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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子-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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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师各门的地形地利,众人早就勘察的清清楚楚。
  甚至是京师到天津这一段路,年夜伙儿也是来回奔驰过好屡次了。哪里道路好走,哪里可以设伏,哪里有补给点,都是一清二楚。
  要命的勾当,岂能失慎?
  向阳门外道路条件最好,也有一些稍远的宫观可以贮存粮草马匹药材等补给品,这是早就确定好的破围道路,当下魏岳也只点了颔,道:“向阳门外见。”
  着,众人也知道不克不及再担搁,于是纷繁上马,只在马上再拱一拱手,即是各自挥鞭,或是夹动马腹,一百余匹战马嘶鸣叫喊,蹄声如闷雷般的响起,没过一会儿功夫,即是分做两队散开。
  王源等人回头看去,却见魏岳带着一局一百一十二骑,却是向着闯军前来的标的目的疾驰而去众人心中明白,闯军年夜军起行,前队一定会有哨探精锐,魏岳此去,固然是给仇敌捣一拆台,不教闯军年夜军行动的那么顺畅便利。
  “咱们也快走吧!”李恭侧耳听了一会儿,脸色也是一变,道:“后头似乎是唐通带队追赶过来,咱们不要折在这种人手里,那可真的是不值的很了!”
  众人承诺声中,纷繁失落转马身,却是和魏岳等人正好相反的标的目的,众骑如风驰电掣一般,却只向着京师鄣仪门的标的目的,疾驰而去。
  
  
  冯恺章虽然托名在京营之内,还被授于冠带总旗的官职,但他究竟结果是举人身份,并且在外头的职责更年夜,更重,所以这三个月来除在朱慈烺易服出宫的时候见过几次面,其余时候,冯恺章只是一直奉命在外处事,并没有入宫觐见的时候。
  今时却不合往日,自武宁、年夜同等地或被李自成攻克,或是投降,北京城中已经是一夕数惊,正阳门城上也是挂起了一盏白灯笼,这是象征京畿有警,城中已经开始戒严的信号。
  前几次东虏入境,正阳门上最多挂起了两盏白灯,就是兵锋已经达到京师城下,但那时京师人心安心,因为内有守兵,城墙之外也有源源不竭的援兵赶来而现在这个时候,冯恺章在入宫的时候看到的却只是一副衰颓破败的景像,处处都是一团死气,年夜街上不但绝少行人,入皇城后,连官员和赶路的吏也是看不到几个了!
  人人都在规避,在躲闪,在静待“年夜事出”,而实心为国,一心想着扳回年夜局的人,却真的是十中无一。
  他心中只是感慨,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与惧怕。
  既然已经选择现在这条路,总好比一事无成的回天津去。况且,以他和一些有心人看来,李自成绝难成年夜事,虽然俨然是新朝之主,但流寇匪性根本未去,不成能得天下。
  这么一来,只能是廉价了在关外虎视眈眈的东虏。
  北术士子,可不象南方人那样,只盯着李自成或是张献忠不放!
  此时此刻,他心中真的是各种想法都有,七上八下,很难镇定的下来。尽管这几个月来一直等待的就是这么一天,但一想到仇敌兵锋就在几天路程之外,饶是这个世家公子向来不形于色,此时却仍然是一副忧思难解的模样了。


 第四十九章 城门

  “是冯公子来了?”
  在寿皇殿等了一会儿,名叫李继业的东宫掌事太监骑马赶来这阵子东宫上下都是又黑又瘦,累的脱形,李继业整张脸也是一副憔悴不堪的模样,他看向李继业,声音也是又尖又急,只道:“小爷这会没功夫来内操,你到后右门等吧。”
  “是,谢公公提调。”
  “瞎,说这个干什么!”李继业勉强提起精神来,向冯恺章笑笑,又道:“过几天还要仰仗你才是呢,到时候,请多照顾吧!”
  一句话才说醒了冯恺章,怪不得这个太监今天这么殷勤客气,闯军兵锋已经抵达号称北京咽喉或锁钥的居庸关,从居庸关再破昌平,两三天功夫北京城就在兵锋之下。到这会儿,就是再蠢的人也知道,要么困守,要么就得预备走了。
  李继业是太子身边最得力的太监,此辈虽然冯恺章绝无好感可言,但心中也是知道,当下这种时候,也是离不得他们的支持。
  当下忙向李继业笑道:“为臣下者伺候君上是该当的,公公是小爷身边的人,还说这些做什么呢。”
  “好好,那咱家去了。”
  宫中确实也是一副兵荒马乱的样子,往常时节,在宫中走道都讲究一个恭谨模样,绝不敢象李继业这样打马来回,扬尘带风的张狂样子但现在这会儿,放眼看过去到处都是惨白着脸乱跑的太监,就连那些向来温婉小心的宫女都人,也是提着马面裙子在宫中四处小跑着行走。
  虽然没有人叫喊,没有哭泣,但那种大祸临头时的慌乱和紧张,却是在这些人的动作和神情中,毫无保留的显示出来!
  这,真是叫冯恺章开眼了!
  眼前的一切,就是标准的不折不扣的末世皇宫的景像啊
  以前就是在书上见过,现在却是也不折不扣的呈现现在自己眼前了啊冯恺章摇头苦笑他可真不想开这种眼界!
  就按李继业的提点,到了后右门地界。
  原本禁城之中也不是可以这么随意乱走的,巡防的皇城禁军,负责提调的太监们都会盘问,指点,或是监督管束,可现在人人都是大难临头的样子谁还来管这些?
  就这么他自己一路到得地方,好在没过一会儿,远远的就看到朱慈烺和几个人一起走了过来。
  冯恺章连忙行礼:“臣见过太子殿下。”
  朱慈烺看他一眼,道:“哦,你起来,等着!”
  “是!”
  冯恺章知道太子必有大事要问,所以便老老实实的跟在后头,眼前诸人,一个是三十五六的中年人,麒麟补服乌纱玉带,却是当今最受皇帝信任,为人也以忠厚朴实闻名的驸马都尉巩永固。
  在巩永固身边的是新乐侯刘文炳,在皇亲之中,也是名声和巩永固相差不远的忠厚人。
  两位皇亲应该是见驾刚下来,脸色都是很不好的样子,在他们身边,应该是伺候入宫的家人和伴当亲随,原本远远迎上来,见太子来了,便也都是躬身让在一边。
  “父皇怎么样,和你们说什么了?”
  朱慈烺也是就在这里恰好遇着这几人。自从上次崇祯因调动关宁兵之事拖延不利,因而大怒,在群臣面前把龙椅给砸翻了之后,崇祯情绪越来越有失控的模样,除了和这几个亲信也亲近的皇亲外,崇祯已经很少说什么,或者是很少能清醒的做和说了。
  听着太子问话,两个皇亲彼此对视一眼,也都是看到对方眼中的苦涩之意。
  巩永固年纪大些,因此由他答道:“皇上召臣进去,是询问臣是否有家丁,缓急之时,是否能护驾亲征”
  “哦?”朱慈烺唇边露出一抹苦笑来,他问:“你怎么说?”
  巩永固极痛苦的摇头,答道:“臣答:祖制勋戚并皇亲都不准在京蓄养家丁,习学弓马骑射,所以臣府中就算有二三十健仆,亦是不习战阵,没有用处。”
  刘文炳此时插嘴,也是苦笑道:“臣府中也是一般情形,皇上听说之后,大为失望,交待臣要照顾好老太夫人。别的事,就不再提起了。”
  李自成兵锋抵昌平到京师附近时,崇祯已经感觉大事不妙,在下定决心以国君死社稷的同时,也是不自觉的有求生的**。
  这也难怪,千古最艰难的事就是一死,只要有一线之明,大约人都会向往着生。
  只是历史上的崇祯应对失措,尽失人心,眼前这两个皇亲不仅是坚定的南迁派,而且也实际上都帮助崇祯在南方有所布置了,但崇祯惑于人言,没有听从他们的建议,到现在手足无措之时,又想到找皇亲救命,只是此时此刻,这两人又有什么办法可言?
  “请殿下放心!”巩永固虽然是驸马,但大明的驸马在政治格局里也有微妙的身份和地位,他看向朱慈烺,沉声道:“臣是皇亲戚里,必定不会辱国就是。除此之外,也无可报效国家了。”
  刘文炳也道:“请殿下放心,臣亦不会辱国。”
  “嗯,我相信两位皇亲。”朱慈烺连连点头,脸上的神色也是郑重无比,他看向两人,正色道:“但国事尚有可为”
  说了这么一句,他又转向刘文炳,问道:“最近,史可法和张国维,有信给你没有?”
  刘文炳的姑母就是崇祯的生母,所以和皇帝是表兄弟的关系,崇祯的亲祖母瀛国太夫人就在刘府奉养,所以在皇亲之中,和皇室关系极为亲近。
  如果是在小家子,朱慈烺见了刘文炳还得请安问好才是,这会子每句话每个字都语涉政治,饶是刘文炳胸怀坦荡,听着太子问话,还是吓了一跳。
  “嗨,你不要怕!”朱慈烺道:“新乐侯你南下祭凤阳时,力举这两人忠诚有方略,可以镇守方面,足以灭贼难道国事到如此地步,这两人都没有和你联络么?”
  “没有!”刘文炳很惊奇于皇太子为什么知道他在皇帝跟前的密奏,因为皇亲不便干预国政,而史可法这样的东林党中的干将更需要良好清白的名声虽然史可法的任用和各方面势力的力挺都很有关此时刘文炳只是摇头,道:“皇亲不能干政,此二公与臣都爱惜羽毛绝不会私下有所交谊。”
  朱慈烺问他,只是想知道现在南方究竟是怎么回事,史可法所谓的“北伐”做出样子来没有?
  最少在他南逃的时候,如果史可法能提前北伐,或是声势搞大一些,恐怕也是一种很好的策应。
  谁知道这些方正的皇亲和大臣果然仍如历史上那样靠不住,巩永固负责守崇文门,自己没有家丁,京营也没有兵给他,城上义勇他也没有钱安抚,结果父子披甲,在贼兵入城时亲自动手,射杀数十人,然后贼兵越来越多,巩永固便老老实实回家自杀去了。
  新乐侯也是勇毅过人,而且颇有政治前瞻的眼光,对南方的布置和大臣的任用就颇有他的建言,但吃亏在太过守法,结果在朝政和军务上都没有发挥更大的作用巩永固殉国不久,这个新乐侯便也是举府殉国了。
  此时朱慈烺不免有些失望,不过也是知道了崇祯现在心思复杂,也算是小小收获。上次在乾清宫父子交心,崇祯更给了他一些行动的自由,但父子间仍然到不了真心信任的地步,朱慈烺是不相信崇祯真有什么布置和行动,而崇祯则是帝王心术太子越能干,他就越心不能安!
  结果这三个月来,朱慈烺的势力越来越稳固,而崇祯却仍然没有大的变化,历史还是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啊
  他振作起精神来,对着两位皇亲道:“国事尚有可为,两位必有把守城门的重任,你们要随时戒备,不要轻易下城,能控制一些就是一些答应我,好么?”
  太子在这一段时间并不是第一次和他们致意交通,但这两个皇亲性格太过食古不化,所以别的大臣朱慈烺可以早就拉拢或是归于麾下,但这两人,却只能拖到今天,才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两个皇亲也是面面相觑,皇帝已经绝望,太子却仍然在这里努力着两人眼中也是渐渐露出一点感动的神色来,当下都是郑重点头,只道:“臣二人在,则城门就在。”
  “就算贼兵进了外城,你们也不要弃守回府,好么?”
  “好,臣等答应就是。”
  
  
  送走两个皇亲,朱慈烺的神色也是有几分紧张出来。最近这段时间,眼看最后摊牌的时候就要到了,自己以前的布置也算不少,在皇太子这个位子上,怕是谁也没有办法做的更多。
  但究竟有没有效应,能不能改变既定的历史轨道谁知道?
  老天把他放在这个时候,真的是叫他付出了千百倍的努力和心血啊
  “你把这个取上,送给王侍郎。”
  时间紧迫,他也没空和冯恺章应酬,只是向冯恺章吩咐道:“我已经设法,王家彦以兵部侍郎副戎政的身份守备朝阳门,你和他说,自今天开始,不见到我到城门,就算是有圣旨,他也不能把朝阳门守备让给别人听好了么?”
  “是,臣明白!”
  到了此时,冯恺章才深切感受到了最后关头到来的紧张,他深吸口气,昂首挺胸,应道:“臣亦会在朝阳门上等着殿下,请殿下务必早至!”
  “我会的。”朱慈烺狠狠盯了冯恺章一眼,又道:“我一定会。”


 第五十章 哭庙

  冯恺章跪辞皇太子,北京的三月仍然是春寒料峭,他一袭武官戎服,并不厚实,被寒风吹的胸口冰冷,但快马加鞭之时,心头却是一片火热。
  只是,京师街头巷尾的情形,也是慌乱不堪,远远的见一个武官快马加鞭的过来,百姓的脸上也就是一片惊惶!
  这么一路赶至王家彦的府邸,在下马石处翻身下马,自有王府下人迎了上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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