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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月落大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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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成呆呆站着,如置身在千年冰窖之中,他没有再说话,其实他已无话可说,纵是千言万语,说了无人相信,说了又有何益!

  “七剑神君”摇了摇头,又是一声长叹道:“我与令尊,交谊莫逆王庄主与三庄主与今尊也是交非泛泛,岂愿你罗氏一门,断绝香烟,若我是你,不如俯首认罪,听候发落。”

  罗成仍是默不作声,他变得神经麻木,眼前只见一片黑暗与噩梦。

  “白雁”卢立义此时目光一扫,大喝道:“来人,把此竖子拿下绑回庄去!”

  “是!”

  马队中立刻有二名堡丁,飞身下马,夹住罗成。

  罗成似已失去了反抗的勇气,既不表示,也不挣扎。可是这时,他耳中蓦听到有人以内功传音入密道:“罗公子,令堂卧病到床,已危在旦夕,你难道已不顾念了?”

  这丝语声人耳,使他如噩梦初醒,倏然回神!

  不错,自己生死何足惜,母亲危在旦夕,求药之行,岂可半途而废?

  他意随念发,双臂陡然一张,那二名堡丁怎抵得住,啊呀一声,二条身躯左右分飞,同时摔出五尺。

  这一来可火了二庄主仇筠、三庄主卢立义,同声怒叱,二条身影夹着二道剑光,向罗成刺到。

  罗成不惶对敌,忙退三尺。

  二雁一击未逞,身形凌空未落,如飞鸟渡枝,双双搭肩借力,剑身寒光,招展“南雁归阵”,再度刺下。

  这正是飞雁庄“飞雁剑法”中的煞招,鲁啸与这二位庄主,同盟结义,在江湖上合称“江南三雁”。合击之术,迥异天下各路剑法,罗成虽是剑中名家,奈何面对长辈,始终不忍拔剑,只靠灵巧身法问避,但在这合击之下,却遭了殃。肩头一凉跟着一痛,已被划下一道二寸长的口子。鲜血直冒,痛得他咬牙闭目,几乎晕了过去。

  在这惊险刹那,陡听到暗沉沉的围圈之外,有人轻喝一声:“打!”二点寒星,分袭双雁门面前。

  突然有人援手,是双雁想不到的事,暗器夹劲风已到眼前,自然先求自保,剑式一探,挥挡暗器,罗成都趁这瞬眼即逝的空隙,一声长啸,投身而起,越过马队包围,展出全身功力,向前疾掠离开。

  眼见罗成即将丧生剑下,竟然有人施暗器给予援手,使得双雁怒火冲天,双双大喝一声:“追!”二人心意相通,暂时不问施暗器的是谁,决心不放过罗成,要罗成剑下亡魂。

  却见“七剑神君”燕南松挥手喝阻道:“仇兄与卢兄,今夜我看不必追赶了!”

  双雁已飞身上马,问言一怔,“飞雁”勒缰道:“燕兄,鲁大哥死得不明不白,我若不拿住这竖子,实难消心头之恨!”

  “七剑神君”叹道:“贤昆仲悲痛之情,老朽岂有不知之理,但如此夜色,二位未必能追得上,依我之见,那竖子行踪已然明白,还怕他逃上天去么?”

  “白雁”问道:“燕见可是另有佳策?”

  “七剑神君”颔首道:“此去天南,至少有三月行程,仇兄与卢兄明天可立刻驰函武林同道好友,请他们注意竖子行止,予以拦截。至于老朽,也立刻修书一封,请二位派人星夜疾驰,送往南海少林下院,面交主持文殊大师,请他出面,只要能扼住往南通要道,谅那竖子插翅难飞,终必落网!”

  双雁听了这番话,觉得双管齐下,布成天罗地网,的确比此刻盲目瞎追要牢靠得多,不由齐齐颔首同意。

  七剑神君微微一笑,倏转目向刚才发暗器方向一棵树顶,扬声道:“刚才是那位朋友施放暗器?”

  夜空寂寂,哪里还有人回答。

  “白雁”卢立义道:“隔这么多时间,恐怕早已溜了!”

  “七剑神君”摇头道:“不会。老朽自见暗器,就一直注意树上动静,刚才若非关心贤昆仲胜败,早已动身搜了,现在搜也不晚。”

  此言一落,双雁立刻掠身而起,向大树上扑去!“咦!”只听得“白雁”一声惊呼,身影已自树顶秃枝上飞掠而回。

  “七敛神君”一惊,问道:“卢兄,什么事?”

  “白雁”手执一片白纸,递上道:“燕兄请看!”

  “七剑神君”接过,目注纸片念道:“要拿罗家子,请抵天王寺。”

  “飞雁”这时也掠身落地,闻言一呆,道:“燕见可知那天王寺在何处么?”

  “七剑神君”道:“老朽曾游南海,知道这座荒刹,乃在白云山麓,离少林下院不过百里之遥。”

  “自雁”道:“这么看来,纸上所言,确是可信。”

  “七剑神君”皱眉沉思道:“施放暗器于先,留纸泄机于后,此人是友是敌,当真令人猜测不透。”

  其实,三环先生行事,天下有谁能猜测得透。

  行行复行行。

  罗成终于到达了粤南,三千里路行程,三月时光,在他并不感到辛苦,可是他丰腴的面颊已经削瘦,一身衣服更脏得像丐帮子弟,满脸风尘之色,虽掩不住本来的面目英俊,却已不复是往昔一般衣采鲜明,气度飘逸的浊世佳公子。

  只因为三个月来,他犹如惊弓之鸟,唯恐再碰到意外变故,或有人阻拦,所以专拣荒村小道行走,有时日伏夜行,渴饮泉水,饥餐干粮,累宿荒林,过的生活,犹如野兽一般,与往昔一比,何异天壤。

  从人人崇奉的世家之后堕落到变成人人欲缉拿的凶恶之徒,境遇变迁之激烈,若要活下去,必须具有超人的勇气。罗成虽然受得住这份磨练,然而他的心情是可以想像的。

  他肩上的剑创已愈,然心头的剑伤仍在。连串变故的刺激,母疾之忧急,使得他的个性整个改变过来了,往昔是雍容大度,轻易不见怒容。然而现在,他却性烈如火,脸上不时透出悲怒的杀气,只是他自己对这种潜移默迁的变化,无从发觉罢了。

  不过愈接近粤南,他的心情也愈宽舒一些,天下没有走不完的路,天下也没有做不成的事,当他远远望见白云山黛绿峦影时,他终于舒松了一口气,因为目的地终于到了。

  走到白云山麓,已是夜色朦胧,接近戌时。

  “今夜好好休息,明天按地图而行,大约午后就可以到天星宫了。”

  罗成心中想着,目光四下打量,却见远处丛林露出飞檐一角,仿佛有座寺院。

  转向身体,走到近前,这才看清楚原来是座无人看管,墙倾半记,荒草漫径的半毁古刹。只是没有门扇的门框上还挂着一块发黑的横匾,隐约可以看清“天王寺”三个大字。

  这种地方,对罗成来说,确是难得碰上的大好栖身之处,他欣然步上青石阶,跨入门槛,经过长草没陉的院落,直冲黑沉沉的大殿。

  就在他人刚进入大殿,殿中倏亮起一点烛火。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座荒野古刹中,竟然有人,心头骤吃一惊,凝神望去,烛火是摆在神桌上的一盏油灯,桌旁却席地坐着一位双眉皆白,黄衣袈裟的老僧。





月落大地第二章 法眼无双



第二章 法眼无双

  当罗成看清这位黄衣老僧慈眉样目,似乎无恶意,心神顿时停了下来,拱手施礼道:“请问大师法号?”

  老僧平静地回答道:“贫僧文殊。”

  “原来是文殊大师,请问大师可是此刹住持?”

  老僧摇摇头道:“老讷忝掌南海少林下院。”

  罗成对武林中名人并不陌生,只是一时未联想及此,闻言暗暗一震。恭敬地重行施礼道:“原来是少林下院方丈大师,失敬了!大师是云游四方,在此挂禅?”

  文殊大师摇摇头,道:“老衲在此等候一人!”

  “哦!”罗成暗暗又是一怔,但他自顾不暇,哪有精神顾问别人的事,于是道:“小生路过此地,打算暂宿一宵,不会惊扰大师吧?”

  文殊大师微微一笑,道:“何惊之有,老衲见到你高兴还来不及哩!”

  “高兴?”罗成一呆,接着也笑道:“呃!荒野古刹,能与大师共渡一宵,小生也觉高兴。”

  说着走到大殿左角,弹了弹地上灰尘,席地倚壁而坐。

  只见文殊大师道:“施主虽然高兴,但与老销的高兴,恐怕是二回事!”

  罗成惑然问道:“有何不同?”

  “施主感到孤身有伴,所以高兴,老衲却因苦候二十天的人终于来了,故而高兴,岂非是二回事!”

  罗成怔道:“人来了,在那儿?”目光不期然向殿外扫去。

  但黑沉沉的殿外,哪有半丝人影,但听得文殊大师道:“不必看外面,老衲等的就是施主你?”

  “我?罗成一怔,惑然道:“大师与我相识么?”

  文殊仍含笑道:“施主不识老衲,老衲却是久仰风采!”

  “我是谁,大师何妨说说!”

  “这普天之下,若非武林第一世家公子,谁能有你这等气宇,若非是你罗公子,谁又会如此狼狈困顿不堪!”

  罗成心头一震,道:“大师认错人了。”

  文殊大师笑道:“老衲阅人无数,岂会看错,若要这点都看错,又怎么掌管少林下院。”

  眼看赖不了,罗成云只有承认,道:“大师法限无边,晚辈钦佩,然苦候二十天,又为了何事?”

  文殊大师道:“七剑神君燕檀越是老丈方外之交,驰函相邀,要老衲在此截护施主,施主明白了么!”

  听完这番话,罗成星眸陡张,杀气盈眉,抬腕掣剑,长身而起。

  文殊大师依然一动未动,道:“江湖传言,誉你施主为年青高手中的第一人,何以如此沉不住气!”

  罗成厉声道:“不要逼我,今天谁再逼我,我就杀谁!”

  文殊大师平静地道:“老钢有逼你之言么?”

  罗成想了一想,的确没有,杀气稍抑,抱拳道:“大师既无相逼之意,容在下就此告别!”“慢走!”文殊大师沉声喝阻。罗成道:“大师还有何言指教?”“施主抖袖一走,要老衲如何向人交待?”“这是大师的事。”

  文殊大师叹息一声道:“施主错了,你可知道最近江湖上的动静么?飞雁庄驰函三帮八派,数说你的罪状,知会天下黑白二道,请求协助,你纵然逃得过今天,焉能逃得过明天?逃得过明天,又如何逃得过后天?”

  罗成一愕,旋即长叹道:“势已如此,在下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文殊大师笑容一敛,道:“老衲怎能让你再错下去,施主,听老衲之劝,今夜在此暂宿一宵,天明跟老衲回去!”

  罗成神色一变,冷冷道:“恕晚辈有违方命,若大师也认为晚辈罪不可赦,欲捉拿晚辈,唯请一搏!”

  文殊淡淡一笑,道:“施主何其冲动,若老衲听信江湖传言,此刻就不会与你娓娓而谈了!”

  罗成一怔,道:“这么说,大师是知道晚辈冤屈了?”

  文殊大师道:“老衲不知施主是否冤屈,却自信阅人从无差错,以施主家世外表,老衲觉得绝非不分是非善恶之徒,自也不会无故造出杀孽!”

  “多谢大师!”

  罗成长剑回鞘,一揖到地,仰起头来,眼中已是满眶泪水。这是高兴激动的眼泪。这是一路行来,众目所指,皆欲杀之,唯有这位老和尚独具法眼,信其清白,这份谅解,何等可贵。

  尤其是那些世交父执之辈,与他罗家交谊不能说不密切,情感不能说不厚,尚且疑而不信,反目相责,倒是这位未谋一面的老僧,竟然只凭直觉,信而不疑,知遇之情,怎不令罗成感激涕泣。

  只见文殊大师淡淡一笑,道:“是非曲直,俱在施主心头,何必感激老衲,只是希望施主能纳老衲忠言。天明随老衲回南海少林!”

  “不!”

  文殊大师沉声道:“施主可知道老衲要施主到少林下院的用意么?……”

  语声一顿,已说下去道:“老衲是想消弥这这场杀孽,使你不受侵犯,同时送你到少林嵩山上院,由上院方丈师兄作主替你把这段奇冤,追查个水落石出。”

  罗成低头道:“大师好意,晚辈心领,但母病危急,眼见已到地头,怎能半途放弃,待治愈母疾,那时但凭大师吩咐!”

  文殊大师变色道:“这五十年来,已无人敢提天星宫之名,更无人敢接近三里之内,情形隔阂,祸福难测,施主怎能冒险!”

  “这点大师尽可放心!”罗成道:“晚辈有五成以上把握能安然而返。”

  文殊大师想了一想,道:“一去一返,依施主估计,需要多少时间?”罗成道:“最多不超过三天。”“既然如此,老衲就在这天王寺等你三日,施主切勿失约!”“晚辈谨领法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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