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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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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才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道:“今天咱们的乖女儿又怎么惹你生气了?”
    “明ri我要去拜会固安公主;可固安公主竟然说要我带着琳娘一块去”一想到几个月大的女儿实在有些xing子乖戾;抱在手里这会儿还好好的;下一刻就能突然嚎啕大哭;而不一会儿又能破涕为笑;不论杜士仪也好;祖母赵国夫人和姑姑崔五娘崔九娘也好;全都一概不给面子;固安公主十有也难以例外。于是;她说着便发愁地看着摇篮中呼呼大睡的崔琳;好一会儿方才轻声嘟囔道;“只有睡着了才是安生的。”
    为了和崔五娘有所区分;家中上下如今都昵称这个新降生的小家伙为琳娘。而崔琳吃得多长得快;容貌又仿佛集合了崔俭玄和杜十三娘的优点;一丁点大就极其漂亮;用赵国夫人的话说;唯有xing子是随了崔俭玄当年。于是;听说这回闺女要出门见客;还是去见固安公主;崔俭玄面sè一连数变;最后咬咬牙道:“这样;我明ri请假陪你去总不能委屈了我们的闺女”
    敢情这家伙还不是怕惊扰了别人;是怕委屈了自己的女儿
    面上固然气结;杜十三娘心中却是欣悦得很。无论儿子女儿;她当然都喜欢;可世人重男轻女;即便爱女儿的;也少有崔俭玄这般爱女儿如同掌上明珠。因而;当次ri崔俭玄陪同她来到金仙观;由侍女引导进了金仙公主ri常起居见客的静室时;她看到金仙公主身旁那个肌肤颇丰光彩照人的年轻少妇笑吟吟地打量了自己一会;然后就笑意更盛地端详崔俭玄时;竟是不由自主面颊微红
    “可算来了;我都是第一次见十三娘你的宝贝千金呢;快抱来给我也看看
    金仙公主连声催促之后;见杜十三娘亲手抱了孩子到近前;她只一瞧就忍不住赞叹道:“好个小美人;长大之后必然比你和崔十一郎更出sè”
    然而;还不等金仙公主伸出手来把她抱起来;仿佛是见着生人;崔琳鼻子一抽;当即哇哇大哭了起来。那响亮的哭声回荡在这从未有过婴儿来过的静谧道观;竟是让上上下下的人全都懵了。金仙公主笑容僵在脸上;不知道是继续抱好;还是放下的好;而杜十三娘也有些急了。正当崔俭玄一个箭步冲上前来;打算想办法解围时;旁边却有人轻舒猿臂;将孩子抱在了手上。尽管崔琳最初仍是哭闹不止;可渐渐地;她的哭声就小了些;当最后完全停下来的时候;那晶莹的泪珠挂在睫毛边上;看上去煞是楚楚可怜。
    “无上天尊;刚刚我都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金仙公主心有余悸地长舒一口气;见固安公主含笑端详着崔琳;她便苦笑一声道;“看来我不如元娘你招孩子喜欢。”
    “不是喜欢不喜欢;只是她哭累了;我可没哄过她。”固安公主抱着襁褓;看看杜十三娘;又看看满脸紧张的崔俭玄;最后似笑非笑地把孩子直接还给了崔俭玄。见这位清河崔氏的直系子弟熟练地接过哄了起来;可孩子又不争气地哭闹了两声;她的嘴角不禁绽放出了笑容;“这孩子生在钟鼎之家;千万别养得娇气了。虽说是女孩子;可除却针黹读书;也不妨学学弓马骑shè。”
    “你呀你呀”
    金仙公主简直被固安公主给逗乐了;少不得又打趣了几句;而杜十三娘见崔俭玄大为赞同地连连点头;甚至还眨眼睛看着襁褓中的崔琳;仿佛真的在思量等孩子大些教导武艺;她终于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好在接下来崔琳并没有再不给面子地大哭大闹;等到闲坐又聊了一会儿;固安公主却说是有话想问她;叫了她相陪出去。等到离开静室;在金仙观那足以令王侯叹为观止的后花园中徜徉了好一会儿;固安公主方才转身看着杜十三娘。
    “十三娘;你阿兄既然叫我一声阿姊;我也就委实不客气地把你当成妹妹。清河崔氏虽则五姓七望世家豪门;可如今赵国公过世;崔左丞虽说官居尚书左丞;可终究入相无望;而且听闻身体不佳;崔氏转眼就要靠小一辈了;你心里应该有数。”
    见杜十三娘为之默然;显见明白这些;固安公主便和颜悦sè地说道:“我劝过你阿兄ri后找准时机出为外官;如今也想对你如此说。崔十一郎那率xing的脾气;在长安洛阳两京要地任职;固然能够一时得圣眷;但未必能够长久。要脱去悻进二字;还是得外官历练。他的xing子看上去是不喜欢拘束的;若能得一方天地ziyou发挥;未必不能成大器。”
    “阿姊”杜十三娘咬了咬嘴唇;情不自禁地如此叫了一声;随即才点点头道;“多谢阿姊关切。阿姊才第一次见他;就切中要害;十一郎确实是那样的人。他和我不止提过一次了;想去外头走走。”
    “不是我知道他;是杜十九郎当年在我面前频频说到崔十一郎这友人;爱护之心就和你这妹妹差不多;我那时候就想这倒是不错的一对;没想到真的成功了。”固安公主说着便拔下了头顶zhongyāng的一支长长金簪;竟是不由分说给杜十三娘簪在了发间;“当ri你出嫁时;我没能送你贺礼;你生下女儿时;我也没能送你贺礼;如今便合二为一;只送你这一件。这金簪末端锋利;可作为防身之物;而其身实心;珠花却有一颗是空的;你回去不妨自己好好琢磨。兴许ri后有用得上的时候;别笑话你阿姊送你的贺礼太俗。”
    一趟进京;见了想见的人;又创下了莫大的声名;转眼间就到了固安公主离京之ri的时候;她上殿辞过天子;别过诸王贵主;上马由chun明门离开长安时;她回望那雄伟didu九重宫阙;嘴角却露出了一丝笑容。
    希望那些不想见到自己的人;喜欢自己临走给他们送上的另一份贺礼
    就在固安公主离开大半个月后;开明坊中一直籍籍无名的光明寺;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一度冲天;照得整个南城犹如白昼。坊中武侯闻讯前往帮忙灭火;可寺中除却不少无头苍蝇一般团团转的僧人之外;还有一个僧人对着一座起火的僧房哭天抢地;甚至一度抓着武侯大声嚷嚷;言道是抢出里头的东西便酬谢百贯。尽管那酬劳让人心动;可武侯们面对那样大的火势;谁敢冲进去?
    当清晨宣阳坊万年县廨的差役前来查看那一片焦黑的残垣断壁时;那僧人仍旧逢人就哭诉自己的法事和法器全都陷在里头;那喋喋不休让所有人都不胜其烦。可这么一个谁都以为是穷疯了的和尚;却在所有人都不理他之后;仿佛是病急乱投医似的气急败坏抓着一个差役;厉声喝道∶“进去;进去帮我抢出秘药来;那是祁国公王驸马要的秘药”

第三百八十四章 黑暗之中的曙光
    “你可听说了?祁国公王驸马人还没老呢;这就需要和尚炼秘药来助兴了”
    “啧啧;可怜蔡国公主了蔡国公主听说贤良淑德得很;否则若是如当年那些个贵主也不知道要给祁国公戴多少绿帽子”
    即使事情发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而是整整两个月了;但因为持续xing发酵和各式各样的流言蜚语;可就是清净如丽正书院;杜士仪都能听到有人在背后窃窃私语;想也知道其他衙门是个什么光景。他对这么一场突如其来的火灾也讶异得很;甚至利用了自己当初当过万年尉的便利;特地打听过;听说起火的原因是那四处嚷嚷的僧人炼药炼出了岔子;以至于丹房起火;他不禁暗自冷笑
    不论王守一是不是请人炼制给自己吃的秘药;抑或是别处用的秘药;再次闹出这样的祸事;对于本来就已经麻烦缠身的这位王驸马来说;都是雪上加霜
    “杜拾遗;太子殿下命人来问;今ri讲读时得问;汉之良吏;居官者或长子孙;孙、曹之世;善职者亦二三十载;皆敷政以尽民和;兴让以存简久。此句出自何处?”
    见这内侍小心翼翼跑到自己背后;低声问的却是这种光明正大的学术问题;杜士仪不禁有些头疼。自从上次唯一一次讲读之后;他就再没有去过太极宫东宫;也再没有为太子李嗣谦充当过讲读官。
    毕竟;丽正书院的主业是修书;如同贺知章徐坚这样的饱学文士;每个月也就轮一次;他这个八品左拾遗何至于还能够前去侍读?然而;李嗣谦却不知道怎的惦记上了他;更不知道怎的说动了这丽正修书院中供职的内侍省内侍;而请教的全都是些正儿八经的读书问题。其中最多的就是这种出自何处。他不用想也知道;很有可能是讲读官给太子殿下留的作业题。
    他想了一想;想起上次说不知道的时候;李嗣谦次ri再问;再次ri又问;颇有锲而不舍金石可镂的劲头。此时此刻;即便他腹诽李嗣谦实在太不知道谨慎;却也不得不低声说道:“出自《宋书》;吉翰等人的列传;后文为;晚代风烈渐衰;非才有起伏;盖所遭之时异也。;”
    听到这里;那显然不但识文断字;而且读过不少典籍的内侍立刻连连点头;不消一会儿便消失在了外头。这时候;贺知章方才捧了书卷在杜士仪身后立了;沉声问道:“又是太子殿下遣人问书于你?”
    “悔不该当初在东宫讲读的那一次;太子殿下几次考较出典;我都答了;这下可好;几次三番派人直接问到丽正书院来了。”杜士仪苦笑摇头。
    贺知章和徐坚都得杜士仪悄悄禀告过此事;可别的事可以想办法阻止;这种事贺知章却爱莫能助;总不成自己亲自去对太子说;不要再拿这些讲读官布置的课业来问杜士仪?于是;他心有戚戚然地拍了拍杜士仪的肩膀;正想安慰他两句;突然只见王翰溜了过来;却是用极其八卦的口气说道:“我刚从中书省来;张相国和崔侍郎吵了个不可开交听说是张相国认定的事;崔相国非要有异议;这下子真是针尖对麦芒闹开锅了”
    张说在丽正书院中;固然大多数时候都温文尔雅仿佛典型儒雅文士;可在中书省中处置事务时;对于那些办事不力的下属;他却动辄大骂;有时候刻薄得让人无地自容;而对于同僚也是一样;他引见你的时候兴许还会让你受宠若惊;只觉得其人字字句句都如沐chun风;可要是他不待见你的时候;那是处处针锋相对让你别扭至极;恨不得自动求去。
    而如今的中书侍郎崔沔;偏偏就不管自己位逊于张说;而且还是张说引荐的人;看不惯容不下的事就必要抗争;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
    而王翰这样看热闹的架势也不是第一次;就连贺知章也已经习惯了;此刻便打趣道:“怎么;子羽看那么多次热闹;还看不够?”
    “我只是觉得崔侍郎实在是那个志气有嘉。”王翰挠了挠头;这才一摊手道;“十趟里头要输九趟;却还锲而不舍”
    等到贺知章笑着一摊手便自顾自去继续编书了;王翰方才紧挨着杜士仪低声说道:“张相国身边一个令史悄悄对我透露说;张相国容不下崔侍郎。只要逮着机会;就会设法把人赶出中书省。”
    杜士仪闻言却是眉头一挑:“那令史知道这个;自然是张相国的心腹;就算知道你是张相国颇为信赖看重的人;可竟然敢这么毫不避讳把话说给你听?他就不怕你王子羽万一醉酒泄给其他人?”
    王翰倒没想这么多;此刻被杜士仪一提醒;他歪着头一思量;顿时悚然而惊。他是豪爽人;但并不意味着就真的一点心机都没有。而杜士仪则又接着说道:“若是你万一在哪酒醉失口说出这个消息;传到崔侍郎耳中时;这位中书侍郎说不定会借此发作;而后张相国只要左迁了你;反而可以摆出大公无私的样子;而崔侍郎反会因为小题大做失了圣心;要知道;他毕竟是张相国引荐的;谁人心眼小;圣人心里总会有一杆明秤。异ri再有机会;张相国再把你高高调回来也就行了。当然;这都是如果”
    知道这种如果一个不好就会变成事实;王翰不禁长叹一声道:“唉;所以我不想留在京城便是如此纵使宅院甲于王侯;美姬环列左右;可却没有纵情享乐的机会;反而得时时刻刻谨小慎微经你这么一说;我从中书省听到的另一个消息也少了几分可信。听说;陛下对各地刺史的懈怠很不满意;而且天下一千余县;县令良莠不齐;圣人决定今冬好好遴选一批才于德行俱佳的刺史县令;以安四境民心;说得我都心动了。”
    这个消息固然同样不知真假;但杜士仪却切切实实为之怦然心动。他不比青云直上一岁双迁;如今已经是从六品上侍御史;挂着勾当天下租庸地税使的宇文融;若要突兀地求为外官;只怕并不容易;可要是这个消息是真的;那么他就可以立时三刻开始谋划了于是;他见四周其他人对于自己和王翰的窃窃私语已经司空见惯;没有一个人投来关切的一睹;他便拉着王翰低声说道:“今晚到我家里来;此事我们参谋参谋。”
    “嗯?”王翰顿时大吃一惊;“这消息你倒相信?”
    “这种事对于圣人来说;既可以安置官员;也可以把看不顺眼的打发出去;反倒不可能有假。正好我也想出去主政一方;你不是也想?”
    “那好;晚上我到你那去”
    这一天晚上;来的却不单单是一个王翰;还有韦礼。京兆韦氏九房;韦礼出自的是名臣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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