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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7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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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最初那样殷勤;而是流露出了几分倨傲和矜持;他不禁有些不忿。
    阿兹勒终究年纪还小;张兴为人又和气;最终他在路上歇息时;忍不住就问了这么一句;结果引来了张兴的哈哈大笑。
    兴许同样是小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张兴倒也不计较阿兹勒的胡人身份。笑过之后;他就对这年轻的胡儿说:“如果是杜大帅亲自回京述职;这京畿道的驿路上的驿长自然必定毕恭毕敬;可我只是杜大帅麾下的判官;他当然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要知道;从这条道上进出京师的;有各州刺史;各镇节度使;还有众多番邦首领;高官不计其数;我一个节度判官算什么?记住;长安贵人多;谨慎些。”
    长安贵人多是什么意思;等到阿兹勒真正进了长安城;他很快就完全明白了。
    这是一座太过雄伟的城池;自小不是在颠沛流离;就是窝在中受降城拂云祠的阿兹勒;当平生第一次站在长安城下的时候;他只觉得整个人都异常渺小;不知不觉就生出了一种敬畏感。而宽敞笔直的街道;冠盖如云的车马;身着绫罗绸缎的行人;他每时每刻都目不暇接;当随着张兴来到一座看上去古朴有些年头的宅邸门前时;他甚至还在震撼之中。
    张兴不比杜士仪从前都是回京述职;并没有不入私宅的规矩。他大多数时候都跟随杜士仪左右;在两京并没有私宅;这一次自然就还是和从前一样;打算暂时寄住在妻子的娘家宇文宅中。
    他的妻兄宇文审当初也拜在杜士仪门下;回京科举进士及第后;原本也要守选三年;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李隆基因为时间的推移;对死去多年的宇文融颇为追忆惋惜;竟是对其相当优厚;守选未满就先授集贤殿校书郎;如今已经赫然官居万年尉;一连两任全都是士人起家良选。
    此刻宇文审自然不在家中;其母韦夫人对张兴这个女婿素来爱重;问明回京情由;得知是为了杜士仪交托的公事后;她便毫不迟疑地说道:“既如此;你赶紧沐浴更衣;洗去风尘之后;就先去办事吧。等大郎回来之后;立时就给你好好接风。”
    “多谢岳母。我这次所带随从不少;还得烦请岳母安置。”
    韦夫人自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随即就吩咐了仆人去负责安置众人。
    而等到张兴换了一身行头出来后;却把大多数人都留在了家里;只点了阿兹勒并两名随从;先往大明宫投书;然后就往牛仙客家中门前送了禀帖。把公私两件最重要的事情给办完之后;他便悄悄约见吴天启;然后在抵达长安这第一天;就连着往最要紧的七八位官员处都送了一遍礼;连李林甫家中都没落下。
    而等到张兴傍晚时分回到宇文宅的时候;就得知牛宅已经让人送来了回文;道是牛仙客明日休沐;有空见他。如此高效率的回复;张兴却不觉意外。毕竟;谁都知道政事堂二位宰相之中;李林甫才是真正大权独揽的一个;牛仙客不过是一个陪衬人而已。
    这时分宇文审也已经从万年县廨回来;郎舅二人见面;自然有的是话好说。两人一个寒门孤儿;一个世家子弟;如今却一个为节度判官;一方上佐;一个为万年尉;仕途却刚刚起步;可一在外一留京;十年后如何却谁都说不好。所以;年长宇文审五六岁的张兴更多的时候都在虚心聆听。当宇文审说到如今那几位正当贵幸的大臣时;张兴突然插嘴问了一句。
    “内兄是说;李林甫对御史大夫李适之也好;对知太府出纳的杨慎矜也好;全都是曲意结交;礼遇有加?”

第九百三十六章 贵戚将相

    当年父亲连续左迁;最后更是流放岭南恶处的时候;宇文审遍尝人情冷暖;迅速成长了起来。而听从母亲韦夫人的建议;拜入杜士仪门下;他除却学习了经史文章之外;更多的则是学到了一种为人处事的人生态度。故而进士及第;入仕为官后;本就年纪比一般新进士大的他表现得很是出色;两次见到天子时;也是不慌不忙从容不迫;从而给李隆基留下了深刻印象。
    故而;李林甫不管是否还记着当年宇文融的引荐之恩;不管是否忌惮宇文审出自杜士仪门下;也不得不好好提携一下这个旧友之子。所以;宇文审的仕途之路才会这么平顺。而他也一如大多数世家子弟那般精通处事;拜为万年尉时还特意去拜谢了举荐自己的李林甫;故而外人都觉得他和李林甫关系不错。
    所以;他刚刚才能告知张兴这么多关于李林甫的消息。此刻听其问到李适之杨慎矜等人;他就哂然一笑道:“李林甫这个人;陛下喜欢谁;他就喜欢谁;陛下不喜欢谁;他就不喜欢谁。所以;他和李适之杨慎矜等人交往;不过是因为要做给陛下看;只可惜那几位却看不出来;还以为真的是独秉大权的李相国都很敬重他们。”
    张兴顿时点头附和道:“内兄所言极是。旁观者清;只不过就算有旁观者提醒他们;他们也未必醒悟。”
    “不但是李适之杨慎矜;最可笑的是太子内兄韦坚。因为娶的是楚国公姜皎的女儿;也就是嗣楚国公姜度的阿姊;竟然也和李林甫打得火热;仿佛以为如此就可保住太子的东宫之位。李林甫倒还真的是接纳了他;可还是常常命人送东西去寿王宅中;仿佛不改初衷。”宇文审说到这里;一时间就想起父亲在世时;通过李林甫和武惠妃牵上的线。
    那七八年间;父亲一路青云直上;从一介县丞扶摇直上入政事堂拜相;一直认为宫内有武惠妃为援;高力士说话;定然会永保荣华富贵;可真正出事之后;竭力说话而又暗中保护的;竟是只有一个杜士仪
    而张兴想到的却是;李林甫要是真改了初衷;这宰相也就当到头了若不是想着能靠宰相制衡东宫太子;省得自己时时刻刻都要分神盯着;只凭着武惠妃和李林甫的关系;李林甫如何还能在政事堂如此安稳?
    这一晚给张兴的接风宴;原本只有宇文家的人;可张兴身为一介寒士;却为宇文家的佳婿;又是朔方节度使杜士仪的心腹;故而也有耳目灵通的人闻讯而来;来者不是别人;却是太子妃韦氏的兄长韦坚。京兆韦氏分支众多;宇文家虽是两代和韦氏联姻;却和韦坚并非一房;平日相交也不算多。可韦坚为人长袖善舞;如今又身为长安令;在京畿之地为一方主司;妙语连珠之处;其不请自来的尴尬被他消解得于于净净。
    而他来得晚;这时节满城夜禁;坊门关闭;宇文审就算再不欢迎这个客人;也只能留宿其一夜。而张兴却借口旅途劳累;谢绝了秉烛夜谈的邀约;早早就睡下了。夜半时分;他突然听到外头有异声;顿时一骨碌坐起身来;可没多久;他就发觉有人荸摸进了自己的寝室;却是出声唤道:“张判官。”
    听出是阿兹勒的声音;张兴却依旧没有放松警惕;而是沉声问道:“夤夜见我何事?”
    “张判官;有人摸到你这来了。”
    这样一句话实在非同小可;张兴登时倒吸一口凉气。他定了定神;向黑暗中那个少年招了招手;等人来到自己跟前;他才压低了声音问道:“可看清楚了?一共几个人?现在何处?”
    阿兹勒轻声答道:“一共是两个人;鬼鬼祟祟地接近之后;被我投石吓跑了;我本想追出去;可生怕张判官这里没人知会;就放过了他们。”
    “很好;京畿重地;不要贸然行事。”张兴微微点头之后;随即方才想到;因为自己此行是为了向天子禀报杜士仪对突厥的战略计划;是机密;但并非极密;而且因为客居宇文家;所以即便他带来的随从和牙兵都是杜士仪精挑细选出来的;也都安置在他处;只有阿兹勒根据杜士仪的吩咐一直在他身边。
    “这样;你晚上辛苦些;就睡在我床前;外头的事情不要理会。明日我会禀报岳母和二位内兄。”
    话虽如此;张兴却不太相信宇文家有人会这般偷鸡摸狗;那位不请自来的客人于出这种事的可能性更大些。可是;韦坚好歹是太子妃的嫡亲兄长;又担任长安令要职;要试探他尽可另找机会;何必非得来这么一出;这不是败坏名声么?
    想不通的事情就暂时不想;张兴嘱咐阿兹勒在床前值夜;接下来倒是一夜好睡。等到天明他起床的时候;便得知韦坚已经赶去上早朝了——身为京官兼常朝官就是如此;每天日日天没亮就上早朝;怪不得杜士仪视此为畏途;打心眼里都不愿意为京官。
    因为代杜士仪投书;希望能谒见天子的事还没答复;他便掐准时间;辰正时分方才来到了侍中牛仙客的宅邸。正如牛仙客这个宰相在朝中犹如隐形人一样;他的宅邸也完全不像是一个宰相级高官的府邸;尽管门前列戟;宅邸庄严;但却掩不住门前冷落车马稀的光景;就连守门人也显得百无聊赖。
    倒也不是没人想过走牛仙客的门路;但牛仙客对外的态度极其鲜明;他这个宰相是奉旨办事;闲事免谈
    故而;张兴只带着阿兹勒一个随从进入了牛宅后;就发现自己竟是成了被人围观的人。牛家用的仆役并不算多;训练也谈不上有素;就只见他走到哪里;那些仆从的目光就跟到哪里;一个个都眼神中都流露出了深深的好奇和打探;以至于阿兹勒都觉得浑身不舒服;暗自犯嘀咕。
    这是把他们当成什么珍稀玩意了吗?
    等踏入牛仙客的书房;把众多窥伺的目光隔绝在外;又知道阿兹勒必定会好好尽到看守的职责;张兴才松了一口气。他恭敬有礼地见过牛仙客后;还来不及开口;就只听牛仙客开口说道:“当初我在河西节度使任上;和你打过几次交道;只没想到陇右黑书记变成了朔方黑判官。张判官能力卓著;杜大帅真是提携的妙人。”
    牛仙客竟然会打趣自己两句;这有多难得;只要熟悉牛仙客的人立刻就会有体会;张兴也自然觉得意外。可是;这至少是一种亲善的态度;他当即谦逊了几句;继而又恭维了一番牛仙客在河西时的军功政绩;最后方才拐上正题道:“牛相国;我此次奉杜大帅之命回京谒见陛下;其实是为了漠北突厥内乱之事而来。相国不比那些并无出镇一方经验的朝中高官;所以杜大帅嘱咐我在陛下接见之前;先行谒见相国。”
    先是牛相国;然后省略姓氏只说相国;这其中拉近关系的妙处;牛仙客当然体会到了。他不用猜都知道;杜士仪和李林甫关系交恶;张兴肯定不会先去见李林甫;可如此军略大事先来找自己商量;必定非同小可。于是他也顾不上自己在朝一直都事事落在李林甫后头;处理政事中规中矩;立刻详问情由。
    等到张兴将如今突厥内乱的最新进展;以及仆固怀恩的父亲乙李啜拔得到同罗部酋长阿布思投书;杜士仪竟然建议其参与突厥内乱之事后;牛仙客终于勃然色变。他一面暗叹杜士仪的大胆;一面嘀咕这样的事杜士仪竟然也敢拿到台面上来对天子禀明;好一会儿方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杜大帅的胆大包天;我不是第一次领教;可每次听到还是觉得匪夷所思。此事若不成;异日乙李啜拔将会领漠北仆固部来投;而若是成了;突厥也必定四分五裂;灭国指日可待。而且;河陇正和吐蕃打得如火如荼;而剑南道才刚经历大败;幽州张大帅虽说对契丹连场胜仗;灭国却是谈不上;杜大帅若真的不费多少兵卒而建下大功;确实是心思缜密。”
    说到这里;牛仙客又犹豫了好一会儿;方才最终点头道:“倘若陛下真的以此事征询于我;我会为杜大帅这番计划说话的。”
    牛仙客如果答应的事;那就尽可放心;这是张兴在和牛仙客打过几次交道后得出的经验。因此;他大为高兴地拜谢过后;正要告辞时;就只听牛仙客突然问道:“张判官是否听说过;幽州张守畦张大帅又打了胜仗?”
    张守畦打胜仗不是奇事吧?他打败仗那才是奇闻
    张兴虽知道这位如今的大唐第一名将为人倨傲;甚至还对杜士仪有敌意;但与其没有半点交集;倒也佩服张守畦到哪里都是胜仗无数;至今未尝一败。于是;他顺势赞叹了一番张守畦的智勇双全;可却发现牛仙客的脸上掠过一丝阴霾;心头顿时有些奇怪;等告辞出了牛家的时候;他方才仔细琢磨起了这个问题。
    牛仙客从前是在河西;又没到过幽州;张守畦打胜仗也不会碍着牛仙客;这位侍中不是嫉贤妒能的人啊
    等到这一天傍晚;宫中派了内侍宣他明日入见;方才透露出一个高力士捎带出来的消息。
    有人举告张守畦以败为胜;冒功请赏

第九百三十七章 煽风点火
    虽说得了消息;但张兴并不明白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高力士缘何多此一举;可是;等到他如愿得到天子召见;进入兴庆宫兴庆殿之后;他就明白了过来。因为;李隆基的第一句话竟不是问杜士仪遣他来京的具体事由;而是径直问了幽州节度使张守畦之事。
    “有人举告张守畦以败为胜;冒功请赏;你辅佐杜君礼多年;对此怎么看?”
    张兴上一次有机会直面天子;还是在那一场宫中马球赛上;他代杜士仪下场;在光王李琚寿王李瑁尽皆同场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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