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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国功贼-第3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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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免死金牌的事情,裴寂心里猛然一紧。如果免死金牌都救不了刘文静了,那么,自己说什么也是白搭。略做沉吟,他继续说道:“刘文静生性猜忌阴险,忿不顾难。在家自省之时,总是抱怨他功大无赏,小过受罚,发誓日后一定要讨还公道!虽无谋反之举,但有谋反之心。陛下不可不察!”
    谋反,就是灭族之罪了。此罪,不在免死金牌涉及之列。李渊长长地出了口气,苦笑着道:“朕并非寡恩之人。但主弱枝强,日后必是亡国之祸。大隋的前车之鉴不远,刘文静自己不小心,实在怪不得朕!”
    裴寂跳下坐骑,冲着李渊长揖及地,“臣有三面免死金牌,算起来比刘文静还多一面。臣这辈子不会犯刘文静同样的错误,陛下他日勿忘臣一片赤胆忠心!”
    “朕知道!你虽然替秦王说过好话,平素却跟他没什么交往!你只是个老好人而已!”李渊明白自己今天的狠辣举措把裴寂彻底吓坏了,摇了摇头,苦笑着解释。“你以为朕愿意如此么?陈公不顾性命提醒于我,朕岂敢辜负他的一片忠心?今天的话,朕不会对任何人说起,你准备领兵北征吧,无论胜败,朕都替你撑着!”
    “臣谢陛下洪恩!”裴寂又是一个长揖,然后伸开袖子擦拭额头上的汗水。“跑得太急了!”他苦笑着向李渊解释。“臣是文官,追不上陛下的脚步!”
    “做你本分之事就好。”李渊跳下坐骑,拉着战马缰绳慢慢前行。“不必追赶朕。朕需要时,自然会回过头等你。对了,殷开山与秦王走得也很近,朕准备敲打他一下。武将么,想的太多,不是件好事!”
    “臣知道。有几份弹劾殷开山将军纵兵大掠的折子,一直在臣手里押着!”裴寂继续擦汗,一边擦,一边回应。
    “嗯!”李渊不置可否,牵着战马向远方走去。沿官道两侧,绿油油的麦田向无穷远的地方延伸。脚下的路正长,寂寞也刚刚开始。





    第五卷 快哉风 第三章 赌局 (二 下)
     更新时间:2010…4…22 18:57:37 本章字数:6923

    李渊回到京师的第四天,长安县令张梦准收到一张奇怪的状子。状子的递交者名叫胡老四,是个店铺的帮闲。他控告自己妹妹的夫主,大唐尚书左仆射、秦王府长史刘文静在闭门思过期间行止狂悖,私养甲士,并勾结巫师神婆诅咒大唐皇帝。
    如果放在平日,这等刁奴诬告主人的案子,张梦准看都懒得看,直接把告状的人暴打三百脊杖,充军边塞就是。但这几天官场上风云奇诡,很多人都感觉到有大事要发生。以张梦准一个大唐第一县令的脑袋,绝对挡不住某些人的含忿一击。因此接到状子后他不敢怠慢,立刻命人把告状者收监,自己亲手捧了状纸,驾马车送到了上司窦威手中。
    京兆尹窦威接到状纸,也吓了一大跳。知道自己今天接到了个烫手的火炭,立刻不入皇宫,请李渊重瞳御览。李渊刚刚散了早朝,看罢状纸大怒,先命人将欺主刁奴拖出去打死。随后命武士将刘文静抓获,抄家。将案子交给宋国公萧瑀、右仆射裴寂、太子府詹事李纲三人共同审理。萧瑀为人聪明,一看就知道此案牵扯重大。李纲为人方正,也虽然受了太子建成的暗示,也不愿意将刘文静屈打成招。裴寂素来是个老好人,不喜欢倾轧同僚。因此三人商量了一下,就把刘文静从天牢中提出来,好言问道:“公已经位及人臣,眼下虽然受了些小责,却不过是一时之难。怎么会做出如此狂悖之举?”
    刘文静抹了把眼泪,苦笑着着回答,“太原起义之初,我为司马,有首义定谋之功。如今诸位大人居于甲第,赏赐无数。刘某的官爵赏赐却和众人无异。东征西讨,家口无托,确实有不满之心。酒后抱怨也抱怨过,当面跟陛下也争执过。但若说是养巫师神汉诅咒陛下,这等村夫村妇都不屑干的勾当,刘某却是实在做不出来!”
    萧瑀见刘文静不过在天牢里关了一夜,就已经落魄得想个流浪汉般。有心替他开脱,想了想,继续追问道,“既然你没有勾结巫师诅咒陛下,为什么在你家中后宅中搜出了很多神道之物?”
    刘文静叹了口气,低射回应:“各位大人也知道,我家中女眷颇多。偶尔有一两个迷信神道之人,做些扶乩请仙的勾当,不过是为了解一时寂寞。我不信那个,所以也懒得去管。却没想到因此而引祸上门!”
    “揭发你的,可是你的一个小妾的哥哥!这你又怎么说?”裴寂拍了拍状纸,笑着追问。
    刘文静跟他共事多年,虽然为了争权夺利闹过些小矛盾,却没结下什么大仇。听裴寂有此一问,以为他跟李纲等人的目的一样,想了想,低着头回答,“那个小妾善妒,早就被我打入柴房做仆妇了,自然心存怨怼。此乃刘某没处理好后宅,真是让诸位费心了。”
    “对赏赐不满的话,你酒后可当着别人的面说过?”裴寂笑了笑,又问。
    “说过!”提起这事儿,刘文静就觉得有些脸上发烧。“当着吾弟文起的面,我说不甘心屈居大人之下。惭愧,惭愧!”
    又随便问了几句,主审官萧瑀就命人把刘文静送回天牢,好生安顿。然后在案卷上批了“察无实据”四个字,封送给李渊。李渊看了看审问记录,皱着眉头追问,“满纸都是狂悖之言,难道真的一点谋反的实据都找不到么?”
    宋国公萧瑀和太子府詹事李纲面面相觑,嚅嗫着嘴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右仆射裴寂指了指审问记录,低声说道:“臣等的确没有找到刘文静谋反的证据,但观其言辞,谋反之心已经昭然若揭。况且此人又任秦王府行军长史,与军中宿将多有结交。不治罪,早晚必为大患!”
    李渊早就跟裴寂两个有约在先,一番做作,不过是为了避免落下枉杀大臣,刻薄寡恩的口实而已。听完了裴寂的话,立即拍案而起,“诚哉此言,朕若是念其功而不忍诛,日后不知道多少人要自寻死路。”
    说罢,也不理会宋国公萧瑀和太子府詹事李纲二人的表情,立刻下旨,命令将刘文静和刘文起问斩,家产充公。妻妾儿女贬为庶民。秦王李世民听闻此言,顾不得左右劝阻,半夜闯入皇宫替刘文静说情。第二天,李渊早朝时又下了一道圣旨,罚秦王闭门在家读书三个月,将大将殷开山削去爵位,连降五级。刘文静、刘文起兄弟由秋后问斩改为当日斩首,头颅挂在城墙上十日示众。
    头天被审问,刘文静还以为风波将过。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被处死。对着前来监刑的官员大声喊冤。他的弟弟刘文起是个武将,对死亡远不像哥哥那样畏惧。笑了笑,低声劝道:“别喊了。给自己留点颜面吧。想当年你帮李老妪以谋反罪诛杀王威、高君雅二人时,管过他们两个是否冤枉么?”
    听了弟弟的话,刘文静恍然大悟。长叹一声,引颈就戮。李渊见了刘文静的头颅,怒气还未消退。再度追查当年起兵时,李家祖坟被掘一案。传一道圣旨入山南道招慰大使李孝恭军中,命令他见旨立刻诛杀行军长史李靖,将首级以石灰封送回长安。行军长史李靖吓得魂飞魄散,跪地喊冤。亏得山南道招慰大使李孝恭惜才,沉吟良久,以自己的军功来为担保,方才留下了李靖一命。
    这一连串风暴刮下来,大唐国群臣终于明白了,皇帝陛下追查谋反是假,借机修理秦王的亲信,替太子建成张目是真。联想到刘文静揣着两块免死金牌都难逃生天的事实,从此之后,再也不敢公然与秦王结交。
    倒是有些底层武将,觉得李渊这一手玩得太不仗义。反而加深了对秦王的同情之心。这一点出乎李渊君臣意料之外,却也无计可施。
    待京师中的风波终于平静了,时间也就到了盛夏。北方传来喜讯,定扬可汗刘武周出门打猎掉下马,摔伤头,无法临朝问政。右仆射裴寂再度提出来领兵北征,顺便为大唐招拢北地豪杰,李渊想了想,便兑现了先前二人的私下承诺。
    大军临出发之前,李渊拉着裴寂的手,低声叮嘱道:“玄真,你虽然善于谋划,却不是大将之才。若不是朕手头一时无人敢用,绝不会让你领兵出征。这回去了河东,能逼得刘武周方寸大乱,在太原难以立足就好。不必求什么速胜大胜。即便一时受挫,也不要着急。稳扎稳打,咱们国力和军力都大过刘武周十倍,耗也能把他耗死!”
    “多谢主公授计!”裴寂听完,抱拳给李渊行了个军礼。点齐了五万大军,策马向北而去。
    一场战事从开始谋划到具体执行拖了将近四个月,刘武周麾下群臣即便都是聋子也有该所准备了。双方刚一交手,裴寂就在刘武周麾下悍将尉迟敬德手上吃了个大亏,被对方阵斩六员大将,射断中军大旗。五万兵马无法接到有效指挥命令,轰然而溃。一直向后跑了二百余里,堪堪到了九京山下才站稳脚跟。
    有李渊先前的保证打底子,裴寂虽败不乱。整顿兵马守住了上山的道路和后路,径自写信向朝廷讨要援军。尉迟敬德追到九京山下,几番冲杀都没等再前进一步。又听闻博陵军和幽州军近期有西进的意向,担心刘武周的安危,不得不撤兵回太原去了。
    前方危险已解,后续援军没到。裴寂有了足够的空闲,立刻把驻守在上党郡的武将陈良诚招来,跟他商议说降程名振事宜。陈良诚是已故重臣长史陈演寿远房侄儿,因为去年与柴绍一道经略河北时作战不利,才被贬到地方做武官的。前些日子陈演寿的葬礼,他因为是待罪之身也没资格参加。眼下正对此事耿耿余怀,听完裴寂的打算,呵呵一笑,很是不屑地说道:“老大人早不来,晚不来,怎么选了这个时候招降姓程的?早几个月,他还能为大唐赚一块膏腴之地,现在,他都快成丧家之犬了,招来还有什么用?”
    “这话怎么说,他不是刚刚跟窦建德闹翻么?”裴寂闻言一惊,皱着眉头追问。
    “呵呵,老大人还不知道吧!”提起程名振的遭遇,陈良诚就觉得解恨。“这小子跟头老虎似的,为了窦建德出生入死。却没想到窦建德惦记上他的地盘了。前段时间本来想把他招到行宫中设计诛杀,并了他的兵马。不料被他识破,连夜逃了。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窦建德时什么人啊 ,不到两个月,就又把杨公卿、王薄、高开道等人说服到了一起。然后几路大军同时西进,程名振那小子的确能打,可是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当时也就是没有陛下的命令,我不敢轻举妄动。否则,如果我趁机翻过太行山去,于他背后再插一刀子,姓程的立刻就死定了!”
    “我跟陈公乃旧相识。”裴寂看似不相干地提了一句,然后笑了笑,继续说道:“你有意杀敌报国,其心可嘉。陛下若是知道,肯定会非常高兴。但那程名振,却是我出征前跟陛下说好了要趁机招降的。虽然他现在落了难,但是然雪中送炭,总比锦上添花更容易令人感激。你还有他什么消息,不妨一并说给我听。无论他麾下还剩几个人,只要还活着,我就必须找到他!”
    “这可就难了。前辈!”陈良诚是个机灵人,挠了下脑袋,说话的语气就改成了晚辈对待长者的口吻,“我听说几个月前,姓程的跟窦建德打了最后一仗,把襄国武安两个郡全搭进去了。亏了他是地头蛇,熟悉道路,才逃入了巨鹿泽中。那巨鹿泽是个大水洼子,里边地形一季度一变。没有知情人带路,窦建德都不敢贸然追进去。您老若是想招降他,首先得找到那个能进巨鹿泽的人才行。”
    “这个倒也不难!”裴寂笑了笑,胸有成竹地回答。“前些日子,王德仁也躲入了太行山。我准备先去招降他。我大唐的官儿虽然好做,但一份投名状,他总是少不了要交的吧!”
    “前辈准备招降王德仁!”一听此言,陈良诚立刻来了精神。“我知道他在哪里?开春前那小子曾经想翻出山来找食儿,被我带人给打了个抱头鼠窜。如果陛下肯招降他的话,我派支兵马堵住他的家门口,保管能签订城下之盟!”
    “不必了!”裴寂轻轻摆手。“饭要一口口吃。王德仁不过是个添头,犯不着动用大军进山。你帮我找几个胆大的当地人,替我送一封信给河内郡的王君廓。只要能把王郡廓招降了,王德仁就是瓮中之鳖,除了束手就擒之外别无选择!”
    “人,人倒是好找。但,但。”陈良诚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王君廓也算一员悍将,素得李密宠信。隔着好几百里,裴寂居然认为一封信就能招降他,简直就是在白日做梦。但他的官职照着裴寂差着十万八千里,又摸不清楚对方的脾气秉性,所以劝谏的话也不好说得太直白,只好皱着眉头做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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