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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遇乾隆之前世今生-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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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婆冷冷地笑了一声:“你通共刚才只搬了一小箱子,就嚷着累了,我女婿帮我扛了十几个大箱子,也没见他发一句牢,还说女儿是妈的贴身棉袄,我看你就是个白眼狼。”
  妈一看外婆要开骂,吓得赶紧赔笑:“是我不对,你老就看吧,看看乾隆是如何在朝三暮四中多情的?”她走到厨房倒了杯水,放到外婆跟前,顺手抱了一个小箱子赶紧溜上楼。
  外婆见小册子上有灰,在茶几上敲了敲,然后坐到沙发上,专心地看起来,我凑过去问:“十格格乾隆四十年正月初三降生,令妃是正月二十九没的,一个出生才几天的小姑娘怎么会记事儿?别不是谁冒格格之名,浑写出来的东西,骗后世几滴眼泪罢了。”
  外婆刚翻了一页,听我说抬起头:“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十格格不就是嫁给和绅那个倒霉儿子的固伦和孝公主,这本册子的总序落款写着十格格,我还以为作者就是她,听你这么说,倒不像了。太累了,眼镜的度数也不够,明儿让你妈去给我买个合适度数的眼镜。”说着摘下眼镜,把册子收拾起来,爬起身想走。
  我急忙站起身拉住外婆:“既然外婆晚上看不了,就借给我看看,让我也见识一下,清朝的格格是怎么生活的。”
  外婆迟疑了一下,看着我殷切的目光,微微扬了扬嘴角,不情愿地把小册子递到我手里:“不许弄坏了,也不许弄丢一页,否则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我使劲地点着头,生怕表现的不够恳切,外婆变卦,接过小册子,三步两步跑上楼,脱下鞋扑到床上,也顾不得脱下裹身的礼服,迫不及待地翻开第一页,见第一页的字体带着三分阳刚之气,有几分乾隆的字体,下面落款为十格格云霏。
  看到这个落款我一愣,当年我给云静、云碧取名的时候,参照唐张复的一首《咏云诗》。乾隆不以为然地说:“张复若在天有灵知道他这首普通的诗,竟成就了大清两位公主的名字,定会到处炫耀,什么诗仙诗圣,谁又比得了我的诗能得到贵妃娘娘的青睐?”
  我正低着头看姑姑给云碧换尿布,听他说,我急忙接过话茬:“我若有缘能生第三个女儿也从这首诗里出,叫云霏,成就三位大清公主的名字,何止是诗仙诗圣不能比,我看诗魔也要退避三舍了。”
  姑姑抓住云碧的小脚往上一擎,我顺手在云碧的屁股上摸了一把,云碧抬退蹬了我一脚,嘻嘻地笑着,我低头在她的小脚咬了一口,可能咬重了,她竟然大声哭起来,看来云碧不光是懂事时爱哭,连襁褓中泪水也多。乾隆一把拉起我:“不哄孩子也就罢了,还捣乱。”他伏在我耳边,“走和朕去养心殿,看看能不能送你一个云霏。”
  如今想起乾隆暧昧的一句话,我竟然满眼泪水。‘云霏’?看来乾隆还是把这个名字赐给了十格格,原本永贵人叫我给格格赐名,我拒绝了,并不是我舍不得这个名字,而是想她做娘的应该由她取。乾隆赐名的意义何在?
  本来衣服就紧,又趴着有些透不过气来的感觉,不情愿地起身换下衣服草草冲了个澡,换上睡衣,舒服地靠在床头,仔细地阅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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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跃过云霏的总序,直接拿起云碧的纸札,看着云碧娟秀的小字,想起她独坐桌前临摹唐诗宋词的情景,清纯的脸上带着愁容,即使多愁善感的林黛玉也不会因诗中一句‘相思血泪抛红豆’而流下泪水,碧儿竟能边写边哭,让人即心疼,又好笑。
  一次恰好我赶上去看她,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我气不打一处来,拿起她手中的笔摔到一边:“写这些东西都能哭,你的眼泪怎么就这么不值钱?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你个堂堂的大清公主,没事为这些浓词艳调伤感,也不怕底下人笑话。”
  她抬起泪眼,忙着给我见礼,然后不慌不忙地哈下腰捡起笔:“孩儿也不想哭,只是情不自禁,浓词艳调也好,多愁善感也罢,可是自古来多少才子佳人误入了这浓词艳调之中,我伤感是白白糟蹋了这些清清白白的字,愁苦冷暖自有人知,何必让人跟着发愁,跟着伤感。”
  如今看着这些字,我忍不住流下泪来,真是应了云碧那句话,本是清清白白的字,何苦让人伤感,都是字不愁人人自愁罢了。
  拿起纸巾擦了擦眼睛,云碧的开篇,竟是几个浓重的几个‘哀’字。看得让人心头仿佛坠了一个秤砣一样。
  接下来写道:一次我去拜见皇祖母,皇祖母问我,“你额娘现在忙什么呢?”我说,“也没忙什么,皇额娘一天除了吃就是玩,要忙也只忙弟弟的功课罢了。”
  皇祖母当即训斥我道,“你整天只知道多愁善感,以为只有你才最重感情,你看重的只是虚无缥缈的假像,人情事故一点儿也不懂?你皇额娘吃的是什么,玩的又是什么?这些年她为大清和你们几乎操碎了心,你皇阿玛身子康健就与你皇额娘吃有关,为了调养你皇阿玛的身子,她用自己精贵的身子试膳,每天她端着吃的东西,你知道那些都是什么,或许就是一碗毒药。你皇阿玛为此事,没少跟她争吵,她插科打诨依然故我,连我这老糊涂都能看出的事,你竟然不以为然。她玩?她玩的是命,你以为诺大个后宫,风平浪静是本该有的,每日里她带着宫妃游玩,是自己情愿的?每一件事处理不好,即使是小事,也会闹得天下皆知,为了你皇阿玛安心与朝堂,她周旋的又何其吃力。每当看到她拖着羸弱的身子强颜欢笑,我都跟着心疼。”
  纸巾已经湿得成一个沱了,我把它扔到纸篓里,另换了一张,没想到一向对我要求严厉的太后,竟是如此地了解我,吃得东西有毒无毒,我还能忍受,只是忍受不了两种食材相克那种难吃的味道,有一次我竟然为此吐了一天一夜。乾隆还以为我又有了,高兴得自己跑到太医院请太医,当太医说我是吃坏了东西时,他竟然冷起脸,一句话也没说,拂袖走了。
  接下来是一句批语,看着字体像是云霏的。有如此疼儿媳之婆婆,可见儿媳是如何着人疼惹人爱,可惜我无缘相见。
  短短数句评语,我心里忍不住叹道,好一个女中丈夫,难怪乾隆疼她,连我也忍不住为当初留下这点血脉而庆幸。
  下面又是云碧的正文。
  原本以为父皇是因为额娘没心没肺整天就知道吃,和她发的脾气,把碗重重地摔到了地上,摇着额娘的胳膊大声说:“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如果你有个好歹,你让朕怎么活!”

  122

  皇阿玛凄然的表情中透着深深的痛苦,冷冰冰地看着皇额娘,我和皇姐都被震惊了,皇额娘好像做错事的皇子贝勒们一样跪到皇阿玛跟前,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皇阿玛余怒未消,警告宫女太监,如果再看到皇贵妃糟蹋身子,把他们送到内务府重重治罪。
  我当时还奇怪,吃东西怎么能算是糟蹋身子,皇阿玛真是小题大做,听皇祖母一说原来吃中还有这么玄妙的事儿?
  一直以为皇阿玛是个风流皇帝,(朝野上下都这么说)自古最无情当属帝王,何况皇阿玛还是个风流的帝王。不过当额娘崩逝的时候,我才知道什么是爱。就连一向爱流泪的我,也不敢轻易在皇阿玛面前流泪,看见他独坐哀泣的表情,我知道他眼中流出的不是泪,而是血。皇阿玛用纯净而凄然无助的眼神看着我,仿佛他从此失去了依靠一样,让痛失额娘与皇姐的我,仿佛一下子成熟了许多。
  那些天皇阿玛痴痴呆呆的,不许别人挪动皇额娘的尸体,也不许装殓,他竟笑着说:“她睡觉一向很沉,只是这次更沉罢了,她怎么会走?她说过要陪朕去西藏看布达拉宫,她从没对朕失言过。”他摸了摸皇额娘的身体,立即又哭起来,“你们这些奴才们是怎么当差的,皇贵妃身上怎么只盖了两床被,大正月里把她冻坏了怎么办?快把上好的鸭绒被再多拿几床来。”
  写到此处有很大的一处空白,中间被泪水浸蚀得看不出原来的字迹,有一处云霏后补的批注,墨迹有些模糊不清,但是仔细看依稀还能辩出:“看到此处我忍不住放声大哭,皇阿玛年逾花甲,尚能驾驭国事于股掌之上,号称十全老人,是何等自负之人,何其此时却如孩童般无赖。”
  看云碧的文札,我眼泪已如断线珍珠,打湿了我胸前一片,而看到云霏的两句批注,竟让我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抬头看了看窗外,东方已现出鱼肚白,我不能再看了,否则刚刚订婚,一夜未眠,而且哭得一塌糊涂,让人看了还以为我待嫁宏利,却有很多的不甘。
  打开电脑,哭着将所有的内容扫描到电脑上,否则再想从外婆手里借出来,恐怕就不容易了。
  十一黄金周,天利的让利酬宾活动,空前壮观,原因之一也打着总裁的婚期临近,想喜上加喜,折扣最低都打到三折,这中间包含了很多高端大品牌的服装公司看在天利的知名度上也加入打折的狂潮,甚至一些公司还请了一些大牌模特做现场走秀。
  宏利这几天很忙,忙得两头不见日头,应国内多家大品牌公司的邀请,每天参加一场十分钟左右的商业性演出,听说给的出场费已达到六位数,宏利同意了现场演出,却婉拒了出场费,条件是他们的服装给天利在北京最低折扣。其实这也是天利的变相宣传,同时也将他推到了公众视线内,听说只第一天演出,粉丝就已高达数万人,第二天已达到近十万人,网上视频跟贴人,只一天竟高达几十万。
  只能容两千人的演出现场,竟人满为患,第二天不得不将地点改在天利商场最高层,电梯竟一度瘫痪,平常五层楼都不肯走的小姑娘们,竟一口气徒步登了二十层,专为看宏利的十分钟演出。

  123

  宏利曾给我打电话,让我去看他演出,我说:“那种演出又没有VIP席位,离得远我眼神不好,也看不清,还不如在家里看网上视频,时不时地摸一下也过过瘾。”他笑着骂我是女流氓转世。
  我告诫他,离女粉丝远一点儿,否则闹出什么绯闻,可别怪我实行家法。
  电话里虽然乱哄哄的也听出他的笑声:“你害怕就过来呀,有你个夜叉在我身边站着,别说是粉丝,就是粉条也不敢靠前。”
  我问他这两天的销售业绩如何?他说昨天的销售报表他还没看到,前天只服装专柜的卖出品件数为十万件,还有其他的也有几万件,只天利总店销售额为1。2亿元。大连的、上海的每天也有八千万的进项。
  我问他,这样的深度打折,不是卖的越多,赔的越多?他说,卖场内的折扣都是供应商给的,商场只是给他们铺一个平台,对供应商也有利而无害,即使相对单品的利润能稍低一点儿,但是货品卖的量多,还是有利可图,而且来年还得更换新品,也算是对积压旧品一种最好的处理方法。
  外婆不知道是忘了,还是这些天因为和妈大嫂去赶场买货,一直没跟我要那本册子。
  自从那晚这本册子一直是我心底一个结,即想拿起来一口气看完,又怕看完了,没有了期盼。
  我呆呆地坐在电脑前,无目的地翻看着网页,秦朗已将宏利走秀的视频地址传给我,我却没勇气打开,宏利的光茫耀目,怕只怕伤了我的自信。
  楼下一阵喧闹声,外婆的高嗓音首先传入我的耳中:“我们那时候都是笑不露齿,哪像现在的小姑娘能量这么大?那种歇斯底里的喊声,简直能把死人吓活。”
  我从阳台上探下头:“外婆,你教教我你的高音阶是怎么练成的,如果我有你这个音调,相信坐在家里和宏利对话都不用电话了。”等脖子探出去,才发现除了她们三个外,还有一个身穿黑西装的年青男人正低着头从后背箱里拎出十几只袋子。
  那人要帮着送进来,妈和大嫂急忙接过来,向那人道了谢。那人临上车前向楼上瞟了一眼,我急忙把头往后一缩,心吓得呯呯直跳,看来以后说话得小心了。
  我从楼上连滚带爬地跑下来,正好她们三个拎着袋子走进来,外婆扔出的袋子差点儿打到我的头上,我吓得一偏头,擦着我的耳边,落到沙发上。我手摸了摸耳朵:“外婆,你什么时候跟小李飞刀学过暗器功夫,我怎么不知道?”
  外婆白了我一眼:“臭丫头片子,骂人都不带吐骨头的,小心你的如意郎君让人抢跑了,今天一下子扑上几十号人,看台也小点儿,差不点儿被压倒了,也别说,赵宏利真有模特的风度,往台上一站把那些专业的名模都给比下去了,还真是没见过那种气质与风度的人。”
  大嫂说:“宏利只参加了几场演出,没想到人气就这么旺?看来没让他当明星简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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