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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官日记 贪官淫秽日记的背后-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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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官日记
作者:野莽
载2003年第二期《清明》
  公元2001年春
  1月1日
  二十世纪的钟声敲响了,这次是真的。
  去年的今天媒体就号称新世纪伊始,误导得中国人民迎了两次新世纪,真是急性子,比我还急嘛。我江三水是有名的急性子书记,人说心急吃不得热豆腐,没那事,我吃的热豆腐可多了,有的热得烫嘴,照吃不误。今年不仅是新世纪的第一年,而且是我的本命年,还是我来天堂后的第一年,让我再弄几块漂亮的热豆腐吃吃。
  前任高急于赴省上任,丢下夫人和公子小姐,占着窝子不搬家,害我住人武部宿舍,虽说四室一厅,但是太他妈的破了,墙外贴满送水送气的小广告,还有治性病,治阳痿、治痔疮的,上面还画的有图,污辱我这个市委书记嘛!太恶心了,再说进出都得从人武部,当兵的拿着杆枪站岗,人来人去不自由得很,尽量少回。新楼盖起之前,权且借得烟花寨,先在天堂宾馆住一段。
  住宾馆好,一切方便,只有一样不尽人意,总经理莫遵慈给我安排的三个服务员,都是三十多岁的妇女,徐娘半老,要姿色没姿色,要风韵没风韵,比江口的小姐差远了,难道天堂的女人就这水平?天堂天堂,应该有几个仙女嘛。不行,得换,实在没有就从江口引进,搞活嘛。
  1月2日
  过年都在为党国人民效力,公仆嘛!市长副书记们都不在,也是巧了,好像早知道省里来人,联合起来搞这么一下,看我一个人如何招架。狗子发牢骚说早不到,迟不到,过年来了老和少;陪着吃,陪着喝,晚上还要陪着摸。我说摸什么?摸牌又不是摸妞,摸妞的时候是不要人陪的,独立作战,各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出来后谁也别问谁,也别谈心得体会,一个政治上成熟的领导干部,生活上也应该是成熟的嘛。
  “斗地主”的打法还是我从江口带来的,在天堂也搞搞土改嘛。小孙一听就会,老侯不行,我让小孙教老侯。两个“贫农”一头,一个“地主”一头,抓着仰牌的是“地主”,剩下两个斗他一个,输了就掏。我把县里区里人对我的那套拿出来对他们了,故意输牌,输大数字,打牌赢钱不叫受贿,大老远的跑来一趟不容易,像白求恩一样,让人家欢度这个元旦'嘛。小孙觉得不过瘾,把那三个徐娘叫来,一人夹着一个打,改打“肉挨肉”,黑桃10只能管黑桃9,不能管8,梅花5只能管梅花4,不能管3,隔一个数字就挨不着肉了,等于隔着一层衣裳。给人以充分的想像,适合男女搭配着玩,不知道是哪个鸟人发明的,谁输了谁把腿子岔开蹲在地上。老侯这个傻逼,自己是猪脑壳,反说天堂人不务正业,只会玩邪,妈的个X!
  三个徐娘不懂风情,说打牌就打牌,光打牌要你们来干什么?老侯小孙都是惯走江湖,久经沙场之人,这个姓莫的,真把天堂的面子丢尽了。没意思,他们愿搞他们搞,反正我是不搞的,玩几把就睡觉。睡不着,寂寞呀!



  1月5日
  白天找个机会,把莫狠狠地训了一顿,问他为什么不安排最好的小姐,让上面来的人小看我们嘛!莫开始支支乎乎,死不肯说真话,后来被逼不过才说,还在我来之前,就收到江口寄来的匿名信,说我是条色狼,要他千万保护好宾馆的小姐。莫哭憋憋地说他听毛老头儿话,想着应该相信群众,就把宾馆三个年龄最大的女服务员安排给我,这样安全。我大发雷霆,说你应该相信群众,就不应该相信党了?何况那写信的是什么群众?那是破坏党的形象的不法分子,不然他为什么匿名?你这个猪脑子,怎么不学会独立思考,像这样你还有什么发展前途?莫眨着两只三角眼,把我的话听进去了,雷厉风行,下午就给我换了一个,笑嘻嘻地说这妞的绰号叫天堂之鸟,原来还是有好的嘛!我要他对她别说我是谁,又要他给老侯小孙也安排一下,莫又派人送去一胖一瘦,那两个都不如我这一个,这就对了,一方霸主,理当优先嘛。
  这小妞脸子很媚,声音又甜,亲热巴巴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怪不得叫这个绰号。尤其是功夫不凡,一看就是训练有素,人一上去她就像海水似地往上一簸一簸,险些把我这条老船给簸翻了,哪里是鸟,分明是一条小海豚嘛。我想起《红楼梦》里的那个多姑娘,这只鸟比多姑娘的招数还多。大海航行靠舵手,对付她我有的是办法。分人时他们搞了个阴差阳错,胖妞跟老侯,瘦妞跟小孙。老侯对付那个胖妞我看够呛,胖对胖,打肉仗。小孙得个瘦妞倒没意见,瘦对瘦,硌个够。不过我看他上厕所都偷着乐,怎么着也比那三个打牌的强,这个年他算是过好了,在天堂过年嘛。
  1月6日
  身上立刻就有精神了,我就是这么个规律,丰富的两性生活就是社会生产文化发展的基本动力嘛。莫中饭后来找我,我看是想探探我对他的态度,我对他的态度当然就变了,听话就好嘛,人就要有点可塑性。
  趁着喝了点酒,我给他上了一课,属于启蒙教育吧,我说马克思在他的《经济学?哲学论稿》中说:“人和人的直接的、自然的、必然的关系是男女关系人们可以从这个关系出发来判断人类的全部文化阶段。”我说你老莫的问题是没有文化,所以不会判断人类的文化阶段。恩格斯在《共产主义原理》中也写道:“两性关系将成为仅仅和当事人有关而社会无须干涉的私事。”我说你听清了没有?莫听得一愣一愣的,我说你这一愣,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懂得马克思主义!莫突然一笑说,过去我是不懂,从现在起我懂了,我以后就不干涉你的私事了,你也别干涉我这宾馆的事了。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也一笑说,这是不可能的,宾馆的事恰恰是公事,天堂的书记不管天堂的宾馆,这可能吗?
  下午送那一老一少上了飞机,一人送了一些天堂特贡,让他俩回去在桂子山面前多说几句我的好话。钦差大臣,得罪不起呀。
  1月11日
  狗子对我忠心耿耿,好比子路之于孔子,一个领导干部连个心腹都没有,这是不行的嘛,看来带他过来是带对了。小孙听说武当山属江口管,归我管过,闹着要去,我就派狗子陪二位上武当山。狗子回来说,老侯不行,下了车赖在南岩,说是随便看看,沾点仙气就是。狗子不知道这两晚他跟胖妞连续作战,一个劲儿地劝他上到山顶,不然祖师爷怪他其心不诚,不保佑他升官发财。这样激将也不起作用,他说他老了,就是拼了命爬上去,也升不了也发不了,他要是我江三水,他就在武当山九上九下,还许愿给祖师爷换件衣裳。换件衣裳是句隐语,即重塑金身之意。狗子说这老家伙心里有我,比那小家伙强。
  狗子说在金顶见到上清道长,背开人时给我问了卦,道长瞑目念了一首偈诗,他给我抄下来了,诗曰:“有水江对江,无口江成汪,潜龙应在水,何须上天堂。”我看了一惊,这老道难道知道我?狗子说不知道,问卦时他绝口没提问者是谁。狗子问这四句话什么意思,我就对他讲,上清道长说我江三水姓江,江口市也姓江,我命中注定是江口的书记,江无江口水会乱流,离开江口去到天堂,对我是有害无利的,虽然没说是凶多吉少,但我自己可以往那里悟。狗子说这个老道说得对,当初要是守住江口不走,至少对小青有利。说起小青,这些天忘记给她打电话了,今晚打吧。
  1月12日
  共产党员是无神论者,我不听这个牛鼻子老道的。可是不听他却老往耳朵里灌,这四句话像蚊子一样在耳边哼哼哼,哼哼哼的。不走为好,不走为好,我总不能一辈子不走,一辈守住江口吧,即便不去天堂,以后不也得到省里,到中央吗?这首偈诗成了我的一块心病,这老道一向神神鬼鬼的,人都传说他平素知而不言,每言必灵,莫非人生真有定数,他真能一语道破天机?
  晚上天堂之鸟翩然而至,而我想再换个口味,暗示她去给隔壁房里的老侯送茶,她就噘着个小嘴,挺不情愿地走了,她并不知道我是谁,一口一个李老板,我问你怎么知道我姓李?她说莫总告诉她的我叫李富贵。我听了好笑,这姓莫的倒能给我取名了!这只鸟不明我的真相,还如此迷恋我这棵树,说明我的身体是有魅力的嘛。我盯着她一扭一扭的小圆屁股,心想今晚老家伙不死也要脱层皮,不信明早起来看。换的这一个比多姑娘略小一点,刚刚出道,处处都表现得很被动,很不到位,加上心里总想着那首偈诗,此夜兴致大减。
  1月13日
  小青已身怀六甲,打手机闹着要到天堂来,说在江口没人保护她,夜里老做恶梦,梦见有个黑衣人穿墙而入,要剖开她的肚子取走龙胎,她大叫来人,就吓醒了,夜夜都是这样,这样下去把她折磨垮了事小,只怕会影响胎儿。我计算了一下时间,可不是要生了嘛!我批评她不要老看金庸的武侠片,她说不看武侠片看爱情片也不行,昨晚看张曼玉演的《青蛇》她都看哭了,说白焱是白娘子,她是小青,我这个许大官人根本没把一碗水端平。我哭笑不得,说老看电视对胎儿不好,武侠片爱情片都不要看,没事可以读点世界名著,中国的《红楼梦》啊,外国的《复活》之类,她说这样的书她更不敢看,一看就想到林黛玉,想到玛丝洛娃,觉得自己的命运太惨了。越说越不像话,真是胡搅蛮缠,把我都比成聂赫留道夫了嘛!
  下午我叫狗子出面去市郊打听房子,选合适的先买一套,初装一下,不要太豪华,住着不方便再慢慢换个单门独院的,小青是有功之臣,让她也尝尝别墅的味道嘛。过段日子悄悄把她接过来,这事也只能让狗子出面做,对邻居就说是他的一个堂妹,堂妹夫在国外。
  其实这都是心理作用,过来我也不能天天守着她,刚到天堂,得注意一下形象。
  1月16日
  东城有个古董市场,天南地北的古董商都云集在那里,我一来就去看过一次,东西不少,场子比不上北京的潘家园,名声比不上北京的琉璃厂,但在本省是数一数二的。真品赝品,鱼龙混杂,就看买家的眼力了。我一是没时间常来,二是常来影响不好,就对管市场的经理打了个招呼,有真东西让人给我留着,价格好谈,他别蒙我,我也不会亏他。这人还是个鬼机灵,立刻带我看了一只瓶子,我心里有点底,却没喜形于色,对卖主说先别出手,过两天有人来跟他谈价。我没告诉他我是谁,我走后管市场的会告诉他的。
  天堂天堂,名不虚传,还是个窝金藏宝的地方嘛。
  1月17日
  清早起床去上厕所,眼皮一跳一跳的,正要出门,王疤子按铃进来,把个牛皮纸袋往床上一扔,我知道里面是什么,装作没看见。王疤子是石油公司副总经理,总经理调经委了,他想当老总。石油石油,实在有油,那是个肥差。一个人做点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我在江口时给了别人那么多官儿,到天堂后还没开张,那就再给他一个吧。这人我看还行,脸疤心红,像个儿子,新到一个地方,得有自己的队伍嘛。
  晚上回来跟白焱发生了点矛盾。二十年前读大学时,班里有个诗人星子预言我跟白焱谈不成,后来谈成了他又说会掰,说我是三点水,她是三朵火,五行相克,水火不能相容,我真后悔没听星子的话。这些年因为从政,顾忌影响,才控制着没跟她离。我采取的是喜新而不厌旧,多妾而不少妻,暗偷而不明纳的三大政策,要不然我一离婚她就害我,共产党的干部有多少都栽在自己老婆手里,两口子在一起,什么话不说?什么事不做?你抱着她你就是亲人,你踢开她你就是仇人,一嗓子嚷出来,一包袱抖出来,叫你命都难保,还能再婚?不能吃这个亏嘛。
  1月19日
  我们之间的矛盾主要是我长期不回来睡觉,长期不和她过性生活,这个问题潜伏已久。人嘛,女人嘛,正常的女人嘛,怎么会没有意见呢?她年轻时还是可以的,不说是校花,起码是班上一朵小白莲,可惜现在老了,屁股奶子都没有了,身上只剩下一张皮了,不管我怎么做自己的政治思想工作,那玩意儿都不听话,没劲儿,起不来,女人的悲剧啊!
  一直在做她的政治思想工作,提高她的觉悟,端正她的态度,要她学会理解,理解万岁,夫贵妻荣,夫显妻达,作为老婆,得到的东西已经不少啦,体内损失体外补,性生活上作点儿牺牲,物质生活以及其它的精神生活上作点儿补充,听听京剧呀,看看足球呀,一个晚上也就度过去了嘛。我对她说,那个名叫什么玫瑰的踢得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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