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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刹那芳华-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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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雅兰现在只能是靠电极维持意识,而身体感觉运动等机能的恢复还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她现在就像一个蹒跚学步的幼儿,正在慢慢学习控制自己的手足活动,以及学说话、学写字、学算数。

    有时,看着一个成年人这样的笨拙,还是有点好笑的。可是张恪懋一点不厌烦,每天都是乐呵呵地陪着宋雅兰做复健。在他的悉心照料下,宋的情况是一天天进步着。

    转眼就到六月中旬了,宋雅兰手术成功二十多天后,又来了采访的记者。

    这次是凤凰卫视的记者,而且正是几年前采访过芳华的那位著名的,英文名Rose的女记者。

    Rose是来北京度假时知道这一事件,临时起意来采访的。在和医院联系时,听说主刀医生出国,本来还打算下次再采访的,但无意中听说病人的病情发现和芳华有关,顿时大感兴趣。

    很快,她便带着摄制组来病房采访,芳华一见采访者是她,也就爽快地接受了她的独家专访。过去,她可都是隐在高主任背后,没被人注意的。

    两人先回忆了一番当年抗洪时的情景,很快,Rose开始询问起有关宋雅兰的情况。

    对于她,芳华很放松,不知不觉就讲得多了。她讲了自己是怎么无意中知道了他们夫妻俩的情况,怎么被张老不离不弃地照顾爱妻所感动,以及后来无意在手术中发现宋的意识等情况。

    听了之后,Rose说道:“虽然没亲眼见到,但我想宋雅兰术后清醒的时刻一定很感人我光是这么听听,都忍不住想哭了。”

    芳华笑了笑:“我可是真哭了。”

    “哦?”Rose稍微有点意外,她好奇地问:“你当年给我的印象可是非常的强悍,哦,坚强冷静的一个外科女医生啊怎么?你也会哭?”

    芳华摇摇头:“我怎么就不会哭呢我是当哭的时候就哭,不当哭的时候绝不会掉一滴眼泪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强悍,其实我现在知道太强了不好。过刚易折嘛”

    Rose点头:“嗯,这话不错。不过,我还想知道,你当初经常去看望宋雅兰,是不是就想着有一天能唤醒她,治愈她的?是不是就是因为你一直这么想,一直没有放弃,才终于能发现这个奇迹?”

    芳华一愣,想了一会儿,抬头说道:“不,我当时可没有想到会有治愈她的一天。再说,她现在算治愈吗?严格的说,远远没有治愈。但是某种程度上,又算治愈了。尤其是在张教授的心目中,这就是治愈。

    你说的也没错,是因为没有放弃,才出现了这一奇迹。但不是因为我,也不是我发现的。这奇迹是大家共同创造的。”

    “你太谦虚了,我感觉这要是没有你的细致观察,是不可能重新修改病人的诊断,也就不可能重新开始催醒治疗,也就没有DBS治愈MCS这一神话的出现了。”

    “不,我真是没想过,也没追求过能治愈宋的疾病。那些都是巧合罢了”

    “怎么?难道你们医生追求的不是治愈病人吗?”

    芳华微笑:“嗯,准确的说,还真不是呢你知道吗?美国有位特鲁多医生的墓志铭是—— to cure sometimes;to relieve often;to fort always 。翻译成中文就是——有时,去治愈;常常,去帮助;总是,去安慰。

    这位医生生前虽然并不是太出名,但是他的墓志铭却广为流传,成为了许多医生的职业格言。”

    Rose默念了一下这句话,又问:“能解释一下吗?”

    “好吧,这句话其实很值得反复体味。我个人觉得,这里有三个程度副词,有时、常常、总是,就像是三个阶梯,阐述了我们当医生的三种境界吧。

    它指出,我们医生最该做的是安慰病人。这种安慰,是建立平等基础上的情感的传递,是真诚的人性的表达。

    而帮助病人,就是我们医生天天做的那些繁杂的工作,包括帮助病人确诊病情、指导他们对疾病有正确的认识、帮助他们找到好的治疗方法、解决他们的困难、缓解他们的病痛等等。

    而治愈病人,只能是‘有时’。无论是医生,还是病人,都应该知道,医生不可能治好所有的病以及所有的病人,大多数人都会死于各种病痛的。这一点,即使我们医生再如何努力,也无能无力。

    总之就是,安慰和帮助病人对我们医生来说,重于治愈。也不是说我们就不追求治愈,只不过,当做好了前两点,该治愈的,有时就会治愈了。这时,也许你们就会把这种本来就会发生的治愈叫做奇迹了。”

正文 一百九十五、让帽子飞

    一百九十五、让帽子飞

    不久,张教授的女儿张学敏从国外学成归国了。当看到曾经人事不知的妈妈,不但能叫出自己的名字,还能给她做简单的梳头动作,小敏也是激动万分。

    她特意跑到医生办公室,紧紧拉着芳华的手说:“林医生,真是太感谢你了”

    芳华的手都被她捏痛了,她不禁笑着抬起头,对这个高挑的北方女孩说:“没什么,是我们应该做的”

    小敏想起当年母亲出车祸后,父亲却还是逼着自己出国继续完成学业,因为不能辜负国家和学院的培养。

    这些年自己在国外为了早点回国,那是没日没夜地学习。只不过,虽然想着早点回来,也只是想着回来能帮父亲分担些重担,没奢望别的。

    但是,真的没想到,竟然会有奇迹发生。

    小敏还是难以抑制自己的激动:“不,林医生。我都听我爸说过了,您一直就在帮助我们家。就连那么贵的电极,也是你帮忙找来的捐助。要是没有你,我妈这次根本就不可能醒过来您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唉,你们301又不准收受病人的礼物,这让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谢意了。”

    芳华腾出一只手,轻轻拭去小敏眼角的泪水,笑着说:“真的不用谢我们当医生的能治好一个病人,看到病人的笑容和感激的泪水,已经足够了你不知道,这样的笑容和泪水,也是能治愈我们的心灵的。所以,我们就不用相互谢来谢去了,好不好?”

    小敏感动地点点头,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那,林医生,我能不能认你当姐啊?”

    芳华一愣,看了小敏一眼,嘴角翘得更高了:“额,那个,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看过病历资料,你是73年出生的。我呢,这才刚过27岁生日。”

    小敏也不禁有点尴尬,赶忙解释:“啊,我看您这么能干,这么沉稳老练,还以为您一定是比我大的。咳咳,我没别的意思啊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啊那个,林医生我先走了啊”

    她也不好意思叫“大恩人”为妹妹,所以只好溜之大吉了,弄得芳华也哭笑不得。

    小敏刚跑出办公室,屋里几个憋得内伤的师弟们终于哄笑出来。

    因为他们有好几个也是年龄比芳华大的,但是这里是按进门先后排大小,就只得憋屈地叫着芳华“师姐”。今天,看到芳华在年龄上让人误会,他们自然有点幸灾乐祸了。

    芳华白了他们一眼,也懒得修理他们,继续埋头自顾自地干活了。

    不过,她心里也不禁寻思:哎呀呀,都二十七了,真是该结婚了。

    嗯,还好,没几天就是毕业典礼了。毕业了,我就可以打结婚报告了。

    嗨——,还真等那时候再写啊?反正现在没什么事,不如我先写了,到时候再交上去呗

    于是,她从抽屉里找出张信纸,开始写报告了。

    内容无非是:本人林氏,年方27,单身未婚,政治清白。和地方上的老百姓梁某人,确认恋爱关系多年。感情成熟,符合晚婚条件,现申请结婚,请组织审查批准。此致敬礼

    大概就这个意思。

    芳华刷刷刷地写完,署上了名字,日期则是七月五日,那天是毕业典礼的日子。

    离那天也不到一星期了。

    而嘉辉说,调动手续还要一个多月才能办好。看来,自己该再去收拾收拾新房了。前阵子一忙,都没时间去布置。

    算了,家具电器那些大件,还是等嘉辉来了,两个人一起逛市场后,再共同决定吧。我就先折腾些小东西。

    芳华还在这儿美滋滋地幻想家装的效果呢,却看见高主任走进了办公室。

    “啊?高主任,您从新西兰回来了?那个什么亚太会议开完了嗦”

    “是啊,不开完,我能回来吗?”

    “嘿嘿”芳华知道自己说的也是废话。

    “干什么呢?”

    “哦,写病历嘛。”芳华赶紧趁主任没注意,将结婚报告塞进抽屉里。

    高主任只是简单地问了下病房的情况,重点问了一下宋雅兰的情况。知道她情况很好,就说可以安排她回家做康复了,以后定期回来复查就行。

    交代完事情,高主任临走前突然对芳华笑了笑说:“你们的毕业典礼是不是没几天了”

    “嗯,嗯。总算是毕业了”

    “我的博导资格可是批下来了,有没有兴趣接着读博啊?”

    芳华赶紧做出一脸苦相:“主任,您饶了我吧再读下去,我就嫁不出去了容我解决个人问题先?”

    高国良骂了一句:“不思进取朽木不可雕也”

    他那笑眯眯的样子,哪有一点生气发怒的样子。

    芳华也发现了,其实高主任这人一开始看着像是不苟言笑的,相处久了就会发现他还是挺随和的。

    芳华起身陪着笑脸,要恭送主任出门。

    高主任摆摆手让她坐下,自己边走边对屋里其他几名住院医和研究生们说:“年轻人,有机会还是要多学习”

    “那是那是”

    芳华和众兄弟在他身后点头哈腰地应着。

    然后的几天,芳华偶尔去逛逛市场,买点小东西,有时也看看大件,日子还挺逍遥的。另外,就是在教育处那儿办些毕业的手续。

    不过,让她高兴的是,嘉辉说要来看她的毕业典礼。

    开始,芳华还假意推托一下:“嗯,那个,反正你没两个月就要过来了,何必还捐钱给航空公司啊?”

    嘉辉在电话里说:“小气鬼这么重要的毕业典礼,我能不来陪你吗?”

    芳华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又对嘉辉有点歉疚:“你自己只是拿了学位就回国了,没赶上毕业典礼,挺遗憾的吧?”

    “没什么,你明白我就行。”

    芳华当然明白,虽然不能补给嘉辉一个他应得的美国式的毕业典礼,但希望自己的毕业典礼也能让他开心。

    可惜,301研究生的毕业典礼很朴素。

    上午十点,几十名毕业生学员统一身着97式夏季短袖军装,列队到花园的空地上站好。

    领导们在前面搭起的台子上,连连发表讲话。内容大同小异,无非是成绩斐然,可喜可贺,再接再砺,之类。

    幸好,周围的树荫够多,大家都没晒着太阳,也不觉得太热。

    但是,芳华在队列里,还是常常很无聊地冲旁边观礼的人群中的嘉辉扮鬼脸。

    每到这时,嘉辉就冲她笑笑,指指手表,意思是:快了,再坚持一会儿。

    好不容易领导讲完了,轮到毕业生上台领证了。

    就几十个人,领导念一个名字,上去一个,接过证书,又走下来。

    这倒是让大家精神了许多。苦读三五年不就为了这一刻吗?

    念到芳华的名字了,她拉了拉夹克式的短袖衬衣下摆,出列,小跑上台,齐步走到院长面前。

    立正,敬礼。

    院长还礼后将准备好的大红证书递了过来:“同学,恭喜你”

    “谢谢院长”

    礼毕,接过证书,置于左手。

    转身面朝台下观众,敬礼。

    礼毕,转身齐步下台。入列。

    噢,这套程序真的好死板

    想想前两天看赵玉玲和张永的毕业典礼,硕士研究生都是穿那种配着蓝色流苏的方形学位帽,还有蓝色调的学位袍。博士研究生的则是红色流苏和红黑色调的学位袍。

    总之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而且在毕业典礼上,学校领导将学位帽上的流苏从右侧移到左侧,代表校方认为该学生合格了,可以允许他走出校门了。

    这一套程序都是照搬西方大学的。

    芳华想,嘉辉如果没有提前毕业,而是参加了毕业典礼的话,一定也是那个样子的,而不是在这里看这种呆板无趣的军队模式。

    终于,所有的毕业生都领到了证书。

    院长又讲了几句勉励的话后,宣布毕业典礼到此结束。

    芳华听到“解散”的命令时,觉得意犹未尽。她看看周围,发现大家一时也都站着没动。

    哼,我才不要这么沉闷地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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