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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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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蜀州。”
    杜士仪说完这话便笑着拨马往县廨的方向去了。这时候;队正见那开门的家人有些讶异地盯着过去的一行人;这才轻声解释道:“这是新任成都令杜明府一行人;刚刚玉奴在大街上;险些就冲撞了这位杜明府;幸好他根本没在意不过;还真的是和传闻中一样年轻;似乎只比我大一丁点”
    而这么一桩突如其来的小事;杜士仪本并没有在意;可快要到成都县廨的时候;身后的李白却突然开了口;这竟是要就此告辞。想到对方和吴指南本是到成都游历;一无功名二无出身;此刻跟到县廨中去自有不便之处;他便笑着问了两人要投宿的旅舍;这才爽朗地说道:“等我履新之后;到时候你们尽管来县廨见我。若有其他事也尽管直说;一路相伴也是有缘;暂且就此别过”
    李白和吴指南笑着拱手告辞之后;等原路返回路过刚刚那处民居;吴指南方才突然开口说道:“刚刚那队正执意送来时;我还觉得他真会钻营;非得巴结奉承送到县廨;可后来发觉他为了自己险些走失的堂妹;竟是宁可丢下杜郎君先把人送回家;这才心有改观。对了;那玉奴小归小;却是美人坯子;不知道她父亲在蜀州当什么官;再说了;杜郎君这么名声赫赫的人;竟然还会去逗这么四五岁大的孩子”
    “杜十九郎果然是有意思的人。”李白眉头一挑;继而便轻轻舒了一口气;“能遇到他这样的人;也算是出蜀之前难得的缘分好了吴六;废话少说;先去旅舍住下;等游完成都;我们就去峨眉山;然后舟行东下去渝州。到时候再顺着大江去江陵。你不是常说要仗剑游历天下;这次可是时候了”
    “啊;你不打算找杜十九郎举荐”
    “他在长安本是天子近臣;如今却远来巴蜀;境遇如何不问自知。他既然不以居官为傲;而是礼待我们;我们又何必去让他为难?绵州赵使君虽未必是了不得的人物;可终究是一州刺史;而杜十九郎只是成都县令;ri后万一有打交道的时候;岂不是给人平添难处?”
    “那也不去拜谒一下现任益州长史张使君?”
    “听说谒见者几乎没有能见到那位张使君的。也难怪;他当初连杜十九郎都容不下;更何况你我。天下之大;还怕没有我们一抒抱负之处?”
    成都县廨上下早就知道杜士仪要来上任的消息。对于这位赫赫有名的新任明府;县中属官自然是心情各异。成都乃是次赤的畿县;除却县令这一县之宰之外;尚有县丞一人;主簿一人;县尉两人;书吏若于。
    既然县尉远不如万年县那样足有六个;每人分掌一曹;这成都县廨的两个县尉就是一个司户尉;一个捕贼尉;一个管兵曹、刑曹、仓曹;一个管户曹、功曹、田曹;至于县丞和主簿;作为二把手和三把手;反而不怎么经管特别具体的事务。
    此时此刻;当他们闻讯到前头来迎接杜士仪的时候;即便早有心理准备;面对这么个年轻的上司;仍然有人觉得心里不适应。而县丞于陵则最是油滑的人;一愣之后便打叠了一连串的恭维逢迎;又笑容可掬地当先请杜士仪入内。至于其他三人;也不可能总是这么愣着;须臾就回过神跟了进来;参见了上官之后便一一报名。
    益州成都虽距离长安这座京城颇有些遥远;但因为素来清净富饶;因而到此当官的外地官员很不少。成都县廨这几个属官当中;只有县尉王铭来自洛阳;另一个县尉武志明则来自剑州;县丞于陵则是江南杭州人;主簿桂无咎是江南西道岳州人;加上杜士仪;五个人竟是几乎囊括天南地北。而等到分了主从之后;刚刚最最殷勤的于陵则便小心翼翼地说道:“明府既是新上任;不ri也该去益州大都督府拜见一下张使君。”
    司户尉王铭特意观察了一下杜士仪的表情;这才生硬地补充了一句:“便是半年前刚刚由幽州刺史任上;转益州大都督府长史的张使君”
    不就是张嘉贞吗?
    杜士仪哂然一笑;暗想这些家伙莫非还以为自己千里迢迢到成都上任;竟然会不知道这同在一座城内的另一座衙门里;还有自己的死对头张嘉贞?
    益州大都督府长史一职看似尊崇;但不比并州大都督府长史还握有北部的兵权;向来是下台的宰相暂时过渡的职位;便如同此前的苏一样。看似李隆基对张嘉贞还是念有一定旧情;将其从冬季最冷的幽州迁到了四季气候适宜的益州;可幽州刺史还要用兵应对北边的外敌;可益州长史虽领剑南道支度营田、松、当、姚、菖州防御处置兵马经略使;可用兵却都是对戎蛮总算张嘉贞还领着一个户部尚书兼判都督事;因而也算是一方封疆大吏;出将入相的典型了。
    当然;从宰相贬到一方封疆大吏;张嘉贞必然不会高兴就是别说他此前入朝时还和张说当众打了一架;就是没有此事;只凭王皇后被废;王守一赐死;张嘉贞受牵连再次左迁也只是时间问题
    “我知道了;明ri便去拜见张使君。”
    见王铭仿佛因为自己的淡然若定而有些失望;其他三人则是面sè如常;杜士仪便又笑着说道:“我初来乍到;一应还是按照从前旧例行事。”
    新官上任三把火;却也不急在这一时

第三百九十九章 仇人不见,今非昔比
    和并州大都督府一样;益州大都督府的大都督之职素来都是皇族遥领;并不上任;因而长史便形同于大都督府的最高长官。兼且益州是剑南道的首府;位置异常重要;益州长史凌驾于诸州刺史之上;唯一缺少的也就是真正的管辖权。于是成都城内这座大都督府自营造以来年年修缮;百多年间前后经过四五次大修扩修;几乎占去了西城明俭坊将近一半的土地。而门前守卒林立;朱门铜环石狮子;看上去大有气势。
    当杜士仪带着从者在门前一跃下马之际;却发现这么一座可称得上是益州乃至于剑南道最重要的官廨;眼下却是冷冷清清;很少有进出的属官和吏员;也不见别的官廨那样谒者如云。而看到他这位来客;门前一个守卒迎上前之后便施礼说道:“张使君吩咐;非公务不会外客;敢问这位郎君所来何为”
    “下官成都令杜士仪;上任伊始;前来拜会张使君。”
    此话一出;门前几个守卒顿时全都看了过来。尽管杜士仪和张嘉贞之间的私人恩怨兴许并不为大众所知;可成都令换人的事;而且是那位赫赫有名的杜三头;这成都地界上至富家大户;下至平民百姓;大多数人都听说了。
    这会儿有人打量杜士仪形状;有人彼此窃窃私语;而那迎上前来的守卒却不禁露出了为难的表情;犹豫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口说道:“不是某不为明公通报;实在是张使君规矩大制度严;不喜欢下官拜谒;就连前时各州使君前来
    杜士仪又不是真想见张嘉贞;只是不想落人口实;说是自己履新之际竟然不去拜见同在本地的上司。于是见那守卒吞吞吐吐不敢继续往下说;他便从善如流地说道:“既如此;我也不难为你了。到时候你只要对张使君从者禀报一声;说是我来过即可。你们职责所在;也辛苦了。”
    这一句辛苦了顿时让几个守卒心中暖洋洋的。这来来往往的官员多;大人物也多;不颐指气使就不错了;哪能够得人和颜悦sè慰问一声?于是;刚刚那迎候杜士仪的年轻守卒诚惶诚恐连道不敢;等送了杜士仪出去几步;他眼望着人上马带了随从离去;这才转身回到门前;却是满脸殷羡地对同伴说道:“杜明府一点儿也不倨傲;之前那些担心他初来乍到便急功近利的;简直是白cāo心
    “谁知道呢不过确实真和气。”
    “只望张使君也知道我们辛苦就好。这大半年所有谒见者几乎全都挡驾;咱们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听说有人都说我们是益州大都督府的门神了。”
    “你们在议论什么”
    几个守卒一时难以抑制众说纷纭的时候;突然只听得背后传来了一声疾喝。回头见是张嘉贞身边的一个心腹从者张允;他们慌忙闭嘴再不敢言。可刚刚张允已经听到了这些人议论张嘉贞吩咐挡驾所有谒见者的事;此刻登时面sèyin沉:“竟敢在背后非议张使君;尔等好大的胆子”
    尽管已经罢相左迁;但张嘉贞显然并没有被一贬到底。也正因为如此;他更痛恨被人轻视小瞧;于是;他对于那些到益州公于时来见自己的刺史一概都相当冷淡;而忖度其他谒见者不是求官求名;就是求关说人情;他更是完全不见;所以张允等从者自然明白主人的微妙心思。
    此刻他这声sè俱厉一喝;果然就有人受不得这逼问;结结巴巴地说道:“张大兄;真的不是我等贸然背后非议。是刚刚杜明府前来拜谒;因为张使君吩咐过非要紧公务来见的益州官员一概挡驾;所以我等就让他回去了”
    话还没说完;张允便急忙问道:“哪个杜明府?是新任成都令杜十九郎?
    “正是。”
    这时候;张允顿时气得倒仰。自从罢相之后;张嘉贞就一直怏怏不乐;之前听说杜士仪从左拾遗出为成都令;还为此大笑了三声;显见心中痛快。如今杜士仪上任伊始来拜见上官;正好让张嘉贞一出心头之气;可谁曾想竟被这些愚蠢的家伙给把人赶走了事到如今;难不成他还能去追了杜士仪回来?
    “饭桶”
    撂下这句话之后;他就恼火地转身便走;却没有注意到身后众人是个什么表情。等到见了张嘉贞;他小心翼翼提到了刚刚杜士仪前来拜见;结果却被挡驾的消息;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张嘉贞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却并没有多少怒气;而是淡淡地说:“以前如何现在还是如何;除非他杜十九有什么要紧的公务事求见;否则我却也犯不着在他面前抖上官的威风”
    王守一的死讯他是前一阵子就收到了;而就在今天;他得知了废后王氏郁郁而终的消息。一想到曾经与天子伉俪情深的王皇后就这么死于非命;而赫一时的国舅王守一不但赐死;家产更是被查抄出了不下百万贯;一时长安上下还有百姓拍手称快;他就心里堵得慌。
    他和王守一的关系不是秘密;张说又是睚眦必报的人;焉知不会借此让他进一步被贬?想当初姚崇排挤张说时;用得可就是一贬再贬这一招;所幸张说比刘幽求韧xing足;竟是挺住了
    张允敏锐地察觉到了张嘉贞的不安;忍不住开口叫道:“使君”
    “什么都不用说”张嘉贞冷笑一声;站起身来背手说道;“我可不是那等遭挫之后便只会忧愤的人。不为良相;便为良将;就算这一关难过;将来圣人迟早都还会记得我张嘉贞;我须不是那等无能之辈年初回朝之际;我还捶得张说落荒而逃;这次有什么好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杜士仪当然不知道;张嘉贞没有居高临下见自己;最大的缘由便是因为这位旧ri宰相生出了自危之心;根本顾不上他。
    而他从益州大都督府好端端地回来了;由于从者都得了吩咐;并不隐瞒吃了个闭门羹之事;因而县廨上下的属官自是心情各异。既是初来乍到;已经吩咐了一切从旧例;杜士仪便表现得悠闲自在;去拜见张嘉贞不果的这天下午;他就命人执帖去了李白和吴指南投宿的旅舍;得知两人去了张仪楼;他便索xing带人找了过去。
    锦城名胜;东有散花楼;西有张仪楼;尽管杜士仪带的都是家中随从;没有到过蜀中的人;但随便拦一个路人一问;他便立时知道了;这所谓的张仪楼;便在成都西门。
    相传此地乃是当年秦灭蜀国;而后张仪筑城时;用来定方位的地方;后来此地便建起了这座张仪楼作为西门城楼。因楼高百尺;因而又得名曰百尺楼。这座百尺张仪楼重檐飞字;巍峨壮丽;尽管邻近城门重地;但如今太平盛世;每ri上午下午各有一个半时辰;容百姓登楼观赏。
    说是百姓;但多数都是有闲情逸致的读书人。这会儿杜士仪带着两个从者一上去;就发现四下里最多的便是一身白衫的士子;此外便是三两衣着华丽的富商大贾;竟是借着这宝地谈生意的。他转了一小半;就找到了李白和吴指南;可见他们那边仿佛还有三四个人在;他就没有凑过去;而是到城楼四面转悠了一圈;极目远眺;却只见山水宛然入目;让人心旷神怡。
    “这张仪楼西瞻蜿蜒岷山;观大江之水千里奔腾归来脚下;南俯二江迥涛东渐双流入于大海;北眺远岫林端绝域chunsè;东临少城街巷纷错百族肆居;可谓是成都第一楼;较之散花楼更胜何止一筹届时若是宇文中丞到了成都;自然该由这西门而入”
    “一口一个宇文中丞;你只不过是寄籍成都;可不是地地道道的成都人。这位宇文中丞一路括田括户;又是查讼案清田亩;到时候若是知道仁兄家中人口众多;却是从江淮远迁到此的衣冠户;却是从来不服赋役;那时候可就有得你好看了”
    杜士仪突然捕捉到了这有些针锋相对的一问一答;不由得眉头一挑。尽管他昨ri方才上任;可县廨之中那几个属官;却是从未提到过宇文融即将抵达成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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