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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色授魂与.重生之媚授魂与 作者:九月轻歌(晋江vip2014.03.08正文完结)-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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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绍衡逸出清朗笑声,“不至于。”
  
  又说笑了一阵,两个人睡了一觉。芷兰轻声询问叶昔昭要不要用饭的时候,夫妻两个醒来,方觉天色已晚。
  
  唤人摆饭前,芷兰先端给叶昔昭一碗颜色深浓的药,“方子上写着,要在饭前服用,已经晾了些时候。”
  
  叶昔昭接过,一口气喝完。
  
  芷兰又奉上一杯水。
  
  虞绍衡看着妻子服药的情形,想起了妹妹虞绍筠,“绍筠每次生病服药前,丫鬟都要给她摆上一堆糖果甜食。便是如此,还要磨蹭半晌。平日里无法无天,其实没出息得很。”
  
  叶昔昭轻笑,“因人而异。”叶昔寒一个大男人,生平最怕的事,也是服药。这完全就是没道理可讲的事情。
  
  饭前服药的一个弊端,是无法如常用饭。胃里有一碗药打底,哪里还能吃多少东西。这引得虞绍衡有点头疼,“左右都不是好,总这样,你不是更虚弱了?”
  
  叶昔昭倒是不在意,“午间不需服药,多吃些就是了。”
  
  “你总有话说。”虞绍衡打趣一句,又吩咐下去,命小厨房里的人每日精心准备些养胃的饭菜。是药三分毒,药材性子就是再柔和,也会伤胃。
  
  晚间,叶昔昭早早睡下了。虞绍衡则借着床头灯光翻阅诗集,与叶舒玄有关的一切,是他必须去了解的。
  
  有些诗与唐鸿笑风格相仿,辞藻华丽,却非伤春悲秋,看了赏心悦目。有些则是为了铭记一些际遇而作。细细回忆了解到的叶舒玄生平诸事,有不少能与他年轻时遭遇对上。
  
  由此,虞绍衡确信这本诗集是出自叶舒玄之手。沉思片刻,准备把诗集放到书房,沉下心来看上几遍。
  
  一夜无话。
  
  翌日早间,叶昔昭与二夫人去请安的时候,太夫人把夏荷和两名小丫鬟唤进房里,问道:“将这三人派去正房如何?”
  
  叶昔昭与二夫人皆是一愣。
  
  任谁也不会想到,太夫人会将她最看重的夏荷指派给叶昔昭。
  
  夏荷笑盈盈到了叶昔昭面前,屈膝行礼,“夫人不会嫌弃奴婢粗手笨脚吧?”
  
  “怎么会。”叶昔昭不安笑道:“你是服侍太夫人已久的大丫鬟,若能到我房里,自然是我的福气。”随即看向太夫人,如实道,“儿媳实在是受宠若惊,可是……实在是不知说什么才好了。”
  
  太夫人呵呵地笑起来,“我明白,明白。这是我思量几日才选出来的人,你只管安心收下。”她明白的是叶昔昭的喜悦和顾虑,喜在她的看重,顾虑的是她少了夏荷会不会不习惯——这一点又不能说出,说了怕被误解是不想要夏荷。
  
  “多谢太夫人。”叶昔昭恭敬施礼道谢。
  
  二夫人则笑道:“早知人手不够,便能换得太夫人房里的大丫鬟,儿媳早就将院子里的下人全部打发走了。”又对叶昔昭说道,“大嫂,我可是自心底眼红你的好福气。”
  
  这话引得在场的人都笑了。
  
  太夫人应道:“哪日你人手不够了,我房里的人由着你挑。”
  
  二夫人笑着道谢,随即还是开玩笑,“那儿媳回去就开始盘查下人有无过失。”
  
  叶昔昭笑望向二夫人,目光流露着欣赏。这女子甚是聪慧,若是换了三夫人,今日势必会闹得不欢而散。
  
  之后,叶昔昭要回去给夏荷安排住处。夏荷与两名小丫鬟要着手收拾随身之物,第二日去往正房。
  
  叶昔昭与二夫人同时告退出门,之后笑道:“二弟妹去看过三弟妹了么?”
  
  “没有,正要问大嫂是什么意思呢。不同午后我们同去?”
  
  叶昔昭本就是这心思,愉快应道:“好啊。”有些场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她们两个若是对三夫人不闻不问,总不是那么回事。
  
  而此时的夏荷则被太夫人唤到近前,叮嘱道:“要你过去,一来是把你看到学到的持家之道慢慢教给昔昭,也不要做得太明显;二来呢,夫妻两个若是有了什么嫌隙,你从中周旋着,多劝着她一些。”
  
  “奴婢谨记。”夏荷的声音有些哽咽,“奴婢真是舍不得太夫人。”
  
  “这是什么话,又不是不再见面了。”太夫人笑道,“你们这些孩子,只要是我看重的、知错就改的,我就会给她一份好前程。我毕竟已上了年岁,日后当家做主的,是绍衡的发妻。你还年轻,在正房尽心尽力,才有希望一生无忧。”
  
  感动之下,夏荷落了泪,“奴婢知道太夫人的苦心。”
  
  “你也不必担心别的。退一万步讲,昔昭若是又变回往日的样子,我再把你唤回来就是。”太夫人抬手,帮夏荷拭去泪水,“高高兴兴地去。若无大事,不需知会我,你从今日开始就是昔昭的人了,不能再处处顾念着我,谁都不能容忍下人三心二意,明白这道理么?”
  
  夏荷努力抿出个笑脸,“明白。”
  
  
  
  叶昔昭回到房里,用罢饭,虞绍衡去了书房之后,把新竹、芷兰唤道近前,说了夏荷的事,叮嘱道:“不需多想什么,你们都是玲珑心肝,该知道太夫人是什么性情、眼下又是什么打算。是以,日后不需觉得低人一头,也不可欺生不肯帮衬,明白么?”
  
  芷兰笑道:“自然明白!这是好事啊。”
  
  新竹则是若有所思,“新竹、夏荷、芷兰,这名字听起来像是出自一个房里的,也算是与夏荷姐姐有缘了。”
  
  芷兰频频点头,“说的就是呢。”
  
  两个人三言两语就让叶昔昭放下心来。至于夏荷的住处,叶昔昭命人布置得与新竹芷兰的房间大同小异即可。一碗水端平,三个丫鬟心里才自在。
  
  
  
  下午,叶昔昭与二夫人结伴去看望三夫人。
  
  路上,二夫人情绪有些低落,“想想就头疼,我跟她根本没话说,平日里只是见面寒暄罢了,到此时还不知说什么宽慰的话才妥当。”
  
  叶昔昭失笑,“我还不如你。走个过场就好。”
  
  趋近院落的时候,听闻后方有人低声交谈,叶昔昭回身观望之前,听得女子脆声唤她:
  
  “昔昭。”
  
  叶昔昭讶然转身,“慧萱?你怎么会在这儿?”
  
  冯慧萱走上前来,道:“三夫人在闺中的时候,我们两个算得熟稔。昨日听母亲说起三夫人的事,便递了帖子,三夫人回话说我若是不忌讳,随时可以过来坐坐,就过来了。”
  
  叶昔昭问:“怎么从未听你说过?”
  
  冯慧萱应道,“没必要与你说啊,再说我来也是想看看你,昨日就说很记挂你了,我这也算是一举两得。”
  
  “原来如此。”叶昔昭似笑非笑,继而为二夫人与冯慧萱引见。两人寒暄之际,很多想法猜测回忆齐齐涌至脑海,一些萦绕心头的困惑,终于有了答案。
  
  在目光变得冷冽现出锋芒之前,叶昔昭垂眸敛起情绪。目光再冷,被人看到又有何用,全不如日后手段冷硬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试探心迹

  三夫人躺在床上,面色发青,嘴唇发紫,看着上方虚空,目光阴霾。
  
  “又想什么呢?”说话的人是李氏,三夫人的母亲。
  
  “我还能想什么?”三夫人语声空洞。
  
  李氏叹息道:“眼下最要紧的,是好生将养。身子骨若是毁了,想什么都没用了。”
  
  三夫人的手落在酸痛不已的腹部,“可没有孩子做依仗,日子还怎么过?郎中怎么说的,您也不是没听到。”
  
  “孩子还会有的,不许胡思乱想!”李氏语气加重,却有些哽咽,“再说了,事发突然,才就近请了郎中,日后再请太医来给你把脉。”
  
  三夫人眼中浮现一层水汽,“就别宽慰我了。我小产时吃的苦头,您也看到了,早已伤了根本。若非笃定,郎中怎么敢说那种话。不是如此,我怎么会拼上半条命也要先回侯府,给太夫人赔罪。人已算是废了,再被太夫人更加嫌弃,我会是个什么下场?”
  
  李氏随着这番言语,想起了女儿小产时被鲜血染红的衣物、床单……不由闭了闭眼,几欲落泪,“哪个女子怀胎产子,都是从鬼门关前走一遭。你终归还是岁数小,不宜有孕,早知今日,就该缓两年再说……”
  
  三夫人冷笑,目光怨毒,“不是叶昔昭,我怎么会被三爷与太夫人嫌弃,怎么会在羞恼之下回了娘家,不回娘家怎么会落得这等境地?全是那个扫把星害的!”顿了顿,语声愈发阴冷,“一早的事您不是也听说了么?太夫人把最得力的大丫鬟给了正房。我这儿就剩了半条命,太夫人都不曾遣人来询问一句,与叶昔昭倒是越发亲近了,真比当众责骂我一通还让我难堪!”
  
  李氏斥责道:“你还有脸说?别人能把太夫人哄得团团转,你怎么就不能?遇到事就知道耍性子回娘家,也就这点儿出息!心里再委屈,也不能做到明面上啊。”意识到三夫人此时情形,语声才缓和几分,“如今知道叶昔昭的厉害了吧?人家把你弄成这样,还一点干系都不用担,可你呢?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三夫人委屈辩道:“她做了两年不死不活的摆设,我怎么能料到她今时转变?再说了,往日里太夫人也是待我最和善的,谁能料想突然就翻脸了?我处境尴尬,能依仗的也只有娘家……”
  
  “唉——”李氏满脸悲戚,“你就是太心浮气躁,才吃了这么大的亏,日后处境还如此,可如何是好啊。”
  
  三夫人沉默片刻,唇角抿出一丝笑,“吃一堑长一智,我明白。我日子不好过,自然要找个人陪着。”
  
  李氏正要接话,丫鬟进门通禀:“大夫人、二夫人、国公府五小姐过来探望了。”
  
  三夫人吩咐道:“快请。”
  
  三名女子循序进门,先与李氏见过,寒暄几句,这才落座,又命各自丫鬟将带来的滋补之物送上。
  
  几个人闲聊片刻,三夫人现出倦怠,歉意笑道:“总是贪睡易乏。”
  
  来看望的三个人起身道辞。
  
  三夫人又对叶昔昭笑道:“冯五小姐与我不过泛泛之交,与大嫂才是常来常往,今日特地来探望,不过是看在我与大嫂是妯娌的情分上。如此,就要烦劳大嫂款待冯五小姐了。”
  
  叶昔昭报以一笑,“我帮你待客是本分,一家人本该如此。”
  
  由此,冯慧萱随叶昔昭离开三房,转去正房。
  
  一路上,花香清远,画廊金粉。
  
  韶光流转之中,冯慧萱初时陶醉,之后便垂下头去,只看着脚下。
  
  芷兰偷眼打量,见她眉宇间凝着一份伤感。是出于女儿情怀伤春悲秋,还是为了什么事?
  
  因为叶昔昭对冯慧萱态度的细微变化,让芷兰对冯慧萱自心底存了一份疑虑,由之生出忌惮。
  
  到了正房,叶昔昭与冯慧萱转去西次间落座。
  
  新竹芷兰奉上茶点。
  
  叶昔昭侧目打量着冯慧萱的湘色褙子,问道:“这衣服看着眼熟,去年春日你是不是穿过?”
  
  冯慧萱有些不自在地点点头。
  
  叶昔昭笑道:“还是你念旧,哪像我,总是贪图新鲜的衣料样式。”
  
  “你是侯府夫人,便是你不挑剔,衣物也要百般讲究。”冯慧萱解嘲一笑,“安国公府倒是也想处处讲究,却已是有心无力。”
  
  叶昔昭料定她就要抓住机会哭穷诉苦,还是故作惊讶地问道:“这话怎么说?”
  
  “往日里看你郁郁寡欢,便没说过这些丧气事,你既然问起了,就与你细说说。”冯慧萱敛去欢颜,神色怅然,低声道:“家父前些日子惹得龙颜不悦,被责令罚奉一年,在家中思过。偏生在官场又没结交下肝胆相照之人,这一来二去,皇上迟早会忘了他这个人。再者,皇上也不曾说思过期限,是以,家父如今不过空有个爵位的名头……家境如今是每况愈下了。我不愿整日留在家中,也是因双亲每日愁眉不展。”
  
  安国公等于是被皇上打入了官场的冷宫。官员的噩梦之一,就是皇上连理都懒得理你。
  
  叶昔昭又问道:“那你的兄长姐夫呢?他们不能缓解窘境么?”
  
  冯慧萱苦笑,“都是芝麻大点的官,哪里帮得上忙。也曾百般设法周旋,银子花去不少,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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