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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子-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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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隔一段时间,就全军比赛,赢的营头赏给银两酒肉,输的就罚,怎么规定,各镇标自己商议出一个具体的办法来。”
  “是,谨遵殿下令谕!”
  魏岳带头,所有的将领都是躬下身去,就连陈名夏在内,汤若望等人,亦是如此。
  等朱慈烺上马离去之后,众人也是散开,魏岳刚要走,冯恺章却是叫住了他:“魏大,慢行一步。”
  魏岳回头道:“竹相,有事?”
  “我看太龘子看完比铳,并无欢喜之sè,最近我不在营中,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晦么?”
  冯恺章和魏岳相交莫逆,所以敢直言相询,若是别人,这样的事倒不好直说了。
  “竹相,你看适才那红毛番从预备到打响,一共用了多少个动作?”
  “这”
  “我数过,从支木叉到放枪,是十五个动作。从放好枪再上药引火射,这可数不清了,总得好几十个动作。我看这帮泰西人动作很熟,所以打响很快,若是换了新军将士,那就要慢的很了。”
  “那,我们自己的火铳打响要快一些。”
  “威力也更大一些。”魏岳神sè古怪,看了看冯恺章,点头道:“不过瞎,你自己去看看吧,镇标总兵,总要自己心中有数才好些。”
  说着,魏岳又向冯恺章问道:“你去太平府与铜陵诸矿,情形如何?”
  “难哪。”冯恺章脸上也1ù出苦笑来,摇头答道:“黄得功虽然忠心耿耿,不过最多听从调令,更多的,就指望不上了。至于刘良佐,我看这厮更靠不住,而且他的军队纪律很坏,恐怕连刘泽清也不如。至于地方文官,更是一个比一个能打官腔,想操控他们,实无可能。”
  这些事,魏岳也大致明白,此时听了,也是有点焦燥,当下点了点头,策马而去。
  在他们四周,却很少有人明白,在众营起身回建制的动静下,只有王源直着嗓门的笑声:“他娘的,和我们大明比火器,这些红毛番人真是自己找难堪啊,哈哈哈哈!”
  冯恺章一笑摇头,却果然奔着火器局去了。
  火器局下又分火铳和火炮两处,天津和山东一带的匠人是基本全没带出来,只有在天津上船时,带出来十几家手艺特别厉害的匠户头目,然后又从南京各地搜罗,好不容易凑起了一百多匠户,二百多个合格的匠人。
  太龘子做事是大手笔,上来就又拨给精壮一千多人,都是在三四十岁之间,稳重老实,而且不是太笨的人来当学徒。
  几个月下来,真正核心的地方当然是不能交给学徒,不过打打下手,敲敲边鼓还是做的到的。
  甲仗局那边,拨给的匠人就更多了,每天敲击声响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十分热闹。
  冯恺章是羽林镇总兵官,和魏岳,李恭三个算是现在的大军头,太龘子麾下,独重这三人。
  见他过来,火器局上下都是迎了出来。
  “老李,老赵,你们不要多礼,现在你们也是正经的朝廷命官了。”
  带头的几个,都是在天津就有名的火器高手,冯恺章是正经的巡抚的大公龘子,这些匠户偶尔见了,哪一个不是叩头请安。
  这会子任了火器局的官,不过也真没敢把自己当回事,听到冯恺章的话,也只是搓手憨笑罢了。
  “这个火铳,是你们打龘出来的吧?”
  知道火器局的人都是朴实无华,不善应的人,冯恺章也不客气,将自己带来的火铳交给李局正手中,问道:“有什么毛病没有?”
  “没有哇?”
  够资格迎冯恺章的,都是在此道中浸yín多年的老手,火铳一上手,姓李的局正就笑道:“俺敢写保票,绝对不会有问题。瞧这准星,望山,火门,一点儿毛病也没有。”
  “这叫什么铳呢?”
  “回大公龘子,喔不,冯总镇的话,这个火铳就是鲁密铳。”
  “哦!”冯恺章亦非凡俗之辈,一下子就想起来了:“武备志里,有过记录。这是我大明根据鲁密国贡来的火铳改制的。”
  一群火器局的人都是笑:“书上还有?咱们倒是不知道,乖乖,真是奇了,什么事龘情书上都有记着?俺们打了几十年火器,倒不知道书上还写的有它。”
  听着这话,冯恺章只是一笑,对这些粗人道:“所以你们还是要读书习字,要把手艺传下来。”
  “是是,俺们知道。”提起这个,一群工匠都是后退,一副不堪领教的样子。
  要说在太龘子殿下手下做事,不受欺负,不吃牛马食,一家大小能得饱暖不说,吃的穿的用的,都和当年不可同日而语。
  犹其想不到的就是,居然还当了官!
  这个劳什子火器局,从司正到经历,全是匠人来当,只有知事和秘书是派的举人老爷和秀才生员来当。
  因为要记录文档,在画好的图样边上写注释,所以不得不用文人。
  除此之外,大小事龘情就是匠人们自己当家了。
  有品级和俸禄,还有官服,官儿们该有的全有了!
  这样的主上,当然值得玩命去效力。最近这两个月,军中试用的一千多支火铳,就是大伙儿没日没夜熬出来的。
  这些都是做梦一样的好事,唯一不好的,就是都得读书习字这一宗不好了。
  他们自是不知,朱慈烺也是有鉴于中龘国技艺总是心口相传,根本不成系统,这一层实在要痛改不可,指望这一代工匠里出个大师是不可能了,不过总也得有相关的土壤来浇灌,未来才会有希望。
  就象这鲁密铳,万历二十六年就弄出来,在技艺上笑傲全球,不过时间久了就失传,清军到鸦龘片战争时用的火铳也就是普通鸟铳,制造工艺还远远不如万历二十六年的产出!
  见他们如此,冯恺章笑笑不理,只把玩那杆拿回来的鲁密铳。
  这个火铳,武备志里写的很清楚,这会子也是能看出它的不凡来。重约八斤,长约不到七尺,准星照门俱备,扳机也在枪托之内,而铳身全部一龘体打成,不是凿接而成,所以mo起来光可鉴人,十分平滑。而且,一龘体铳身,双层精铁套管,一切都是按兵仗局的记录要求打成,不象晚明时节惯例,都是敷衍了事,按制该用十斤铁的只有三成,所以炸膛之事不可杜绝,弄的火铳手自己不敢贴着眼瞄准了打,胡乱放铳,毫无用处。
  “好家伙!”冯恺章在脑海里思索着记忆,越感受到这火铳的不凡,沉甸甸的,在手中散着精铁才有的特殊光泽和冰冷的手感。他叫了一声,问道:“十斤铁出一斤精铁,然后一龘体成龘体,凿成龘体管,再每天钻铳?”
  “可不。”
  “这鲁密铳,得咱们局里几十个好手才能做,一个月一龘人出一支。火器局到现在,出产不到这个数!”
  姓李的局正,方面大耳,十分好福相,此时伸手手掌,竖着五根长年打造火器染的变sè的细长手指,晃了一晃,大声道:“不到五十支!”a。


 第二卷 南方 第二百二十章 火器(3)

  “原来如此!”
  冯恺章不是笨人,相反,十分聪明。
  怪不得太龘子叫魏岳安排,原来也是给新来的泰西人一个下马威来着。鲁密铳这样的火器,当然是军国利器,适才射击是一百来步,其实按记录,最少在二百步左右还有强悍的精度和杀伤。
  不过以冯恺章看来,武备志里不少话也不能全当真,不过这鲁密铳在射击精度和距离,威力上,应该是当世无双的神兵利器了。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以朱慈烺所知,当时也确实没有比鲁密铳更牛逼的火器了。
  以明朝对火器的重视,这种铳虽然是万历二十六年就搞出来,但领先全球一百年问题还是不大的。
  只可惜,这种火铳对匠人技艺要求特别高,不是经验丰富的老手打不成功,而且对精铁要求大,需要量多,如果批量造它,光是熔铁的高炉就得有多少座?
  还不得耗时长久,那钻铳管的活可是急不来的,一天最多钻进一寸,没有一个月,绝难成功。
  就算太龘子安排几千个学徒,几年内出师,再建几十座高炉产精铁,这钻铳管的时间,又怎么来解决?
  冯恺章也只能付之长叹,心道:“火铳克敌,看来还是难了一些儿。不过,火炮乃军国重器,现在东虏和流贼都有炮营,只有多铸红夷大炮,才是正经。”
  看看天sè不早,于是向着火器局众人打个招呼,便要上马离去。
  “对了,冯总镇,托你向殿下禀报一声,火炮试铸已经出来了,请拨给挽马,还有,杂作局那边也要派一些木匠和皮匠过来。”
  “好,我知道了。”
  虽然不大明白,不过冯恺章此时心中颇感郁郁,所以答应了一声,便打龘马扬鞭走了。
  在天津往南京的海途之中,朱慈烺与冯恺章过从甚密,现在的情谊多是那时候建立起来的,象魏岳,邱元一这些大将,与朱慈烺的亲近感,也是得于海途之中的交往。
  在那时,朱慈烺的克虏思想是少量的精锐骑兵,大量的训练有素的火铳手,再配合强悍的火炮炮营,以火器制敌,乃是核心根本。
  当时冯恺章也是疑huo,孙承宗在辽西时曾经重建车营,每营有八千人,其中车营若干,大炮若干,持火器的步兵若干。
  这种营制,几乎大半都是火器,但实际效用,似乎十分不堪。
  最少,辽西闻名天下的是山海关铁骑营,也就是所世统称的关宁铁骑,而不是孙老头儿一厢情愿建起来的火器营。
  太龘子当时只是笑而不语,言称与孙承宗所思不同,但现在看来,当日海上之谈,难道就要落空?
  带着这种沉顿的郁思,冯恺章也只能在这纵横如网的阡陌之上,郁郁而骑行了。
  在他身后,也是一队十分精强的骑兵,都是穿着红sè的泡钉对襟骑棉甲,头戴樱盔,是正经的北地骑军打扮,此时日影西斜,在道路之上到处也是在外练习骑术的新军将士们,他们看到穿着漂亮皮棉甲的骑兵路过,眼神中也都是1ù出了羡慕的神sè,再看到冯恺章亲军们携带的长刀和巨斧等兵器,腰间是厚实的利用骑砍的弯刀,左右身则是水葫芦和上过漆的牛皮箭壶,壶身还有一些刀削剑砍的痕迹,里面是长长的雕翎铁箭,在后背,才是背负的长短弓箭,长的是步兵铁弓,短的则是可以在马上骑射的短弓。
  这样的劲兵老卒打扮,令得那些刚学会骑马,在野外进行了长程拉练的新军骑兵们神思不属,小伙子们的眉宇间,满满当当写满了羡慕。
  “看什么看!”
  一个骑兵队官看不过眼,喝骂道:“瞧瞧那边甲仗局的火光,打的全部都是骑甲。步兵不管是炮兵还是火铳手,还是刀牌手,枪兵,都他娘的靠后。你们瞧他们的只是泡钉皮棉甲,四十斤甲只好有十来斤铁,没甚吊用。咱们的骑兵全部是铁甲,精铁所制,每副三十斤重,xiong前海碗大的护心镜!再又一层层的铁鳞片下来,刀劈箭射都伤不得你们!只要不被砍手剁脚,要么被人一矛戳实了,上战场也准保下的来。”
  “个是谁说老子的甲没用?”
  这个骑兵队官的声音太大,引的前头的护兵头目也是火大,回头便是开口大骂。
  反正冯恺章也听不见,总镇大龘人没束甲,跑的飞快,这里又是军营范围,安全可保无事,派大队人龘马跟上去,自己不妨回头看看,是谁说话这么嚣张可厌。
  “是老子,温大眼,你他娘的还是老子从沙场上救下来的,怎么,不服?”
  “是谢老大,哈哈,原来是你。”
  “不是老子是谁!”
  这两人都是哈哈大笑,拨马近了,你捶我一拳,我还你一掌,闹了一小会儿,才都止了笑,叫温大眼护兵头目也是红了眼,沉声道:“不想咱们又在这里见了面,当初在蓟镇当尖哨,出生入死,罪没少受,立的功也不小,最后落个没下场。流落到天津,我被老巡抚留了当亲兵,你就跟了邱元一那厮,现在好了,也当上队官了。”
  “队官算个球!”姓谢的队官十分粗鲁,张口就道:“老子当个营官也是稀松,瞧吧,我说的没错,那边,你看,那里就是甲仗局所在,他娘的多少个炉镗在练铁,多少个匠人在抡锤子,每天都打龘出多少兵器和甲衣来!你小龘子去瞧瞧吧,太龘子花这么多钱,练这么多兵,难道是没事闹着玩儿?北伐北伐,老子就等着建功立业,多杀几个鞑龘子,咱们在蓟镇那些年,受的冤气太他娘的憋着难受了!”
  这厮说话粗鲁,不过说话也是甚对温大眼等人心思,老熟人相见,适才一点小小不快早就烟消云散,当下也是很想去瞧瞧对方所说的甲仗局所在,不过想想自己职守是护卫,于是也只得怏怏一摇头,道:“有功夫再说吧,瞧吧,我也要求冯总镇,放我出来带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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