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穑俊
杨能摇了摇头:“确实不知道。”
“白名鹤玩了两手狠的。第一件你估计永远不知道。老夫也在从英国公府里知道消息才分析出来的。”
“请国公指点!”杨能也是一省总督,可依然以下官自居。
徐承宗是来找白名鹤合作的,与杨能也算是关系不错,有些话也不打算隐瞒。
“白名鹤下了一个狠手,为了你杨家。先是与于谦达成了一项协议,以老夫对于谦的了解。他是一个很公正的人。李秉作巡抚怕是于谦推荐的,因为白名鹤见胡濙之前,他就已经为李秉作巡抚作准备了。”
杨能细想了想,认为徐承宗说的没错。
徐承宗继续说道:“胡濙此人,可能也是自愿上当的,他不可能被白名鹤迷惑一时,却不可能一直被迷惑。所以接下来,胡濙与于谦达成一项协议,宣府、大同两地的官员也就被他们给分了。而石亨的漕运总督,怕是一个巨大的陷井。”
“以下官的认知,于谦不会搞这种事情,胡濙也不会。”
“所以,这就是白名鹤手狠的地方。因为他说服了当今万岁,能看到这一点的,不超过五个人。知道这一点,不超过十个人。那怕是高谷事后能够想明白。他也回天无力了。漕运总督,眼下有大明天下第一总督之称。管的兵多,管的人多,管的州府最多,而且经手的大量的钱粮,明知是陷井,石亨都会自己往里跳。更何况他还不知道!”
“这一招,是我杨家欠白名鹤的。无论如何,白名鹤是为了我那侄子得到了大同总督之位,而且总督之下,二十几个武官都安排的是我杨家一系的武官。这份人情,我杨家怕是短时间内还不上了。”
杨能说的是真心话,杨家是这一次最大的受益者。
徐承宗却笑着摇了摇头:“你错了,白名鹤为了你杨家没错,但他这么作的原因却不是因为与你杨家的交情!”
“何解?”
“白名鹤为了的大明,为的是他效忠的万岁。这件事情上,受益最大的当今万岁。这才是白名鹤这一招的真面目,既然无法让文官归心,那就让武官死忠。这就是白名鹤的招数,而且用的很好。”
听徐承宗一解释,杨能却是不明白:“我们身为武官,死忠就是本份。”
哈哈哈!徐承宗哈哈一笑,心说杨能还真是实在人,他讲的是势,杨能说的却是事!两个根本就扯不上,也不冲突。
“那继续,就说我的密旨。为什么不给你,因为宫里传出消息,邓海龙被密招入宫,与万岁谈了几个时辰,要交待也交待清楚了。大明水师,真正的战力,除了你之外,就是老夫的南京水师了,你猜白名鹤要干什么?”
“您就说吧,我能猜出什么。小白那娃子,脑袋比猴精!”
“白名鹤要远征苏禄,动机不明,理由不知道,他怎么说服万岁更是无人能知,只知道宫内有禁令,白名鹤在万岁书房之中的谈话,那怕只是闲聊。只要传出去一个字,非但乱说话的人,就是与他同屋的人都会受足十天十夜酷刑再处死。”
“国公的猜测呢?”
“不敢猜!”徐承宗给了有些意外,却在意数之中的答案。
“是呀,不敢猜!”
此时的大明,不是后期东林党敢骂皇帝的大明。大明太祖的滥杀、成祖的虐杀。这才可去几十年呀,而且北边大同与宣府,号称下狱、流放、贬官万人。真正杀死的官员,也有近百人,小吏无数。
以往听过东厂、锦衣卫大杀特杀。
可这一次,却是清流主刀,打着斩断官场毒瘤的旗号,杀的血流成河。
“听说,白名鹤晕血?”徐承宗突然问了一个不着边的问题。
杨能愣了一下,哈哈一笑:“不是听说,是真的。在岘港他下令杀人,可自己却不敢出去看。给陈阿大的理由就是,他晕血。”
“晕血的人,杀起人来不手软,是个有趣的人。”
白名鹤挑动,清流狠杀的结果已经出现了。
大宁都司的总督已经送上请罪的奏本,巡抚直接上了辞官的本子,愿意献上家产以赎罪。而按察司主官直接上吊自尽了,各级官员献家产求减罪的银两已经接近百万两。
大明皇帝却是朱笔一挥。
从轻发落,依坦白从宽的原则,主犯降三级原职留用,总督与巡抚降一品,带罪留用。其余各级官员,除极恶之人外,均免死罪。所献上银两京中一文不取,留大宁府以备军中使用,增加军械,补贴伤残军士。
批完奏本,朱祁钰翻开那些请罪的奏本,然后又看了看那些威恩的奏本,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
“大蔡呀,这个白名鹤留在广东是浪费了,应该在朕身边才是。”
“万岁英明,只是这白大人近来也非常的辛苦。如果不是白大人,那些偷偷运货出海的人商家,挣一百两银子才给户部上三五两。想来,就是万岁的内库丰盛,而是商家的仓库堆满真金白银了。”
当真是受了白名鹤的好处,蔡公公每当大明皇帝朱祁钰称赞白名鹤的时候,都要来一个锦上添花。
朱祁钰却没有笑,而是微微的点了点头:“商人逐利没有错,只是天下是朕的。没有大明的威武,那来他们的富足。你去安排一下,就说朕想听史,让几位内阁学士准备一下,说一说宋史,说一说宋之民!”
“老奴这就去安排。”
朱祁钰想听史,真正想听的是宋朝的商贸之道,宋朝的商税之法。
可又不能明着说,只说想听宋史。
皇帝在学习,臣子们自然非常的高兴,按三天一次开讲,也足够好几个人用心的作些准备了。
因为边镇的事情,皇帝很开心。因为边镇的问题,于谦却不开心。
看着面前的军报,还有低着头站了一地的兵部官员,于谦将桌上的军报扫落在地上。想发火,却又没有发火的理由。因这个是他事先允许的。
跪在地上的官员心中都明白于谦为什么不高兴。
因为,郭登这样的将军,和于谦绝对是一条心的将军,品德高尚,正直无私的将军。眼下却变成了一个强盗,吃落落的强盗。大同眼下,光是羊就超过五十万只,马两万匹,这才是刚刚开始呀。
军报上写着,郭登已经计划,麾下二十一卫,联兵大扫,预计会师河套古受降城。
“于大人,这一万壮奴、三万女奴当如何安排。总是不能送到京城这里的,让言官们看到总是会有些说辞的,对在外作战的军士们不利。”
兵部侍郎满头都是汗呀,他也知道于谦苦,这事情言官们能把兵部喷死。
于谦手都在抖,指着兵部侍郎说了一句:“你亲自去,这些人绝对不能靠近顺天府。叫各都司出力,把人送到广宁中卫那里。然后派人去天津卫,告诉白名鹤那个混蛋,这些人他给本官处理了。”
兵部侍郎心说,兵部这么多人都没有办法,你让白名鹤有什么办法。
可另外几个用眼睛赶紧劝,这会别拼于大人的火了,赶紧先应下来再说。回头等于谦火气消了,再重新商量吧。这一次大同府是干的绝了点,当真是连一根铁钉都没有放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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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进家门,两更一起给发了。u
第190节 人傻钱多大明人
白名鹤根本就不知道于谦正在骂自己。
于谦最狠的就是白名鹤让郭登这么纯善,这么正直,与士兵同甘共苦,总是冲锋在前,撤退在后的好将军。先是在清扫河套瓦刺部落时,竟然当真按白名鹤所说,光光政策,别说是铁钉了,就是一根线头都不会放过,更甚至是,连马粪都装车拉走了。
郭登带着他的部下走过的草原,除了地下还有一些打桩留下的洞之外。
根本就看不出,这里增加住过人。
后是竟然开始打起瓦刺重镇的主意,所有部队,连挑水砍柴的杂役都全部上阵。这是摆明了,要将那古受降城,连墙砖都要拉回大同了。
于谦真的不知道,白名鹤给杨浚说了什么,让杨浚把这些个将军们鼓动成这样。
身在广东的白名鹤,这几天总是在打喷嚏。
“夫君是否感觉有些凉意,怕是在水边待了久了?”清荷为白名鹤披上一件披风。她给孙苑君奉了茶,受到了孙苑君的认可,自然是可以称呼白名鹤为夫君了。
白名鹤揉了揉鼻子:“我估计是有人在骂我。”
“谁会骂夫君呀!”清荷笑着应了一句。
“谁?”白名鹤的声音高了几度,哈哈一笑:“骂我的人多了。十大商帮这会都在骂我,骂我白名鹤太狠,可他们又不敢得罪我。得罪了我就少了一条大财路,所以他们还得顺着我,我估计着江西帮到年底,能给我运来各种瓷器八十万只就不错了,我要的瓶子能有四十万,就是他们努力了。”
清荷捂着嘴笑了。这话她不会随便接。
正说着,远远的看着几位指挥使向这边走了过来,清荷很知趣的后退两步,站在白名鹤的背后。
“小白呀,你那天说让老子备战?”
“你怕天下人不知道你要备战呀,军机就是这么泄漏的。”白名鹤没好吃的顶了一句。
雷惊天伸的一指周边:“这方园十五里。随便一只蚂蚁都在军方的眼皮低下,谁他娘的敢泄漏。倒是你小白不地道,凭什么先锋营给了花无期那小子,你当老雷的刀是木头的吗?你当老雷不会砍人?”
“老雷,小心些好。在面对未知的敌人之时,我们一定要作到猛虎扑兔,绝对不能留手。有花无期在,对方那怕有真正的高手也不会折损了我们的人手。更何况,你负责的外海。一但岸边动手了,外面一条船都不能放走!”
“晓得了!”雷惊天非常的严肃,在说到军务的时候,雷惊天不二话。
“我先去暹罗,最多五天时间。然后你和我石星石塘那里汇合,这次要全精锐,必须清一色一等战兵。你出发之后,请邓将军带一百条战舰在外接应。有麻烦自然是邓大人上。没麻烦,邓大人就去摆威风好了。”
不用解释。雷惊天也明白,自己是先锋。邓海龙这边才是主力,只是要到现在,雷惊天都不知道白名鹤剑指何处。
要说是苏禄也不可能,苏禄是大明十五不征国之一,又没有得罪过大明。贸然兴兵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又会是那里呢?
(注。石星石塘,就是后世的中沙群岛。)
“白大人,可以出海了。”陈阿大过来接白名鹤上船,所有的货物已经装船。雷惊天等人其实是来送行的。
头次出海的怀玉很兴奋,一整天都站在甲板上。象一只快乐的小鸟。
而白名鹤却把自己关在船仓内,每天不断的写着、画着。这是白名鹤的第一套书,第一本名为看图识字。画功一流的清荷负责画,白名鹤只负责设计。第二本就复杂一些,名为儿童故事,比如孔融让梨等有教育意义的小故事。
第三本,就是加减法的图画教材。第四本礼教儿歌,比如父亲的哥哥叫这种。第五本是成语故事。第六本音乐、然后第七本是体育。
这些,还看不出有什么非常独特之处,眼下清荷只是可以感觉到,白名鹤对他这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甚至还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孩子,所付出的心血。
一天之后,岘港。
天还没有亮,岘港无论男女老幼都饱餐过,然后就等着大明的船队出现呢。
别说是百姓,就是总督府的上上下下,都打足了精神。
几个军官带着数千士兵在码头外维持秩序,这些百姓小半是赶来这里挣搬货的脚力钱,大半的则是大车大小,人拉肩扛的带着许多草根、树皮、草枝、树叶等大量在他们眼里,漫山遍野都疯长,成年累月自生自灭的杂草。
看着码头围栏外的当地百姓,一个军官很是不解的问自己的上司。
“大明人要这些东西干什么。百姓们都说,大明的人,人傻钱多。钱多到只有他们没有见过的就要。”
正好桑松走到这里,听到这年轻军官的问话,斥责了一句:“管住你的嘴。”
“小的该死!”
桑松抓起一把一个麻袋里装的,比花生大点,褐色的干巴巴的颗粒。“这个,阴湿的山谷里有多少?一个人辛苦一些,一天就能在草丛之中装上几袋子。晒干之后,一石这种干果子,大明的白公子开价八百石就给一担苏州的丝绸。”
八百担,那不是说差不多就是大米的四倍价格。
“当然,如果能够精挑细选。分出三六九等来,价格最高可以再高一倍!”
“只是不知道,大明人要这个有什么用?”有人级别不低的官员问道。
白名鹤既然来买东西,自然是要说明原因的。也肯定不会胡说,就是那句话,你今天骗了这些人,难免他们将来知道了,会记恨。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