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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罩杯遇见c罩杯-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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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墨染吓了一跳,忙把抽屉关上,把手放在身后,向说话的那人道歉:“对不起,我只是好奇。没想拿东西。”
  
  站在内屋门口的老爷子大笑起来,笑声依旧爽朗。刚才带她们进来的刘奶奶端着茶过来,说:“又吓唬小孩子。”
  
  转头对陈墨染说:“别听他的,他就会瞎说。”
  
  刘奶奶把茶递给在一边一言不发的柳夏年,用眼神示意她把这茶端给柳夏年,柳夏年捧着茶,请放在老爷子面前,恭敬的说道:“刘爷爷,请喝茶。”
  
  “少来,又不是过家家,小年啊,好久不见。”
  
  柳夏年点头。
  
  “老话说的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说我们多久没有见面了。你算算日子,我老了,数不清了,你说是不是?”
  
  “数不清了。”柳夏年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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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不许欺负年年。”刘奶奶瞪着他说,老头子对这莫名其妙的指控怒目相视,拔高了眉头,说:“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欺负,去去,做你的晚饭去。少来掺合。”老爷子挥着手,叫她下去,刘奶奶给了两人会心一笑,往外头走。
  
  没了刘奶奶在这里当润滑剂,气氛一度僵硬,陈墨染在私底下拉住柳夏年的衣摆,柳夏年按住她的手,叫她别在意。
  
  两人眉来眼去,老头子看不过去,假装咳嗽了声,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他自己身上,挥手,说:“坐。”
  
  柳夏年找了旁边的位置坐下,而陈墨染站着不知道怎么办,老头子说道:“你也坐,坐。”
  
  陈墨染才坐到一边的那个凳子上,就屁股碰着了一点,连一半悬在外头,挺着了腰,严谨的端坐着。
  
  老爷子兴味的眼神看着她,柳夏年出声把正事说了,老爷子摸着胡子,说:“原来是这毛病啊!”
  
  陈墨染嘀咕着:“我根本就没有毛病。”
  
  老爷子拿出一个棉花填充的严实的小包,放在桌子上,示意陈墨染把手放上去。陈墨染犹豫着,是柳夏年抓着陈墨染的手放上去的。
  
  老爷子的手指按住陈墨染的手腕上的动脉,表情严肃,而摸着胡须的样子,十足的像电视里头那些大夫。
  
  陈墨染急切的想知道结果,想开口问又怕老爷子不爽。眼神频繁看向他。
  
  过了片刻,老爷子收回手,说:“丫头只是虚火,不碍事的。”
  
  陈墨染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最怕的就是吃中药,这下确定没事情,心底的石头也没有了。人轻松下来,看眼前的老头也越发顺眼。
  
  看他满脸皱纹,却一副儒雅之风,虽说已经是年近古稀,但是身体硬朗,而眼神炯炯有神,一身白色的唐装,倒是有几分仙风傲骨的味道。
  
  在这个被药香熏染包围的房间里,仿佛进入了古装片中,分不清身处现代还是古代。
  
  陈墨染好奇的眼神到处瞄着,老爷子叫陈墨染先到外头去坐一会,陈墨染疑惑的指指自己,老爷子点头,说:“还请小姑娘出去一趟。”
  
  柳夏年点点头,无声的默许了他的话。
  
  陈墨染虽说有些不解,但是还是听从了安排。
  
  到了外头,四合院中间的小院落里种了些花花草草,墙上趴着一只花猫,在上头懒洋洋的躺着,见到陈墨染在看它,立马把头移过去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小小的院落是一个四四方方的世界,天空也是有限的,却像一个丰盈而生活气息十足的家。
  
  陈墨染坐在石头凳子上,不时回头去看那紧闭的门,想她的柳夏年和那个老大夫要说些什么。是不是关于自己。
  
  在房间里,老爷子端起茶品着,今年杭州的清明龙井甚好,白瓷一样洁白的杯中,茶叶舒展,茶水清冽如同琥珀。
  
  柳夏年坐在一边不发一词,恭敬的候着。
  
  等过了片刻,老爷子说道:“要管那丫头不容易。”
  
  柳夏年过了些时候才反应过来老爷子说的那丫头是谁,会意的笑,点头又摇头。
  
  老爷子放下茶杯,说:“看得出来,那丫头是少年心性,耐不住也藏不住,性子属火,不好好的养着,对身体也有损伤。你以后别太顺着她的性子来,这不是对她好,这是在惯坏她。”
  
  看老爷子说的那么用力,柳夏年只有点头的份,回想起来,自己对陈墨染的宠也没有如老爷子说的那么过度,只是些许给于,而大部分也因为自己愿意给。谁料到倒成了陈墨染的害了。
  
  老爷子缓了一口气,说:“以前看你总觉得你是颗石头,没料到倒被中和成了一块玉了。”
  
  柳夏年轻笑,懂老爷子的比喻,玉,谦和温润,谦谦君子,磨的尖锐而且是温和,也便是陈墨染的功劳。
  
  “你们俩一人性如火,一人体寒性冷,也便是老话中说的阴阳调和。”
  
  “老爷子,您都看出来了。”
  
  老爷子听到这话,扬起了雪白的眉,故意发怒的说“笑话,我都活了那么多岁数了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小柳子,别忘了你生出来的时候是我把你从娘胎里抱出来的,你第一次来月事也是忐忑的来问我是不是生病了,这回有了对象,却埋着你刘爷爷,是不是人大了胆子也大了。”
  
  “糗事就别提了。”柳夏年看老爷子又开始翻旧账,忙出声阻止。
  
  老爷子歇了旧账,叫柳夏年把手放上来,替她把脉。
  
  柳夏年的身体一向不错,把了一下脉,却发现血气凝阻,气血不顺。
  
  老爷子皱起眉头。
  
  柳夏年说:“我右手受过小伤。”
  
  “连筋脉都差点断了还叫小伤?你知不知道你的手差点废了。”老爷子怒斥,吹胡子瞪眼的表情让柳夏年觉得心底暖暖的。
  
  柳夏年伸出左手,给他把脉,左手手臂已经慢慢的替换了右手的作用,虽然是后天练就,但是因为刻苦的训练加上自我意识上的偏向导正,柳夏年也从一个右撇子变成了左撇子,所有重的活都交给了左手去做。
  
  老爷子的眉头稍缓,放开手后,说:“下次按时过来,我给你扎几针。”
  
  “不劳烦老爷子清修了,我”
  
  “你是嫌弃我这里茶凉屋漏,不肯来是不是?”老爷子再度发怒,柳夏年也只有应了的份。
  
  老爷子用毛笔在纸上写上几味药,给陈墨染的是安神静心调理的药,而给柳夏年的是疏通经脉活血化瘀的药。
  
  毛笔字写的苍劲有力,而上头的几味药都是极其平常和简单,到处都能寻到。老爷子让他们长时间喝中药调养着,就当强身健体,内外滋补。
  
  在柳夏年要告别的时候,老爷子突然面露难色,犹豫着,似有话要说。
  
  柳夏年大致明白他要说的话,首先开口,说明了:“老爷子,你要说什么只管说便是了。”
  
  “年年,前几日小柳带着你娘来我这里看过病,你娘病的不轻,神智恍惚。也是药石难治。不过也好,记不起你爹背叛的事情,就记得那几年谈恋爱的时候,每次见到我就反复说着小柳待她多好多好,连随手摘了一朵小花的事情都能说上几遍。我给你娘看了下,治是不能治了。我也不想治好她,治好了又每天活在仇恨里,就记得那些前尘旧事。”
  
  “我知道。如果她真如你说的那样,也便是好的。”柳夏年忽然想起,她的母亲把什么仇恨都给忘了,是不是也已经把她给忘记了?她的记忆到了最美好的十九岁便停止了,那时候一个叫柳夏年的孩子还没降生,而那个男人还是一心一意的对着她的。
  
  柳夏年觉得自己再度被抛弃,却矛盾的决定这样也好,清醒的时候要去面对一切,反倒是忘记了所有好好的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中。
  
  柳夏年失落迷茫的表情让老爷子心中疼惜,拍拍她的肩膀,说:“你娘七日便到这里做一次诊断,你到时候过来,看看你娘。你定是没有见过那么快乐的女人,她笑的次数比她清醒的那几十年都要多。”
  
  “看机会吧。”柳夏年扯了笑容,给了一个模糊的答案,便算是了结了这个话题。
  
  走出充满了药香书卷气息的房间,就看到花丛中陈墨染的侧脸,陈墨染望着前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柳夏年快步向她走近,陈墨染意识到柳夏年过来,转过头起身,柳夏年上前一步拉住陈墨染的手,陈墨染的手心温暖,而且软绵多肉。抓着非常舒服。心随着手心中多了陈墨染的手而踏实起来。
  
  陈墨染瞄了眼她手中的信纸一样的药方,差点晕倒。
  
  还是要喝中药啊。陈墨染纠结的表情让柳夏年不住微笑。
  
  摸着她的发尾,柳夏年说道:“老爷子说了,这些药除了治你现在的病,还能调理你的身体,保证无病无痛越发美丽,跟一朵玫瑰花一样娇艳新鲜。”
  
  陈墨染说:“他会说这样的话?”
  
  柳夏年笑着说:“那是我说的。”
  
  “可是可不可以不吃药,我怕苦。”想到中药那黑糊糊粘稠而苦涩的药汁,陈墨染还没喝到光想就皱起了脸,把一张圆润的脸皱成小笼包。
  
  “等下路过商场买巧克力给你解苦。”
  
  “勉强吧。”
  
  “喝中药到底是为你好还是为我好?”
  
  “你怎么和我妈讲的一样的话,我妈也那么说,我就说,当然是我们俩好了。柳夏年,我好你也好,你说是不是?”
  
  柳夏年无奈的点头,陈墨染连这点小便宜都不放过。
  
  回家的时候,两人手中皆拿满了东西,柳夏年拎着两袋药,掂量了几下也有个十几斤重,计算下也要吃个一个多月。
  陈墨染则提着晚饭和买来的巧克力。从老爷子家中回来都已经是深更半夜,没有新鲜的菜可以买,就随手到快餐店里买了一些现成的盖浇饭,用纸盒子装着外带到家中。
  进了门才发现家的舒服,在外头走了一天全身酸痛,身体上沁出的汗水黏着衣服,咸答答的难受。
  陈墨染先去洗澡,柳夏年把一包包中药分别放在不同的柜子里,按着老爷子吩咐的计量,在日历上写上每天要煎煮的药。
  陈墨染走进柳夏年的身就闻到那股药味,闻久了却也觉得是一种香。
  陈墨染从柳夏年身后拦腰抱住她的身,她身上有淡淡的汗水的味道。咸涩,却不臭。柳夏年穿着黑色的衬衫,棉质的布料熨着柳夏年的温度,陈墨染很快便红了脸。柳夏年将已经冷掉的外卖放进微波炉了加热,站在厨房里,让身后的无尾熊抱住她,两人形影不离。柳夏年走到哪里,陈墨染就这样搂着她跟到哪里。
  在彼此相依的时候,柳夏年说:“什么时候去见见我娘?”
  “什么?”陈墨染惊讶的说。
  柳夏年拍拍陈墨染的手,示意她安静的听她说:“刘爷爷说我娘在他那里治,要我去见她一面。想你跟我一起去,否则我想我是没有胆子去的。”
  柳夏年对自己的坦白让陈墨染心中一惊,她虽然不能看到柳夏年的脸,但是贴着她的身体,感觉到一丝丝的悲伤和不安像挥发的湿气一样,从柳夏年的毛细孔中出来,渗进了她的身体。
  她感觉到了她的悲伤。
  虽然不懂。柳夏年从未开口说过她的过去,而陈墨染也未细问过。他们之间有着这样的默契,皆因为觉得那不重要,两人的现在和以后才是重要的事情。
  而当柳夏年的悲伤让陈墨染真真切切的接触到的时候,陈墨染选择了无声的安慰。
  她说:“当然好,愿意的很,你都见过我家里的人,再不把我带过去见你家中的人,我会觉得你不重视我。”
  柳夏年说:“绝不是这样。”
  陈墨染的手紧紧的搂住柳夏年的腰,突然,陈墨染想起件事情,说:“刘奶奶怎么叫老爷爷叫老爷,像古代时候的小丫鬟似的。”
  “他们习惯了,一辈子都是那么叫过来的。”
  “为什么?”
  “刘奶奶是童养媳,等解放以后,刘家倒了,还是改不了这称呼,他们两个叫着,也叫的有感情。”
  “那好么?”
  “他们喜欢就好。地位倒是其次,肯真心相待才是最好的。刘爷爷和刘奶奶膝下无子,就是因为刘奶奶的身体不能生孩子,刘爷爷就一直没有要孩子,把我当他的女儿。”
  “我看刘奶奶到现在都一副硬朗的样子,看起来都那么年轻。”
  “那是老爷子养了一辈子的结果,要把自小饱受虐待饥寒的身体养好,可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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