇帝陛下的人,虽然死了,但还是有很多人家愿意结亲的,那位大人死于贪污,历朝历代别管因什么贪污,总不会认为贪污犯是好人。
等到丁柔回神时,尹陈善转够了圈子,坐在夸大椅子上,但还舍不得放开丁柔,揽着她肩膀说:“我敲掉了的总督大人的一颗利牙,我成了。”
丁柔知道尹承善从来广州后就一直在忙碌着,他外表看不出,但却如躲在暗处的毒蛇逮到机会,便会下很手。虽然用毒蛇形容他有些不对劲,但他心里一直憋着一股火气,从他们来广州被无赖骂她就开始了。
虽然事情他处理,但他对妻子心存愧疚,从成亲起,丁柔一直帮着他,对杨氏,对内宅的阴私,他插不上手,但外面有人欺辱丁柔,他绝容忍不了。
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邢叫什么男人?
“在知府衙门里,我不动声色跟他们扯皮,这些人是一丁点的东西都不让我碰,以为这样我就摸不到把柄了?”尹承善略带得意的说起,“我虽然不是隐忍的人,但我忍了杨氏多久?忍了父亲多久?性子早就磨练出来了,以为我年轻将账本做得平整,我就找不到毛病?”
丁柔靠在尹承善肩头,不管怎样,他都算在广州官场上撬开一道缝隙,前两日他在书房彻夜的查看账本,如果没有当初的事情,他有不会如此着急,丁柔眸子里盛满了柔意·克制她原先总是破凉水的冲动,“他会轻易的承认?”
“当然不会了。”尹承善勾起了嘴角,“我看到一笔入账有明显的错处,便做了一封假的公函,先将他拿下,不分青红皂白打一顿,他当然大喊冤枉,我当着他的面让人去搜缴他的府邸,将假公函给他看·他被吓傻了。”
“真的去了他府上?”
“嗯,去了。”
尹承善眼里闪过感激,“不是夫人你留住了那帮娘子军,我搜查府邸也不会那么顺利,他夫人不在,只有刚嫁进门的儿媳看着,不过十几岁的小娘子城府不深,而且他们家的私密事情,也不会现在就告诉她,我的人很快搜出了几本私帐·好些个银票。”
“你看他整日端着一幅清正廉明的架子,你猜我在他府上搜出多少银票?”
尹承善如何都是京城望族出来的,手底下的人虽然不多,但各具本事,其中一人最擅长搜府邸,他打眼一看便知道好东西都藏在哪里,丁柔摇头:“看你的意思,是不少?”
尹承善从袖口取出五张一万两的银票,交给丁柔,“你收着。”
“这”五万两就这么收下?会不会有问题?丁柔淡笑道:“我不缺银子·俸禄足够用了。”
尹承善低头亲了亲丁柔的脸颊,“我有分寸,抄家灭族才最容易发财·全当是他给咱们的赔礼。”
丁柔到没清廉的什么都不收,但这笔银子太多了,他又会说心里有数,“旁人不会知道?一旦撕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