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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德鲁斯的遗言(第二部)-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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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他现在的情况呢?”
  “还不稳定,心脏的功能还未完全恢复。我们给他上了呼吸机,我们会尽力。”
  “我能去看看他么?”
  “现在还不行。他正在ICU里,您要看也只能在ICU外的探视室中看。”
  “行,让我看看他!”我心急地想早点看到Kei的状况,随张进了用大玻璃隔离的探视室。
  从那里看不到Kei的脸,只有白色的被单和忙碌的医护。各种各样的仪器上闪着不明意义的符号,我贴上玻璃,为了能更近的看清Kei。
  终于,我看到了他吊着点滴的手臂。惨白,纤细欲折的手臂,冰凉的液体正以极慢的速度向他的静脉里流淌。
  心口哽咽,Kei让我心疼万分。回想枪声响起,天旋地转,大雨磅礴之际,小旅馆里我们相互依偎,Kei对我轻轻诉说着他对我的感情,心酸不可抑制,揪出了愤怒。
  拳头贴在冰凉的玻璃紧紧捏住,咬牙切齿地忍住哭声,任眼泪模糊了对面惨淡的白。
  我不会放过John的!!绝对不会!Kei所承受的,我要他加倍偿还!!
  John!你给我等着!!
  张帮我处理了胸口的伤,并说不是很严重,只是软组织的挫伤,只需要休息几天,瘀青就会消失。这全拜你结实的胸肌所赐,他说,而另一位明显就没你这样幸运。Kei单薄的胸膛,似乎天生就只是为了被人拥抱在怀里而生,可他却接受了这般离奇的命运。
  孑然的漂泊里,他以自己娇小的肩膀顶天立地。
  我一个人打车回家。
  司机没有认出我。这个脏兮兮,狼狈凌乱的男人,昨天还一身光鲜亮丽的形象出现在各家媒体的报道和新闻上。可一场混乱后,他无缘消踪,不知生死。
  靠在后坐上,看小屏幕视频报道我的消息。现在似乎连孙都只能报以“无可奉告”四个字。媒体立刻联想这其中是否另有隐情,怀疑这次的枪击事件可能是黑社会之间的仇杀。很明显昨天到场的社会名流都多少受到损失和惊吓。经济界,政界那些吃干饭的闲人都开始关注这次的事情,我感到片刻间头痛欲裂。 
  毫无疑问,John把握了这个绝好的机会,我太专心于Kei的别扭,而忘了他这颗定时炸弹。他不失时机地引爆了,搞得全Mallarpa的上层社会都开始注意我们,锁住了Mores。
  “这小子就是太张扬啦!”司机操着奇怪的口音,在“这小子”的面前点评着,“17岁就订婚!!怎么?看不起光棍啊?现在报应了吧!”
  没有力气和他生气,视频器里还在回放那天订婚宴枪击的片段,它几乎被在场的记者以各种角度拍了个彻底。听到Kei的嘶吼,看到他白色的身影冲来,枪声,他在我面前倒了下去。换个角度,从旁观者的身份看完了这个片段后,我看到了当时自己惊愕曲扭的脸。我移开视线,看到窗外苍白的地平线,却又想到了那截惨白的手臂。
  揉了揉眼睛,我支撑着额头平稳呼吸,胸口闷痛到难以忍受,直想大嚎一声。想想我们这次吃的苦,够了,我不愿再看也不愿再想了!
  “看,居然有这么忠心的保镖!真是他的福气!简直就像在看电影一样!”司机兴奋地嚷嚷着:“挡子弹耶!!知道吗?警方说根据录象带分析,极有可能是打在胸口!那不是死定了?!”
  “停车!我下了!”
  受不了他的罗嗦,我扔给他一张大面额。一半是车费,一半是拜托他被再折磨我。我逃下了出租车,不看司机诧异的脸。
  风,带着雨腥的气息吹拂我的脸,我慢慢走着,站在立交桥上望着华灯初上的Mallarpa。
  华丽的炼狱,我只能这样形容它。
  钻石般的路灯彼此纠错横卧于黑暗中,擦行而过的车灯的闪着它们乍闪而过的光芒,远处沉寂的海在深蓝中舒展胸膛,向苍天诉说爱语。海天相映,相隔其中的爱情却是座炼狱。
  站在这里眺望,舒广的视野令我心情好了些。天空,真是大得可怕,像神一样一把罩住了命运,无从逃脱。雨腥中的风杂了些血气。真是腥风血雨——炼狱。
  这里的平民往往因Mallarpa人口众多而感到分外孤独。
  你想放纵,可不一定就有人愿意陪你放纵,你想堕落,可不一定有人会愿意陪你堕落。
  人们总是容易在自我的陶醉中滑倒。

  第八章

  Mallarpa的地皮在人的价值观中一向因为其昂贵的身价而显得一文不值,因为它的价格与其安全性完全挂不上钩。眼前是我的别墅,可我却得从窗户爬进自己的家。别墅外四处游荡的狗仔队,同机场外的乞丐一样具有职业精神。信士看到大门紧锁,而我突然出现在家里,感到分外诧异。
  我来不及向他多说什么,匆匆去浴室洗澡。热水触碰伤口的灼热让我产生错觉。错觉在那瞬间站在枪口下的人是我。信士的饭菜在楼下散发出香喷喷的味道,我怔了怔,什么都没说,便拿起碗筷。我想也许以后有机会应该给他开个餐馆。信士以前就和我说过,那是他的理想。当时被我鄙视为庸俗的梦想,在这顿热腾腾的饭菜面前显得如此温馨。
  咬了一快笋肉,我闷闷地说:“哥,我真的不知道要是没有了你,那我现在该做什么,该回哪里……”
  信士微微一怔,我抬眼看他。
  “Kei没事吧?”他问。
  “今晚是危险期。”我说。他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似乎从一开始,便没担心过Kei的生死……或者说他从来都不担心?可,无论如何,他依旧是我哥。我酸涩的眼睛里始终都有他的存在——跛了腿,却挺着背,他是我哥哥。
  Mallarpa永远没有入眠的机会,当灯光代替阳光在夜中笼罩城市,我坐上了公车向医院驶去,坐在空荡摇晃的公车后坐,眺望夜景。它这么华丽,灵魂却空无一物。除了被掩饰的和未被掩饰的黑暗。
  医院很安静。Kei似乎并没有什么大问题,我相信他的恢复力。隔着那块透明的玻璃,监护仪上闪烁着平稳的信号。不时有医护人员进出的空间静得令人昏昏欲睡。
  我撑着下颚静静地看着里面的一切,从里面我只能看到Kei的手臂。以前总在想为什么他的手臂那么有力,明明纤细到一把就能折断,可每次Kei救我于危难时,他的手臂都强有力得像传说中的神之庇护,这大概就是他强大的所在——他愿意为我承受一切,并不是因为NRS,而是因为他爱我。
  我也想变强。
  英雄并不是因为一无所有才强大,而是因为他心里有了绝对要保护,不能让任何人损害的东西。他为信念而坚强。于我,“信念”解释为“爱”。
  Kei曾说他和我一样,都不是什么大方的人,敞开胸怀,暴露心脏,只是因为他愿意给。
  在浑浑噩噩中度过的这个夜晚充满里回忆的哀凄,在脑子里思索着和Kei相处的所有时光。生命并非虚空,绝非是修行者掌中那盏颤抖的油灯上的火苗。我有勇气和死亡定下契约,在回忆中,让时光的飞逝凝固成岩石般的不朽。
  第二日,我在开门声中惊醒,原来在昏昏沉沉中已睡去时间。我连忙看向ICU,发现里面已是空荡荡,心一沉,我一把掀翻了椅子站起。“咣”的一声,椅子摔倒的声音像砸中了心头。
  “Syou先生。”一个男声打断了我的惊愕,是张。不及开口,他就告诉我:“Kei先生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刚刚被转进加护病房,他的恢复不错。”
  心总算放了下来。张冲我微微一笑。
  “您现在可以去看看他,麻醉可能等会过去了。”
  “谢谢。”
  连谢语都来不及说完,我就冲出了探视间,向护士小姐所指的病房走去。
  病房没有拉窗帘,新生的阳光直接洒了进来,零零碎碎掉在地上。Kei躺在阳光旁,闭着眼睛。监护仪还在闪烁,氧气接着呼吸机将气体一点一点输入他的体内。他平稳地呼吸着,一点一点在仪器上画出生命的符号,在我眼中闪烁。我小心地走到他身旁,拉了把椅子坐到一边,刚坐定,他眨眨眼,便睁开了灰蓝色的眼睛,在我的脸上找到了焦距。
  我不知道这时该问什么,紧张地坐在他的身边,抿了抿唇,最后只有把视线停在他苍白的脸上。Kei戴着呼吸器的面罩,无法说话。我轻轻握住了他慢慢伸出的手,轻捏每一根手指。
  “Kei ,我在这里,别担心。”
  他似乎早在我进来前就醒了,我有些犹豫地摸了他的额头,有些热。医生说他只要有体温,那就说明状态还行。我欣慰地笑了笑。Kei眨了眨眼睛看着我,这时我第一次觉得他像个孩子,透明的眼睛里映着我的脸。
  他很累,显而易见。可他似乎就是不愿意睡觉,怎么也要看着我才安心。我心疼地反握他的手,因为发烧,他的手温温的。我握紧它,给他安全感。
  “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他弯了灰蓝色的眸子,似乎在笑。
  我知道自己不适合言情剧中白马王子的角色,也不适合发毒誓哄人开心。Kei终于睡着了,我捏着他苍白的手。他的手比我小,反握着我的五指,好像仍然不放心,怕我离去。苦笑,我是没用,到现在都没做出个象样的事情给他看,他说我是“一个让人没安全感的男人”,完全正确。
  手机这时在腰间振起,我走到门口,接通电话。
  是唐。
  他说他已经确认得到政府保护的“证人”就是John,可是没有办法对John动手,他现在被保护得极为严密,凭组织的手段无法接触他。我一边看着床上的Kei,一边听唐的报告。
  唐说凭借他在市政府厅中的眼线,只能得到这些资料,而John的动机和目的都查不清楚,他似乎对政府说他只想受到保护才把这些关于公司与黑社会的军火生意资料告诉他们。
  保护?
  我冷笑,那老头子是这种人么?
  这时Kei突然皱了皱眉,动了动身体。我一惊,立刻对唐说叫他直接到医院来。挂了电话,我回到Kei身边,他徐徐睁开眼睛。
  “我在,Kei。”我抬腕看了看表,皱起了眉,“你才睡了一个小时……这怎么行……”
  他直直地看着我,我抚摸他的面颊、眼角,理清他的刘海,说:“什么都别担心,有我在。这次我保护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他似乎微微地笑了,我轻吻他的额头。
  “就算真的需要不择手段,不计后果,我都会去做。我很明白自己最不能失去的是什么……”
  Kei你说的对,人为了某些事物总要得抛弃些别的东西。而现在,无论抛弃什么,我都会保护你。
  这时,唐出现在门外,轻轻叩了叩门。我回头,Kei松开了握着我五指的手,用眼神示意我过去。
  “Kei,我就在门外。”
  他点了点头,我推着唐出去。
  “Kei清醒了?”唐问。
  “麻醉刚过。”我点了根烟,但被唐告戒这里不能吸烟,我只有在垃圾筒上掐灭了它。
  “怎么样?你还得到些什么情报?”
  唐皱了皱眉头。
  “情况不太好,我查了你要的资料,发现就你出事的这两天里,‘Mores’忽然不断有人失踪。他们和John一样,一下子就断了音讯,找不到尸体也找不到人。”
  “John在挖人?”
  “不能肯定,但能初步确认。那些人都是当年追随John的人,毕竟当时John是Mores的二号人物。”唐递出份报告。我打开,里面是七个人的资料。
  我知道,当年追随John的人一共是十二个。他们常常被人说是耶稣的“十二圣徒”——真是好名字,我扯了嘴唇算是讥笑。
  “这也是今天才知道的,似乎就在媒体纠缠孙,Mores动荡的期间消失。Syou,我想你应该出面制止一下,现在他们都以为你和Kei完蛋了。”翻到最后几页,居然是军火定购帐单!我的眼一刺,啪地合上了报告,扔回给唐。
  “完蛋?”我冷笑,“完蛋还需要那个老混蛋挖人?他早就大摇大摆逛进来,说上回孙的绑架事件都是我和Kei一手策划。”我愤愤地走到窗前点起了烟,看着那混沌的城市。烟雾被风撕裂飘落风中,和不知是近是远的白雾溶为一体,一去不复返。烟的苦涩在口中晕开,回应心里的涩,我终于明白人为什么会在郁闷的时候爱上烟的味道。
  “你回去看紧点,少再给我出这样的错。孙知道这事吗?” 
  “孙先生好像还不知道。”
  “那更好,把那些人都找出来,警告一下。让他们别再蠢蠢欲动。”
  “是。”他很明白我的意思,从不用我说明,所以我才喜欢用他。
  “叫兄弟们下手轻些,能不伤人就别伤人,毕竟只是小小的警告……还有,别让孙知道。” 唐点了点头。我勾唇冷笑,Joh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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