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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眠先生-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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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时方师爷忽地站起来,正想夺门奔出,白衣人偏头看了他一眼,前者顿时吓得立住不动。
  白衣人脸上一时间像是罩下了一层寒雾般的冷酷。
  柳鹤鸣目光湛湛地注视着他,提防着他猝然会施出杀手。
  方师爷早已被吓得双膝打颤,嘴里情不自禁地叫道:“柳老先生……柳老先生……
  救命!”
  柳鹤鸣目注着眼前白衣怪人道:“足下既然来去江湖,又有这身功夫,当然不是无名之辈,请报上一个万儿。”
  白衣人摇了摇头道:“什么万不万的,我不知道。漫长的冬天,令人好不难受……”
  说到这里仰天打了一个呵欠,一脸睡意地道:“好好一个冬眠,却被你们惊醒……
  记得离开巴山时,山下人送了我一个名字,我想这名字虽然文了一点,倒很适合我的性行……”
  柳鹤鸣抱拳道:“洗耳恭听。”
  白衣人冷冷一笑道:“如我说出这个名字,只怕你等三人俱要血溅当场。”
  他翻了一下松弛的眼皮,打量着柳鹤鸣道:“怎么,你还有意思要听么?”
  柳鹤鸣冷笑一声,道:“柳某如果惜命,也就不来管这桩闲事,请报大名。”
  白衣人眼睛垂下来,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道:“我名冬眠先生,大名之行,原意在开春冰化之日,先寻‘天一门’蓝老头的晦气,既然你等扰了我的清梦,说不得先拿你们开刀了。”
  李知府惊吓得叫了一声道:“冬眠先生……”
  自称“冬眠先生”的白衣怪人,偏过头来。
  李知府不知怎地,由内心浮起了一股无比的寒意。
  这一刹那,他忽然感觉到一万两银子事小,而人命重要了。
  “先生所需的银两……下官早已备好……”李知府全身打颤地嗫嚅道:“请容……
  下官去拿来奉上……”
  白衣人木讷的脸上,此刻现出两弯笑容道:“太好了,李大人请与这位方先生退向壁角,有话等一会再说如何?”
  李知府与方师爷早已吓破了胆,聆听之下连连地答应着,迅速地退向一角。
  两个人倚墙而立,面色如土。
  白衣人倏地身体向侧方一闪,快似飘风。
  就在他身子方一闪动的当儿,柳鹤鸣的一双手掌紧紧擦着他的衣边落了下去。
  这一招柳鹤鸣显然蓄势已久,只是仍为对方自称冬眠先生的怪人看破了先机。
  既已出招,双方对垒已然分明。
  柳鹤鸣一掌劈空之下,膝盖向前微屈,一只有掌向怀里一兜,五指箕开,反兜着直向白衣人前胸上扣了过去。
  白衣怪人口鼻时发出了一声怪异的轻哼,迎着柳鹤鸣兜心的掌势,陡地弹空而起。
  柳鹤鸣这第二着杀手显然又落空了。
  眼看着白衣人腾起的身子,有如一片白云般的轻飘,足足弹起了丈二高下。
  他双手两足向上一蹦,整个身子平平地已贴在室顶之上。
  这么俊的身手,当真是武林罕见。
  柳鹤鸣心中一惊,禁不住由心底潜升起一丝寒意。
  高手对招,常常匪夷所思。
  柳鹤鸣虽是一连走了两手空招,可是他毕竟是身怀绝技,非同一般凡俗之辈。
  两招失手之后,他足尖微点,已把修长的躯体退向壁边贴紧。
  这时候贴在屋顶上,活像条大守宫似的那位冬眠先生,忽然一个盘转,凌空倒折而下。
  室内,起了一股劲风。
  白衣人昂然立于一角,打量着贴壁而立的柳鹤鸣。
  两个人四只眼睛,在一瞥之下,已经紧紧地对吸住了。
  白衣人徐徐地点了下头,露出了白森森的两排白牙,道:“好掌功,我倒是小看了你。只是你仍难免于一死。”
  柳鹤鸣冷冷笑道:“大荒山的独孤无忌是你什么人?”
  白衣人紧贴在前额上的一绺短发,倏地耸动了一下,那张苍白无色的尖削面颊,陡然现出了无比的惊异。
  “你果然知道得不少。”
  白衣人在说这句话时,一只瘦若鸟爪的怪手,缓缓地抬了起来。
  柳鹤鸣早已料到有此一着。
  他双目平视,不慌不忙地抬起了一只手。
  双方看来,像是同样的心思!
  两只手掌看上去也像是同样的动作。
  只可惜现场除了对敌者彼此以外,竟然没有第三个人能够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招式和手法。
  两只抬起的手平直地对举着,白衣人那只瘦手是半握着;柳鹤鸣的手却是骈伸如刀。
  李知府与方师爷虽是倚立在一旁作壁上观,可是实在说,他们却是没有这个心情和雅兴。
  他们实在也想不透两个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对敌手法,可是不久之后,他们俱已觉出了奇异的感触,像是有一股充沛的气体感应圈子,慢慢向四方扩展着。
  李、方二人先时并不十分感觉出来,可是只是一会儿的工夫,这种明显的气压之力,已使得他们两人大起恐惧。
  那种无形的气压力量,仍在继续地扩展着。
  签押房的两扇窗户,吱吱吱地急颤作响。
  李知府与方师爷的额头上,俱都现出了一粒粒滚圆的汗珠,两张脸也都热红了。
  然而,当时敌对的两个人,仍在相峙着!
  白衣人的一只瘦手缓缓地张了开来。
  猛可里,柳鹤鸣那只伸出的手掌,霍地向下一翻,指尖向上一扬,平胸推出。
  白衣人怪啸一声,那只伸出的手掌,就像是抓着了一样什么东西似的硬硬地向外一推。
  两扇关闭的窗户,就在二人这一推一送之间,霍然为巨力震开。
  柳鹤鸣却于这时,发出了一声呛咳。
  一股热血,由他张开的嘴里猝然喷了出来。
  柳鹤鸣的身子却也在此一刹那间猛然袭了过去。
  随同着他扑上的身子,一口冷森森的长剑已抽在手中,剑光裹着他狂进的身子,像是拍岸的浪花——掌拍、剑劈,连同着他整个身子,带着凌厉的大股气压之力,同时向白衣人身上迫击了过去。
  白衣人在柳鹤鸣猝然扑上的一刹那间,只作了一个动作,一个看来极为简单的动作;他举起了一只腿,两只手环抱当胸,简直是神乎其技!
  你根本就看不清楚他们是怎么接触在一块的。
  白森森的剑光罩裹着柳鹤鸣狂进的身躯,猛然向前一冲,在同一个势子里,柳鹤鸣已运施出他浸淫剑道垂四十年的一着杀手一一“七杀剑”。
  顾名思义,那是七手杀着。
  七手不同形势的杀着。
  天下固然不乏杰出的剑手,然而能在一招之内,连施七手杀着的人,毕竟还是不多。
  除了这手杀招以外,柳鹤鸣那只左手并不空着,在同一个势子里,他左手同时拍了七掌。
  七次拍出的手掌配合着七式杀出的剑招,形成了极为凌厉而恐惧的一招杀着。
  白衣人在此一刹那间,表现得竟是那么从容不迫。
  看不清楚他是如何闪躲过那七式剑招,也看不清他是怎么逃避开那七式凌厉的手掌的。
  最妙而又不可理解的是,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手还击的。
  总之,在此一瞬间,两个人已经交换了一个位置。
  白衣人移到了柳鹤鸣原来之处,柳鹤鸣却换到了白衣人原来立处。
  双方背向背站着。
  渐渐地白衣人转过身子来——触目惊心的是,他的两只如同鸟爪般的手上,沾满了鲜血。使人惊骇欲绝的是,他的一双手上,分别抓着一样东西:一副血淋淋的肝脏,一颗活蹦跳动的人心。
  柳鹤鸣缓缓转过身子来,大股的鲜血,由他胸肋两侧狂流出来!
  他身子慢慢倒了下去。
  白衣人木讷的脸上,丝毫不着表情,甚久之后,他那张苍白的脸上才绽开了一丝笑容。双手松开,一副心肝掉落地上。
  李知府与方师爷目睹及此,早已吓得三魂出窃,七魄升天。
  两个人不知在什么时候,双腿失去了劲道,俱都跌坐在地上,全身抖颤成了一团。
  白衣人一双凶光四溢的眸子,逼视着二人,慢慢地一步步地走近。
  李知府战兢地开口说话道:“你……你……”
  两片牙床一个劲地互撞着,舌头也失去了控制,简直不知说些什么。
  方师爷却伏身跪地,叩头如捣蒜。
  “饶命……饶命!”
  他嘴里只是反复地说着这两个字,全身上下几乎都瘫痪了。
  白衣人首先走到了方师爷面前,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后背。
  方师爷就像鬼似地怪叫了一声。
  叫声未完,一个身子已为白衣人高高地提了起来。
  “爷……爷……饶命……饶命……”
  “我问你……”白衣人慢慢吞吞地道:“你是干什么的?”
  “师爷……师爷……饶命。”
  “师爷?不用说,请这个姓柳的来,也是你出的主意了?”
  “不……不是……”
  方师爷吓得一连串地怪叫着,人吊在半空中,已经瘫了下来。
  白衣人哼了一声,道:“没用的东西!”
  说着用力向外一抛,方师爷整个身子就像个球似地被摔了出去。
  只听见“砰”一声大响,整个房子都晃动了一下。
  方师爷落下的身子,已成了一摊烂肉,血脑飞溅四壁,顿时一命归西。
  李知府目睹至此,惨叫了声,像是自己身受一般。
  他蜷曲在地上的身子,抖颤得是那么厉害,不知什么时候,全身出了一阵子虚汗,汗水把内着的衣衫都湿透了。
  “站起来!”白衣人就站在他面前,用命令的口吻说。
  “是……”
  李知府全身抖颤着想站起来。
  他哪里还能站起来?身子才爬起了一半,双腿一软又坐落在地。
  白衣人伸出一只沾满血的红手,搭在了他肩上,用力一提,硬把他拉了起来。
  李知府杀猪似地叫了起来。
  臼衣人说:“去拿钱!”
  李知府连连称是,心里多少稳当了一点。
  喘息了一阵,李知府勉强镇定了一下,他手指门外,嗫嚅地道:“从这边……走。”
  白衣人冷哼了一声道:“带路!”
  他到底也是见过场面。读过很多书的人,平素也很注重气节,刚才是吓破了胆,这时略一沉着,也就恢复了几分理智。
  面对着这般模样的一个煞星,他心里知道,要想由他手里逃得活命的机会是微乎其微。然而关在屋子里,更是死路一条。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制造机会。
  这些念头,很快在李知府脑子里闪过。
  他于是决定把眼前这个白衣人骗出室外。
  因为外面埋伏了许多人,说不定在乱兵交战里,自己或可幸免一死。
  白衣人冷笑道:“你在想什么?”
  李知府苦笑一下道:“请你松开这只手,我才好走路。”
  白衣人想了一下,果然把抓在他肩头上的那只手松开了,并且后退了几步。
  李知府叹息一声,道:“这位壮士,你我并没有深仇大怨,为什么对我要下此毒手?”
  白衣人哼了一声,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如犯我,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我并没有冒犯你啊!”
  “好好一个冬眠,被你由梦中惊醒,差一点坏了我将成的道基,还说没有冒犯么!”
  顿了一下,他冷笑道:“我原待春冰初化,一觉醒转之后,再大开杀戒。你这狗官硬把我的好梦惊醒,既然这样,我就先拿你们开刀……走。”
  说到“走”字,顺手在李知府背上推了一下。
  不过是轻轻一推,李知府已吃受不住,身子一跟跄,跌出门外。
  当时由地上滚身站起时,白衣人赫然又站在眼前。
  签押房外,是一条笔直的甬道。
  甬道两侧栽种着两列雪松。
  雪松后面掩着一片杀机。
  捕头张方,率领着手下得力捕快“虎尾鞭”孙七,以及外县的几名名捕,他们是:
  “海豹子”谢山,“双手箭”关士宏、“左手快刀”李立、“云里翻身”管刚。
  六个人早就埋伏好了。
  老捕头张方确是够沉着,早在那冬眠生先下手杀害柳鹤鸣时,他就惊觉了,只是为了顾忌李大人的性命,张方力嘱不可妄动。
  经过张方的一番调动,这附近已设下了重重的埋伏,凡是可以掩身的地方,都设下了卡子。
  老捕头张方是一双“判官笔”。
  孙七是“虎尾鞭”。
  “海豹子”谢山是一双“折铁钢刀”。
  “双手箭”关士宏,用的是一双“万字夺”。
  “左手快刀”李立,使的是一柄“鱼鳞刀”。
  “云里翻身”管刚,是一对“牛耳短刀”。
  这六个人,都是久办案子的能手,可是面对着如“冬眠先生”这等大敌,一个个都不敢造次。
  那两列雪松栽种得很是对称,两棵两棵地相对着,在雪松与雪松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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