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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9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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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下不了榻;什么事情都要靠身边那些小内侍。他唯一能够庆幸的是;尽管姜度把宫里清洗了一遍又一遍;尽管杜士仪已经完完全全没把他这个天子放在眼里;可终究谁都没有去把控内侍监;否则;他甚至不能保证身边这些人是不是听话;会不会悄悄下毒害他。
    “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他们怎么就看不见;在这里争得凶有什么用;杜士仪手里捏着多少兵”他喃喃自语了一句;随即狠似的指着一个内侍说道;“去传朕旨意;明天早上巳时;把所有皇子都给朕传召到勤政务本楼;再叫上大臣;朕要定立东宫”
    不论幽州那儿进展如何;他等不及了8894+d8z1w+1873314》
    
   

第1251章 立东宫
    天子终于要立东宫了!
    无论十六王宅那些皇子皇孙,还是朝中上下的大臣,全都觉得这是一个好消息。上次李隆基在收复洛阳之后,把杜士仪急急忙忙召回来,就是打着要处理身后事的旗号,结果驾幸十六王宅,号称选东宫的盛事,却闹出了永王父子行刺天子和杜士仪君臣的大案子,而永王李璘吐露出的那些内情,更是转眼间街头巷尾人尽皆知。虽说君臣大伦摆在那,可李隆基先头丢下长安便大失人心,如今的舆论也好,民心也罢,偏向何方那是显而易见的事。
    即便李隆基此后退居宫中不上朝,放了权,可招降幽州史思明之事,也一样让很多人在背后摇头叹息,甚至捶胸顿足。天子当到了如今这份上,已经不足以慑服天下臣民,各部番邦,谁都希望东宫早日有主,天子早日传位。可无数请立东宫的奏疏就和裴宽请增设宰执的奏疏一样,雪片似的入宫,然后石沉大海,朝堂民间积蓄的压力已经很大了,甚至有人隐隐觉得,如果再这样下去,迟早会爆发出一场大乱!
    所以,消息传出来的当夜,也不知道有多少大臣彻夜不归,在亲友处商量着明日之事,至于十六王宅之中,外头飞龙骑看守得严严实实,内中却是众多皇子皇孙蠢蠢欲动,一夜之间也不知道许出去多少承诺,可真正心安的却没几个人。天子只是撂下来这样一句话,却没有具体的宗旨,甚至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再想到杜士仪尚未回归,河北道自从连战连捷直逼幽州的捷报之后,也没有新的消息传来,无数人在期盼之余,心里都空落落的。
    如今是夏日,天亮得早,当晨鼓响起,坊门和各处城门依次打开,众多的官员就从四面八方往兴庆宫聚集而去。按日子今天并不是大朝时节,可哪怕是平日里躲懒不去上朝的,今天也都穿戴了整齐,站在宫门前。待到进宫的时辰,若从高处放眼看去,就只见勤政务本楼前那东西五百步,南北三百步的广场上,黑压压足有数千人。对于未来大唐天下的主人,每一个人都在猜测,在议论,在暗地期盼,数千人当中,仿佛有一股汹涌的浪潮正在酝酿着。
    勤政务本楼虽说富丽堂皇,可较之大明宫含元殿那直入云霄的恢弘还是要差一些,但对于百官来说,却也有一大好处,那就是不用攀爬那高高的龙首道。即便如此,头前几个上了年纪的高官在走上高高的大殿之后,仍然有些气喘吁吁。尤其是裴宽只觉得眼皮一阵阵跳个不停,心里亦是极其不安。
    按理说东宫有主,他应该高兴,可为什么他总觉得今天会有事发生?
    这是李隆基数月以来第一次在朝会上露面。当他坐在宝座上,眼看群臣叩首俯伏阶下的时候,却早已没有了曾经的顾盼自得心满意足。
    盛世太平的虚幻被安禄山那场叛乱击得粉碎,而从前人人恭维圣明英主,功业直追太宗皇帝的奉承声,自打他仓皇逃离长安之后,就再也听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昏庸、老迈、败家等等无数诋毁的字眼。即便不在他面前说,可他又岂会真的一丁点都听不到?而他身为天子,甚至不能去遏制这些声音,因为他已经力不从心。因为就连那些还拥护帝室的臣子,想的也不过是定立新君,重新奠定新朝气象。
    “朕才是大唐天子,朕才是!”
    用极低的声音如此呢喃了一句之后,李隆基深深吸了一口气,竭力控制住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为了今日临朝不出任何岔子,他特意把太医带在了身边,甚至不惜用了虎狼之药。此时此刻,当跪拜的朝臣们起身肃立,偌大的大殿中再没有其他的杂声时,他方才徐徐开了口。
    “安贼叛乱,懿肃太子暴薨,广平王建宁王从死,东宫虚位已久,以至于民心不安,外人都说,是朕一片私心,迟迟不定国本,甚至对朕颇有诋毁恶言。”
    用这样一番直截了当的话开了头后,李隆基便一手死死抠着扶手,整个人却坐直了身体,面上竟是露出了几分狰狞之色。
    “可朕难道情愿如此?安禄山辜负了朕多年厚恩,悍然反叛,杨国忠辜负朕之信赖,定避祸蜀中之策!而发兵征讨,朕用的哥舒翰等人,无不是多年来功勋累累之将,谁知道竟是一败再败!朕是老了,故而轻信了他们,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从前朕是要面子,忍气吞声,可今天朕不得不说,如今有名持忠义,实则居心叵测之人,借助这场兵灾,谋取名望,谋取私利,不得上命而发兵,逼凌君父!”
    听到这里,大殿里终于再也维持不了肃静,一下子炸开了锅。天子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那就是把从前还藏着掖着的那层心思全都给揭开了,分明把矛头指向了杜士仪!杜士仪如今为招讨元帅,手上捏着大唐最最精锐的十数万大军,确实容易遭人忌讳,而且此前不少举动确实有些逾越,可仔细想一想,要不是杜士仪和郭子仪发兵及时,长安入贼手,李隆基逃得慢一些,大唐说不定就要亡了!
    更何况,杜士仪要真的想动手,奉天子回长安平乱的时候骤下杀手,这位天子还能安坐于此?
    因此,裴宽努力平复了一下惊骇欲绝的心情,高声说道:“陛下慎言,否则徒教忠臣良将寒心!”
    “忠臣良将寒心?怎么没人觉得朕是否寒心!”
    李隆基自己也遽然提高了声音。他死死瞪着裴宽,最后突然咯咯笑了起来:“裴卿能够守住长安,靠的是杜家人之助,能够当上相国,靠的同样是杜家人力捧,故而方才出此言,不是吗?不过,朕很宽大,不计较这些,但是,所有有意于东宫的宗室,你们全都给朕听好了!”
    下头众多的皇子皇孙,往日也难得面见君父一面,这会儿参差不齐站在那里,焦急等待着东宫人选的出炉,可谁曾想李隆基突如其来说出了这么一番话,这么一番彻底撕破脸,不啻于要和杜士仪决裂的话!杜士仪可不是那些昂首就戮的愚忠之人,这一撕破脸,可就没有一丝一毫的余地了!
    大殿之外值守的宦官和禁卫们,此时此刻听到里头的声音,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露出茫然,抑或是呆滞的表情。张良娣身为懿肃太子妃,今天顾不得被人窥破会是什么结果,硬是换了一套宦官的衣衫,带着李静忠使通了门路到这里来打探,可却不想李隆基竟是这样“刚烈”。听到李隆基接下来的话是对那些宗室说的,她忍不住使劲用尖锐的指甲掐了掐掌心,这才恨恨骂了一句。
    “老贼之前派李係去幽州传旨,他是故意的!他就没想让人活着回来!”
    李静忠登时悚然而惊,心里仍不禁抱着万中无一的侥幸。可就在这时候,他只听得里头传来了李隆基的声音。
    “南阳王李係自从启程去幽州,入河北道之后便杳无音信,如今生死不知!如若河北道此前战事正酣,也许是路上阻断了,可如今前方只剩下范阳、渔阳和密云三郡,他这一行人的行踪却至今不明,分明是前头有人暗害宗室血脉!你们身为李唐宗室,匡扶社稷是你们的天职,仪王李璲,如今皇子诸王之中,你最年长,朕意立你为东宫,命你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想你身为贤王,应该足够担负此责!”
    仪王李璲身为十二皇子,确实是如今活着的皇子当中最年长的一个,前次十六王宅和百孙院大抄检中,他也是主事的诸王之一,但要说贤王,那当然是笑话。从前天子带了杜士仪驾幸十六王宅,他这个最年长的皇子却没有那个荣幸引来君父,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胜算实在是很低。现如今,天上掉下来一个大大的馅饼砸在了他的脑袋上,他是既晕且眩,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不但是太子,而且还挂了天下兵马大元帅之职!
    他下意识地伏跪于地,正要叩谢君父一番,身后却传来了一个愤怒的声音:“治乱立贤王,治世立嫡长,从前睿宗皇帝立东宫的时候,姚崇宋璟就曾经这样谏劝过,阿爷自己还是因此登上大宝,如今立太子的时候,就忘了这一条不成!仪哥难道有功劳,难道有什么出众之处?”
    丰王李珙简直是出离愤怒了,他屋宅被毁,竭力主导的大搜检之事也闹得乱七八糟成了笑话,如今太子之位却落到了其他人头上,那他成了什么?出于激愤,他几乎是口不择言,直接捅破了李隆基如何入主东宫的那一层窗户纸。有他这么一起头,登时此起彼伏全都是诸皇子闹哄哄的声音。至于旁边那些文武官员们,则是保持着诡异的寂静。而站在最前方的裴宽见宗室那边乱成一团,他不禁黯然低下了头。
    而李隆基见自己的金口玉言竟然不但不曾让事情尘埃落定,而且还激起了一片反对之声,他登时气得牙齿咯吱咯吱直打架,眼前发黑脑袋发昏,仿佛随时随刻都会一头栽倒,几次想要出声,喉咙口都没法放出一丁点声音。可就在这时候,殿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比里头更大的喧哗。
    “捷报,捷报!”
    大殿中宗室们的鼓噪声终于渐渐停了下来,也不知道多少人扭转头往后看去。
    “杜元帅已然收复范阳、渔阳、密云三郡,斩杀叛将史思明,河北全境叛军主力都已剿灭,如今业已同钦使南阳王回师长安奏捷!”r1148
    
   

第一千二百五十二章 君臣义绝
    当听到杜士仪收复河北全境回师长安了;而且还带着南阳王李;朝堂上的群臣只是单纯的震惊;宗室们则是瞠目结舌措手不及;但对于李隆基来说;则是深深的惊恐。他知道自己这一次用了怎样的手段;知道杜士仪被拖在河北的这段时日是最后的机会;也知道如果南阳王李倘若有所察觉;那会是何等结果;更知道把高力士牺牲出去;自己会完完全全成为孤家寡人。可他没办法甘心;没办法认命;只希望能够最后赌一赌
    可现在这投入了所有赌注的豪赌;显然已经要输了杜士仪从河北回归长安;沿途要经过这么多郡县;要惊动无数主司僚佐;可却没有一个人给长安这边传来讯息;又或者没有一个人能够给长安这边传来讯息;这代表什么?不是杜士仪已经有那样强有力的实力掌控局势;就是那些官员们已经背叛了他这个天子;无论哪一种可能性;全都把他往万丈深渊进一步推了一把
    仪王李刚刚的高兴劲已经全都变成了惊惧;他周遭三尺之内都不见半个人影。每个宗室都下意识地离他远远的;仿佛生怕沾染这位准东宫身上的霉气。尚未告宗庙祭祀天地;只是在百官跟前被宣布为东宫;可转瞬间就遭遇了这样的逆转;大唐建国至今;又或者说从古到今;何尝有太子这么倒霉的?
    李隆基刚刚已经几近失语;此时此刻勉勉强强才迸出了几个字:“大逆不道”
    然而;他的声音在这喧哗一片的大殿之中;已经只剩下他这个天子自己能够听到。这样一场胜利来得太过令人措手不及;而且大军的回师奏捷也同样来得太过意外。纵使连裴宽也无法确定这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究竟代表着什么。尽管刚刚被天子明褒实贬讽刺了一番;但在这种时候;身为左相的裴宽不得不转过身来;大声弹压这乱哄哄一片的局面。
    可今日实在是来得人太多;除却殿上这些;殿外勤政务本楼广场上还有品级较低不能登殿的官员;所以他一个人的呼声就犹如大海上的一叶扁舟似的;飘摇无依;没人听从。然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从大殿门口开始;人群从后往前渐渐安静了下来;到最后除却沉重的脚步声;竟是再也没有一丁点议论喧哗的声音。
    那脚步声并不杂乱;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大军冲上勤政务本楼。当后方让开一条通路;前头的人终于看清楚了那个步履蹒跚的身影。
    是高力士竟然是高力士看他双手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样子;这是受伤了?
    李隆基脸上本来就失去了血色;此时此刻更是狰狞得可怕。他甚至想要告诉自己这是梦境;李不可能还活着;就算活着也不可能跟着杜士仪回来;而高力士就更加不可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可随着那人影越来越近;甚至越过了最前头的裴宽;距离自己不过数步远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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