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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同人)水浒同人梦里花落知多少+番外 作者:云夕颜(晋江2014-10-12完结)-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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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沄一直很佩服自己这一点,她可以从一堆话中迅速的找到她要听的重点,因此上她直接忽略了花荣的责备,只听到了那不亚于惊雷在耳的两个字。他是说,她怀孕了?她有孩子了,两个月了?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天哪,这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吗???
  “沄儿,你真的一点都没觉得?”花荣看着明显被惊呆的她,颇为无语。梦沄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儿来,完全是下意识的还口说:“我之前又没生过,我怎么会知道。”
  ……等等,她说了什么?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是什么意思,梦沄的脸一下子红成火烧云。花荣忍不住笑了:“这倒是,不如我们多生几个试试?”
  “……你去死!”梦沄恼羞成怒,却被他就势拉入怀中,紧紧的禁锢着,动弹不得。有力的心跳隔着衣衫传来,顿时所有的心思都化成了满满的甜蜜。
  这是他的孩子,他与她共同的孩子,真的,好奇妙,好神圣。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一世长安。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二。流年暗换

  
  湖畔杏花重云吐雾,无尽延绵如天边云海。雪白雪白的花瓣在风中洋洋洒洒,笼了一帘幽香在岸。
  一袭白衣在风中飞扬,和着落花片片,凄惋美丽。女子垂首出神,倾城的容颜映在一片飞花之中,恍若神妃仙子。
  岁月无声,流年暗换,四年的时间匆匆流过,去了多少故人,散了多少前缘。
  晁天王西去,玉麒麟临山,兵打大名城,攻破东平府,打童贯,败高俅……一幕幕清晰的仿佛就在眼前,但回想起来,又是那么陌生,好像恍若隔世一般。总觉得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但这山,这水,这飞花,又真实的令人害怕。
  仿佛还是昨天可是昨天已非常遥远,但闭上我双眼我还看得见。
  “娘!”清亮的声音让整个杏林都有了色彩。
  梦沄转过身来,眸中漾起慈爱的笑意:“澈儿,一个人跑到这儿来做什么?你妹妹呢?”粉雕玉琢般的小孩子跑到她跟前,一双跟花荣一模一样的狭长凤眸通透如琉璃:“是爹爹让我来喊你的嘛。落颜和爹爹都在山那边亭子里呢,咱们过去好不好?”梦沄抬头,果然看见花荣牵着落颜的手,在半山亭中看着这边。随着涧澈走过去,梦沄看着依旧风华无双的他,笑道:“你把他们带出来干什么?”
  “他们闹着要找你。”花荣携了她的手,笑道。四年过去,他如画的眉眼较之前不输分毫,凝眸浅笑之间,倾绝天下,一如曾经少年。
  似乎是上天不忍幻灭的美,竟让时间都绕行。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梦沄白了他一眼,也不再点破,扯过他的手臂,像平时一样撩开如雪如云的衣袖。只见他白玉无痕的手臂上,那一道浅浅的伤痕仍没有褪去。梦沄不由得惋惜地感叹:“还是没有消下去呢。那个安道全的医术不是很好吗,连宋大哥的金印都消了去呢,怎么你的就好不了了?”
  当初打呼延灼留下的伤,伤深如许,至今还没能消去那伤口的痕迹。
  “哎呀,娘,你就不要天天念叨这个了嘛,爹爹这也很好了嘛,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花落颜替自家爹爹鸣不平。小小的人儿,已是生的眉目如画,精巧可人,十足的一个美人坯子。花荣听到女儿帮自己,顿时笑意更浓:“是啊沄儿,你就不要惦记这个了。宋大哥那个才多大的印记,我的太深了。”
  “行了你们,还真是父女连心,都开始联合起来欺负我了啊。”梦沄酸酸的瞪他,拉过落颜:“那好,颜儿你告诉我,爹爹今天早上有没有好好的吃饭,苦药喝了没有?”落颜想了想,认真的说:“嗯,我和哥哥都看着的,爹爹早晨是吃了的,药也喝光掉了。”
  “沄儿,你也行了吧。”花荣拉起了他,一脸无奈:“你逼着我用若衣的方子用了四年了,也差不多行了吧。药还好说,那些补品什么的,天天吃,会胖人的。”梦沄才不理他那一套,说:“你才行了呢,谁让你那时候那么不爱惜自己,接着吃,胖了我不嫌弃你。”
  瞄一眼花荣的身材,比她高一头的个子,蜂腰猿背,肩膀是恰到好处的坚实,玉带修腰,脊背纤长。他身材不好?什么时候她家花荣说自己身材不好,那她在现代看到的那些国际男模,都可以统统去撞墙了。所以这事儿,她不担心。
  他似乎是上帝最完美的作品,从来没有变过那流风回雪的倾天下之美。
  “爹爹,你们是不是要走?”涧澈摇了摇花荣的手,问。要走?梦沄蓦然一惊,抬眼看着他。花荣无可奈何地笑笑:“太尉都回京复旨去了,这次想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今天早上林大哥来,看他喝了不少酒,我就陪他聊了一会,可能被澈儿听到了吧。”
  心里一阵发紧,梦沄拉过涧澈,柔声道:“澈,带着妹妹到杏花林里玩,别走太远,我和你爹爹说点事情,好吗?”澈虽然年纪小,但也许是遗传了花荣的秉性,懂得事情却也不少,闻此乖巧的点了点头,带上妹妹去杏林中玩去了。
  “这么多年,我真是太失职了。”看着两个孩子的背影,花荣笑得有许些苍凉,墨玉般的眸底,又莫名的情绪深藏:“他们都习惯于我不在这里了,是吧沄儿。”
  “其实,很多事,澈都懂得的,这一点很像你。”梦沄笑了笑,挽住了他的手臂:“不过,你真的,想好了要回去吗?你真的觉得,那里,还能容得下你们吗?”
  当初便容不下,现在,面对这一方并不算小的,与朝廷对抗了多年,得罪了不知多少官员的势力,他们真的以为,那里,还能容得下他们吗?
  “沄儿,这是你这么些年,第一次质疑我。”花荣看着她的眼睛,轻笑。还没等梦沄解释,他便移开了目光,声音微沉:“但是,正像你所说的,我们都知道,那里容不下我们。”
  他望着对面一望无际的天空,目光有些寥落,有些空旷,仿佛茫然无迹又望断天涯:“可是,他是宋大哥,我又能怎么样呢?我懂的他,他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舍不得,都要难过。且莫说我们这么多年打下来的基业,且莫说这里的一众兄弟,就是这梁山上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山脚的一块碎石,万顷的碧水,你以为谁会舍得?我们兄弟在这里那么久,这里已经是我们兄弟的家,没有人想舍弃。但,我们毕竟不是宋大哥,我们说不在乎的东西,比如叛贼之名,比如身家清白,他却不能不在乎。其实他一直觉得,是他将我们这些清白的人拉入了这些纠纷,在他心里,一直放不下这些,一直想把我们再拉出去,他不希望有一天,当我们死了的时候,依旧背负着不清不白的罪名。虽然我们不在乎,可是他在乎啊。”
  他终于又望回她,声音变得有些梗塞:“这么多人都不懂他,他心里不难受吗?沄儿,你说,我能再对他说些什么呢?”
  他望着她,长长的睫毛低垂,掩住了狭长凤眸中的几点晶莹。那深邃如墨恍若夜空般的眸色平静而又忧伤,好像有缠绵万世的悲伤沉淀其中,又悄无声息地熔化在那一片看不透的罹黑里。梦沄骤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伸出手,轻轻地抱住了他。
  他将她揽入怀中,一声轻轻的叹息,如鹅毛般飘落。
  一生挚爱,终究是不忍,不忍以爱之名,讲他禁锢于斯。
  看不透宿命的围墙,另一面,又该是什么模样。不可预知的方向,只说这条路很长,如同回忆一样。
  难得的一个美好夜色,明月如霜,好风如水。一片杏林在月光的掩映之下,泛起梦幻般的银白色雾岚,将满地银白色落花映得朦胧绰约宛若虚幻。
  一白衣男子立在杏花雨中,修长的身影笼上一层淡淡的霜辉,精致的脸庞在一片珠光浮动之中更为清美,堪称绝世。在他的身侧,立着一位女子。同样一袭雪白的长裙,泼墨一般的长发直垂到脚后,眉目如画,白色与墨色相应,更显得其人清丽绝尘,恍若不在人间。
  “你说,我们这样跑出来,是不是太不好了?”她倚在他肩头,轻轻的问。花荣抱着她,笑:“不是你要单独呆一晚的吗。有芊陌照顾着落颜两个,没事的。”梦沄倚着他,并不想动:“你明天就要走了啊,我想和你再待得久一点。你又不知道,你们会出去多久。”
  真的是太久了啊,久的她都不敢想今后的日子。当枕畔少了一个人的温度,她又该怎么面对那冰冷的,漫长的夜晚?
  “沄儿,有些时候,我真觉得,你什么都知道。”花荣轻蹭着她柔软的鬓发,笑得宠溺。梦沄忍不住问:“那如果,有一天我告诉你,我并不属于这里,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一切,你会不会觉得我在欺骗你?你会生我的气吗?”花荣偏过头,看着她,黑曜石般的眸子笑意流转,璀璨如星辰:“为什么要生气呢?其实从一开始,我们都明白的。但是我并不想知道,我不问,我更不在乎。过去,结局,重要吗?对于我来说,那些根本就不算什么,和你一起携手奔赴的未知,才是我想要的将来。”
  所谓终极,真的不重要,与你一起携手奔赴的未知,才起我想去的方向。
  透明银光冲破天际,寒锋过处,较之月光更为清寒。那场绝世的落尘枪法再一次出现,雪白的衣袂过处,无数洁白的琼花纷纷而下,仿佛一场月光花雨。细碎的花瓣,在他的云袖之下随风而舞,伴着那稀世罕见的落尘枪法,清雅绝尘,一舞一旋,漫长如一生。雪白的花瓣缭绕在银白寒魄之周,少年倾世的容颜在其间若隐若现,寒魄的银光,杏花的荧光,满月的清光,将天地间的一切映成一场浩大的梦境,缠绵浩荡,又如岁月般悠长。
  少年的目光清减如风,眸子里只映出眼前浩瀚的花雨,再容不下其他。他给不了她相守一生的承诺,那可不可以给她一场月光花雨。或许有一天,她身处别出,还能想起今日的种种。
  风花雪月,只奉白衣佳人。
  梦沄站在月下,肩头落满杏花,原来他送给她的竟是一场月光花雨。对面的人笼在一片飞花之中,白衣翩然,流风回雪,瞬间有种身在梦中的错觉。有那么一瞬,她真的希望时间就此挺住,让这场花雨飘落得永无止息,再也不要有分离,再也不要有结局。
  “沄儿。”枪势回收,杏花纷纷,他翩然归落,还有些微微的喘息。下一秒,他便将她纳入了怀中,毫不客气的吻了上来。方才的杏花还没有落尽,雪白的残瓣纷纷落在他的两肩,他却似没有察觉。原本温热的气息变得凌乱,唇齿间浓郁的莲花清香伴着逐渐升高的体温氤氲而出,炽热而绝望,似乎要把他一生的爱与恨都吻进去。
  就这一次,让他放肆一回好么?
  “花荣……”梦沄早已呼吸不畅,低呼了一声。不料此时绵软的声音哪里还有分毫的抗拒,媚入骨髓,在他听来更像是欲拒还迎。花荣清透的墨瞳眸色一深,被惹上来的□□刹那间将残存的理智燃烧殆尽。她彻底惹火了他。
  就势滚倒在满地的花瓣上,他的吻顺着白皙纤长的脖颈一路向下,留下朵朵红梅状的印痕。丝质罗带早已散开,白色衣衫褪去大半,露出月白摸胸下丰盈的□□,随着喘息而起伏不定。梦沄被他惹得全身发软,只觉得身体里有一把火在烧,烧的她禁不住紧紧的抱住身上的人,才不会让自己在火一般的炽热中沉沦下去。
  一场□□,燃烧了虚无,在清寒的月光下,美得的那么撩人。
  她不记得他要了多少次,也不记得她回应了多少次。她只记得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喊他的名字,每一次都痛到身与心的最深处。花荣,花荣,她完全无意识的喊着这个名字,似乎要把未来长久的分离中无法唤出的名字一次性都补回来。他的气息粗重而急促,声音都有些沙哑,却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在她耳边回应,温柔而深情:“我在,沄儿,我在。”
  一夜的刻骨缠绵,他们彼此都大汗淋漓,发丝纠缠在一起,身下粉白色杏花都凌乱成一片,却谁也不肯先放手。不想放,真的不想放,恨不得将对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让每一个呼吸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从前,很不明白情人之间为何要纠结于这样一场身体上的纠缠,而真正身在其中,才发现,当你真的爱到深处,情到深处,你会想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那个人,恨不得与对方合二为一。
  因爱而交付,这是天地间亘古不变而又美丽无比的结合与交融。
  “沄儿。” 他底底地呢喃一声,终于放开了早已精疲力尽的她。冰凉的液体落在她的颈窝处,冰得她全身一震。抬头看时,却见他额间还留着薄汗,长长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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