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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完结) txt-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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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昀咬住了嘴唇,幽暗的应急灯的白光里,两道点幽光在她清晰的眼眶里荡漾着,渐渐地没过了芳草凄迷的眼睫,堕落了,扑簌一下,重重地磕在贺小英的心里。他悄悄地吸吸鼻子,强烈的酸楚在鼻腔里酝酿成几近疼痛的痉挛。他忍着钻心的疼,紧紧地搂住赵根林的肩膀,紧得像是恨不得掐死他,喑哑地喃喃道:“四年前不该由着你。四年前就不该由你。”

赵根林慢慢地坐直了身体,一点一点地推开他们俩,抬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抹了一把,背过脸去:“都1点啦,你们该回家了。”
12 通缉2006…06…02 17:10:31     网友评论 3 条  
回去的路比来时更艰难,两腿灌了铅似的,只觉得走不上前,一直走出了东城区,才拦到了出租车,一上车,左昀便疲倦地倒在后车座上,也不顾后窗上的灰尘,头整个倒在靠枕上,睁大了眼睛,默默地看着车顶,贺小英小心地拍了拍她的手,左昀呆呆地,楞了一会,终于又再度饮泣起来,贺小英努力克制住想拥她入怀的想法,小声哄劝:“别难过了,他没事的。”

 

车上的收音机播送着午夜音乐,靡靡之音,催人下泪。

司机不断地从后视镜里窥看那个哭泣的漂亮女孩,暗暗替那干坐的男孩着急。

忽然,收音机里音乐中断了,杂音响过几秒,响起了一个尖锐的、严肃的女音,字正腔圆,以卜告的腔调严正地说:“下面紧急播送一则消息,下面紧急播送一则消息。”

左昀痉挛了一下,猛地坐起来,贺小英下意识攥紧了她的手,两人连气都屏住了。

“白绵市公安局紧急通缉一名特大杀人案犯罪嫌疑人,赵根林,男,22岁,身高1米73左右,长脸型,发型板寸,单眼皮,眼角下垂,嘴唇较厚,鼻子有明显伤痕,本市口音,昨天晚间6点半至9点之间在市南区杀人后潜逃,请出租车、长途车、旅馆、招待所密切注意人员流动,广大市民有知情者请拨打110或者举报专线XXXXXXXX,提供有效破案线索的可获得5万元现金奖励。再播送一遍,白绵市公安局紧急通缉一名特大杀人案犯罪嫌疑人”“嚯,5万元,”司机兴奋起来:“那这会开车还得多带只眼睛,没准开着开着,路上就检到5万块呢!”

贺小英冷冷道:“真碰上了,那钱你敢拿不?”

司机缩了缩脖子,笑了:“你别说,还真不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钱拿了也不得消停——谁知道他有没有同伙呀。对了,这个特大杀人案是不是就是把杀掉江勇的那个事儿呀?”

贺小英说:“不知道。”

司机自顾自说下去:“要真是把江勇杀了的,这人也真算替白绵做一回好事——”话出了口,又从镜子里溜了他们一眼,改口道:“我这也是说说而已,呵呵,听人说的。不管怎么说,杀人这事,自古都是死罪,要不得呀,怎么着不好,有话好好说嘛。”

左昀冒出来一句:“要是压根没你说话的地儿呢?”

司机回头瞄了瞄两人:“那也是呀,人不逼急了,不会做这样的事,大概江勇也是报应到了——别的不说,就光我们出租车这一行的,哪个不怕他?哪个车子不得交钱给他?”

左昀吃了一惊:“他不是做房地产的嘛?怎么跟出租车有关系了?”

司机道:“怎么没关系?但凡开车的,都得给他和他的兄弟们交钱,汽车站、火车站、码头几个点是不用说的,一个月没有上千块的钱交出去,是绝对不给你沾边儿的。就是我们这样拉散客的,也得交,少的一百块,多的二百块、三百块。不交?不交行啊,你车停下来吃个饭,一回来,不是车灯砸了,就是漆划了,这还是客气的,厉害一点的,交警见了你就拦,不是这里罚就是那里罚,车牌上溅几个泥点子都算污染了市容市貌,小钱不去,就等着去大钱吧。”

左昀坐直了,趴到司机后面的防盗窗上,饶有兴致地问:“这么厉害啊?除了出租车还有什么行业他管的?”

“多啦”司机拖着声音,长叹一声:“小妹妹,你们还是大学生吧?对社会真是不了解啊。没有什么他不能管的哇!酒吧啦,浴室啦,出租门面房啦,只要但凡有点油水的行业,没有人家插不进手的。”

左昀还待问什么,车子已经减慢了速度,市级机关小区的大门闪现在不远的路灯下。贺小英下了车,然后绕到一边,替左昀开了车门,扶她出来。在车上坐了半会,左昀只觉得似乎更累了,恨不得一头栽在地上,从此长眠。贺小英轻轻绕住她肩膀,抱了一抱,柔和地道:“什么都不要想了,回家好好泡个澡,就像你以前老跟我们说的一样,规则,就是用来破坏的。不管怎么样,过了四年,我们仨又和好了。”

左昀在他臂膀里静静靠了靠,仰起头,看着他的下巴,微微叹了口气:“我记得你以前下巴好圆的,现在也方了。可见我们真是都长大了——再也回不去了。”

贺小英勉强笑:“长大了好,长大了可以做点成年人的事了。”

两人方说着,贺小英目光落在小区门边上斜依着墙站着的一个人身上,那人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俩,而且一直在看,不似一般的好奇路人,却也不是熟人,忍不住好奇地拍了拍左昀的肩膀:“喂,那有个男孩子一直盯着我们看呀。不会是你的男朋友吧?”

他本是玩笑,左昀却一下想起一件事来,啊地大叫一声:“我怎么把他忘记了?”回头一看,门边上站着的正是欧琦。

左昀心里暗骂一声糊涂,只得硬起头皮来,那边欧琦黑着脸,门神一样地杵着,她只得拽了一把贺小英,讪讪地走过去。

“欧琦,”一脸若无其事地介绍:“这是我高中最要好的同学,贺小英。”

“贺小英,这是我男朋友,欧琦。”

欧琦听了后一句话,脸色略微舒展开来,不过还是满腹恼火:“你这是跑去哪里了?我准时来接你,等来等去等不到人,去你办公室又说你早就和一个帅哥走了——”横了贺小英一眼:“打你的手机又说不在服务区,打你家里没有人接,我真是怕出什么意外——想来想去,我就到小区这里来等你——”

他停住嘴,恼怒地瞪回贺小英:“哥们,我又不是美女,这么盯着我看做什么?”

贺小英楞了下,呵呵笑了,重重吐了口气,看了看左昀:“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像一个老朋友,所以看得出神了,不是故意的啊,呵呵。”他拍了拍左昀的肩膀:“左昀,我走了。”又对欧琦摆摆手:“人我安全送到家了,我们老同学聚会,多聊了会,sorry啊。”还没走出几步,就听身后那男孩质问左昀:“你这个同学怎么毛手毛脚的,对女孩子那么随便?”

贺小英只作听不见,快步走开。
13 父亲2006…06…02 17:11:08     网友评论 3 条  
贺小英的家不在机关住宅小区,贺仲平是从白绵基层干部一步一步升迁上来的,他在乡镇做组织科长的时候,贺小英跟着母亲丁桂芳住在老家的村子里,丁桂芳中专毕业,在镇上的计划生育站上班,贺小英每天坐着母亲的自行车去镇中心小学上学,虽然每天一家三口活动的范围都在一平方公里范围内,贺小英还是一星期才能见到一次父亲。贺仲平很少笑,从基层干上来的干部一般走两个极端,要么十分放旷,爱说爱逗是个热闹人儿,要么就是一本正经、冷面冷心。尤其是对儿子,贺仲平更是极少露出笑脸。他信奉“棍棒出孝子”这句老话,也许因为在工作上做过太多人的思想工作,回到家里他没有余情去和儿子蘑菇,常常是很利落地用一巴掌解决问题。有一次,一家三口难得坐到一起吃饭,贺仲平给儿子夹了块肉,偏又夹的是块白晃晃的肥肉,贺小英看看肉,不敢不吃,可一放到嘴里,又腻得干呕出来,贺仲平冷眼着儿子张开嘴要把肉吐回到碗里,扬手就是一嘴巴,硬是拦在了嘴巴里。贺小英眼泪汪汪地把肉囫囵咽到肚子里。丁桂芳捧着碗,看得眼泪也噙在眼里,却并不吭声。儿子顽皮,而且知道有母亲宠爱,压根儿不怕她,有父亲镇压着,不至于教不成材。贺仲平即使教育儿子下手太狠,她当面也决不吱声,直到事情过去,才抹着眼泪背后悄悄劝儿子:你爸工作的事那么烦,偶尔心情不好,你也别往心里去。他在外面操持,说来说去都是为你,为这个家,要理解爸爸的不容易。随着贺仲平工作的调动,家从乡下搬到了县城,再搬进白绵市里,在城区的黄金地段买了一套房子,贺小英也从一个县城的中学升入了绵湖中学读高中,丁桂芳也随之调入市区,贺小英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乡土气味之前,就消退了乡土气味,无论是衣服打扮,还是言谈举止,甚至口音都和一个城里孩子一模一样了。不过一软一硬的家庭教育将贺小英搓揉成了一个个性随和脾气温吞的老好人,尊敬长辈,团结同学,凭着这副好脾性儿,老师同学都喜欢他。在朋友之间,他倒像一副粘胶似的,左昀和赵根林这两个针尖儿对麦芒的人都能因为他而捏合到一起。

 

他取出手机看了一眼,1∶21分。他的家在四楼,这楼盘是单楼梯上去,一单元一户。他上楼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一辆车停在了他这个单元门口。抬头一看,自己家客厅的灯还都亮着,不由暗暗叫苦。不知道哪个不知趣的客人这么晚赖在他家不走,本来还可以趁父母都睡觉偷偷溜进房间然后抵赖说很早就回来的——他心里一边咒骂,一边钥匙开门,先挂上一副若无其事的笑,才推门进去。

客厅里坐着堂兄贺小飞和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见着儿子,贺仲平劈头喝道:“这么晚才回来?到哪里鬼混去了?”不等他呵斥完,坐着的那女人已经扶着沙发站了起来,朝贺小英上下一打量,顿时笑道:“贺书记,真有你的啊,这么帅的儿子也生得出来,看这脸模子,这身条儿,比你年轻时候还英俊吧!”

贺小飞也招呼了一声:“小英回来啦?”

贺小英被夸得满身不自在,腼腆地擦了一下鼻子尖儿,朝客人们笑笑,再朝父亲解释:“省行来了人,是对口部门的,办公室叫我也参加接待,吃完饭又招待他们唱歌跳舞,就弄晚了。”

贺仲平面色稍霁,却还是训道:“虽然是领导安排,这种接待还是能不参加就不参加,就算参加了,也该早点回来,不要影响第二天的工作!”

丁桂芳在卧室里赶紧唤道:“小英回来啦?忙到这么晚,要不要吃夜宵?”

贺小英乐得开溜,连声道:“要呀,饭桌上光忙着敬酒了,这会肚子饿得咕咕叫呢,家里有什么好吃的?我自己弄,你别起来了。”说着便进厨房去了。不到一分钟,丁桂芳还是披了件外套,穿着睡衣睡裤从卧室出来了:“你不会弄的,我给你煮碗馄饨,一会要睡觉,吃点好消化的。”

贺小英看着母亲打开冰箱门,贺仲平在客厅里叫道:“把厨房门关上,别弄的一屋子的油烟。”贺小英关上门,拇指朝门外一竖,压低声音问母亲:“那个女人是谁呀?”

丁桂芳啪地拧开燃气灶,朝锅里倒进水去,轻轻地道:“你看她那个打扮做派,交际花儿似的,还能是谁?没扣子的女人。”

贺小英吐了吐舌头:“著名的一枝花就这个德行呀?她该有五十岁了吧。”

丁桂芳抿嘴一笑:“别乱说,人家可是没结婚的大美人儿,又漂亮又有本事,哪像你妈,一辈子就是个跟灶丫头。”

贺小英搂住妈妈的肩膀,嘻嘻笑道:“论本事我不好说,论漂亮,她还没你一半好看呢,看那脸上擦的粉,刮下来能搓一碗元宵。哪像我妈,眉不点而翠,唇不描也红”

丁桂芳被逗得嘣儿笑出声来,嗔了儿子一眼,盖上锅盖,抬手拢了拢头发,就着黑忽忽的窗户反光,照了照自己:“我就老老实实当个黄脸婆吧,好看不好看又咋呢,儿子都这么大了,难道天天把嘴擦得跟吃了死孩子似的,半夜吓人一跳啊。”

“他们这么晚在我们家做什么?”贺小英奇怪起来:“看小飞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丁桂芳撇撇嘴:“谁知道呀。都快12点了,他慌慌张张来了,还带着那个没扣子的。”

贺小英想起赵根林来:“小飞怎么跟这些人天天搅和呀。跟名声这么臭的女人进进出出的。还带到我们家来!爸爸整天这个影响不好那个影响不好的,这会怎么不说影响不好了?”

丁桂芳赶紧维护丈夫:“也不是这样的,小飞在拆迁办工作,东城区和北城区的拆迁都是吴扣扣那个公司负责的,工作上来往当然多一点,你爸爸也是关心小飞的工作,估计是小飞的什么事,才来找你爸爸的。”

贺小英哼了一声。丁桂芳忽然很敏锐地皱起鼻子,抽了抽,拽住儿子的衣服又闻了闻:“你身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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