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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家闺秀_派派小说-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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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尤站在窗前看着血色的夕阳一点一点的落下,突然无数的人从营地狂奔而出。接着弓箭离弦的破空声、远方马儿的嘶鸣、火铳爆破此起彼伏、厮杀声和刀枪剑戟交错,一点一滴入了无尤的耳,这次听得是格外的真切,明明那么沉重,腿已沉的动不了。她一直记得善信的那句话“就在这儿等我回来。”她一遍一遍重复,这是承诺吧,承诺他一定会站在自己面前,对吧?无尤一遍遍地问着自己,可是泪却怎么都止不住。她看见远处夜空上火光中燃烧着鲜血,城头还有秃鹰鸣叫盘旋,那是氐人的鹰。
  
  有容冲了进来,对着无尤大喊着什么,无尤半晌才拉回听觉恍惚听到,敌军大营被烧!无尤哐地坐在了地下,善信做到了,善信做到了……等了没一会儿一队穿着夜行衣的人进了来,为首的善信看了无尤一眼迅速地离开,似乎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换下满身残破的黑衣,直奔北城楼而去。无尤扒着窗户,脑中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善信回来了。
  
  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接着光撕开了云层。有容从外面进来,手中的剑还滴着点,看见无尤恭敬地叫道:“夫人,敌军已经退了。”
  
  无尤看他,问:“善信呢?”
  
  “少爷还在北城门楼子上。”有容道。
  
  无尤有点跌跌撞撞地就往外跑,有容紧跟其后。路上弥漫了血腥的气味,越靠近北城门越浓重,无尤的胃一阵阵地犯恶心。无尤从城墙边的楼梯上往上爬的时候,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脚犹如千斤重,极度费力地抬起。一些抬着伤员的士兵从她身边擦身而过,都会抬眼盯着她看,那水绿的衣裳似乎在这些人眼中极为生动。走上城楼的平台,垛口上还有密密麻麻的断箭,脚下是一具一具的尸体,血染红了灰色的青砖地。有人伏在尸体上捂着脸哭,有人跌坐在墙边揉着腿,也有的人露出那种劫后余生的笑,却格外凄凉……
  
  无尤心头一紧,抬眼间看见善信就在前方垛口前,看着远方。一片兵荒马乱,一地尸首狼藉,谁也不知道氐人什么时候卷土重来,前方任是一望无际的未知。老弱残兵,血染的红日和血染的城墙映成一片,风呜咽着似乎是这些故去人的精魂。林善信矗立在城楼之上,一袭银衫,嘴角噙起的弧度带着指点江山的豪气,手中的剑还犯着幽冷的寒光,衣衫上还有斑斑血迹,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他什么时候有了这样卓越不凡的气质,无尤已经不得而知,看着自己的男人,如幽兰一般在这大地中似每个人心底最后的芬芳。
  
  无尤快步走到善信跟前,善信侧目,一把扣住无尤的手,一带就把无尤圈在自己怀中,按着她的头在自己胸口,不许她看城外血流成河的恐怖。冰冷的眸子渐渐柔和了起来,看着怀中的无尤,轻声道:“不是让你等在那屋里吗?”
  
  “我想和你在一起。”无尤伸开手圈住善信的腰。
  
  善信亲吻着无尤的发髻,“都随你。”
  
  “永远都不要把我丢下,不然,我会恨你一辈子,林善信。”无尤在善信怀中笑了起来,心如暖阳,牢牢地抱住善信的腰,默默地说道:真好,真好,谢谢你回来了,谢谢老天把你还给了我。
  
  林善仁带着前锋营中午时分进了临州城,接着晚上三路大军压进。氐人国的兵勇因之前后方起火失了士气,很快被打的落花流水,最后落荒而逃,临州城危机解除。关于临州知州神勇地烧了敌军后营的故事一夜之间传遍整个城。善仁善信兄弟俩互相叙叙旧,善仁来看了看故彰,接着赶回庆州大营了。
  



  
和谈疑云'VIP'
  

  有如无尤想象中那样艰难恢复,似乎百姓早就习惯了这样场面。不久市就开始继续喧闹,灯红酒绿,车水马龙,互市交易。无尤裹着厚厚短袄,从屈家酒楼里出来,元香早就站在门口,笑颜如花。屈家请了元香去教授点心,无尤正巧去附近寺院上香,回来顺便来接元香一起回去。短短四个月,就恢复成了前模样,那北门外硝烟,那楼上血早就看不见,只有善信当日手中统计人员伤亡数还依旧刻印在无尤心上。一千五百兵勇、三十六个百姓牺牲,最小只有十七岁,十七岁多美好年纪。
  
  生活还要继续,谁也不能被过去牵绊脚步。那日无尤长时间不能踏实,每日在夜里被生生疼醒,她总是在梦里看见那日楼上血染尸体,像无尽黑洞。善信每夜每夜守在她身边,无尤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真做不到随遇而安、随波逐流。她甚至不敢想若是那日林善信有回来,自己会如何,故彰会如何,林家又会如何。也许人真有很多面,场上林善信是那么寒冷,眼中阴狠,她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看见,她希望有生之年不要遇见争。
  
  纪为用出现在无尤身前时候,正是无尤最惊慌时刻,她慌乱地给自己兄长讲那些自己这辈子都不要再去触摸经历。为用只是安静听,眼中有过多情绪,就好像这一切不过稀疏平常。为用过了很久,才开口告诉无尤,那些是男人事情,男人不得不去面对一切,若是有生之年得遇安稳,谁又愿意如此呢。是呀,这么讽刺和无奈,若是真安慰,谁又愿意如此,谁也不是天生杀手,谁也不是天生嗜血,不过是身不由己罢了。也许正是为用这句话,让慌乱了一月之余无尤安定了下来。
  
  早就想到无尤会如此,那一刻林善信才会把无尤按在怀中不许她去看更多恐怖。善信从不想无尤看见那样自己,那么狷狂不羁。他很清楚那样自己会吓到看似淡然无尤,其实他无尤从来都不是什么平和淡定小姑娘,那不过是她不坚强伪装,他早就知道,所以小心翼翼护在掌心,却还是伤了她。为用拍着他肩膀说:小姑娘总要长大,早些经历总比一直无知好。是呀,她总有一天要站在自己身边,看潮起潮落,有些事情她总要经历,虽然比自己预想早了一些。
  
  善信闲闲地挑着新砚台,眼神却扫向对面路边和元香低语无尤,眼波流转间妩媚动人,已经不再是那个初入林府装着坚强咬牙纪无尤了。正想着,无尤已经和元香交代好,往善信身边过来,看着他选东西,摇摇头,然指了一个。
  
  “掌柜,就这个吧,包上。”无尤把银子递给小伙计。
  
  “元香不回来吗?”善信扫了眼那边,元香还在那边和屈家大少爷说话。
  
  “她一会儿先去帮紫杉把新米结账,所以不跟着呢。”无尤利索地把砚台看了一看。
  
  “哦”善信今日休沐陪着无尤逛街。
  
  “是不是还要买些其他呢?”无尤看了一圈,觉得南纸还不错。
  
  “随意吧。”善信有点百无聊赖。
  
  “那陪我去买点胭脂吧。”无尤指了几个请掌柜包下,送去府衙。
  
  “好。”善信拉住无尤手,低笑,“其实你不用擦胭脂。”
  
  “给瑞紫买,那小家伙现在爱美了呢。”无尤知道瑞紫喜欢上了善信手下一员大将。
  
  两个人走进最有名胭脂店——空言痕。那胭脂铺是一个男子开,一开始无尤本觉得男子开胭脂铺必然也是娘娘腔,却不想第一次看见一身藏蓝色长衫苏空言时,才知道原来天下还有这样干净人,看不出年纪,他嘴角淡笑,从不介绍任何,任来往客人选看,然默默地包好,放在桌上,然继续沉默。苏空言看见林善信和无尤走进店铺,只是抬眼微微含笑,一般人若是看见知必然会迎出来,可是苏空言却有,还是一如平常,似乎进来不过是一般客人。
  
  善信抬眼打量着这个小小胭脂铺,空气中含着淡淡脂粉香却不袭人。老式柔美江南制式家居给了人一种舒适安逸之感。有艳丽装饰,就连榉木货架上都是清一色青瓷小罐,看不出来这是胭脂铺。而面前坐在椅子上喝茶看书男子,带着不食人间烟火超然,让人突然觉得他不过是个假象。突然苏空言抬头、起身、走到柜台前,打开小抽屉,把一个青花小盒放到无尤面前。
  
  “这是?”无尤问他。
  
  “蒹葭,送给林夫人。”他声音带着冷清。
  
  “为何?”无尤好奇。
  
  “有感。”说完就又走了回去坐下,似乎刚才不过是错觉。
  
  善信走到无尤身侧,打开那小盒,是荷花色胭脂,泛着珍珠光泽。善信惊讶看了看苏空言,“蒹葭”已经消失京太久,不想却在这里再次出现。而无尤显然不知道那个故事,无尤侧目看善信,善信笑着替她收下。选了几个年轻女孩用胭脂,付了钱,和善信手扣着手走了出来。
  
  ******
  
  “想什么呢?”善信从身抱住无尤,把她带进床里。
  
  “在想蒹葭。”无尤转了个身与他对视。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有什么特别吗?”善信不理会,把头埋在无尤颈项里。
  
  “只是觉得很忧伤,似乎是他为了谁而刻意做。”无尤躲过善信亲吻。
  
  “这个时候你在想别男人,我很不满意。”善信把无尤压在身下,一字一句地说道,不满意三个字尤为重。
  
  “我……”话还说完,无尤嘴已经被善信堵住,不再听她继续废话。
  
  外面月光正好,屋内一室旖旎。
  
  “氐人派三个皇子来和谈。”善信抱着已经软软无尤,道。
  
  “氐人?”无尤努力睁开眼睛。
  
  “二哥这几个月四处扫荡,氐人已经吃不消了,和谈地儿定在。”善信三天前收到文书,一直再想着怎么说才能让无尤不再想起那场争。
  
  “什么时候?”无尤身子还是不自觉僵了下。
  
  “十一月初十。”善信感觉到了无尤异样吻了吻无尤额头,“太子透了信儿若一切顺利,等年儿过了就能调职了。”
  
  “其实也很快了,对吧,咱儿已经离开京近两年了吧。”无尤往善信怀里缩了缩了。
  
  “一年零三个月了。我若离开,为用也会动上一动,你心里要有个数。”善信大概知道了具体情况。
  
  “那都会是谁来和谈呢?”无尤问。
  
  “老徐会来,内阁李相,大伯要来,大伯现在是礼部尚书,反正林林总总得要来不少人。”善信看着那个名册都头疼,哪那么多地方安置哦,又得和高家借别院去。
  
  “我听哥哥说徐卫潜参倒了兵部尚书,现在公公暂代兵部尚书一职,徐卫潜已经升为右佥都御史了?”无尤想起之前为用说事情,善信都告诉她呢。
  
  “老徐是升了,爹那边估计正式下文书也得要年了。”善信想了下,道:“知道左佥都御史是谁吗?”
  
  “林湛卢。”根本有悬念,无尤问:“他也会来吗?”
  
  “不会,他现在在江南查科考贪墨。”善信想起江南就有火光,这次争怕就是八皇子搞出来,派人出关,置于死地。
  
  “那年会给你一个什么呀?”无尤想了想还是想出来,圣上最近任用新人用得太频繁都摸不着路数。
  
  “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我官路了?”善信拍拍无尤背,“睡吧,等着揭晓就好。”
  
  纪为用作为通晓氐人、月食语言翻译举人被李相点名要了过来,必须参与这次和谈。李相高调地要人让纪守中打了个寒颤,虽然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总会有站上舞台粉墨登场一天,但是还是在听见李相要人时候微微有点肝颤,下了朝就和亲家公打了招呼让这次和谈亲家公大哥多关照一二。为用大大咧咧地坐在故彰身边逗着那小家伙,给仅仅一岁孩子念情诗:白露为霜……宛在水中央。故彰正是学说话时候,为用念一句,他也跟着摇头晃脑。无尤真想拿着鞋底子拍过去,最还是忍住了。
  
  无尤一直想明白故彰为何那么喜欢粘着善信。只要善信回来,就是抱着他举上一举都会逗地故彰格格笑。故彰甚至用眼神追着善信身影,对着他那腰间小刀哈哈地流口水。如今再看见为用,也是欣喜很,也许大部分时候身边只有一个个柔和女子,身为男孩子故彰还是会更喜欢男子气一切。无尤发现故彰前天还说不全句子,今儿就会很溜儿从嘴巴里讲出来,他总是会给无尤一些成长小惊喜。故彰已经可以扶着无尤手,晃晃荡荡走,却时时刻刻想走出去看看。简单生活很容易让人陷入其中,人也会变得简单,至少无尤是这样。
  
  ***
  
  和谈并不如预期顺利,氐人派了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来,其中三皇子格外难缠,非要让青楼最红清倌人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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