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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6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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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异常复杂的王容僵硬地接过册子;低头一看;见上头赫然是丹火经三个字;她登时想到了杜士仪离开鄯州前;让自己秘密安置好的那两个炼丹道士;竟是忍不住翻开了册子;不消去看字里行间写了些什么;只看其中那些配图;她就立刻明白了过来。
    可不是杜士仪让人试制火药时也捣鼓过的某些设备?司马承祯怎会知道杜士仪的心思?
    司马承祯看到了王容那惊疑的目光;宽容地笑了笑道:“二十年前;我和君礼在嵩山雨中相遇;一场借伞之缘;一直延续到了如今;他心思细密;本该问我的事却无只言片语;我怎不知道他心思?他虽为边镇节帅;却不乏悲天悯人之心;所以我才把这本当年师尊从一无名方士手中得来的丹火经送给他。你日后见着他时;记得转告一声。他早年便知道灭蝗;知道推出线装书以及桌椅等等利民之事物;今后也请不要忘了自己的本心。”
    王容尚不及答话;玉真公主已经在固安公主的帮助下;打开了手中那个素绸包袱;见其中亦是几本书;她不禁有些茫然地抬起了头来。
    “无上真;你贵为公主;尊贵无匹;我也没什么好留给你的;不过是几部这些年所成的手稿;一些修身养性的道书;仅此而已。太上忘情的境界;你不可能做到的;不要勉强自己。即便不可为情侣;亦可为交心知己。”
    司马承祯说着突然对固安公主微微一笑:“元娘;你性子坚韧;胜似男儿;日后还请多多照拂无上真。”
    交待完了这些;司马承祯便对司马黑云打了个手势;就只见后者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竟是将那还乘放有其他物事的木箱就此点燃。也不知道他在点火之时是否倒了什么不明的东西;那火苗顷刻之间高高窜起;须臾就将木箱子完全吞噬。而司马承祯则是闭目默默祷祝;许久才再次扶着栏杆;转身看向了那阴霾重重的天空。
    “生死之间;是寂静的虚幻;还是轮回的起始;抑或是”
    听到司马承祯那低低的喃喃自语声戛然而止;一直都分神留意他的司马黑云不禁一个箭步赶上前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眼见得自己跟随了几十年的主人就这么倚靠在了他的怀中;双目似闭非闭;嘴角还有一丝笑容;哪怕是早就有心理准备的他;也忍不住心头咯噔一下;颤抖地伸出手去探了探那鼻息;最终僵立在了那儿。
    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玉真公主固安公主和王容全都看得清清楚楚;可直到他面色黯然回过头来;她们方才意识到出了什么事;一时全都呆若木鸡。等到反应最快的固安公主手忙脚乱唤来张耀和霍清;将玉真公主先送到了房中暂歇;王容方才竭力吐出了一口郁气。
    这一起一落;实在是太突然了
    在三个女人看来;司马承祯的骤然羽化着实让人措手不及;可阳台观上下却仿佛早有预备。尤其是司马承祯嫡传弟子李含光早些日子就赶了过来;此刻立时接过了治丧以及向朝廷报丧的任务;反倒使得司马黑云这个心腹从者无所事事了起来。
    这一日晚间;他来到了王容的居处外求见;等见到眼睛微微红肿的王容时;他沉吟片刻便开口说道:“夫人;宗主除却刚刚当着人相送的那本册子;其实还有一物留给杜大帅。”
    “宗主还有遗赠?”
    见王容面容惊愕;司马黑云便捧出了一个盒子;打开来之后;其中赫然是两个两寸来高的瓷瓶;面色复杂地呈给了王容:“司马宗主说;公孙大家去岁年底故去;一时让人黯然叹息;然则她终究并非朝野不可或缺之人;弟子数十;皆已成名;故而无人置喙。可如果换成了别的要紧之人;那就不一样了。一个个御医来来往往;未必就看不出端倪来。还请夫人留着此药;也许他日能够有些用场。”
    这一刻;王容只觉得一颗心猛地一跳;几乎差点从胸腔里头蹦了出来。公孙大娘的死遁是固安公主策划的;她也只知道有这么一件事;可远在王屋山阳台观的司马承祯又怎会知道?而且;这遗赠的药;莫非是他日可教御医也看不出破绽的东西?
    司马黑云深深行了一礼;这才低声说道:“宗主游戏人间;时而会悄然出山入世;少有人知;故而能察旁人所不察之处。宗主故世后;我会结庐守墓;终世不出;就此别过夫人了;代向杜大帅问候一声。”

第八百三十七章 同工同酬
    灵州到东都两千里;送奏疏去时杜士仪命信使快马加鞭;而回程制书则更是用了四百里加急。当来圣严罢官秩;以白衣检校节度判官的处分传遍灵州都督府内外时;大吃一惊的人不在少数。除此之外;则是那些本就对杜士仪大有忌惮的人更加为之噤若寒蝉。
    至于流岭南恶处的叶文钧;反倒是无人有心去理会了。比起来圣严的得人心;好色好名的叶文钧本就逊色不止一筹。
    而当初响应来圣严之请;集体出首叶文钧的其余文官;自然全都后悔莫及。这一日;闻讯而来的他们齐聚来圣严家中;可待要说话时却你眼看我眼;谁都不知道该如何第一个开这个口。结果;还是来圣严打破这尴尬的气氛;轻松地笑道:“诸位;又不是什么天塌下来的大事。当初凉州都督杨敬述还一度因为兵败而被削所有官爵;却仍旧以白衣检校凉州都督;后来还不是官爵照旧。相较于被贬远方;这样的处分算得上是极其轻微了。”
    即便如此;仍是有人不服气:“可杜大帅这岂不是太过分了?叶文钧那小子于下的勾当;凭什么子严兄你也要背上一个处分?”
    “你们想过没有;倘若不是杜大帅还信赖于我;还愿意以我为节度判官;我等之前的出首固然可以⊥叶文钧罪有应得;可朝中宰辅只消轻飘飘一个明知却包庇之罪;即便只追究失察;信安王如今不在了;你我这些人都会身在何处
    来圣严突然沉下脸;一字一句地问出了这么一句话。见众人有的立刻醒悟;有的却迟疑片刻方才凛然;他这才叹了一口气道:“朔方之地;兵将雄武;从前仰赖的是大王威名;这才能够将他们如臂使指。而如今大王去任;即便杜大帅并非无名之辈;可要慑服他们;没有咱们这些在朔方呆了多年的僚佐又怎么行?事到如今;我不妨打开天窗对各位说亮话;叶文钧之事;并非我明察秋毫;实则是杜大帅察觉的。”
    闻听来圣严最后一句话;一时满堂惊咦声。这时候;录事参军吴博忍不住皱眉问道:“杜大帅到朔方才几日;何至于会发现这种端倪?”
    不止吴博不信;其他人也有如此疑问。因今日来人全都是之前与自己一起搜罗出首叶文钧劣迹的同僚;来圣严便苦笑道:“其实大王早就察觉此事;否则;在向杜大帅举荐文武的时候;也不会单单遗漏了一个叶文钧。而杜大帅心细如发;自不会觉得这是大帅无心之失;故而趁着叶文钧连日酩酊大醉不理家务;命人暗中盘问其姬妾宠婢;因而问出了实情。他又携我同见醉酒之后的叶文钧;使人诈为大王形貌;这才令叶文钧惊慌失措下吐露真相。”
    “原来大王真的已经知道了”吴博轻叹一声;摇了摇头;“也难怪;这些年子严兄一直都是替大帅经管支度营田等诸多外务;内中案卷文牍都是叶文钧打理;最熟悉大帅行文笔迹的就是他了;怪不得大帅事发之后;叶文钧先是自请相从去衢州;而后被拒就连日酗酒”
    “只从大王荐人便查知叶文钧之罪;杜大帅果然名不虚传。”说话的是奏记柳风;他面色复杂地环视一眼众同僚;这才对来圣严问道;“如此说来;子严兄连日以来;对杜大帅惟命是从;诸般事务都兢兢业业;也是有感于杜大帅上任之初;便替大王报了一箭之仇?”
    来圣严坦然答道:“除此之外;也是因为杜大帅君子胸怀。他既能因大王荐举;毫无保留信赖留用我等;又能善待叶文钧子女;如此主司;值得我竭尽全力恪尽职守”
    叶天果被杜士仪留在身边侍从;这事情已经不是新闻了;无论朔方文武;对此都不得不暗自咂舌;暗想杜士仪难道就不怕突然被人捅上一刀子报仇;在座众人亦然。即便他们都认为自己到处搜刮叶文钧的劣迹;将其一举扳倒给李炜报仇;这是天经地义;可回头就算还记得照拂一下叶家那些子女;也决计不敢把人留在身边。谁不怕这些孩子回头找自己报仇?
    因此;来圣严既然旗帜鲜明地表示了自己的态度;其他人也都是谈不上多少家族背景和朝中人脉的;故而从前方才会紧跟李炜;这会儿吴博便带头说道:“子严兄你的眼光素来精到;再者杜大帅这些年来声名卓著;我自当尽力佐助。”
    “大王一走;若无人庇护;我等也就如同无根浮萍;倘若杜大帅真能够如大王那般信赖我们;我这一介小官又何惜才力?”
    一个个人纷纷出言附和;来圣严只觉得长舒了一口气。他对众人拱了拱手;这才诚恳地说道:“如今突厥多事之秋;虽不可能如从前那般号召数万兵马;却也不可不防他们王帐争权;却攻我大唐来博取名声以求一呼百应;故而朔方决不能乱有我等齐心协力佐助于杜大帅;朔方必然牢不可破”
    这一日私会的结果;来圣严原原本本禀告了杜士仪。即便知道这位节度判官在朔方威望极高;可如今听得他用这般于净利落的态度向人表达了对自己的支持;从而使得一众僚佐纷纷归心;杜士仪不得不感慨自己这回是捡到宝贝了
    因来圣严才刚刚被削官秩;他想了想便开口说道:“我听说你素来两袖清风;家无余财;如今又是戴罪立功;没有俸禄;总不成堂堂节度判官去靠他人接济过日子。”
    不等来圣严拒绝;他便继续说道:“我既然收了一个叶天果为侍从;你家若有儿郎年纪差不多;不妨也来此给我帮手。机密案牍之外;我还有很多誊抄整理之类的杂务需要人做;我一个月给他四千钱为酬。”
    一旁的叶天果听得目瞪口呆;却不防杜士仪又转头对他颔首笑道:“同工同酬;你也是一样。我知道叶家素来豪富;可祖上家财和靠自己之力得来的钱财;想来应该是不同的。”
    如果杜士仪直接给钱物接济;来圣严必定还会拒绝;可这位朔方节度既是提出了这样一个建议;他就不得不仔细考虑了。说到底一个寻常中下小县的县尉县丞;也不过数千钱的俸禄;他家中一介小儿为侍从竟能所得每个月四千钱;这已经相当可观了。他从前每月俸禄五万;也就是五十千;因为常常周顾前来丐食的同僚;以及乡中父老;素来用在自家人身上的;也就是差不多四五千钱而已。
    “这多谢大帅厚爱”
    见来圣严果然答应了;杜士仪便笑着颔首道:“如此甚好;至于你乡中父老;我自会比照你旧例加以资助。你不用推辞;这又不是接济你的;也算是我补偿你的一点心意。我堂堂节度使月俸几十万钱;周顾这些还是做得到的”
    杜士仪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来圣严心中感动;遂也不再拒绝。等到他告退离去之后;杜士仪见叶天果眼神闪烁;仿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也不理会这小小少年;又召见了张兴和王昌龄高适。
    这三位出身贫寒年纪相仿的僚佐之前也正在兴致勃勃地议论刚拿到手的俸禄。相比陇右;朔方这边别的进项更多一些;拿到手的钱相当可观;他们都是除却妻儿别无其他负累;故而只觉手头宽络绰绰有余。
    要说大唐的百官俸禄;节度使以及僚佐比起常人趋之若鹜的京官以及赤县畿县没有丝毫逊色。光是固定的俸禄;节度使每月就有三十万;节度判官也有五万钱;掌书记和推官分别是四万五千和四万钱;几乎和上州长史司马平齐。再加上职田所得;足够一家人衣食无忧。更不要提杜士仪还兼任关内道采访处置使、灵州都督兼灵州刺史、安北都护;每个使职发一份俸禄;加在一起;单单这些俸禄就足够养上数百亲兵了。
    这还只是明面上的收入;倘若再加上当地豪族大家的各种馈赠;杀敌缴获所得;年节的礼物等等;作为真正的封疆大吏;节度使所得较之宰辅都毫不逊色。而李炜先头离任时;随身财物除却杂物一车外;便是驮马两匹;所得都用于牙兵了。至于杜士仪是自己有钱不用刮地皮;那又另当别论。
    “恭喜大帅;得子严兄佐助;日后在朔方便能事半功倍了。”张兴笑容满面地恭维了一句;见杜士仪亦是欣然;他这才词锋一转正色说道;“然则军中武将之中;有不少都在议论纷纷;说是子严兄实在太没骨气;都已经遭了如此处分却还忠心耿耿;其中以经略军副将谢智为最。如今节度副使李老将军固然为经略军使;可他出身宗室又有威望不假;要说令行禁止却还恐怕尚待时日;可今日前方刚刚送来急报;倒是任突厥左杀的那位王叔有些蠢蠢欲动之势。”
    无论吐蕃突厥;抑或是奚与契丹;来袭之时以夏秋最多;其次则是春季;以春季进兵能破坏春耕之故;但对于朔方来说;因要渡过黄河才能入侵河曲;故而冬日也是最需防范的。尽管只是说突厥有进兵的迹象;杜士仪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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