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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峥嵘 by谢画屏(八阿哥重生 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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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虽伶俐聪明,却是头一回见着这种阵仗,胤禩昏迷的时候他便在一旁不住的落眼泪,待胤禩醒了,连擦一把也顾不上,飞一般向外便跑边喊,“太医,太医!八爷醒过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胤禛见他说这几个字时脸色白的一丝血气都无,心里疼的像火煎一般,连忙道:“你先别说话,现在醒过来就好,太医这就到。”
  虽然身上疼的厉害,胤禩还是勉力笑笑,轻轻点了点头。
  进来的是太医院的院判孟广泰,同他一起进来的除了几名小吏之外,还有一抹明黄的身影,大步流星的朝床边迈来。
  “皇阿玛”胤禩皱着眉却无奈何撑不起身来,康熙一把制止道:“好生躺着,孟太医,快给八贝勒诊治。”
  孟广泰是太医院中的老资格了,医术沉稳,眼下虽是贝勒爷让刺客给伤了,他也还不至于慌了阵脚。把了脉相之后又道了声‘恕罪’,便解开胤禩的衣襟看了看胸口的伤,孟广泰的脸色有几分难看。
  “贝勒爷在呼吸吐气之时,胸前可觉疼痛?”
  胤禩无力说话,只轻轻点了点头。
  孟广泰又细细的看了看胤禩的右手,问道:“贝勒爷可能攥起拳头?”
  手上的伤像是一连串密密麻麻的细针一样插在骨头上,稍稍一动便觉得疼痛异常,胤禩只轻轻向回收了下手指,便已疼出了一身的冷汗。
  孟广泰命人取了参片给胤禩含着,又将手臂上换了次药,便要退下去开药写脉案。只是他刚走出门口,便被康熙叫了下来。
  “怎么样?胤禩这伤可厉害?”
  孟广泰垂首恭敬道:“回万岁爷的话,八贝勒胸口的伤处是内损,刺客那一下踢得重了,恐怕伤着了肺腑。但幸好贝勒爷根基好,如今就是用蒲黄散和炙甘草汤每日调养便可。手臂上头的,贝勒爷的右手本就有旧伤,当年落下的根如今还没好利索,现在这一剑又刺到了那儿这”
  康熙见他颇有些支吾,面色一沉,“你只管说便是。”
  “回万岁爷,这新伤加旧伤,只怕不大好。”
  康熙的脸色越发凝重,“什么叫不大好?”
  “这一剑刺的既深又狠,同上回一般伤了筋脉,只是却一定不如上回的情状了。现下微臣还不敢断言,只是若调理的好,日后这手也定不能操持重物了。”孟广泰小心翼翼的拿捏着措辞,低声说道。
  “若是不好呢?”
  孟广泰听着康熙的语气越发阴沉,额上竟不由落了些冷汗下来,颤声道:“这若是不好,这手就算是废了,便是捉笔动筷也不成。”他唯恐康熙发怒,又飞快的补上一句,“只是贝勒爷的身子骨强健,根基好又年轻,定会吉人天相逢凶化吉的。”
  康熙重重的叹了口气,并未苛责孟广泰,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一定要尽你所能治好八贝勒的手,行宫里头若是药材不够便命人回宫里头去取,有什么情况也即刻向朕回禀。”
  待孟广泰跪安之后,康熙又折回了屋里,坐在床沿同胤禩温声道:“太医说你若是觉得胸口闷痛,是因受了内损,多加调理便无碍了。”分明才过了这几个时辰,康熙却仿佛一下衰老了许多,眼角的纹路深深的舒展着。
  “儿臣又累皇阿玛费心了。”胤禩吃力的说道,“儿臣真是不孝。”
  康熙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多说,叹了口气道:“你的孝顺,朕都记着,眼下安心养病便是。手上的伤也不要着急,行宫里头药材齐备,若是不够自会从宫里再送来。孟太医医术高明,你只管宽心便是。”说着更亲手为他掖了掖被角。
  胤禩未曾想康熙竟会为自己做这些事情,只觉得仿佛有满腔话语哽在喉咙,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梁九功见状不失时机的上前道:“万岁爷,现下八爷也醒了,您这晚上也受了惊,不如先回去歇息吧。”
  康熙还未发话,胤禛也在一旁道:“是啊皇阿玛,请千万保重龙体,否则岂不辜负了八弟的一番拳拳孝心。八弟这儿有我守着,皇阿玛只管放心便是。”
  康熙站起身来,他的面容虽显得疲惫,身形也有些瘦削,可就是能给人一种天威的震慑,说出的话语字字有力,“今晚的事,朕还需彻查,确实也不能多呆了。胤禛好生照看着吧,待胤禩服了药后再使人来告诉朕一声。”
  一行人将康熙送走了之后,胤禛刚回了床前坐定,便瞥见外头有人探头探脑,扭头一看,果然是胤祥和胤祯。
  他本不欲有人过来打扰胤禩休息,可若是不让他二人进来,胤禩自己也定当不允的,于是便招了招手示意二人进来。只见他俩一路小跑过来,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胤禩,二人也不敢上前。胤祥毕竟岁数大些,稳了稳低声问道,“八哥没事吧?”而胤祯已是捂着嘴哭了起来,眼泪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胤禩缓缓撑出一个笑来,冲二人安慰道:“没事歇息两天便好了。十四弟怎么哭了,都这么大了,让皇阿玛看见当心打你板子。”
  胤祯闻言更是不可抑制,哭着便想上前去拉胤禩,被胤禛眼疾手快的一把拦下,厉声道:“你看看你八哥都伤成什么样了!怎么这样没有分寸,若是再碰了他的伤口可怎么好?”
  胤祯怔了一下,似乎是被胤禛这一番训斥的连哭也不敢了,即刻便向后退了几步,怯怯的开口,“我我不是故意,下次不了”
  胤禩见他如玉的小脸上尽是泪痕和凄惶之色,不由觉得有些疼惜,轻轻点头道:“这两天八哥只怕顾不上你们俩,可莫要惹事才好。”
  他没说一句话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胤禛心疼不已,只对胤祥和胤祯说你们八哥需静养,说话多了伤神伤气。两个小阿哥一听更是骇的脸色发白,依依不舍的被打发了下去,直走到门口还要扁着嘴再瞧上两眼。
  “这两人在这儿,你便一刻也不得休息。”胤禛轻轻叹了口气,抚了抚胤禩的额头,“太医说你过会儿可能会发些热,先睡吧,我在这儿守着。等药煎好了端来,我再喊你起来喝。”
  胤禩瞧着他也是面容憔悴,眸中尽是疲累疼惜之色,心里只觉得似乎被什么东西一揪,有些酸疼。
  “你也去睡一会儿,叫李济守着就成了。”
  胤禛摇了摇头道,“李济在外头守着,你若是一会儿发起热来,他一个人照顾不来的。更何况”他低低的叹了口气,“你现在这副样子,除非一棍子打昏了我,否则我哪有那个心思去歇息呢。”
  胤禩便是不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必定难看的很,身上那件染血的衣袍已经换了下来。外头风声重重,又下起了雨来,滴滴答答的落在窗沿下,听得格外真切。胤禩忽然想到一件事,急切的转过头来冲胤禛问道:“遇刺时候的那件袍子呢?衣裳里的东西放在哪儿了?”
  “你慢点!”胤禛赶忙叮嘱道,“越是让你静养,你怎么反而还动呢?”
  “衣裳里头的东西呢?”
  胤禛见他急切的样子,低低的叹了口气。只见他自怀中取出了一块流云百福的白玉佩,正是他先前给胤禩的那块。胤禛将玉佩轻轻放在胤禩的左手掌心里,温声道:“是不是找这个?”
  胤禩轻轻的将玉佩举起,透着烛火的光亮,可以瞧见白璧上有一道不深的裂痕横在中央,还沁了几点微红,胤禩轻轻的吁了口气。
  “你受伤的时候,手里牢牢的攥着它,血都把这白玉染成血玉了。”胤禛的声音低沉而不失温柔,眸子中尽是心疼,“我命人把它洗净了,只是这裂痕中的血色却褪不掉了。这玉不好,日后我再另找一块送你。”
  “不必这块很好。”胤禩有气无力的笑了笑,“当时我推开皇阿玛的时候,此刻的剑是贴着我颈子刺过去的,若不是命大,只怕现在我就”
  “胤禩!”
  胤禩胸口又是一阵痛,缓了一缓后慢慢说道:“我觉得这玉灵的很,掉到地上竟也没碎,只是里头裂了一道。不正同我似的咳若刺中的不是手臂而是喉咙,那岂不真是无力回天了”
  “快别说了。”胤禛轻轻帮他擦拭着额角的冷汗,声音中关切并着温柔,“你既然这样想,便带着吧。玉能安神,现如今放在枕边也好,你闭上眼睛歇一歇吧。”
  “不急我现在想要歇息,还不多的是时候”胤禩轻轻扯了扯嘴角,看向胤禛道,“刺客是什么人?查清了么?”
  “这批刺客显然是有备而来,给轮换值守的侍卫房里全都下了迷香。”胤禛的神色凝重而严肃,“伤你的那个被当场击杀,剩下的几人本想抓了活口,可是他们在舌头底下都藏了毒,全都自我了断了。不过”
  “什么?”
  胤禛的目光清冷而凌厉,沉声道:“他们的兵刃上,是天地会的标记。”不待胤禩开口,他又说道:“要我说便是有人要栽赃嫁祸,若真是天地会的人做的,又岂会蠢到用有记号的兵刃来下手。”
  胤禩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轻声道:“太子”
  “太子如今被皇阿玛禁足于房中,外头有亲兵把守。皇阿玛说是怕刺客横行,伤了太子。”胤禛冷笑,“至于索额图,也被禁于最靠北处的房内,皇阿玛顾惜老臣,一律规格不次于太子。现下三哥和老七一起,在地方官员那儿查问。”
  胤禩苦笑着轻声道:“他终是沉不住气”说着又是猛的一阵咳嗽,胸口的闷痛和手臂上火烧火燎的刺痛感,让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左手狠狠的拽住身下的被单。
  胤禛看他受苦,又是心疼又是难受,苦涩的滋味从心头一直蔓延到舌尖,偏偏自己又无法让他好过一些。正好此刻李济将药端了过来,胤禛亲手接过药碗,同李济道:“把你家爷微微扶起来一些,我来喂药。”
  胤禩手臂上是外伤,胸口是内伤,稍稍起身喝口药都要疼出一身大汗。等到一碗药喂下去后,胤禩连喘气都十分无力,静静的合上了眼睛。
  胤禛命李济退下后,悉心的用一旁的帕子擦净他的嘴角,又将被褥给他掖好,低声道:“睡吧,四哥在这儿守着你。”
  胤禛的声音平静而温和,无形之中总能给人一种安心的力量,许是真的太累了,胤禩这回合上眼睛不就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胤禩果真发起热来,先前脸上是惨白,现在却是不正常的潮红。孟广泰只说身上有那样大的口子,胸口只怕也有些内淤,发热是一定的,只要过了今晚便好。胤禛却看着心焦不已,整整一夜寸步不离床前,便是换帕子这样的事情,也不肯假手他人。
  胤禩似乎睡的极不安稳,不知是因为高热的关系,还是什么,他嘴里一直低声呢喃着碎语。胤禛凑上前去,听到的也只是些毫不相干的只言片语。
  “这是怎么了?被梦魇着了么?”胤禛一边轻抚着他滚烫的两颊,一边心疼的轻声问着,只是在这时他却突然听清了一句。
  “允禩”
  胤禛听到这个古怪的名字不由一楞,仿佛是在哪儿听过一般。然而胤禩昏迷之中,却仍在低低的呢喃着,声音低的已经微不可闻。
  “自绝于皇上”

  六十一 重露繁霜压纤梗

  病中总是觉得身上沉重的很,头也昏的厉害,似乎全身上下都是伤口,麻麻的生疼。
  胤禩醒过来的时候热已经退下去了,正好太医将药端了过来,胤禛先倒了杯水给他漱口,又一点点的将药喂了下去。
  喂个药便要出一身大汗,用膳更是要人亲力亲为的一口口喂下,就连那羞于启齿的方便之事,也只得难堪的勉强解决。胤禩本来就脸皮子薄,可眼下情势所迫,却也没有别的法子。
  胤禛不知从哪儿寻来了些蜜饯海棠,用一个精致的小银罐子装着,同胤禩道:“这是行宫的厨娘自个儿弄的,你用罢了药便含上一颗,去去苦味。”
  “四哥可真是”胤禩微微笑了笑,他现在已比前些天好了些许,只是说起话仍要缓缓的,否则胸口仍是疼痛,“这可是拿我当弘晖哄了?”
  “弘晖哪儿能吃这个,怕倒了他的牙。”胤禛面容温和的坐在床沿,随手将他的衣襟紧了紧,动作连贯自然,“不过是终日看着你难受,想博你笑一笑罢了。”
  这几日胤禛几乎是片刻不离的守着他了,分明自己也憔悴的厉害,却还是一直强撑着。昨晚还是胤禩好说歹说才劝的他回去睡了几个时辰,平时都是俯在床沿眯一会儿罢了,还睡不踏实,胤禩一翻身他便立刻就醒了。如此几天下来,整个人瘦了一圈儿。
  比起胸口的疼痛,手臂上的伤才是重中之重。胤禩虽然面上能装的若无其事,可心中却似乎也已经有了几分自觉,这两次伤的都重,又是旧创添新伤,手指动弹时的僵硬麻木,换药时的刺骨之痛这些都一下一下在他心里头狠狠的敲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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